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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敢打皇后娘娘的人？”董颦捂着胸口躲在公孙菁的身后，本想有些架势的训斥落，却被她冷冷的一撇就没了底气，声音也跟着颤抖着。
“奴婢是贵妃娘娘的人，只会听贵妃还有皇上的旨意。主子若让奴婢现在就杀了你们，奴婢也会照做。”
落冰冷的话让公孙菁突然想起，曾经有一人才曾说过类似的话。
皇上的贴身侍卫，花影。
她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会畏惧任何的权势，只会为自己的主子卖命。想到这些，她更为不服，为何皇上会送鬼七这样一个人，她爹三番两次在她的怂恿之下对皇上旁敲侧击，说贵妃野心勃勃。可是皇上都是充耳不闻。
“你到底想做什么？”
“皇后娘娘可真健忘，不是你们两个一起来找我的吗？我想做什么？是该我问皇后娘娘要做什么吧？栗容华的事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若是皇后想兴师问罪，就去禀告皇上吧！他若罚我，我就认。你，就免了吧！落儿，走。”
“主子，做什么不教训她们一下。”落还摸着自己的鞭子。
无路可走便执子之手
“不争不抢，就永远只能被人忽略。她们是学不会乖的。教训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七七突然笑起来看着落，“不过，你武功好像真的很厉害。上次赶到宫门的时候，你和六王爷已经停战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出手呢！”
落听了这话竟然脸红了起来。
七七忽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那日是停战了，不过还不如看见两人对打呢！这事落儿肯定一直都挂在心上的。
两人往回走正碰到龙羽辙往这边赶。
一碰头龙羽辙就拉住七七硬是让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他们说你和皇后打起来了。吃亏没？”
“吃亏的是你的皇后。有落儿在，她能拿我怎么着？”七七拍掉他的手没好气的说。
“朕不是怕你又拿手去碰刀子的吗？没吃亏就好。”龙羽辙松了口气，转头对西福海说：“去瞧瞧皇后怎么样了。别让她到处去嚷嚷。”
“不用去了。她不会到处嚷嚷的，这么丢面子的事，皇后哪能说的出口。”七七拦住他，“栗容华怎么样了？”
“她一醒来就要回南音宫。朕都随她了。也让她娘亲在宫里陪她住一段日子。”
“太医说什么了吗？”
“她没事了。你也一夜未睡了快回去宫里休息吧！朕还要去藻阁，虽然出了这事，新年的礼节也还是要做的。”
“嗯。回来，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
龙羽辙心里有些喜，他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七七系上，又轻轻的抱了她一下。因为她说‘回来’。
看着他离开，七七叹了一声。
“如果他不是皇上，也许我真的就不想离开了。”
“如果他不是六王爷，奴婢也会愿意跟着他的。”
“落儿，你？”七七惊讶的看着落。
“主子，奴婢不想骗你。奴婢只有两年的记忆，不知道过去的十六年是怎么样的。对奴婢最好的，就是主子和六王爷了。奴婢来北城还未进宫的时候，总是会在街上找不到回去的路。那几天，每次都是六王爷找到奴婢的。他虽然骂奴婢，可是至少他也是担心的。奴婢不是石头，也会感动。”
（今天更完）
无路可走便执子之手
“两年的记忆？”七七的心里颤了一下，她抓着落儿的手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起。那丝破灭的希望好像又重新燃了起来，虽然时间不符，可这奇怪的事本就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去想。也许。。。
落又继续的说道：“是的，只有两年。姑姑说奴婢是在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大概是伤到了脑子才会什么也记不得的。”
伤了脑子。七七想着小八撞车时的情景。心中不敢肯定，只想着如果再见到玲珑她一定要问清楚一些。
刚回到涟漪宫紫烟正在暖阁里等着，昨夜七七斥责她之后，一夜未敢睡的她说话时嗓子都是嘶哑的。
“栗容华请娘娘去一趟。”
“嗯，本宫换了衣服就过来。”看着她离开七七对落儿道：“你盯着她一些。”
“是。”
南音宫里的窗花灯笼全都收了，白雪覆盖的银装素裹更显得伤感。
“心儿，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还这么年轻，皇上也特别的宠你，不过多久肯定又会有好消息的。”
“是啊，咱们都是同年进宫，瞧着我们都还是答应，你都已经是容华了。我听人说是心儿你身子弱，可是那样吗？心儿你年纪小又活泼开朗的，怎么好端端的搬去了涟漪宫身子就弱了？”
“我也是觉得奇，怎么心儿你都不求皇上替你讨回公道？”
“那是心儿能讨的吗？我听说，贵妃娘娘是个妖精。”
“什么？你打哪听的？”
“宫里到处都在传，你们想啊，若不是妖精，当初她进宫的时候明明就是奇丑无比，可是一夜之间，脸上就什么也没了。还有皇上对她，面上是瞧着不冷不淡的，可贵妃每次跟皇后顶撞，皇上都是护着她。没有一点妖术，能把皇上迷的团团转吗？”
“别胡乱的说话了。我已经请了贵妃娘娘过来，让她听见了就不好了。”栗心儿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刚刚说话的两人好像是吃了一惊，赶忙说：“那我们先回去了，心儿你好好的休养身子。我们走了。”
无路可走便执子之手
“娘娘，您干嘛受那些答应的气，为什么不让奴婢进去赏她们几耳光。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在外头听完了就走？”东岁的脸也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气的，硬是红到了耳根处。
“打了又如何？管了住她们还能管的住宫里头那么多人的嘴吗？奴婢是瞧出来了，什么栗容华请娘娘过去有事要说，根本就是故意让娘娘去听那些闲话。她不敢说就让那么人说。”东婷的心思终是缜密些，虽然她气的更狠，眼眶都红了。
东岁不知道贵妃做了什么，她可是全都知道的，东岁是觉得贵妃委屈，她是觉得不值。
七七心里倒是静的，她将她两人的手都拍了拍，安慰道：“让她说去吧，掉了孩子，虽说是年轻的很，可还有没有下次就难说了。她哪能不怨。外头怎么说本宫不在乎，别让本宫听见自己宫里有人乱嚼舌根子就成了。”
“咱宫里谁敢乱说，奴婢就拔了她的舌头。”东岁咬着牙齿狠狠的道。
今日是初一，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得进宫拜年的。
七七的涟漪宫却无人敢进。
天刚黑，龙羽辙就来了。一进屋就看见桌上摆了几道菜，七七正在炉子边撑着头替他煮着酒。
他心里一阵感动，屋里的宫人七七已经打发了，他悄悄的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
“强颜欢笑了一天，还是你这儿安静。”头抵着她的肩他柔声道。
“想热闹也不成，现在是还敢来这是非之地。”七七动了下肩将他推过去自嘲着。
“那些人不来就不来，我还不知道你，来了你也未必都招呼了，留着心思招呼我不就好了。这酒挺香的，你酿的？”
“丫头们做的。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她们就开始攒初雪的，早前又攒桂花，说皇上最喜欢用雪水酿制的桂花酒。你可真会麻烦人。”七七倒了一杯，闻了闻没敢喝递给他。
“喝一点吧！我在这儿，醉了也不怕别人看见。”龙羽辙将酒杯放在她面前笑着说。
无路可走便执子之手
七七笑出声来问：“这么说，皇上不是人了？”
龙羽辙眼一瞪，“我不是别人。朕点头了，你才能喝，朕不点头，你就绝不能喝。”
“这是圣旨？”七七发现他说了朕。
“是，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龙羽辙在她额上重敲了一下，看起了红印又装不在意的揉了一下。
七七好笑的闪了一下，这样亲昵的动作他最近好像常做，她也不似刚开始的那样排斥，看他假装不在意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我不喝。”她推了酒杯，“以前听人说一醉解千愁，尝试过一次觉得不是。忘不掉的终究忘不掉，就算是日日醉也终有清醒的时候。只会愁更愁。”
“你太冷静了。”龙羽辙不再强求，饮了酒，七七又给他满上。“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去做什么。偶尔的冲动不已，也从不是为自己。”
“冷静？”对他的评价七七觉得讶异，“你若是见过从前的我就知道现在我已经变了很多。要是真如皇上说的，我就不会惹了这么多的事。在宫里，冷静怕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可惜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心儿的事不是你的错，太医已经跟朕说过了，那盆栽里头确实都是保胎药，而且并无任何其他对胎儿有害的药。是心儿，她太过谨慎，以为只要不吃药便不会有事，可谁知道适得其反。朕已经让人告知她这件事了。而且那个宫人朕也派人暗中看着她了。”
七七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面前盘子里的菜，听了他的话突然幽幽的说：“如果不是皇上该有多好。”
她说的太轻，龙羽辙没有听清，只是看出了她脸上的落寞和遗憾。
“上次你和落儿对六弟说的话。。。是你真心的吗？”
“什么话？”七七随口问了句并未细听。
“最重要的是人，而不是身份。”
“嗯？”七七抬头突然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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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点头，七七想了想说：“给你说个故事。”
“以前有个男人问一个女人，你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七七说了第一句就偷偷看了一眼龙羽辙，还好他不是龙雨风，不然肯定会说，还由的她想嫁什么样就嫁什么样，反了不成。
看他只是听并不想反驳她她又道：“那女人说，看的顺眼的就是千万富翁也嫁，看不顺眼的就是亿万富翁也嫁。男人听了说，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嫁个有钱人就对了。女人看了他一眼说，如果是你，有吃饭的钱就行了。”
龙羽辙一笑，看着她问：“那你呢？”
“我？”七七想了想说：“不知道，未想过。”
“未想过？”龙羽辙显然不信，“那天你言之凿凿的跟六弟辨论什么自主，什么和身份无关。后来，落儿进来，又说她不是待採的花，不是赌注，还要六弟清理后院的时候，我可是在一边看的清楚，你好像很喜欢她说的话。”
七七心里暗叹一句，这是最基本的好不好？可惜他不懂，什么叫一夫一妻。都是被这些封建思想惯坏的男人，又怎么会知道，除非是迂腐至极的女人才会不懂什么叫吃醋。哪怕做个醋罐子也比那些男人眼中所谓贤良淑德的女人要让七七喜欢。
她默不作声，龙羽辙便讥诮着道：“怎么，你想说我那天是看走了眼，你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是真的未想过。”七七放下筷子，抱着手臂看着他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将来，若是我认定了谁，那他就是我一个人的。我知道这话，你听了肯定会觉得刺耳，可是的确，如果做不到一心只对一人，那就没有必要非得在一起。你也可以换着想的啊，如果你爱上一个女人，她身边有好多个相公，你心里会好受吗？”
“不好受。”龙羽辙想也未想的回答，可是眼里的神色却突然的暗了下来，他撇过头去不看七七，很难的咽了一下口水。
她的确是不在意他的。她跟他长篇大论，和他煮酒品茶时，也从未把他当作过她的良人。她未想过，是因为她还没有遇见那个人。
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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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