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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上马,我给你当马夫使唤?”七七说着还就真的要下马。龙羽辙推正了她没好气的说:“你给我坐好了,别乱动。”
“那。”七七手一摊很是无可奈何的说:“明明就是你自愿的,干嘛要跟我计较?”
龙羽辙看她换若一人似的,眼里都是狡黠的笑意。刚刚上马时还有些拘谨,这会儿好像已经适应了,便半趴在马背上跟他说话。
“皇上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出宫,公孙子杰正闹脾气,明明就该成热打铁的,到底是找了什么理由?”
“你想知道?”
“嗯。”七七点头。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出了宫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想知道?”七七学着他的模样歪着脑袋问。
“也不是很想。”七七等着他也点头,没想到他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两人正在说笑,赵剑鑫骑着马过来道:“爷,这样的速度天黑之前怕是进不了湘城了。夫人要学骑马,可改日再教。”
七七撇了他一眼扭头道:“落儿,跟着。”话音刚落,龙羽辙手一空,七七已经夺过缰绳,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扬了马鞭,留给他们的是一脸的灰尘。
西福海差点从马车上滚下来,嘴里念着,“老天爷,小祖宗。”
无路可走便执子之手
落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也夹了马肚追了上去。龙羽辙第一反应是自己被骗了,看她那熟练的扬鞭姿势,哪是不会骑马的人。第二个反应,就是不能让她离队,拽了马要追却被一干人给拦了住。
“爷,有落儿姑娘跟着。”花影道。
在他们眼中,贵妃重要,皇上更重要。
花离上前道:“小的去。”
“花影,你去。”龙羽辙拦了他,冲花影使了个眼色。
鬼知道一会儿林子里会不会有什么小东西爬出来,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七七的秘密。花影点头掉转马头跟了上去。
赵剑鑫的拳头捏的直响,“这要是在军营中。。。”
“怎样?”龙羽辙撕了他的心都有了,带七七出来就是想让她心情好一些,难得的见到她笑了,这个赵剑鑫就三五不时的跑出来捣乱,“不是要赶路吗?还不快走,都愣在这儿做什么?”他脾气很不好的上马。
虽说是不让他追,可速度也比刚才快了好几倍。就苦了西福海和赶马车的小太监,两人被颠的七上八下的也不敢慢半分。
到了湘城城门外,花影一人等在那儿。
“跟丢了?”只看他一人,龙羽辙的心揪了起来。
“夫人和落儿姑娘已经安排好了住处,让我在这里接应爷。”花影低着头说话,没人看到他嘴角正微微的上扬着。
湘城最大的客栈后院的厨房里。
一干厨子全被人赶到了外头,没办法,银子为大,七七出手阔气的很,反正是花影掏的银子。
“够了吗?”七七端着盐罐子征询意见。
落面无表情的摇头,“再加点。”
“哦。”七七又放了两勺子盐之后问:“够了吗?”
“再加点这个。”落寻了一眼,又端来辣椒粉。
七七目瞪口呆的接过,一边往面前的粥碗里不客气的撒辣椒一边道:“你跟那个左翼将军到底结了多大的梁子?”
落眼珠转了一下很认真的说:“夫人,结梁子的是您。”
“是吗?”七七好像才想起来似的,“那把醋罐子也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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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认为直接下巴豆最好。死不了也能折腾一夜。”落看了看七七面前的那碗“色香味”俱全的粥,咽了口唾沫说。
“那哪行,谁知道龙羽辙带他出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万一他病了,龙羽辙拿我问罪怎么办?”
落朝头顶看了两眼心道:这玩意吃了也好不到哪去。
其实不止是龙羽辙,就连落也发现了七七的变化。云宵宫里,她怕是见过最多七七另一面的人。赶四儿出宫时,她运筹帷幄,步步算计。面对皇后,她冷漠无情,无畏她的权利,冷言冷语。但又能让皇后帮着荷花荷叶出宫养老。
为了替栗容华保胎,她小心翼翼时却依旧沉着笃定。
每一天,她都是用冷漠的神情去面对宫里的每一个人,却在出宫的刹那将那一切的面具都给扔掉。
在落的眼里,她就像一个谜,始终无法参透的谜。
她不知道,曾经的小八不知道,龙羽辙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在丛林之中抱着小宠和那些动物为伴时,七七单纯的一面。如果可以,谁会愿意每天都在明争暗斗中过日子,谁会愿意以揣摩别人的心思为乐趣。
就是冰山,面对太阳之时也会有融化的一刻。何况七七只是一个人,一个最为平凡的人,她也有温暖的一面,即使以前她只愿意对着小宠笑。
“大功告成。走,献宝去。”七七拍了一下手,外头候着的小二便跑了进来。
“夫人有什么吩咐。”
“人都来了吗?”她问。
“是的,小的已经带他们去了夫人定的厢房,酒菜也都送上去了。”
“嗯,端着这些跟我走。”
这边,龙羽辙看着桌上的酒菜不解的花影,“到底在做什么?”
“夫人说,她要亲自下厨加些菜。”花影如实回答。
龙羽辙哼了一声道:“还真是没了笼子就野了。”
七七进来正听了这一句,横了他一眼之后笑着说:“既然都出来了,就都坐下吃饭吧!”
没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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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辙点点头,花影,花离才入座,西福海还是恭恭敬敬的站在身后。
“夫人特意下厨弄了这些粥,皇上喝了暖暖身子吧!”落将粥一碗一碗的端到众人面前。
“粥?不是加菜的吗?”龙羽辙已经看见了赵剑鑫面前那碗不红不黑的东西,看向七七,她正看着赵剑鑫不怀好意的笑着。
落不作声的又给花影他们端了粥。她们是的确想加菜,可是在厨房里两个女人面对那些锅碗瓢盆的愣了足足半刻钟,最后只能选择放弃。
那个,不是她们强项。
大家都发现了赵剑鑫的粥很奇怪,可是谁也没说话。龙羽辙已经开始动筷子,西福海在一边用小碗盛了凉了他就喝了。
“赵将军,人家都说火气太盛容易气急攻心,对身体不好。我可是特意的给你放了一些降火的药材在里头。慢慢吃。”七七一边笑着解释,一边在桌下偷偷踢了龙羽辙一脚。“爷,味道怎么样?”
“嗯,不错。大家都快吃吧!赶了一天的路,吃完饭都去休息。”龙羽辙点头,心里想,白米粥,能有什么味道来着。
夜里,七七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笑起来。
“怎么办?我只要一想到赵将军的那张脸我就忍不住的要笑。你听见没,他好像开了六次门了。”
龙羽辙坐在桌边看着龙雨风快马送来的折子,一直听见隔壁开门关门的就算了,偏这边一听到那声音就在床上打了滚的笑。
他索性把折子放下,看着七七道:“我瞧你今夜是睡不着了,不然做些别的事吧!”
“什么?”七七团在被子里露了个头出来还没回过神来。
突然她脸色大变,正巧外头西福海轻轻敲了一下门提醒着:“爷,夜深了,明早还得赶路,该歇了。”
“你奏折都看完了吗?”七七压低了声音问,看他正立在床边悠哉的解着衣服突然急了。
龙羽辙白了她一眼道:“要是你安安静静的早就看完了,过来,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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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原本七七安排客房的时候就想到了要和他同处一室的,谁让她那么好命,唯她随着皇上出宫,当然是不能把他一个人丢一屋里。
可就是龙羽辙前头说的话,不明不白的让她心里没底。
“你就合着衣服睡吧!”七七建议。
“没你那么事多。”龙羽辙撇了她一眼,“你就是不宽衣,也得把头上的发髻给拆了吧!”说着他已经两手并用直接卸了簪子,“明日你跟落儿都换上男装,方便一些赶路。”
他可是记得这客栈里的人看见她时的目光,要不是他阴沉着一张脸把她拉到了身后,估计都有不怕死的想上来说话了。
七七打了个哈欠道:“嗯,那我睡了。”说完就倒了下去,死命的贴着墙。
看她装蒜的样子,龙羽辙轻笑了一声。躺下之后又有些不服气的说:“朕要是非要你不可,你以为贴着墙就行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七七闷声闷气的说:“我知道。”
“一张床就这么丁点大,那你为何躲那么远?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冷风直从两人中间的空隙里往被窝里钻,龙羽辙不耐烦的一扯被子,顺手也将死死抱着被子的七七拽到了自己怀里。
轻轻叹了声,他道:“这次之后,朕就只信你了。将来是生是死,成或败,只能看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了。”
“嗯?”七七仰头只看见他的下巴,“什么意思?”他说的太小声,她也未能听全。
“睡吧!”龙羽辙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就是这样的抱着她,他也感觉不到她在身边。
带她出来,是想告诉她,他的信任究竟有多少。
他在努力,努力的让她忘记离开的想法。
七七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像是催眠曲似的,听着听着眼皮就渐渐重了,好像他又说了什么话,只是她已经急的会周公了。
“影,有人一直跟着我们的队伍。”漆黑的某个角落里,花离打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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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感觉到了。”花影也回了一个手势。
在黑暗中,他们都能清楚看见彼此给的暗号。事实上,花氏一族里有多少的影子护卫他们也是不知的,花影是最常‘抛头露面’的。这是一个唯有皇上知道的秘密组织,一生是会听皇上一人的调遣。
别人都知道花影和花离是龙羽辙的贴身侍卫,再深的关系就没人清楚的。
“在这儿打手势不如出去转转,也许能有收获呢?”落看了他们半天了,虽然她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想想跟自己想的也差不到哪去。
“落姑娘。”花离惊了一下,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
落点点头看着花影道:“和上次的是一个人吗?”
“有些像。”花影不敢肯定。“落姑娘,麻烦你回去告诉夫人一声,像今天这样的事决不能再发生一次了,既然有人盯着我们。就不能离开大家的保护。”
“夫人自有分寸的。左翼将军已经尝到了苦果,夫人也玩够了。”落微微一笑。
三人皆想起晚饭之时的情形。
赵剑鑫也不是傻子,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贵妃再拿他出气了。他微微一迟疑,落便问:“赵将军是因为夫人做的粥不好喝?还是因为粥是夫人所做?”
赵剑鑫还没想到怎么拒绝,眼前就出现了一双白如玉般的手,“既然赵将军不喝,我瞧着爷挺喜欢的。那。。。”
“喝,臣现在就喝。”话说完,就见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将一整碗的粥全倒进了嘴里。
七七龇龇牙又咂咂嘴,得出的结论是,臣不好做啊!
龙羽辙一脸正经全当没看见。只是赵剑鑫放下碗筷的时候他没忍住的闷咳了一声。
“好了,我们三个轮流守夜。”花影最先回过神来。
三人又隐在了黑暗之中,那个跟踪他们的人得尽快解决,不能让他发现他们的目的地。
谁也没有注意黑暗中的另一双眼睛带着志在必得的自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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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三月中旬,秋山之巅的月牙湖中都会出现奇景。父皇在位时,每年此时也都会摆驾前去观景。”当七七又一次的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