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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意。前辈不至于夺人所爱吧?”
“嗬!你拒绝了?你凭什么敢拒绝我老人家?”
姑娘柳眉一挑,语气转硬,不再委曲求全,冷冷地说:“本姑娘无所凭借,但有与剑一样的勇气与决心。”
勾魂手大怒,先前由春虹引发的稍些良知,已抛到九霄云外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忘了自己左肩已受伤不轻,也忘了七星镖已不在身上,姑娘的话,激起了他凶悍的本性,一声怪叫,急扑而上,伸右手当胸便抓,在他的眼中,动手时没有男女之别,只有生死之分,抓胸不足为奇。
他的怪叫声,惊动了里外山顶的春虹。
姑娘向左一闪,叱道:“住手!你我无怨无仇,为何这样?”
“拿剑来!”勾魂手用沉喝打断她的话,跟踪追到。
姑娘被勾魂手的名头所镇慑,所以委曲求全。但动起手来,她却无所顾忌了,连潜翁她也敢动手拼命,与潜翁齐各的勾魂手她为何不敢出手?双方动手,她的心神反而平静下来了,再左右急闪,连避两招,怒叫道:“再欺人过甚,休怪本姑娘动兵刃了!”
她知道勾魂手的凝血掌可怕,岂可愚笨得和对方用肉掌拼命,所以用计扣住勾魂手,以便拔剑进击。
勾魂手不知厉害,狂笑着扑上叫:“为何不拔剑?呵呵呵……咦!”
笑声倏止,接着是一声惊呼。剑虹如电,光华飞腾,湛卢剑突然出鞘,洒出一丛耀目剑影,凶猛地向他射到,娇叱震耳:“接着!姓麦的。”
大敌当前,姑娘下手不留情,落英剑法出手,恍若狂风暴雨施威,无坚不摧的剑气锐不可当,奋勇抢攻,剑势如长江大河难以遏止。
勾魂手大惊失色,做梦也没料到姑娘的剑是神物,更没料到姑娘的造诣如此了得,一照面便几乎挨了一剑,骇然闪身向侧方掠走,一声怒叱,连劈三掌,他用出了凝血绝掌,行雷霆一击。
姑娘不敢太过迫近,怕勾魂手发射七星镖,剑随身转,旋身挥两剑。
可裂开石碑的掌力,一触剑气便消散于无形。第三剑乘势再吐,一声娇叱,剑尖巳快接近勾魂手的胸坎。
勾魂手骇然,凝血掌挡不住剑气,反被剑尖突破他用掌力布下的内力潜劲防卫网,再加掌非死不可啦!他向右急飘,开始游走,不敢近身冒险了。
姑娘身法奇快,比勾魂手灵活多了,如果不是顾忌七星镖,勾魂手想游走也不会如意。
一阵抢攻,把勾魂手迫得有点手忙脚乱,他无法将湛卢剑发出的剑气击散,近不了身?因而十分狼狈。这种毫无还手余地的情势,令他悚然而惊,也激怒得几乎发疯了。
姑娘心中大奇,怎么这家伙手底下如此稀松?又为何不用七星镖伤人?渐渐地,她看出了端倪,勾魂手的左掌,出招的次数少得可怜,全仗右掌进击,显然左手派不上用场,难怪至今还不见他使用七星镖。
她胆气一壮,一声矫叱开始放手抢攻了。剑势倏变,攻多守少,迅捷凶猛的进手绝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剑上光华大盛,飞腾旋扑锐不可当。
勾魂手感到压力愈来愈大,感到脊梁上冒起阵阵令他心惊胆跳的寒流,逃命的念头象闪电般在脑海中闪过。
可是,晚了一步,他无法抓住脱身的机会了。剑影象潮水般向他涌来,他只能拼命向后急退,只片刻间,便退出十余丈外,右臂和右腿侧连中两剑,几乎要了他的命。幸而他身手总算不弱,只伤皮肉不伤骨,险些做了湛卢神剑下的冤魂。
正危急间,春虹的身影出现在山坡中段,喝声传到:“住手!住手1”
同一瞬间,勾魂手感到脚下不对劲,踏入一个洞穴中,穴内有树根,“噗”—声闷响,他仰面便倒,沉重地倒在雪地上。
“完了!”他想,但本能地双手齐抓,抓住了两把雪,一声怒吼,双手连环扔出,使用了全力。
姑娘正急抢而至,剑下绝情,向勾魂手的双脚挥去。突见白影疾闪,向脸上飞来,她对勾魂手的七星镖深怀戒心,赶忙收剑向侧方急闪。
真糟!勾魂手是暗器大行家,左手雪团先发,右手的雪团稍后一刹那出手,拿捏得恰到好处。姑娘躲得了第一团碎雪,第二团雪却无法闪避,“噗”一声闷响,碎雪飞溅,恰好击中她的右肩。
“吱呀!”她惊叫,沉重的打击力道,将她打得飞退丈外,湛卢剑脱手斜飞,飞出两丈外,“噗”一声闷响,她也感到脚下一虚,仰面滑倒在浮雪上。
勾魂飞跃而起,他不找宇文姑娘,先向湛卢剑奔去,一一手抓起子剑靶。
剑刚到手,眼角便瞥见三道小小彩虹飞射而来。他大吃一惊,这种暗器他不陌生,知道是九幽天魔到了,无暇多想,扭头拔腿狂奔,Qī。shū。ωǎng。冲出两丈外,突感到左股一麻。
只听“得”一声脆响在身后传到,他顾不得左股疼痛发麻,向树林深处一钻,没命地飞逃,急如漏网之鱼。
第二十九章 无量神罡功 勾魂手仍向南飞逃,不久便到了落马坡的西首,他本来向东逃至九江府方向。刚向右拣出,看见前面不远处山坡上的官道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屹立在那儿,雪地上横七竖,躺了不少尸体,尸体上已盖了一层雪。
他大吃一惊,以为九幽堡的人在这里诛杀江湖朋友,他巳是惊弓之鸟,立即向右折,沿官道向西狂奔。
奔出五丈外,眼前横了一具黑衣尸体,尸体的半边脑袋不见了,被一层白雪薄薄地覆住,看不清面目。
他扭头一看,看不见先前的现场,现场被几株苍松所挡视线所阻,看不见人。他心中大定,略一思索,立即七手八脚剥下尸体的衣衫穿上,撕一条布帛包头掩住口鼻,将自已的外衣改为包裹挂在胁下,摘了尸体的剑鞘盛剑,将死尸丢入河中,向西如飞而遁。
他到底是在江湖混了大半辈子的人,思路敏捷,经验使他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能冷静地分析权衡。他认为自已掩去本来面目,屠龙客父子决不会料到他胆敢奔向兴国州,必定往东追。往西走必定比往东更安全,风险反而比往东小得多。
果然被他料中了,被他平安地到达兴国州。在兴国州他不敢多逗留,因为城西的昭明太子庙,便是九幽天魔的兴国秘坛报在地,城中眼线密,风险太大。
在州城饱餐一顿,没有付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就走,没官道向大治,想到武昌找朋友设法度口,赴黄州府取道返回河南。
中午时分,他到了石鼓山东麓,距兴国州已有六十里。雪止了,但天色阴沉沉,朔风怒号,天寒地冻,看样子,象大约风雪即将到来。
原野白茫茫,山岭一色,铺上了一层银色粉妆。官道上好半天看不见一个人影,今年的雪不但来得早,而且来势汹汹。
官道向西--折,远远的,一个袍袖飘飘,腰悬长剑的孤零零身影出现在白皑皑的官道中,从容举步而行,不徐不疾向西走。他只能看到那人背影,目光盯在那人胁下看去十分沉重的小包裹。
“唔!是个初出道的小混混,穿长袍悬着剑,冒充斯文自抬身价。哼!找他!”他一面向前赶,一面自言自语。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他目下肩伤未愈,左股下又挨了彩虹五芒珠的芒刺,除了夺得湛卢剑之外,身无他物,在兴国州吃了一顿白食,这滋味不好受,这在山个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来说,不仅是有损颜面,简直是丢人现眼,他必须先弄些金银做盘缠,总不能又在大治县城再吃一顿毫不光彩的白食吧?
他脚下加快,肩股的伤还不至于令他举动蹒跚,不消片刻,便到了那人的身后两丈左右。他脚下放轻,加了两成劲要欺近那人的身后面。
怪事出现了,那人并未回头瞧,仍泰然赶路,但这两丈左右的距离,始终无法再拉近半尺。那人急赶急走,慢赶慢走,不赶不走,始终未回头瞧,始终用背影对着他。
赶着赶着,赶得他心焦火起,顿忘利害,反正目下他的宝剑在手,胆子大啦。
“站住!小辈!”他飞步急赶,一面怒叫。
从脑后的鬓角估计,那人必定相当年青,所以他叫对方是小辈。青袍人恍若未闻,脚下如行云流水,飘然而行,速度恰好与他相等,区区两丈距离,象是咫尺天涯。
再追了半里地,赶得他额下见汗,仍不死心,大吼道:“小辈!再不站住,老夫我可要骂你了。”
青袍人发话了,语音奇冷:“老匹夫!你吠什么?”
“你给我站住!”
“你家里可有大闰女吗?”青袍人问,始终没转头,脚下也始终保持与勾魂手相等的速度。
“什么?”勾魂手怒声反问。
“如果有,你定然是找大爷我攀亲,”青袍人的话真缺德。
勾魂手被挖苦得怒火冲天,但又无可奈何,他用了全力也无法将两丈的距离拉近一尺半寸。
“气死我也!”他狂怒地叫。
“你为何不死?”青袍人冷冷地答。
前边山尾伸出一条矮山脊,官道向上斜升,山角下有一座方便行人歇脚的草棚,远远地看到一个身穿破棉袄的人,蹲坐在壁角下,低头啃著手上的烙饼。大冷天,烙饼居然热气腾腾,卷在饼内的肉脯也油光水滑。草棚中,升起枭枭青姻,原来地上升了一堆火,余烬未熄,这人定然是在这儿生火烤午餐,面向内埋头大嚼,看不清面孔,但可看到破青巾下的灰色鬓角,大概年纪不小了。破棉袄外拦腰绑了一条泛灰的布腰带,胸前挂了一只短布囊,只顾大口啃烙饼,懒得理会外面的行人。
听到人声,他半转脑袋向外瞥了一眼,大眼中神光乍闪,原是昏暗的眼珠变得好快,接着,他想站起,突又低下头吃他的烙饼,不再理会奔来的两人。
勾魂手被激得象条疯狗,接着骂:“小王八蛋,老夫抓住你之后……”
“抓住了又怎样?你少做清秋大梦,一厢情愿,谁知道你的大闺女象啥玩艺?也许象条老母猪,难道也妄想找大爷做女婿不成?岂有此理!”青袍人毫不放松地挖苦勾魂手,刻薄缺德,把勾魂手气得几乎要吐血。
“狗东西!老夫非活剥了你不可!”
骂着骂着,巳到了草棚前。草棚中的人,似若不知世间还有比吃烙饼更重要的事,自顾自埋头猛啃猛吞。
青袍人冷哼一声,突然站住了,以令人难觉的奇怪的身法倏然转身,青灰的脸孔十分吓人,象个从棺材中爬出来的死人脸孔,但五官生得出奇地俊逸,尤其是一双黑多白少的虎目,神光闪闪,与青灰色的死脸完全不同,生机勃勃眼神令人震骇,太冷太厉了。
勾魂手没料到青袍人会突然转身,刹不住脚步,疾冲而上,百忙中全力一出掌之后,他却大吃一惊,急叫道:“葛小友,是你!”
一声葛小友,救了他一条老命,青袍人右掌巳发,立即撤劲,信手一挥,双掌相接。
“啪”一声轻响,勾魂手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奇异劲道横震出八尺外,手掌一麻,脚下大乱,几乎跌倒。
“认识我?”青袍人冷冷地问,站在原地,脚下未动分毫,象是在那儿生了根。
勾魂手定下神,抽口凉气,青袍人太象春虹了,但仔细再看,却又不象。分手不半天,他对自己的眼睛有自信,知道认错人了。这人的身材没有春虹雄伟,脸色相差十万八千里,再说,如果是春虹,怎会沿途戏弄他?
“你……你……”他张口结舌地说,说不出所以然来。他被青袍人信手一掌震出,心中寒气未消,这位象春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