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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得令人眼花。
“噗噗噗!”断头折腰的尸体一一倒地。“叮当!”兵刃抛掷声纷起。
合围的共有十七个人,只有四个人还是站着的已更惊怖得脸无人色,站在尸堆中发抖。
兄弟俩并肩而立,左手上仍提着酒瓮儿。湛庐剑光华灼灼,不沾半星血迹。绝尘慧剑上的鲜血,缓缓向剑尖上聚集,形成一串血珠,滴落在雪地上,剑上方光色照人。
春帆若无其事地徐徐收剑入鞘,青灰色的脸上毫无表情。
“嗤!”春虹掷剑入鞘,虎目中神光四射,脸上也是冷酷无比的冷酷,向对面无人色的大汉问:“你们是谁的走狗?说,吐实。”
“外……外七坛,天……权坛座……座下的……的弟……子。”大汉语不成声,颤抖着答。
“李文宗兄弟在何处?”
“不……不知……知道。”
春虹一步步走近,大汉如见鬼魅地往后退,退到一株巨树下,背顶住了树干,退不了啦!便想向右挪。春虹大手疾伸,虚空一拦,冷冷地说:“老兄,你再说—声不知道试试?”
“在……在下确……确是不……不……不……”
“噗”一声闷响,酒瓮击中了大汉的右太阳穴,大汉像泄了气的皮人儿,晃了晃便滑跌在树根下。
其余三人如从恶梦中醒来,撒腿便跑。春虹冷笑一声,正待追赶,春帆却说:“让他们报信,杀光了反而无入通知九幽天魔。”
兄弟俩一面喝酒,一面走到去祥云堡的小径,说是小径其实可以通行两排车,这一带的人,不用马便用车,小径比江南的小县份的官道还大。雪掩盖了地面,但一看便知,两人并肩慢行,等待有人现身。
在祥云堡的门楼上,已经看到两个黑色的人影,远在四里外,人看来像白纸上的两个小黑蚁。
正走间,前面十余丈两侧的密林中,胡哨长鸣,人影徐现。
首先,是十二名锦衣穿羔皮背心的神水堡护卫,其次,佩着金光夺目金龙耀眼的屠龙刀包氏父子出现了,身后还跟了十二名锦衣护卫,大摇大摆地列阵。
灰影徐现,出来了潜翁、遁客,阴婆,三个老男女不住阴笑,在林前站注了。
“小畜牲!你今天死定了,大雪茫茫一望无涯,高手四伏,你还能逃得了?”包少堡主傲然地发话。
春虹一见到潜翁,俊目象要喷出火来,向春帆切齿道:“大哥,我要生剥了这猪狗,以慰三弟在天之灵。”
说完,一声怒啸,向潜翁冲去。
“慢来!小畜牲纳命!”屠龙客怒吼,截击出掌遥击,狂野地迎上,毫无顾忌用肉掌相搏,掌发风雷动,劲道直追八尺外。
远远地,花魔率领一群侍女隐隐出现在路中。
屠龙客不敢小看了春虹,上次在西华山他大意轻敌,龙刀第一次遇上绝尘慧剑,两败俱伤,不但将春虹恨之入骨。也心中有点发毛。他以为春虹的神剑了得,拳掌上和内力修为决不会比他强,所以急截出手,不用刀先用掌和春虹拚。
春虹志在潜翁,懒得管包老匹夫的事,在所有的仇人中,包秋山父子并未对广信葛家下手,而且他父子两人,是如霜的翁夫。在情理上,春虹还歉疚难泯,至少他和如霜在灵山洞鱼水合欢的事,对包秋山父子心有愧念,即使包秋山父子一再向他下毒手,他也不愿下杀手毙了他们父子。
掌来势如电,凶猛无比的劈空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到,着体压力奇重,老匹夫果然厉害。
春虹不愿在未碰上九幽天魔之前多耗真力,避实就虚突然正步,而且稍向后移。在凶猛的冲势中,像这种突然停上,更反向后退的举动,事实上极难办到的,但他办到了,侧方而来的屠龙客却停不住脚步,不但一掌落空,右半身反而暴露在他的眼上。
“滚!”他怒吼,丢掉酒瓮,一掌拍出,两人相距尺余,伸手不及,他出手捷如电闪,没有屠龙客闪避招架的余地。
“啪!”暴响震耳,他用了五成劲,击中了屠龙客的右肋骨,至少也要断一两根。
屠龙客“哎”了一声,斜飘八尺,踉跄站稳,一声怒啸,左手疾抬,五颗淡淡银星飞射,梅花弩出手,射向春虹的背影。
春虹并未扭头看结果,去如闪电,飞向林缘的潜翁,怒吼声如惊雷狂震。
“司空老狗,你没有理由活着。血债血偿,你这老无耻老猪狗报应临头。”
五只劲弩竟然迫不上他,远跟五丈方行堕地。
潜翁奸似鬼魅,他已看过春虹上次怒斗履龙客的光景,这次是第二次交手,一掌便将屠龙客拍飞八尺外,屠龙客如果没有龙蛟软甲护身,还了得?他心说:“这小子可怕,我与他仇深似海,他定然和我拼命。我何必和他拚老命?划不来,让李文宗收拾他好了。”
相距在十丈外,用不着害怕,他对自己的逃命轻功有信心,自信轻功神行术足以傲视江湖。等春虹至三丈内,他哈哈狂笑,扭头便走,一面说:“广信余孽,咱们到空阔处拼命。”
他满以为自己机智超人奸滑无双,身旁的遁客,阴婆决不会容许春虹如此嚣张,必定出手相阻,他尽可以从容不迫溜之大吉。
岂知不然,身后一未听到公母两老怪的吆喝,二未听到兵刃交击声,扭头看,我的天!黑影如影附形跟来了,巳距身后不足两丈啦!
他吓出一身冷汗,春虹咬牙切齿的神情可怖极了,仇恨的毒火似在眼中喷出,这可怕的脸色令他心中发毛,发毛是一回事,逃命要紧,他立即用了十成功,似乎破空飞射,闪电似的拼命狂奔。
遁客、阴婆本是春虹手下的败将,虽则每次出手都是失败在大意中,但他们不得不承认春虹是一大劲敌,日后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他们对九幽天魔与广信葛家的结仇经过知之甚详,心中不无顾忌,用不着自己也自陷仇海怨渊,失手受伤的仇恨与家破人亡的仇恨相比,算不了什么,且让春虹先解决解决大仇再说。看到春虹一掌击飞屠龙客,梅花神弩竟赶不上春虹,他两心中又是一惊。等到春虹脸色狰狞,被仇恨激动得脸胧变形,飞射而至,两人的心中更惊,不约而同向左右一分,闪在一旁不敢出手阻挡。
春虹也不理睬他们,从两人让出的空隙中一闪而过,狂追潜翁。
两人都用上了十成劲,相差无几,潜翁的神行术傲视江湖,以往春虹根本无奈他何,在枫林村和西华山区,他谈笑自若从容而逝,但这次他占不了便宜,奔了半里地,从两丈逐寸拉近,拉近了三尺以上啦!
他心中大骇,除了舍命狂奔之外,他毫无其他念头。本来他想将春虹引向林中去,找九幽天魔,但他有自知之明,在林中逃命,稍一转折固可拉远些,但万一被人预先料中折向,反而危险万分。他只好沿小道拚命奔逃,任何转折皆可能被迫及,唯一的办法是直线狂奔,以免被春虹预先截住转折闪避的方向。
远远地,花魔一群女人在眼前出现。更远些,祥云堡的北门楼在望,他大喜地想:“有救了,花魔,你这救苦救命的女菩萨来得好。”
他拚命逃奔,身后,春虹咬牙狂追,巳接近至五丈之内,危机快到了。
北堡门门楼上,如霜看到了乃母花魔的背影迎向春虹,母女连心,另一个是曾经山盟海誓的情人,她怎能不急?悄然向垛口移,要往下跳。
先前屠龙客拦截之处,恶斗将起。
春帆左手仍提着顿瓮,站在路中泰然喝他的酒,似乎对弟弟追潜翁的事毫不关心,一面喝,一面用阴森的目光,盯视着面前脸色大变的一群锦衣大汉。
屠龙客追不上春虹,梅花神弩又派不上用场。只感到毛骨悚然,对春虹的超人造诣深感恐惧。他正在望影心惊。身后突传来一阵刺耳的狂笑:“哈哈哈哈……”
他扭头一看,无名火起。笑的人是春帆,一面狂笑一面举瓮喝酒,瞟来的眼神极为轻蔑狂傲。不屑、阴冷,似乎将他屠龙客看成一个可怜的落水狗。他羞怒交加,无名火突然进发,把春虹所加给他的羞辱,难堪,怨恨,全一古脑儿在春帆身上发泄。一声怒吼,纵到春帆身前,戟指大吼道:“小狗!你是葛小畜牲的同党?”
“呼”一声怪响,眼前暴雨出现,扑面盖来,酒香扑鼻。原来春帆突然喷出一口酒,毫不客气地向他的头脸喷来。
他总算身手不凡,向右疾闪,左手一拂,罡风随掌而出,将喷来的酒雨震飘一侧,正待发作,春帆说话了:“老匹夫你听了,我是他的大哥。”
“你?”屠龙客吃了一惊,心中骇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弟弟如此了得,哥哥怎会是庸手了看了春帆毫无所惧的阴狠神情,他的怒火反而消逝了不少。
“你就是浪得虚名的龙刀主人?”春帆冷冷地问,语气十分轻蔑,实在令人忍受不了。
“可恶!你这小狗!”他怒吼,迫进两步伸手拔刀。
春帆摇手止住他鬼叫,说:“且慢献世,等会儿动手时,你的龙刀不足恃,梅花神弩和神水腐骨箭也派不上用场,且先听葛某好言相劝,早早滚你的蛋!”
“拔剑!老夫要剁你一千刀。”屠龙客大吼。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大爷耳朵又没聋,你与葛某无冤无仇,你父子向我的二弟一再加害,我不愿追究。葛某要杀的人中,没有你父子在内,你给我快离开桐柏山是非场,免得万里迢迢死在河南异乡。有你神水堡的人在场,虽成不了事,但会妨碍葛某的报仇行动,碍手碍脚。你走吧。千万别向葛某动刀。”
春帆阴森森地说完。若无其事地举步便走,酒瓮举起了,送向口边。
屠龙客委实受不了,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不是被空言吓得走的人,大名鼎鼎的龙刀主人,横行江湖数十年,江湖朋友闻名丧胆,这号人物岂是三言两语能吓得走的?他眼怪喷火,缓缓撤刀,怒极反笑道:“小畜牲,老夫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你这种狂人,也第一次听到这恫吓大话。”
“让你见识见识,今天你看到了听到了,该无遗憾。”春帆也冷冷地答,已经跨出第四步,快接近屠龙客的身左,这儿也就是喷洒之前屠龙客所站的地方。他根本不在乎屠龙客已出鞘的龙刀,向前面阻碍的锦衣大汉们走去。
“呔!站住!”前面的包少堡主大吼。
“你是谁?”春帆冷笑着问。
“包志坚。”包少堡主傲然地答,龙刀出鞘,金芒破空,他狂妄地扑上了。
“儿子,不可!”屠龙客大惊,失色大叫,立即上扑。
快!快得令人眼花,春帆鬼魅似地一闪不见,反而到了包少堡主的身后,酒瓮疾飞,在锦衣大汉们惊叫声中,暴声沉重地响起:“噗!噗噗!”酒瓮在包少堡主的背脊起落,一起一落,一连三记,包少堡主双膝一软,趴下了。他身上有龙蛟软甲护身,但沉重的打击力像泰山下压,双脚挺不住。
屠龙客到了,但刀不敢挥出。中间有包少堡主,他怎敢挥刀?
春帆眼急手快,一把扣住包少堡主的脖子向上提,包少堡主“哎”一声怪叫,手中刀掉了。双手去折春帆扣在他脖子上的大手,浑身却用不上劲,只能瞪眼拚命呼吸,叫也叫不出声音了。
“老匹夫,砍呀!”春帆向对面的屠龙客大声地叫。
屠龙客心中暗暗叫苦,心胆俱寒地叫:“放下人,你我决一死战。”
春帆丢掉酒瓮,三把两把撕掉包少堡主的外衣,说:“哦!果然有软甲护身,怪不得敢为非作歹,包少堡主,总是你首先闯事惹祸,太不知自爱了。你以为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