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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吼雷鸣,剑影漫天,人影疾闪,双方皆未接实,换了一个照面,春虹巳揉身切入,招发绝尘三剑,他终于抓住最佳的进击机会了。
罡风厉啸刺耳,雪花向四面八方激射,谁也没看清他们是怎么接触的,但见人影急闪杖疾飞中,响起一声怪异清鸣,接着刺耳的啸声飞扬,人影倏分。
双方齐向后飞退丈余,双脚落地立即陷雪中半尺以上,银冰老叟脸色白中泛灰,银须掀动,持杖的双手呈现微颤的现象,左小臂沁出了血花。
春虹持剑的手,也微微抖动,绝尘慧剑发出奇异的震呜,古铜色的脸象是凝结了,额上有冷汗沁出。
“银冰老叟,如此而已,再下去,你将在这儿丧名辱身。”春虹冷冰冰地发话。
银冰老叟看了看左小臂的血迹,抬头冷笑道:“老夫的玄冰杖擦过你的左臂,你活不了半个时辰了。”
春虹也冷笑一声,轻蔑地道:“玄冰杖岂奈无量神罡?你未免太自信了。”
“你等着,老夫再给你两颗银冰毒珠消受,管叫你立即变成冰冻的僵尸。”
不远处,睡道人的声音到:“施主,何不将银冰毒珠让贫道见识见识?施主远走天涯潜心参研冰珠奇学,原是准备对付贫道的,想来必定十分霸道,贫道有幸得开眼界。”
白龙和九幽天魔举步迎上,九幽天魔呵呵大笑道:“睡道人,一别旬日,别来无恙。”
睡道人也呵呵一笑,道:“李施主好眼力,落马坡山区三剑小试,便看出了贫道的身份,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李某有几句话不太中听,不知该说不该说。”
“施主有何见教,但请明示。”
“道长身入玄门,看破红尘名列方外,何必在这儿应劫助拳?在下认为,道长请离开是非之地为佳。”
“呵呵!贫道身入玄门,但人性仍在,悲天怜人之心未泯,怎能不闻不问?施主心怀不轨,屠杀无数江湖名宿血债大恣,未免太狠了些。施主既然劝贫道离开是非场地,不知是否诚心诚意?”
“在下的话,确是出于至诚。”
睡道人已在三丈外站住了,淡淡一笑道:“很好,那么贫道告辞了,但不知施主的同伴肯是不肯?”
银冰老叟不再理会春虹,大踏步走近道:“宫某忍辱多年,等的就是今天,李堡主的事宫某无故过问,你我之间的恩怨必须在今日清结。”
睡道人哈哈大笑,向九幽天魔道:“李施主,贵伴不同意让贫道离开,奈何?”
九幽天魔向银冰老叟道:“北老,可否与睡道人另行约定了结?急不在一时。”
银冰老叟略一沉吟,本来他却有意引走睡道人,但和春虹动手之后,他心中有点发毛连暗算的信心动摇了。同时,已看出九幽天魔太过自私,明知睡道人了得,却为能一举毁去祥云堡的大计,你要引开睡道人让他独自冒风险,他当然不愿意。哼了一声道:“杂毛如果一走了之,今后天下茫茫,怎样找他?不可,今日祥云堡前雪地上,不是他死便是我活。”
睡道人又是一阵大笑,向九幽天魔道:“李施主,贫道同样不敢信任施主甘心放贫道走路。贫道下山的日子里,与几位当年友好化身蒙面人,行脚江湖通知江湖朋友及早避免,以至本月约一施主诔歼江湖朋友的大计,未能完全成功。”
“哦!原来是你在其中捣鬼?!”九幽天魔凶狠地怒叫。
第三十四章 祥云堡扬威溃群魔
“不错,正是贫道所为。因此,贫道深知施主决不会轻易放过贫道,贫道一日不死,施主争江山的大计一日不会完成。其实贫道不在人世,象你这种人性巳失行径疯狂的人,也成不了大事。”
白龙怒叫一声,大吼道:“李堡主,何必浪费精神和他们斗口?”
死域山人向旁纵出,向许堡主凶狠地叫:“许小辈,你来,快将你那穿红绡的婆娘找来,十年前峨嵋金顶争雄一剑之恨,今日该算了。屠龙客已经暴死,只剩下你公母俩啦!咱们用不着多费唇舌了,拼个你死我活一了百了。”
声落,一声刀啸,他撤下了灰蓝色光华耀目的长刀,傲然向许堡主招手。
狂儒也向侧闪出,向遁客、阴婆、潜翁招手叫:“好啊!今天八怪齐聚,正邪不两立,你三个无耻狗东西,自贬身价做起九幽天魔的走狗来了,上吧!这处大平原是你们埋骨好地方。”
九幽天魔看对方只有八个人,还有一个小姑娘站得远远的,事不宜迟,该动手了,举手一挥,在长啸中,拔出光华耀目的追电剑,首先奔向睡道人。
春虹恨重如山,同时也知九幽天魔会妖术,怕师父难以克制天魔,一声怒吼,从旁截出,叱道:“师父让给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李老贼拿命来!”
雪地中一阵大乱,人群四散各找对手。雪堤后乐夫子附近有五六名大汉,但没有人加上,绝顶高手相搏,而且地方广阔,想插手难上加难,如功力稍差的人突然加入,反而碍手碍脚,甚至死得更快。
春虹截住九幽天魔,两人立即放手抢攻,他用狂涛八剑应敌,愤怒并未使他灵台蒙污,反而小心翼翼展开狂攻。机会未至,他不敢妄用无量大真力,这是最后一次了,用上之后他自己定虚脱,如果一击不中,九幽天魔便可以从容制他的死命,他怎能不小心从事?
九幽天魔知道春虹对妖术毫无所惧,所以弃舍不用。同样的,他的佛光三味心法也不敢乱用,来到最后关头不想施展,展开了落英剑法,左手的神风指也大显神威。落英剑法以狂风暴雨似的声势凶猛地进击,七八招之后,便将春虹追退了五丈左右。但他的神风指却派不上用场,近不了身,攻不破春虹的护身无量神罡,绝尘慧剑一挥,远及丈外的指劲立即无形自消。
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交手,一个是恨重如山的年青高手,一个是宇内闻名的绝顶名宿凶魔,都用生命做赌注押上了。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所以看去猛烈万分,盘旋进退如光似电,两只剑两种光华飞腾扑击惊心动魄,附近七八丈内雪花激射,劲风刺骨,无人敢近,好一场武林罕见的龙争虎斗。
远处堤后观战的九幽魔域高手,不由一愣冷汗沁手。乐夫子也象是呆子,把发令的事置于脑后啦!但他阴冷的双目中,焕发出阵阵阴险恶毒的奇光。
蓦地,堡南浓烟上冲九宵,碎土石向空飞射,地层开始震动,树上的冰雪暴雨般向下坠,接着,“轰隆”一声暴响,震得入耳膜欲裂,神经麻痹。
上官唯真与银冰老叟双斗睡道人,这时突然掠两丈外,向后大叫道:“乐夫子,天哪!你为何不先下令?”
乐夫子似乎神魂刚入窍,赶忙向身后的人大叫:“发令进攻。发射旗花着马群冲堡。”
“呜……”牛角声长鸣,“砰”一声暴响,高空五彩旗花信号冲天而起。
祥云堡四面八方杀声震天,全力向堡墙抢攻,提了飞爪的恶贼领先前冲,八路人马再次发动。
乐夫子举手一挥,上百名高手同时抢攻而出,声势汹汹,刀枪并举。但他们避开了前面的斗场,绕两侧向祥云堡冲去。
堡墙上,人影乍现,动人心魄的大弩飞行声令人头皮发炸,接着惨号声雷动,未冲近护壕便有一半人倒地不起。
马群没有用,桥已经拉起,无法冲进堡内,马匹纷纷倒坠在三丈深宽的护壕中,上百匹健马巳毙大半,其余的向西侧星散而走。
堡南接近门楼左侧不远处,被二堡主李文良带了二十名刀牌手,在昨晚乘夜悄然摸近护堡壕,掘了一个大洞,塞入大批火药,叫到提前进攻的信号,点燃了火引,二十一人退出洞外,藉两侧的壕壁掩身,候机入堡。
这二十一个人一身白,与雪同色,堡墙上的人居然没发觉下面有人,“轰隆”一声大震,堡墙倒塌了两丈余宽的缺口,土石堵塞了护堡壕。
李文良一声长啸,从缺口中进入堡中,二十名勇士左盾右刀,潮水般涌入缺口,立即向左右堡墙分张,风卷残雪似的杀入大弩丛中。
堡墙上的江湖好汉们,能用刀剑对付,用盾牌的高手为数不多,刀剑砍在盾牌上一无所用。
堡墙上大乱,大弩无法再用,四十余名九幽堡的高手呐喊声如雷,从缺口涌入,入后便四面分散,杀入堡中,四面八方放起火来。
一条黑影及时出现在堡外,来势如电火流光,也从缺口中跃入,截住了向左堡墙卷去的刀牌手的后路。
十名刀牌手连毁五座大弩,击倒了十余名好汉,正向第六座大弩冲去,十个人两列急进,八名汉湖好汉迫得步步后退,快退至堡门去了,情势危急。
黑衣人到了,一声长啸,光华如电的湛卢剑接近了后一列五名刀牌手,剑虹疾挥,血花飞溅。
“啊……”刀牌手没料到后面来了人,五名中倒了四名,全部是齐腰而折,死状极惨。
惨叫声惊醒了前面的人,立刻有三名刀牌手旋身往后卷,刀隐盾后。
黑衣人是葛春帆,手中是神剑湛卢,他俊目喷火,一声虎吼,剑当刀使,砍、劈、挥,拦势如狂风暴雨。
“嚓!”中间的盾牌应剑中分,盾后的人臂断身裂,肚肠流了一地。
“啊……”惨叫声惊天动地,左右两具盾牌从中而折,盾后的人腰部中断。
春帆人如疯虎,向前面的三名刀牌手狂野地冲去。
堡门楼中涌出八名高手,为首的是黑大汉黑虎龙威,长剑如经天白虹射到,大叫道:“葛少侠,这里留给我们,九幽堡二堡主李文良已经入堡,请速击!”
话未完,春帆已向堡中掠去。
堡南有三栋楼房,共有四十间,中间有一座五六亩大的花园,马房和住房建在最后边。李文良领先冲过楼房,楼房却空无一人,他由手下放火,领着十八名高手冲入花园,奔向议事厅祥去堡。
堡中突然响起三声钟鸣,人影纷现。
他吃了一惊,向后叫: “退!用马冲!”
他不退倒好,退了便走头无路啦!马厩中有二十余匹马,全是老得奄奄待毙的病马,牵不动驱不走,十来名高手一看不对,傻了眼。
他心中大急,向后大叫道:“不要放火,先利用墙角毙了他们。”
火已经放了,他叫晚了,四十余名高手全都到了他附近,利用墙角掩身待敌。
前面人影渐近,中间是龙凤八卫,每个人左手有一具牛皮圆盾,右手是一只夺魂枪,每人身后背着大枪囊,八枚夺魂枪排得整整齐齐,闪闪生光。八卫的左右,是十六名青年男女,每人手中有一具强弓,腰上挂着上剑,箭在弦,引弓待发,二十四个人,谁敢近身?
李文良心中暗暗叫苦,看光景,除了这一面他冲入堡中之外,其他七队人马根本无法攻入。他向身旁的人叫:“看看后面,咱们的人是否进来了,刀牌手跟来了么?”
身后是一名中年大汉脸色铁青,吃惊地说道:“禀二堡主,缺口巳被重新封住了,有一名黑衣人势如疯虎,杀了不少刀牌手。同时,黑虎龙威与七煞剑客已经赶到,率领着沔阳八豪堵住了缺口,大弩已将咱们接应的人阻在堡外。”
他心向下沉,恨声道:“退!由原路走,今天功败垂成,命也!”
楼房火势巳起,他只好领着人冒险穿越,夺魂枪阵他已领教过,再加上十六具强弓,想侥幸来兔太愚蠢。
他领先便走,糟了!所有的小巷都是直的,屋中火起又不能穿越,只能从小巷中走。他刚逃出五六丈,身后惨叫声惊心动魄,弓弦震荡声震耳,箭如飞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