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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想了想,道:“大哥,我和师父还有点俗务待理,你在永宁等我,我要陪你回家一行。”
“那怎成?”春虹断然拒绝,说道:“我这次回家急如星火,吉凶难料,你怎能和我走在一块儿?小妹,请再听大哥的话,江湖凶险,你必须返回祥云堡。”
“你知道我的家?”姑娘惊问。
春虹哈哈一笑,打断她的问话,抢口道:“包少堡主的爪牙说得够明白的,你必定是许堡主千金。你知道,令尊在武林声誉极隆,侠名满天下,令伯荣位少林派掌门,武林道共尊为精神领袖。小妹,万一你有了三长两短,想想看,武林将会起多大的风波?如何了得?”
“大哥,我不管,我……”
春虹突然伸手,“噗”一声拍中姑娘的右肩井穴,姑娘浑身一软,被春虹架住了,笑道:“我知道你鬼,对不起,我要将你交到令师手中,免得你在江湖中闯祸。”
路旁灰影乍现,有人道:“葛施主的话是十分中肯,贫尼万分同意。”
春虹似乎并未吃惊,挽了姑娘向灰影走去。灰影是心如师太,站在路旁松树下微笑相迎。
“老前辈果然不愧为一代圣尼!”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后生可畏,贫尼老了。”
“晚辈踏上古道方发觉老前辈到了。”他将姑娘交到心如师太手中。
姑娘不住尖叫:“不!大哥,带我走,带我走!”
春虹在摇头,问老尼姑道:“请问老前辈,曾前辈目下何在?”
“曾施主已经翻山走了,让贫尼传话,要施主火速赶往永宁,并嘱施主今后切不可通名通姓,用虚掩去行藏,少管闲事?”
“谢谢老前辈教诲,晚辈告辞。”他行礼后退。
“施主珍重,贫尼为施主祝福。”
春虹向姑娘笑笑道:“小妹,好好安心回家,如果有暇,也许我会到祥云堡找你叨扰三杯好酒。”
“大哥,我记得了,别忘了啊!小心珍重。”姑娘高声答,难舍依依,但她的嘴角,却泛起奇怪的笑容。
春虹急急上道,进入江西地境。在永宁会合疯丐,昼夜兼程沿山溪到达永新县,奔向吉安府,赶回广信。
绝设他们不在广信府用早饭,也许赶在枫林村大火之前到达,也不至于弄得不可收拾。
他们来晚一步,当发觉山谷中浓烟冲天时,春虹便看出起火处是大哥三弟藏身的枫林村,大惊之下,向上狂赶。春虹心如火烧,全力猛奔,疯丐也急,但他比春虹冷静,一面狂奔一面叫:“小伙子,你拚命狂奔,赶到那儿遇上高手,你应付得了?留三分劲,欲速则不达,弄不好反而赔上你我两条命啊?”
春虹果然醒悟,知道用火攻枫林村的人,决不会是脓包,大敌当前,他怎可先大量消耗自己的精力?便收了三成劲,老花子才能在后跟上。
正飞掠间,路旁人影一闪,出现一个浑身血迹只有一条腿的老人,支着一根奇特钓竽,大声叫:“曾老,慢些儿,认得公冶申么?”
两人脚下一缓,看到断腿老人正摇摇晃晃向下倒。疯丐脸色大变,抢到把人架住,大叫道:“公冶兄,十年不见,你怎么样?”
“先别废话,你是到葛家援手的?”鄱阳渔隐急问。
“是的,这位是葛家的二公子春虹。”
春虹已知老人是谁了,行礼道:“晚辈葛春虹。老伯,村中……”
“快!你们先走一步,放火的人不知是谁,但伤我的人是潜翁司空老狗,他要进村杀令兄全家,幸而被一个叫宇文韵的姑娘救了我。宇文姑娘已先走一步,你们得赶快,快!”说完,把牙错得咯吱响,又道:“司空老贼无耻,我恨死他!”
疯丐架住鄱阳渔隐,略一察看伤势,惊道:“你还支持得住,快找地方隐身。”
“能带我去最好,我看司空老狗遭的报应。”
春虹架着鄱阳渔隐,喝声“走!”,便向大火冲天的山谷夺去,可惜,他们到得晚了。
花魔发觉有人入谷,立即招呼侍女让人进来,举手一挥,隐入两侧的密林中不见。
被制了穴道的浪子陆星静静地躺在地上。
黄叶居土奄奄一息,成了个血人,但他仍然不想死,挣扎着站起,看到了浪子陆星,踉跄来到将人扶起,用尽最后余力替陆星解了穴道,咬牙切齿问:“妖妇们呢?”
“不知道。她们为何轻易撤走呢?走!去看看葛兄弟。”
陆星颤抖着说,两人相掺相扶,向谷里走。
他们却没看到两侧的密林中,花魔一群女人正用目光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潜翁司空并不知有人先到一步,他必须找机会完成乐夫子交给他们的重任,摆脱了宇文韵,他从另一方向重新进入山谷,看看火劫后的枫林村是否有人逃出。他希望葛春帆兄弟俩能被他撞上,不怕宇文韵找他的麻烦,他相信小丫头的轻功没有他高明,杀了就走何所惧哉?
进入山谷,首先发现了浑身是血挣扎而行的黄叶居士和陆星,心中大喜。他不认识陆星,却曾和黄叶居士有过一面之缘,彼此过去皆算是侠义中人。但目下他只看到黄叶居士的背影,以为是枫林村逃出来的人,疾冲而上,大声喝道:“站住!”
两人应声转身,黄叶居士身形一晃,喜极大叫道:“是平老么,请助我一臂之力。”他还认为潜翁还是早年的侠义英雄哩!
潜翁大喜过望,道“咦! 沈老弟是你,怎么落得如此狼狈?老弟有何需要相助?愿效微劳。”
“请带兄弟入村。”
“入村?大火冲天,如何进入?”潜翁心中狂喜,脸上却泛起诡异的惊容。
“有地道,里面有地下秘室。”“妖妇,老弟指的谁?”
“花魔白玉珠一群妖妇,是她们放的火。”
潜翁一惊,站住问:“你是说,东海奇域的白玉珠?”
后面两侧人影隐隐,但他们却一无所知。他们奔入还在白烟的村外火场,后面花魔一群人已远远地盯紧不舍。
进入火场,黄叶居士道:“平老,请跟着兄弟走,千万不可乱闯。”潜翁诡秘地一笑,催促道:“快指引路径。”
石堆附近的矮林和枯草已经烧光,但余烬仍然奇热难忍,炽红的炭火冒出阵阵青烟,热流扑面,令人感到进入大火炉中一般,烤得人汗直淌。
黄叶居士似乎不怕,他在外围转了片刻,走入白烟凫凫的石堆旁,—面道:“这条秘道全是草,没有树木,不会有炭火。小心脚下,不然会掉下陷阱性命难保。”
后面,花魔带着两名侍女,像三个幽灵,冉冉而至,逐渐迫近。潜翁果然了得,转过第三堆怪石,便发觉身后有异,扭头一看,脸色一变。
同一瞬间,前面的石堆旁一个洞穴中,爬出一个青影,不住大声咳嗽,一面叫:“不行,大火已烧入秘室,再不出来,咱们全得呛死在里面。”
接着,鱼贯爬出三名穿青布衫的村夫来。先前发话的青影一转,便发现潜翁三个不速之客。
黄叶居士也看到了青影,大叫道:“葛贤侄,不可出来……啊……”话未完,最长一声凄厉惨叫令人惊心动魄。人影急闪,剑影如电。
花魔已飞扑而上,三个女人三把剑如同狂龙出海。潜翁一声怪啸,从余烬中飞掠而出,扭头叫:“白夫人,有劳芳架,老朽即回报乐夫子。”花魔一声不吭,衔尾狂迫。
潜翁远出十丈外,又叫:“白夫人,咱们各行其事,但不谋而合,你何必想杀我灭口?老朽发誓,绝不泄漏今日之事,请留步。”一面说,一面如飞逃逸。
另两名侍女一是小聪,一叫小瑶,长剑飞旋而至,下手不留情。小聪一剑贯入黄叶居士的后心。小瑶也刺杀了浪子陆星。她们出现得太突然,而两人却被洞中出现的人吸引了注意力,毫不及防,应剑身倒。
洞穴中出现的青影是葛春风,他一看便知大事不妙,喝声:“退!”其他的人便疾退回洞内。
小聪一声娇叱,一闪即至,长剑似如天虹攻到,叱声震耳:“别走!留下命来。”
葛春风一时未能退入穴中,一声虎吼,拔剑拚命,斜闪,进步,亮剑,招出“灵蛇吐信”,攻向小聪的腰肋。
他反应相当快,可是对方更快,而且烟雾的飞畴中视度不良,未想到小瑶来得那么快,剑出手,小瑶已从侧方赶到,长剑倏吐。
“啊!……”他叫,右肋被冷冰冰的剑尖刺入,浑身一震,手中剑被小聪反击过来的剑崩飞五丈外。
小瑶一剑得手,第二剑信手一挥。
春风的剑被震飞,身躯被奇大的震力所撼动,恰好向后倒。小瑶的第二剑本想砍断他的脖子,却慢了些,春风已经倒下了,剑掠顶门而过,削掉春风顶门一层头皮,发髻连同头皮飞起,鲜血如注。
小瑶没看清春风的脑袋到底砍掉多少,青烟滚滚中她也看不清,反正两剑都中了,不得怀疑。小聪一叫,她也随后钻入洞中。
花魔追不上潜翁,向他的背影叫:“司空平,你如果透露消息,本夫人要将你剥皮抽筋,哼。”
她召来所有的侍女,也钻入洞中去了。春风躺在洞内,头面和腰肋鲜血如泉,躺在那而寂然不动,呼吸渐止。不久,村后一座洞口出现了人影,先后共有两批人,消失在谷底的林中不见。浓烟掩住了整座山谷,村前的人无法看得到村后景况,两批人都走了,村前的人一无所知。
绿衣姑娘到了,是心惊胆落的宇文韵。她在前面飞掠,轻功比后面的如霜高明。
如霜行如疯狂,脸上血色全无,拚全力狂奔,后面三名侍女莫名其妙,也全力紧跟,五个人如同狂风,奇快绝伦地向谷内飞奔。
宇文韵的轻功比如霜高明些,她快近火场外乱石堆,后面如霜主仆落后了半里地。
蓦地,山谷后响起一声尖亮高亢的长啸,侧耳的音浪滚滚而来,直透耳膜。她本待细听,但目光看到侧方石堆的青烟里,有一个黑影依稀蠕动,便不加思索地向黑影掠出。到了第一座石堆前,她倏停步,向四周定神打量了片刻,自语道:“唔!像是星罗阵?广信葛家果然名不虚传,不可能有埋伏相辅,我得小心!”
她相度片刻,向石堆右侧绕去。刚绕到石后,她感到脚下一虚,大地摇摇。幸而她早怀戒心,立即飞跃而起,用的凌空提气回旋术,手脚虚空齐动,硬生生将身形向侧方旋出丈外,手指沾地,下体再贴地旋出,挺身而起刚好面向石堆。
先前立脚处出现了没有翻板的陷坑,石堆顶端四五座巨石无声下坠,正好落入坑口,翻板盖旋了一匝,“噗”一声便恢复原状,然后传出巨石砸在坑底的声音,透过翻板缝声音不大,但由地面的震动,可知下砸的声势十分唬人,坑的
深度也令陷入的人无法登上。
她叫声“利害!”提心吊胆地一步一探,按入阵路线向黑影走去。
如霜疯狂上掠,两眼发直,啸声传到,她似若未闻。她身后的一名侍女大叫道:“小姐,不要往火场去,主母已经由谷底上山了。”如霜倏然止步,抽口凉气问:“你是说,我娘已撤走了。”
“小婢不知,但主母确在谷后山上啸声召唤我们前往会合。”
“难道说枫林村的事已告结束?”
“小婢不知,但主母的啸声十分急迫,定是遇上高手,所以,我们上去时小心。”
“我们走,我得到火场看看,火中的村子,真是广信葛家的人藏身之处么?”
“小婢也不知其详,只知九幽堡二堡主……”侍女将二堡主李文良以师鱼毒珠交换葛春帆性命的事简略地说了,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