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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叔父叫梅述,任礼部尚书。不过从三年前就被派到洪国去做使臣。梅述一生从没娶过妻,也没有子嗣,对她们这几个姐妹都是很好的,再加上为人风趣,性子和善,所以梅家人上上下下倒都盼着这位二老爷归家。
正文 第八十九章一场,恐怖一夜
又聊了会子,梅七嫌糕点不新鲜,茶沏的不好,让春梅去重新弄过。
春梅老大不乐意,嘟着嘴走出去。她的小姐从来不对这些东西挑剔,自然对别人小姐的指使不甚高兴。
看看屋里没了旁人,梅七便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妹妹,昨天的事你怎么就认了,九妹妹明显在陷害你呢。”
梅饭闻听,不由一笑,“大夫人都已认定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昨天的事让她看清了一个事实,只要抱上条粗腿,没理也有理。不过当家的大夫人,永远也不可能是她的粗腿就是了。
梅七还有些不服气,哼一声道:“梅九那小萝卜丁也成气候了,这多半是梅五那妖精教的,跟着她就学不了好。”
梅九是跟着梅五的?
梅饭没明白,问了梅七才知道,梅九从小就跟着大夫人,而大夫人身体不太好,没精力带孩子,便由梅五代为照看。表面上虽然梅五是姐姐,其实却跟亲娘差不多,梅九什么事都听她的,就连自己的亲娘范春也不怎么理会。
大家族的庶出孩子,大约都会如此吧。以前看电视剧还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却不能养?现在她明白了,根本就没什么理由,规矩是别人定的,定规矩的人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有心了解范春的事,便多问了几句。可梅七又说不出什么,只说突然老爷就要纳范春为妾,她娘为此还哭了好几天。
看来其中并不那么简单,恐怕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波折吧。
饭饭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执着于当年那件事。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可她就是无法释怀,不想去想却偏偏一股脑地都往脑子里钻,想忘记也忘不了。
这一刻,突然涌起一种冲动想见见三夫人,那个她所谓的亲娘。只是碍于被罚思过,一时也只能想想而已。
※
当天晚上梅九就回书院了,梅饭还在思过期,只能第二天一早匆匆地赶回去。还好上午没有课,她能稍稍补下眠。
下午是容主的课,不知什么原因梅九没来。饭饭猜想多半是气容主给她不通,耍小性子呢。毕竟心上人看不上自己,也是件备受打击的事。
其实也怨不得梅九会如此,容主的相貌简直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上到八十岁的老妪,下到几岁女童,都会被他所迷惑。就是老练如她,也险些拜倒在他的白衫之下。
整堂课都在容主,如梦如幻的容颜蛊惑中度过。好容易散了课,梅饭踩着轻飘飘地步子出了会室。
这时,突然春梅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纸团。
她心中微讶,问春梅怎么回事。
春梅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正走着走着忽然有人撞了我一下,扔给我一个纸团,说是给小姐的。”
梅饭疑惑地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几个字:佳人月下赏花。下面署名居然是在她眼前晃悠许久的容主。
美男约自己月下私会,这算是天上掉下的艳遇吗?
她有些好笑,也有些纳闷,或者不过是某人的恶作剧吧?
问春梅,“撞你的人是谁,可认得?”
春梅摇头,“书院那么多人,我怎么会认得。”她说着突然狡黠一笑,“不过小姐,到底是哪个男子的约你呢?”
“纸团你看过了?”她微惊。
“没有啊,我只是猜的,书院里男学生这么多,小姐又这么美,备不住就有几个胆大包天的。”春梅坦然道。
梅饭心说,你还真会猜。伸手把纸团扯个粉碎,随手一扔,片片随风而起,瞬间不知飘向何方。
“没什么,一个登徒子而已,理他作甚。”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并不这样想。
如果真的是容主约她,若说是因为看上她了,她总觉得不可能。容主表面随意,内心却是极清高的,绝不会这么轻浮作为。所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他找她,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纸条上写的地址是后山的建亭,时间是亥时。
建亭一座荒废已久的亭子,据说是供学生们郊游时用的,不过很久前曾有一个学生想不开在那里上吊死了,从那时开始就再也没人去建亭。
这么算起来,那就是月黑风高,危险地带,再加上孤男寡女……
只是想想,就让人忍不住脚底打颤。
去还是不去?她犹豫。
晚饭过后,她最终还是决定去会会美男了,不是因为被容主所迷惑,而是她相信他未必会有恶意。
入夜了,侧耳听到外间春梅和春天发出的均匀呼吸声,确定她们已睡的很熟,她才起身披了一件宽长的大衣。
秋日的夜晚还是很凉的,晚风吹过发顶,有一种阴森的凉意。更何况要去的还是个传说死过人的地方,心中难免有几分惧意。
此时书院大门还没关,躲过一个打着瞌睡的看守,梅饭开始向后山走去。
山路崎岖,为了怕人看见,连个灯笼也没敢带,只能接着月色而行,短短一段路倒走得跌跌撞撞。
她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这个容主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在书院说,却偏偏要跑到没有人迹的后山?
正走着,突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不敢再走,闪身到一块山石后,定睛向前望去。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容主,而女的戴着宽大的风帽,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她是最不喜欢探人隐私的,可偏偏别人的隐私全往往自己眼前跑。容主约她来,难道就为了让她看,他和别的女人约会吗?
仰首望天,作无语状。
、
容主也抬头看了看天,轻声道:“话已带到,你可以走了。”
女子眼光流转在他脸上,颇有疑惑之色。
“怎么,今天倒不像你,难道你还有事?”
她一开口,饭饭不由微微一怔。怎么听她说话很像梅五的声音呢?
“我今天约了人,有什么事下回再说吧。”容主轻叹一声,似对眼前的女子很是无奈。
“你还真是多情啊,今天说喜欢我,不知明天又换成谁呢?要不要我在这里等,究竟看看你要见的是谁。”那女子清冷地声音道。
梅饭闭着眼感觉着,越听声越像。只是梅五那样的千金小姐怎会深夜出现在这里?和一个卑贱的书院讲师在一起,这实在不像她的风格啊。
容主眼神向山石上扫了一下,似有些犹豫不决,好久才轻声道:“好吧,有什么要求你说吧。”
“我要见宗主。”女子的声音很坚定。
“不行。”容主的声音也有不容动摇的坚决。
女子轻嗤,“我上次要见你也说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是在嫉妒我对宗主的用心,还是怕我被宗主勾引?”
或者都有,但绝不只这些。不过容主没有辩驳,只是摇摇头。
梅饭在一旁越听越不明白,心想,他们所说的宗主究竟是哪个?梅家?桃家?还是别的家族的?
那女子盯着容主,眼神与她的话一样冰冷,“不过有些事你还是死心的好,我就算真心喜欢你,也绝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是啊,她的心很高很高,这点他早已知道。爱了这许多年,心痛道极致,便不再有知觉,只剩下一个苍白的躯体,无力地在世间爬行。
可就算她唾弃,咒骂,伤透他的心,也不能让她去碰触那无边的危险。
“你还是不要见宗主好。”他苦笑。
那女子闻听,不由冷冷一笑,“虽然外界传说缥家宗主是绝不能见的,可我不信,他是妖魔吗?是恶鬼吗?还是会生吃人心的野兽?”
可惜他既不是妖魔,也不是恶鬼,跟野兽也沾不上边,但是这些东西加起来,也比不上宗主的可怕。他就像天上的神,高高在上,却又邪恶无比。无论再聪明的人都比不上那人的心智,无论再强悍的人也比上那人的一根手指。他是横空一切的存在。
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见过宗主的真面目,就连容主也不例外。他只是远远地看过他一眼,很远,很远,但只是那一眼,却足以让他记忆一世。那发自内心的恐惧和颤抖,即使在睡梦中也会吓醒。虽然那时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好像一个虚无的幻影。
可是即使说了这些,她也会明白吗?
她太自信了,自信的都有点自负。她永远认为自己是最强的,比任何女人都强,甚至强过任何男人。
“不管他是什么,我都要见见。”女人依旧态度坚决。
“真的已经很晚了。”容主嗟叹出声,这话既像对她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或者也包括藏在不远处的梅饭。
这会儿梅饭早已被他们的话,给震得动弹不得。她猜到了,他们所说的是缥家,那个神秘的,无人敢提的缥家。
而缥家宗主,那个只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居然和他们有关系?这太震撼了。那容主呢?他又是什么身份,又怎么会认识缥家宗主?太多疑问如一团乱麻搅心头,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正文 第九十章大震撼,震呆了小佳人
“真的,真的很晚了。”容主又说了句,赶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女人却依然不动,似乎他不答应,今天就不打算回去了。
容主也不动。
两人相对注视着,许久,许久……。就像是得了情人间直到天荒地老的暗示,他们似乎就打算永远站在那里,如山石般屹立千年。
久到蹲在地上的梅饭,身子发软,腿开始发麻。就在她焦急地期待这种磨人的对视结束时,容主终于妥协了。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会把你的意愿传达给宗主,只是你不要后悔。”他悠悠地叹息道。
那女人轻笑出声,“我就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好了,那不打扰你会情人了。”
见他同意了,那女人心满意足的走了,走过山石时,颇有些玩味地向梅饭藏身处瞥了一眼。
“如果你真能明白我的心就好了。”对着她的背影,容主第十几次叹息。他脸上露出一抹浓浓地伤感,配上哀怨的表情,让人望之心痛。
那女人踩着并不平坦的小路远去,那窈窕的身材,风骚的体态,宛如一只彩蝶翩飞,瞬间消失在山道之中。
看那背影,饭饭越发觉得那人像梅五,声音,仪态,还有那不服输的个性,每一点都像极了她。只是梅五绝绝对对不会武功的。
正奇怪时,却容主轻呼了一声,“出来吧。”
梅饭也没想躲,拍了拍身上的土爬起来,对他灿然一笑“其实该说打扰的应该是我吧。”刚才她就看出来了,容主喜欢人家,不过人家好像不太把他当回事就是了。若那个女人
真是梅五那倒有可能,毕竟容主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寒酸老师而已。
容主并为反驳,只微笑道:“已候你多时了。”
“彼此,彼此。”她也站了多时了。
“好吧,言归正传,老师叫我来不会只是是欣赏这里的风景吧。”饭饭说着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说实话,这里还真是冷。
“只是想确认一件事。”容主笑意盎然。
或者该庆幸他终于一扫忧郁,露出笑颜吗?不过,看着他笑得灿烂无比,梅饭却并不觉得多么养眼,反倒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就为了确认一件事,就把她深夜叫到这里,罚站挨冻不说,那小路那么难走,好几次都差点摔一跤。还有像梅五的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