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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吗?算是吧。在她还不是他夫人之前,有些事该原谅的还得
原谅。于是,在一片眼珠子滚落的声响里两人牵手而行,亲热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些事是你想多了,下次再告诉你为什么留下她。”走回中军帐时,桃颜忽然道。
“哪个她?”梅饭反问。
“你个小丫头,折磨的我还不够吗?”桃颜伸指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很满意地看她抱头痛呼。男人也是有脾气的,这就算是对她的小小惩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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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休兵,却并不代表事情就过去了,只是告一段落。自这日开始,梅饭已不像前一阵对他那么亲密了,没事时也很少来他的中军帐,至于那个地方似乎完全让崔莺儿占据了。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不要脸的人都很多,而崔莺儿绝对是个中翘楚。她每日必缠桃颜,待在中军帐里的时间几乎比桃颜还要多。
军营里很多人都喜欢狐狸精,受这妖女蛊惑的不止桃颜,似乎还有那个声称已对女人没兴趣的周瑜。
原本他每天都在她身边晃悠的,可自从那一日之后,却改成三五不时的跟在崔莺儿身边了。虽然没有嘘寒问暖,大献殷勤到面目可憎的地步,可如此频繁的接触却依然让人心里不舒服。有好几次梅饭都想问问他,是转了性,还是脑袋叫驴踢了,怎么会看上个小寡妇,不过貌似两人也不算很很熟,就只好当没看见了。
对于这
种明显“横把刀要夺爱”的事,桃颜根本没放在心里,不是他不想放,而是没时间。因为他已被另一件事弄得焦头烂额了。
经过一场大败之后,虹国迅速增兵十万,才消停了半月的战场又变得繁忙起来。一连几日敌军频频挑战,大仗没有,小仗不断,打得人窝心不已。
对于上一次桃颜没有乘胜追击,大破敌营的事,桂英一直心有不满。他认为既是打仗就不能给人留喘息之机,让虹军死灰复燃,倒霉的只会是他们。
桃颜却并不这么想,是不是死灰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上一仗虹军虽大败却未伤及根基,贸然攻营到头来吃亏的是他们。
两人意见不合,竟在中军帐大吵起来。桃颜还顾及几分面子,可桂英不知哪儿来那么大的火气,不依不饶,硬揪着他非要他为上次的事负责。
看两个大男人在中军帐吵的天翻地覆,梅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两人年纪加起来都快七十了,却反而像小孩子一样吵闹,真真让人看着可笑。尤其吵架的事还是为已发生的,既然是过去的,又改变不了了,那吵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营里其他将领却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大家都津津有味儿的看着这一老一少军中两大头头的争吵,仿若看戏一样。
梅饭不解,不由碰碰身边槿横的胳膊问,“他们这样没关系吗?”
槿横也不知从哪儿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里,一边嗑一边笑道:“当然没关系,桂老将军喜欢倒后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没人陪他,那才叫麻烦呢。”
瞧这话说得,好像桃颜的功用就只是陪吵而已。
“桂老将军怎么会这样?”她好奇地问。
这几天一直无事,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早憋闷的嘴里快淡出鸟来了,今天好容易等到中军帐议事,她跑进来偷听,那岂有不问个清楚的道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把流氓发扬光大
“人老了就是这样啊,几年前,几十年前的事都会不时的拿出来说,……。”槿横说着递一把瓜子给她,“来,吃一点。”
梅饭接过嗑了几个,有点潮,不是很香。
“你这瓜子从哪儿弄的?”她问。还从没听说过,军中也提供这样的小零嘴呢。
“莺儿给的。”槿横含笑着向对面努了努嘴。
对面几步外的崔莺儿正一面擦着桌子,一面不时地瞧向这边,看似注意力在桃颜身上,却又似把军帐里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
只是,这小寡妇什么时候也可以参加这么重要的军事会议了?梅饭疑惑地看看槿横。
槿横立刻摆摆手头,叫道:“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然不可能是他,只是没想到桃颜居然对这女人宠爱至此了。她扔了瓜子,再也没想吃的欲望,小寡妇的东西也难怪会潮潮的,带股怪味儿了。
桃颜和桂英吵了一阵儿,似觉疲惫了,桂英愤愤地瞪了他好几眼才休兵罢战,然后几个脑袋围拢在一起开始商议战事。
至于他们说什么,离得远些梅饭也听不太清楚,不过她也没兴趣听。像她这样对军事一无所知的人站在这里只能当摆设。只是军帐里另一个摆设却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崔莺儿半蹙着眉很专注地听着,一副极感兴趣的样子。
梅饭冷哼一声,心说,若她是奸细的话,那应该是最笨的奸细,试问天底下哪个偷听的人会告诉别人她很想听?
崔莺儿擦完桌子依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去抹那根本不脏的柜子。
军帐里的将军们热火朝天的商量着军事,时而大声畅谈,时而附耳悄言,似谁也没注意到周围还有这么个人。
人家当事人都不在乎,梅饭才不管那么多呢。她喝着茶,悠悠闲闲地看着这妖女,就等着瞧她究竟如何祸害人。
太信任人,终会吃亏,也是时候给桃颜点颜色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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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彩国的战事打得很辛苦,虹国在数量上占优势,再加上又有良将指挥,这一番卷土重来简直势如破竹。仅仅数日,就把边境线又从三十里外拉了回来。到此为止,上一仗胜利的成果已全部消失殆尽。
彩国损兵折将,连续失利,桃颜自然心急如焚,频频诏令各将领召开军事会议。而每次开会也必有崔莺儿到场,甚至比梅六在的时候都多,不过让梅饭奇怪的是,却没有一次传出军事部署被泄露的消息。
难道是她想多了,崔莺儿根本不是奸细?
站在营帐外,看着密闭的帐帘正沉思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重重拍了下,梅饭转头,接着就看到槿横嬉笑的大脸。
“兄弟,想什么呢?”他乐呵呵地问。
梅饭睨他一眼,很纳闷这个时候他居然能笑得出来。其余的将官早就焦头烂额外加虚火上升,而他怎么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你是彩国人吗?”她问。如果是彩国人就该为国家的荣而荣,为军队的忧而忧。
这话问得很突兀,也有些无礼,不过幸好槿横的思考能力和别人不一样,他微微笑道:“没想到你眼力这么好,我父亲是彩国人,母亲是大宛人,你看我的眼睛可和别人的不同呢。”
反应还真迟钝。
梅饭大汗了一把,抬头看他的眼睛,发现真的有些发蓝,就像大海一般的颜色。他不说,她还真没看出来。
不过,这很重要吗?
看她满脸疑惑,槿横不由笑道:“有时候是哪个国家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向何处,其实风振也不是虹国人,他是地地道道的彩国人,还和我是同乡。”
心向何处。这是在表明他的忠心吗?看来他也不算完全的痴人。痴人是当不了将军的。
不过风振的事倒是第一次听说,梅饭好奇心大起,不免追问了几句。
槿横笑着把虹国这位驸马大将军的经历讲述一遍。
风振幼年出生在江洲,正是槿家的势力范围。早年他父亲经商赚了很多钱,可家门不幸,就在他十岁的时候家中遭遇盗匪袭击,父亲被匪徒杀害,家道也中落了。后来母亲带着他改嫁到虹国,这才成了虹国人,才有了今日的富贵。
听完槿横的叙说,梅饭不禁摇了摇头,心说,原来不是虹国盛产流氓,是流氓原产彩国。枳到了南方才为橘,而流氓也只有在虹国的土地,才能发扬光大。
“你好好干,将来没准也能到虹国发展。”她笑着在槿横肩膀上拍了下。
槿横不解,追着她连声问为什么,还指天指地的发誓说自己绝对忠于彩国。
梅饭笑着跑走,她又怎么好意思说,他和流氓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中军帐里的会议还在继续,她没兴趣听下去,便独自在营帐外闲逛着。走虽走了,可心却留在帐里,一时一刻也不得消停。
担心彩国,也担心桃颜,眼前局势尚算稳定,可一旦彩军大败,虹国的马蹄势必会踏入国境,到时生灵涂炭,即使她想作壁上观也做不得了。还有就是桃颜,就算他能侥幸不被杀,恐怕也难逃兵败的罪责吧。
是她太过忧虑了吗?
或者该相信桃颜,相信他必定战胜。
正所谓关心则乱,果然,他是让她牵肠挂肚的人啊。
梅饭轻叹一声,转身想回住处,突然看见唐牛和胡荪从前面走来。
两人一面走,一面像小孩子似地争吵起来。
“我觉得应该硬攻,我还就不信那帮虹国小子,能及得上彩军的铁骑。”是胡荪的声音。
唐牛一歪脑袋,蹦跳着叫道:“我看你小子脑袋准是叫驴踢了,真有本事还不如把风振擒来更简单呢。”
梅饭忽然心中一动,自古“擒贼先擒王”乃兵家上策。她也明白最好先抓到风振,只是怎么抓他才好呢?
她知道这两个都是有两下子的,见他们走近,忙迎过去笑问:“不知两位哥哥可有好法子抓住风振?”
唐牛斜她一眼,冷笑,“你可别打我们的主意,我们只管自这里避难,其余的事可是不管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光着身子跑三圈
梅饭知道跟他们说些国家大义之类的话,纯粹白费吐沫,再说她也不知道所谓国家大义是什么。此时,她抿嘴笑道:“咱们打个赌怎样?”
“想赌什么?”唐牛呲牙露出一抹坏笑,“不过,最好是有意思点的,否则咱家可不奉陪。”
“我赌你抓不到风振。”梅饭道。
“若是抓的到呢?”唐牛呵呵乐了起来,他当然这丫头在用激将法,不过军旅多苦闷,他倒不介意寻点乐子。所以最重要的不是赌什么,而是赌注是什么。若是赌注不合心意,那赌什么都没了趣味儿。
梅饭伸出三根手指,“你若有办法抓到,我就让桃将军光着身子在军营里跑三圈。”
这倒新鲜。
唐牛摸着下巴笑得浑身发颤。身为大将军,若是在光着身子军营里跑,想必是很壮观的事吧。
胡荪也很有些感兴趣,扑哧一笑道:“苏饭,你也太损了,那可是你未来夫婿,你就舍得他颜面扫地?”
丢脸也比丢命好吧,而且他敢当着她的面泡妞,也该给他点教训了。梅饭耸耸肩,问:“你们赌还是不赌?”
“赌。”唐牛朗声道。
这么有趣的事,为什么不赌呢?不但要赌还要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赌。他们兄弟长这么大就没做过什么好事,自然也不介意别人是丢人还是丢命。不过如果桃颜真能舍弃面子而就大义,他日后的发展绝不止此。
“就这么说定了。”梅饭笑。
三人三击掌,定下誓言,若他们擒住风振,桃颜就光着身子在营里跑三圈,若擒不到,他们就光着跑。当然,后一句是梅饭擅自加的,他们没反驳,就算默认了。
“你且等着,等咱们想好主意再来通知你。”唐牛说着搔了搔头。
“好,我等着。”梅饭点头。
她转身离开,刚走不出不远就听到两人讨论如何得手。
“晚上潜进虹军大营把人绑出来你觉得怎么样?”胡荪道。
“不行,这样太危险,风振那小子身手不错,再加上那么多人保护,咱们进去就别想出来。”是唐牛的声音,他不停咂着嘴似有些后悔不该接这个烫手山芋。
片刻之后,他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