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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拉着金蓝袖子,小声道:“这抠财神是要疯了吧?”居然跟诸葛鸿才要钱,他估计能给他们烧纸钱。
金蓝一脸悲悯得看着诸葛家主那刹那间红润起来跟充了血一样的脸色,告诉刘全:“不,被逼疯的会是那位。”
诸葛鸿才一生算计无数,遇到的人也是各式各样,却从来没见过这种不按章出牌的人物。
瞧这女人的说辞,似乎对自己过往所做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很是了解,偏偏一副傻样儿。
若说她是真傻,那她说的那些个事儿也忒巧合了吧?若说她是装的,那她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就把那些事儿全兜出来?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们的生死,正捏在他手上吗?
想想,这群人,来得着实古怪。
按说红楼千里追杀令一发下去,直到见人头才会停手。偏偏某一天,红楼突然放了消息给柳州管事,这一单生意不做了。红楼向来是认钱不认人,这种半途而废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听说。
后来柳州管事传讯过来诸葛文才跟一群人似乎接上了头、套上了交情,其中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这件事,诸葛文才居然一字未报给他。他便生了将这文才一并除去的心思。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成一双。
那红楼收了他的钱,却不帮他办事,他也是恨意在心。况且,这红楼出尔反尔,说不得正是知道了自己当年的丑事。他容不得那件事重现世上,于是便请了那红楼楼主一起上船。
暗中里再吩咐漕帮在江上趁机杀了这群人。
多月前,成三爷就已来信说劫杀之事已完成,损失了帮中众多好手,总算是叫他们葬身鱼腹了。
他没见到尸首,心里总是放不下来,于是派了探子去寻找,可是一无所获。
这年关也过了,这些人还是不见踪迹,正当他心里的巨石终于要落下,以为他们确实死了,那个疑似代表他过去一个重大污点的孩子终于消失的时候,这群人带着孩子却跟从地缝里爬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得又出现了。
如果说他以前只是怀疑这孩子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那么在看到赵小才的瞬间,他就确信了,这孩子确实不能留!
他,长得就跟十多年前被自己雇人劫走的准家主、他的堂妹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这孩子,是诸葛家真正的继承人!
若单单只是阴狠,没有几分城府,诸葛鸿才又怎能力辟老家主抗议,稳坐现家主之位这么多年?
一瞬间的工夫,千思万绪的这位就收尽了自己的情绪,得宜得回复玉多多:“缉凶查案是官府的事情,我相信这大周朝的法律,还是能够保护我这等良民的。这位姑娘的提案,可以去跟官府大人商量。”
玉多多撇嘴:“难道诸葛老爷不想早一点知道到底是谁在后头操纵这一切?”
诸葛鸿才还是那一句:“我相信官府。”
玉多多手臂枕着后脑勺遗憾:“啧,真没趣。”看向金蓝,人家不配合,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金和事佬走出来了:“既然诸葛老爷都这么说了,你们也别胡闹了。刘全,还不把这些要犯还给外头的差爷去?”这诸葛鸿才果然不是这点小计策就能打击得了的。不过这出戏唱不下去没有关系,只要目的达到、结果良好就成。
事实证明,给这奸猾家主当头一棒已经做到。
下马威这种事情,还是他们比较在行。
刘全听话得再把那群“尸体”拖出去。
金蓝看了看日中太阳,极其虚弱得晃了晃身子:“有点累了……”
元魍一把扶住她。
诸葛鸿才很上路子:“众位山水迢迢,一路辛苦,我让下人先带你们去休息。”心里却迅速将这群人划拨成两类。
那断臂男人,定是红楼楼主;那笑眯眯的青年,虽然看上去瘦弱,但他以一臂之力就能拖动那么一大群人,不说别的,力气也够大的;那姓玉的女人,更像是装傻充愣的——这三个,都难惹。
另外三人,红衣少年年纪小小、黑衣少年似乎挺憨直、那白衣少女更是身体孱弱——这三个,正是这群人中的弱点跟突破点!
。
一行人下去休息,文才、武才两人被留下来,三兄弟久未见面,需要好好聊聊。
诸葛文才心力高度集中应付完诸葛家主,疲惫得回到自己院子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他打开房门,习惯性得往屏风后头走,准备洗去一身尘灰味儿,正好在澡盆里好好思考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
除去外衫,正准备解中衣时,这位突然像是心灵感应一般,抬起头来,急吼吼得跑了出来。
果然,那群神经病又来无影得出现在了他屋里。
文才公子悲伤莫名:“你们下次进来前能敲一下门吗?”这一点隐私权都没有了啊。
金蓝从善如流:“行,那我们再进来一次。”跑到门边儿上,拍了下门板,然后继续坐回位置上。
诸葛文才心内郁结,你这敲跟没敲有什么区别?
无奈挥手:“都跟你们说了这里完全是家主说了算的地方了,不比别处,你们难道就不懂‘低调’两字怎么写吗?”这府里,眼线众多,这么大群人浩浩荡荡得聚在他屋里,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刘全趴到地上:“低调?我已经很低啦。再低,就要到泥底下去了。”
文才公子跟这群神沟通无能,开始吐血。
转头,就见赵小才小盆友泼墨挥毫,旁边是玉多多一边猥琐得打量自己,一边指导小盆友的大作。
他凑近一看,这回不吐血了,连心肝肺都想一块儿往外吐了。
图上画的竟是一幅裸男。这不是重点,主要是那张脸怎么看怎么那么像他诸葛文才啊!
尼玛小盆友,你的绘画天赋,难道就是这样用的吗?
诸葛文才仰天悲嚎:一定要尽快把这群人打发走,否则他们诸葛家未来的家主、未来的希望就要毁在他们手上了!
元魍开口:“别闹了,这边确认完了,我还有给金蓝买药的正事呢。”
文才公子更加悲哀了:依这人的意思,他们诸葛家更迭家主的大事还比不上给金蓝买药这件“正事”重要。
破罐子破摔,这位对这句话来了个断章取义:“那您还是赶紧办正事去吧。”
金蓝笑道:“三公子怕我们来确认什么吗?”
诸葛文才皱眉:“我行正站直,有什么可怕的?”
金蓝点头:“那好。我问你,你在碰到我们之前,就不是诸葛家主那边的人?”
诸葛文才没答话。
金蓝又道:“说直白点,就是原家主跟现家主不对头,你是站在原家主那一边的。”
诸葛文才叹息,知道这些人精明,没想到会精到这个程度,就凭在门口跟忠伯的几句对话,他们就能猜到这么多。
事情已经进展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刻,诸葛文才也不再隐瞒:“是的,你们猜对了。”
众人没有出乎意料的表情。
金蓝道:“我想跟你确认的不是这一点。”肃颜望向诸葛文才,“我想确认的是,既然原二位家主那般器重你,你有没有存了将现家主斩落马下、取而代之或者挟小才以令诸侯的心思?”
诸葛文才大惊:“绝对没有。”
以前或许觉得在这诸葛府中,有太爷跟老夫人的支持,自己可以跟诸葛鸿才一争高下。毕竟那位的家主之位,实在是不明不白。他心内亦存着不服跟气闷,因为他总怀疑当年二姐失踪跟大哥鸿才有关。
直到碰到了赵小才,遇到了这群人,他便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耿耿于怀,只是因为大哥为夺家主之位使出的卑鄙手段,让他觉得龌龊不堪,文人的气节让他觉得整个诸葛家都肮脏无比、难以忍受。
若当年二姐顺利当上家主,或者今日小才重得家主之位,他一定会尽心辅佐。
金蓝对此答案很满意:“这样,我就放心了。”
诸葛文才想了想,又有几分悲愤:“我们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相处了那么久,你们居然还会对我的人品有怀疑?!”
金蓝安抚他:“就是因为没有怀疑才来跟你确认,若是真怀疑你,我们早就暗地里做掉你了。”
差点被做掉的人抹把冷汗,无比哀怨:你确定是在安慰我,而不是在恐吓?
。
186酒精中毒
晚上诸葛鸿才盛宴款待金蓝一行,席间,觥筹交错,相谈甚是投机(?),桌上一群人太极都打得炉火纯青。金蓝觉得经此一役,自己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肯定有所提升。
饭后,诸葛家主力邀众人去翡翠楼欣赏歌舞。
翡翠楼,是临州城有名的烟花之地。这里的女子,各个水灵娇俏,不比宫中美人差。
金蓝跟玉多多身为女子,不便前去,元魍自然是跟金蓝秤不离砣的,一刻也不肯离开金蓝身边。
但是,诸葛家主盛情难却,血无衣、张冲、刘全便作代表去了。
这本不是大事,可是元魍还没辅导完小才功课,血无衣几人就回来了。
刘全完全是瘫在张冲怀里,一脸不正常的苍白,额上沁汗,瞳孔扩散,基本靠张同志拖着走。
由于知道了元魍的皇子身份,因此刘全是太监的事情,玉多多也了然。
她见此情景,便小声跟金蓝打趣:“你们家小全子这不是中了春药吧?这可怎么办?是给他找女人呢,还是给他找男人?”
金蓝脸色一变,猛得站起身来。
趴在她肩头说话的玉多多直接跌到地上去。
“喂!我只是开个玩笑,这样你都生气?”玉多多掏出不知道从诸葛府哪里顺手摸过来的小镜子,照了照自己毫无损伤的花容月貌,朝金蓝不满开口。
金蓝没空跟她生气:“刘全不是中的春药,他中毒了。”
元魍几步走了过来,从张冲手里接过刘全,冷着脸,二话不说,就把刘全带进了房里。
“怎么回事?”金蓝脸色也不好,问血无衣。
金蓝向来凡事想得开,即使在最困难的境地,都能谈笑风生。这种晦暗颜色,只有那回元魍遇难的时候,玉多多才在金蓝脸上瞧见过。
知道这三人关系好,只是没想到刘全居然能得到元魍跟金蓝感情上这样的重视。玉多多突然很羡慕刘全。
血无衣似乎也憋着气,谈话兴致不高,只吐出一句:“酒精中毒。”之后就不说话了。
金蓝道:“不可能。刘全酒量不差。”况且那么一点时间,刘全再能喝也喝不了多少。
张冲瞧了眼自家主子,解释道:“如果有心人加大酒精含量,那就完全可能。”
是的,酒精含量过高,中毒是小事,导致呼吸中枢神经麻痹造成死亡那估计才是对方的目的。
金蓝又问:“你们俩怎么没事?”
张冲道:“楼主出去寻乐,我便跟着一块儿去。才一刻钟的工夫,回去就发现出事了。”
没瞧见他家楼主也很郁闷吗?人是楼主带着一块儿走的,回来却是横着的了。若不是他拦着,他家楼主能直接当场捏死那位诸葛家主。
金蓝点头,回身就朝厨房跑。
玉多多追上去:“你干嘛去?”
金蓝没废话:“找巴豆,给刘全洗胃。”这里没有现代洗胃设施,只有通过最原始的方法让刘全把胃里的东西全都排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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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半夜,刘全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中途醒过来一次,对自己着了人家道儿这事,他十分惭愧。看着照顾了他半宿的金蓝跟元魍,小全子都快要哭了:“主子,姑娘,我又给你们丢脸了……”
金蓝照常挤兑他:“行了,你给我们丢脸的次数都可以记录成一本手册,供后人当作茶余笑话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