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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一阵寂静。
老年……痴呆症……
虽然众人都不知这是个什么新病,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病名,但是“痴呆”两字还是听懂了。
这个金蓝丫头,当真是胆子大得很,就这么当着宰相跟监国两人的面儿,赤裸裸得骂他们脑子有病哪!
朱佑帝这一生几乎全在这二位的胁迫掌控之中,为全性命,他甚至不再理朝政,任这二人为所欲为、鹬蚌相争。其实若没有这二人力量相当、互相制衡,恐怕朱佑帝也活不到现在,早就被他们其中之一取而代之了。
所以,朱佑帝对这二位臣子的感情实在是相当复杂的,既痛恨、又庆幸,偏偏还无可奈何。
这是帝王头一次听到有人毫不畏惧得同时挑衅这二人,帝王心中当真是愉悦之极。嗓子眼儿忍不住就冒出了几个泡泡:“呵……咳……”憋笑憋得难受哪。
赵传跟端木正什么时候被人如此侮辱过,顿时是火冒三丈,再瞧帝王神情,那一问一答分明就是他跟这姓金的串谋好的,当着众人的面给他们难堪!
这两位心中怒火熊熊,但明面上又不能对帝王发作,只能将胸中火气全撒在金蓝身上。
赵传怒喊:“来人!给这不知好歹、污蔑朝廷大员的丫头掌嘴!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
有兵卫上前作势挥巴掌就要朝金蓝脸上扇去。
这宫里的侍卫都是功夫最上乘的,男人力气又是不能跟女人、宫监同日而语的,众目睽睽之下,金蓝亦是不可能利用巧劲儿,躲过所有巴掌。瞧这人胳膊上的坚实肌肉也能想见,大约只要被扇到三巴掌,那脸就算是毁了。
赵传暗自得意,这一招既可以教训了这丫头,又可以试出她是否有身手,实在是一举两得。
眼见巴掌就要落下来,却见金蓝低腰伏到地上:“陛下,民女有话要说!”
朱佑帝心里松口气,赶紧道:“你且说来,朕听着。”
赵传反对:“陛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定要先给这个丫头一个教训瞧瞧,等微臣先教会了她什么叫做尊卑有别,陛下再来问话也不迟。”
朱佑帝皱眉,眸里隐隐不快。
那负责教训金蓝的兵卫上下看看,一时间不知这手是该继续挥下去还是收回来。
唔,两位上位者意见不统一,为难的是他们这些下属啊!
气氛正在僵持中。
只听金蓝脆然开口、铿锵有力:“民女想说的正是这事。陛下还没开口呢,赵大人却两次先于陛下指责民女并且令人惩罚。民女只知这南周天下是陛下做主,却不知这皇宫里,什么时候成了您赵大人一言堂的地方了?”顿了顿,才慢慢道,“莫不是赵大人您心存不轨,早就图谋陛下这天子位置?”
这话说得当真是严重了,而且不加掩饰得剥落了覆盖在宰相身上的那套假皮,暴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
赵传心里一惊。虽然他对皇位觊觎已久也算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他对这南周朝廷的把持更是众人不言自明的事实。
只是,这藏在暗处的心思突然被人搬到台面上说出来,还是叫人胆战心惊的。
他还没忘了这大殿上还有一个他多年的宿敌呢,就是因为端木正,他这自己当帝王的心愿才到现在还没实现哪。
他处处谨慎,就是为了防止被端木正抓到把柄,怎么今天就败在这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了呢?
如果端木正借题发挥,趁坡往上,那今天这事儿,还真会让他够呛。
他怎么就没忍住呢,怎么就没让端木正先发话呢?
赵传心中懊悔不已,转头警惕得看向端木正。
谁知端木正今日居然没有跟他杠上,只是蹙了蹙眉,竟然还替赵传说了话:“你这丫头,休要信口雌黄。宰相大人的为人,陛下心里清楚,不是你能挑拨的。”然后朝下面吩咐,“把人犯带上来!”
金蓝抬头看端木正,果然这人比较难应付。
能与拥兵自立的宰相形成这势力相当的局势、并且多年来分毫不输,这人从本质上来讲,还是比宰相赵传多一分计谋的。
不多时,兵卫就把端木正口中的人犯带了上来。
金蓝回头一瞧,果然是刘全。
刘全看到金蓝,那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一下子就朝金蓝身上扑了过来:“姑娘,他们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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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少…悲剧…这几天估计都不能多了…事情太麻烦…不好意思啊,等更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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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蓄势篇(V80)
250他是太监
金蓝心下一跳,觉得小太监定是受了好些苦。。于是仔仔细细的把小全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得打量了一遍,却惊异得发现他除了后脑勺似乎鼓起了个大包,身上其他地方根本是毫发无损。
金蓝正心说这不会是内伤吧?所以外头看不出来?
就听刘全继续哭诉:“我被他们好多人的眼睛玷污了!他们太不是人了,居然扒了我的裤子!姑娘,你要给我做主啊!”
金蓝心里跑过万匹草泥马,内里暴躁外表淡定得温柔浅笑:“没打你?”
刘全摸着后脑勺左顾右盼,妄图转移金蓝的注意力。
打是打了,就是那一棍子,他才被人抓走的。
他也算是跟四皇子元魍一起被金蓝训练出来的,却还被人一闷棍给打晕带走了,说出来实在是丢脸哪。
这个反应落在金蓝眼里,金蓝反而安心了。
只要刘全没受折腾就好。
那么,剩下的就是……他们脱了刘全的裤子!
金蓝低首敛眉——刘全想要告诉她的,居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帝王不解:“这个青年人是什么人犯?跟这恋金楼老板之罪又有什么关系?”
端木正回头朝帝王禀报:“启禀陛下,这人就是指证这这姓金的罪行的最佳人证。”
朱佑看一眼金蓝,再瞧一眼忐忑的刘全,再问:“哦?这话怎么说?”
端木正冷笑一声:“因为这人是宦人!”
金蓝眸中微动,果然如此。大约是他们在逼供刘全的时候,不小心知道了刘全是太监之事,这才想到利用这个身份来大做文章。
因为太监这种特殊人群,只有皇宫这个地方才会有。
朱佑皱眉,沉默不语。
只听端木正接着道:“微臣查过了,此人名叫刘全,与这姓金的女子是主仆关系,同她是一起来临州城的。试问,普通人家怎么会有一个阉人家仆?”转头盯向金蓝,“这就完全能够证明这位金老板绝不是普通人,一定是那北厥蛮子派来的奸细!”
赵传附和:“监国大人说得对!请陛下裁决。”
朱佑帝开口:“两位爱卿说得甚是有理。金老板,你有什么解释?”
金蓝抬头:“陛下,民女却不觉有理。”
端木正喝道:“铁证如山,这种时候,难道你还想强辩不成?”
金蓝道:“民女只是想陈述事实,监国大人难道连这都不允许?就这般定罪,不怕冤屈好人?这要传出去,人家怕是会说陛下被奸臣蒙蔽、不明是非、乱杀无辜吧?”
端木正瞪着眼睛就要反驳。
却听上首帝王明显不悦道:“金老板这话也没错。端木,让她说。”
端木正观量之前金蓝跟赵传那几回合嘴仗,便知这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否则赵传也不会在言论上吃那么大的亏。他本来就是不想给这位开口的机会,直接利用刘全阉人的事实把这位判罪再说。
虽然他们只是怀疑这金蓝跟诸葛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并没有切实证据,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不能漏过一个的。
杀了这个金蓝,也算是对诸葛家的一个警告。
所谓杀鸡儆猴,就是不管他们是否有心来朝廷分羹汤,自此,都会懂得收敛。
只是,他们还是低估了这个叫金蓝的女人,本来刘全那阉人身份应该是他们用来打击金蓝一击必中的存在,偏偏这位居然能把这把火引到帝王身上,叫帝王来反驳他们。
虽然这个朝廷实权是在端木正跟赵传身上,但是身份上,这二位到底还是臣子。
天子发话,做臣子的,自然不能当面驳斥。
何况,这两人,虽然此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致对付金蓝的,但心里却是各自有些小心思的,怕对方趁乱抓住自己的痛脚。
端木正本来就是谨慎之极的人,而赵传,经过刚刚的事情,自然不敢多言。
这两个,都盼着对方先提出反对。
偏偏,没人说话。
金蓝趁机道:“只不过一个阉人家仆,就断定民女有罪,两位大人也实在太过武断。虽然这世上阉人大多聚集在皇城,但是总有例外,不是?譬如,这世上也有被狗咬断命根的男人。陛下若是派人在城里搜查一下,怕是也能寻出好几个来,遑论是在其他州际了。难道两位大人要说他们都是奸细?”
端木正皮笑肉不笑道:“我便知你要强词夺理。之前,我已经让太医来做过检查了。你这个家仆下身,可不是被疯狗咬的,分明就是年少时,被利刃所切割,伤口处锋利平整,根本就是专业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蓝顿时愁容满面得叹气:“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端木大人。既然大人您都找太医给刘全验过身了,民女自然无话再可说。”
端木正心中几分得意,正欲让帝王给底下这两个治罪。
却听金蓝接着又道:“本来这事是刘全的伤心事,民女也不想提的。既然今天端木大人把事情挑明了,民女怕是再不说出来,就当真要冤死当场了。”
朱佑显得很感兴趣:“哦?还有内情?你说来,朕听着。你放心,朕平生虽然没什么大志愿,但也不会昏庸至此,任人摆布,叫天下人耻笑的。”
帝王故意把这话说得骄傲自负,端木正跟赵传心里嗤笑:老东西还不想做昏君?
金蓝点头:“其实端木大人说得完全没错,刘全确实是在皇宫里被人切除命根的,但他不算是真正的宦人。”
赵传“哼”了一声,显然是对金蓝的鬼话连篇很是不屑。
帝王关切问候:“赵传,你嗓子出问题了?要不要朕传太医给你瞧瞧病?”
赵传回道:“谢陛下关心,微臣身体小恙,无碍。”
金蓝笑着接口:“是啊,陛下。就算宰相大人身染疾病,恐怕也无需陛下费心。因为这宫中太医,怕是宰相大人比陛下更加熟悉、调动得更加勤快吧。”
这话里,虽然看不出什么不敬,却是讽刺十足。
赵传气得要骂:“你……”
却一下子被端木正制止:“宰相大人,待会有的是时间教训她。先听她把话说完。”
他恨其不争得瞥一眼赵传,这人,还是跟他争了那么多年的对头呢,怎么今日一直被这姓金的牵着鼻子走呢?没发现,这姓金的,是趁机扯开话题,好给自己争取时间编织理由吗?
真亏这赵传还是跟他争了那么多年的老对手,这么点小计谋都看不出来,实在是让他都替姓赵的丢脸。
赵传只得把怒语憋住,道:“好,我倒要听听你编的什么‘好’理由。”
不过这回可是端木正想得多了,其实金蓝早在刘全“告知”她信息的时候,就把最坏的情况预测出来了,自然理由也是考虑充分了。
之所以她接上朱佑的话,只不过是老毛病犯了,没事儿就刺刺这两位大人,叫他们心里不舒服,也算是变相为刘全报下仇。
金蓝继续讲刘全变成太监的缘由,故事总结起来就是:刘全他爹是当年抗击北厥外侮的一个英雄士兵,最后自然不幸身亡,刘全全家都被那该死的北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