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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蓝没法,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得暴露自己,翻身攻击;又不晓得小孩到底怎么了,只得护住要害,默默挨打。
元魍却似是越来越痴狂,手下力气越来越大,一下一下砸了下去。
金蓝明显感觉自己脸面肿上了许多,居然疼到了麻木。
她恶狠狠得盯着小孩:自己这张脸本来就不怎么对得起观众了,这死小子还这么毁坏,看她之后怎么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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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如此狠法
“快住手!住手!”明月先叫了起来。
她心内极是惊恐又疑惑,本来一件好事,却不知这四皇子突然就发了什么疯,这般暴虐,当真是皇家本性么?
元魍仿若未觉,抓起金蓝的脑袋,就朝石板地砸去。
“砰”一声响,金蓝顿时觉得眼前直冒金星,一阵眩晕,懵了过去。
赤红的鲜血顺着额角,划过眼际,流了下去。
明月声儿上都带上了哭腔,抓着元真的胳膊:“陛下,您快叫四殿下住手!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元真轻轻拍下明月安抚,转头朝元魍喝道:“够了!”
天子发话,元魍这才像是意犹未尽得停了手。
他拎起金蓝,对向前面两位,好像犹未解气般,恶声恶气道:“父皇,您瞧,这丫头就这样的长相,还天天痴想着进这后宫?真是贻笑大方!”
元真一瞧,那哪里还是一张人脸?上头青青紫紫,根本没了一块白皙地方不说,还肿胀得跟猪头般,额上的血、鼻血、嘴角的血更加把这张无颜脸衬托得可怖异常,惨不忍睹。
元真向来是看惯了后宫美人的,一下子瞧见了这样极致的脸面,顿时倒尽胃口,怕是要在心理上留下好一阵子阴影了。
就算本来想哄了明月开心,纳了这个平平无奇的丫头,现在也决计是没这个心思了。
明月更是忍不住转过头去,不肯再看。
元真“咳”了两声,移开话题,嗔道:“你这教训丫头留着回你的初华殿去,在朕跟娘娘面前闹是什么?”
元魍赶忙跪下谢罪:“父皇恕罪,儿臣实在是愤恨难当,这才失仪。污了父皇跟娘娘的眼,是儿臣的错。”极力咬住牙齿、撑住身子,才不至于瑟瑟发抖。
元真挥挥手,赶紧把他们打发了:“行了。带着你那丫头回去吧。记得,要好好调教。不准她再来娘娘跟前惑人!”
元魍领旨退下,着人把金蓝抬走。
。
金蓝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擦脸。颤抖着手,虽然极尽温柔,但那张脸只要一碰,就疼得紧。
昏睡中的她终于忍不住“嘶”一声叫了疼,心里愤怒,丫的连睡觉都不让她安稳!
于是暴喝:“滚!”
她明显感觉停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瞬间僵硬了起来。半晌,终于抬了起来,没再落下来。
金蓝安心得再次昏睡过去,一会儿却又被嘈闹声吵得郁闷无比。
只听刘全声声哭腔儿在她耳旁乱吼:“金姑娘,你快醒醒!殿下……殿下他疯了啊!”光喊他似乎还嫌不够,扯着金蓝的胳膊就剧烈摇晃起来。
金蓝顿时觉得天摇地晃,心里叹气,不情愿得睁开了眼:“别摇了!就算刚刚没被你家殿下打成脑震荡,也要被你摇成脑震荡了!”
刘全也不管什么“脑震荡”,反正金姑娘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语,他习惯了。
见金蓝总算肯睁开眼睛,顿时就要喜极而泣:“金姑娘,您快去瞧瞧殿下!他……他……”
金蓝斜眼看小太监:“他又怎么了?我倒要先跟他算算毁我容的账!”
刘全觉得自己实在无法用语言表达四殿下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索性拉起金蓝,推着她就往外走:“您自个儿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真的疯魔了!”
此时的金蓝还有点不屑,只道小太监实在是太大惊小怪,还有什么能疯得过那小子二话不说突然上来就揍她?
直到她看到了院中的情景,她才相信元小四是真的魔障了!
只见小孩一脑门儿的血,糊得满脸都是,黑面早染成了血面,还犹嫌不过瘾,朝着雕栏大柱一个劲儿猛撞过去,“砰、砰、砰”,砸得金蓝看着都肉疼,但小孩愣是一声都没吭过。
柱子上已经一片褐红,地上也积下了一滩血水,显是小孩这般自虐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金蓝嘴角抽搐,抓着刘全胳膊问:“你家殿下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这会儿要撞墙痛悔的应该是被恩将仇报的我吧?”
小太监虎目噙泪:“自从殿下回来后就这样了。本来已经被我劝下进去看你了,不知道又怎么了,一会儿他又冲出来,竟比之前撞得更狠了!”
正说着话,就见那边元小四居然拔出匕首,直直就往自己脸上划去!
金蓝跟刘全顿时傻了眼,一时间居然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第二刀划下去,金蓝才吐出一口气,忍不住爆粗:“他令堂的!”冲上去就夺下小孩手中小刀。
刘全跟着奔过去,接过匕首,就找地方藏了起来,生怕这位殿下又一个想不开,直接自杀!
金蓝又心疼又愤怒,只觉得心肝儿都要被气炸,点着小孩的脑袋就骂:“你做什么?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么?”看着小孩摇摇欲坠的身子,又不舍得缩回手指,回头朝小太监喊,“刘全,你死哪儿去了?还不拿药来?还不快去找太医?”
小孩瘪着嘴,好半天蹦出一句:“你让我‘滚’。”
金蓝没好气道:“我让你给打了,就算说句气话都不行啊?再说,我叫你滚,你就来自残;我要是让你去死,难道你还真的……”
金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看着小孩眼里倒映出来的认真,她觉得他也许真的会为了自己一句话去死。
对别人狠不算什么,对自己狠那才是真正的狠!
小孩那是存了怎样的心思才会对他自己下那般狠手啊!
她不由放柔了声音,伸臂抱住小孩,叹口气:“哎,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才在陛下跟前打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若你不这样做,我怕也不好脱身。”
就算之前她没想明白,这许多时间下来,她也早就将这事情脉络弄得十分清楚了。小孩怎可能无缘无故就那般殴打她?还专挑脸下黑手?那不就是真怕元真看上了她么?
想来,这竟是最佳又最快捷的解决办法。
虽然小孩下手重了些,但确实逼真,没人怀疑。
这般说来,小孩还真是十分机智。
本来,她心里倒还有些小别扭,毕竟任谁被人打了,都会有些不爽。
但是看到现在的情形,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小孩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她,正在努力跟命运抗争。她还有什么怨言?
金蓝轻轻抚着小四的脑袋,又是一叹:“咱们要想安安心心过日子,要么你就成为人上之人,做了这帝王,自然没人再敢欺负、逼迫我们;要么咱们就出宫,躲开他们,过我们的逍遥日子。但我想,你在这朝中也没什么势力,这当上帝王估计没指望。咱们就等到你十六岁,到时候出了宫,就再也不用为这宫廷提心吊胆了。”
小四由于失血过多,舒服得昏倒在了金蓝的怀里。听着金蓝的话语,模糊之间,心念忽闪,突然就想明白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条路:成为这皇朝第一人,他就有能力保护他想要护住的人了!
嗯,那么,他就要成为这个皇朝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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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及笄礼物
大舆十二年九月初七,明妃诞下元真帝第六子,此子天庭饱满、耳垂宽厚,一脸福相,甚得帝心,龙颜大悦。
因此子生于卯时太阳初生,元真赐名昼,意寓如太阳照耀大地。
这个名字甫一出来,就让不少人心里不舒服。
譬如皇后跟太子,你明妃的儿子都那般普照大地了,那他这个以后必定要登大宝恩泽天下的太子怎么算?
再譬如德妃跟五皇子,他们纠结的是元真竟然为了等这位六皇子出生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没有上朝,这生子的待遇后妃中真是前所未有。
元璧甚至撒泼扬言以后定要让这个弟弟好看,正巧被元真帝路过听到。
元真怒不可遏,想想四皇子元魍十岁时已经沉稳有志,一语惊响御前;这五皇子今年也是同样的年岁了,却还是如此顽劣,愚不可及;一个对比,更是火上心头,狠狠骂了元璧一通,并叫他禁足一月作罚。德妃也被元真责备管教不当,此事略过。
再说金蓝听说元昼出生,一看日子,顿时拍下大腿:“这小子居然是跟我同一天生辰啊,这缘分,大了。”
算一算,两年前的今天,她死于前世,重生于今生,其间波难重重,居然也叫她忍过去挺过来了。
她瞧着园中练拳虎虎生威的小四背影,很是欣慰。
这一年,小四身子骨壮实了不少,个子也拔了上来,已经及上金蓝了。从背后瞧去,还真是位英气少年。
元小四听到金蓝的话,停步转过脸来:“那今日不就是你及笄的日子?”他关心的重点已经全然跟新出生的六皇子没有关系了。
只见他脸上两条长长的肉疤如蚯蚓横亘其上,从额头划到下巴,弯弯曲曲,好不恐怖。虽然脸面已用锅灰覆住,但还是掩不住这伤痕的触目惊心。
金蓝每每看到,都是心痛万分。
有一次她忍不住念叨:“你说你那半边白脸本来倒还好见人,现在可好,平添这两道刀痕,反倒比那半边黑脸更是可怕上万分。你哪怕把那两刀划到黑脸部分也不至于叫我这样难受。”
小四当时的回答是直接拿起匕首:“那我就在黑脸上也划两下吧?”
吓得金蓝赶紧劈手把刀抢过去,心说难道自己已经不住在地球了,怎么沟通这么困难?
后来这事金蓝也不再提了,生怕小四又一个想不开直接拿自己的脸练习“切割”技术。
此时,她笑睨着小四玩笑道:“怎么,你要送我及笄礼物?”
初华殿没有大过生日的习惯,元真帝也从来没为小四办过生辰宴席,小四也不在意。初华殿三人任何一人生辰到了,也就是金蓝亲自去御膳房煮一碗长寿面,再加一个鸡蛋就解决了。用金蓝的话说,过的不是生日,心意而已。
小四跟刘全也都很知足,每次那长寿面吃得连汤底都不留。
三人都是宫里穷苦一族,更不要说什么生辰礼物了。
金蓝这话也就是无聊调侃,并不真的想要什么。
谁料小四仔细想了半天,最后认真道:“把我送给你作为及笄礼物,怎么样?”
刚踏进院子的刘全正巧听到了这一句,不禁浑身毛孔倒竖。
他如同发现新大陆般,脸色古怪、挤眉弄眼、眼含暧昧得朝金蓝道:“金姑娘,奴才也把自己送给你当礼物吧!”
回答他的是一只粉拳跟一只扫堂腿,直接把他拍飞到了墙上,给初华殿增添了一幅人型壁画。
小太监好不甘心得道一句:“真默契,不结婚也得结拜啊。”就昏了过去。
默契十足的两个人呵呵拳头、拍拍裤脚,各忙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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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金蓝也只以为小四那句不过戏言,并未放在心上。
晚上吃过长寿面跟红鸡蛋,就准备洗洗睡了。
结果一开房门,就见里头水汽冉冉,一个出浴美男只下身裹一条毛巾,黑发披肩,盈盈裸背对着自己,不见面目。搔首弄姿间,显然十分僵硬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