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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小将卫鸿仍是步步紧逼,眼见刘全快要支撑不住。却见他突然跳开几丈远,直身弓颈,侧身朝向卫鸿,两拳放高护于头部,两脚前后分开至一脚半距离,前后迅速而有节奏得滑步起来——分明是金蓝所教的散打姿势。
金蓝跟元魍自然能看懂,但是校场众人对这突然一出就完全看不明白了。愣了几秒后,就又哄笑起来,只道这小随从终于自暴自弃、发起羊癫疯来了吧?——这蹿上蹿下、蹦来蹦去的模样谁说不像癫狂之极呢?
卫鸿皱了皱眉,心中有几分疑惑,但也没想其他,只道对方最多是故弄玄虚而已,抬腿发力就朝刘全脑门儿踢来。
刘全眼前一亮,等的就是这一刻。瞅准时机,垫步用尽全身气力一拳就直朝那小将脚底板送去,动作迅速而又十分敏捷。
卫鸿不察,只觉脚下一阵剧痛,穿越过全身神经,直达脑部。“轰”一声,飞摔出去好远,激起一地尘烟。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那四殿下带来的小随从一个翻身,没有任何犹豫或者停顿,甚至跟卫鸿飞摔出去的速度一般,一起停在卫鸿摔落的地方,同时落下的还有刘全的拳头,直直停在卫鸿天灵盖上方。
烟嚣人寂。
一时间,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震得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就连台上秦武跟连成玉也惊了一下。
此时,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如若这不是点到为止的比试,怕卫鸿小将的脑袋早就开了花。
半晌,连成玉才起身宣布:“第一局,刘全胜。”
秦武咬牙哼道:“若不是那小子中途耍诈、虚张声势,怎能赢得了卫鸿?”
金蓝挑挑眉:“秦将军为何不说是突来奇招呢?况且,就算如您所说,是刘全使诈。但是,兵不厌诈这个道理,秦将军应该不会不懂吧?”
秦武含恨咽下这口气,多次交锋,他自知口才不敌这白面小子,再辩什么也只能钻进这小子的套儿,再说事实也确实如金蓝所讲,况且众目睽睽之下,胜负已定,多说无益。
这边口战再起,针锋相对,校场那头的两人反倒是少年心性,没甚城府,没甚芥蒂,一场架后,英雄惜英雄,均是惺惺相惜之意。
要不怎么说二楞子的人生总是充满阳光的呢?
刘全先不说,这卫鸿也就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物:他看不惯金蓝小白脸的身份,自然毫不掩饰得朝她吐口水;他觉得刘全功夫不弱,最起码跟他不相上下,又是个光明正大的,没有下黑手下毒手,自然是刮目相看,要结交的。
“刘兄果然好武艺,卫鸿佩服。”小将抱拳真心赞道。
刘全不好意思得挠挠脑袋,伸手把卫鸿扶站起来:“卫将军过奖了,叫我小全子就好。卫将军其实比我厉害多了,如果我不是常常需要挡住我们殿下的拳头,怕一早就被将军打趴下了。”
说到殿下,小太监突然笑容一僵,脑袋当机:他似乎忘了殿下一句重要的吩咐……
卫鸿倒是来了兴致:“四殿下很厉害么?”
刘全僵着嗓子道:“当然……”机械转头看向台上自家主子,果然一脸阴沉得盯着他,那眼神明显是在怪他那一拳怎么没打下去。
小太监缩着脑袋内心内牛成河:尤其是胖揍我的时候,更加厉害……
这边小太监兀自忧伤,想着这两天还是避避风头的好。台上秦武已经解了袍子,朝金蓝下了战帖。
“下一局,便由我跟你这小子作个了断吧。”
金蓝正欲答话,就见元魍站了起来,正巧遮住了秦武那衅然目光:“右将军要亲自下场比试,自然是由作为左将军的我来作陪,这样才能更加公平公正不是?”
秦武想了想,也对。只是他一直想教训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光说不练的小白脸,这才莽自向那小子挑战。其实自己赢了那小白脸是简单至极之小事,也算胜之不武。还是跟这位四殿下比试比试是真。
秦武对上午元魍用刀鞘逼退自己之事仍是耿耿于怀,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眼前这位成天软玉金香的少年皇子,只道一定是自己当时没注意、轻敌了,才让这位有机可趁。
这次比试,自是要为自己取下这面子。
于是,伸手恭让:“如此甚好。殿下,请!”
元魍解下战袍,转头朝金蓝道:“三局两胜,你不用上场了,好好休息。”
如此淡语,毫不避讳,却又胜券在握的松懈模样,让候在一旁的秦武心内又是一阵吐血:当我是死的吗?我还在这里呢,你就当着我的面说一定能赢我吗?
直接扭脸自己就先跨进了校场,心里只道待会一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
金蓝心内笑得都要背过气儿去了,别看小四平日寡言,一开口却能把人气成那般,真真杀人于无形之中。
于是笑着嘱咐:“自己小心。”
元魍点头,转身踏进校场包围圈内。
“锵”一声,锣声又是一响。
第二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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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众怒难犯
众人还沉浸在之前一场比试中,忽然就见眼前黑影乍起,风般旋过。
“噗”,只听秦武一声闷哼,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裹上了胡子,染红了里衣。
众人甚至没看清对面这位四殿下是怎么出手的,甚至没来得及欢呼开场,更加没来得及惊讶,根本连一点儿过渡时间都没有,直接就成了如今这番场景——一人攻至一人守住,两厢不再有动静。
众人赶紧擦亮眼睛,想要从这静默的画面中看出些蛛丝马迹来:只见四皇子一拳直攻右将军心肺,右将军虽然双臂格挡,仍被逼缚胸处,双臂不能动弹;瞧他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迹,看来四殿下这一拳当真力大无穷,直接穿透过右将军两臂直达肺腑,想必右将军已是元气大伤;再瞧右将军脚下两潭碎裂的土地深坑,不知是右将军兀自发力镇住自身才不至于被四殿下那一拳逼退,还是四殿下那拳头的威迫力竟然传至了右将军脚下?
四殿下的实力他们不知,但是这位右将军秦武的实力军士们可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那一把大刀向来神鬼都怕,刀下斩杀魂灵无数,那一身蛮力在军中更是无人能敌。
此时,四殿下不过就一拳,已将他逼至这般境地。如此想来,这位殿下身上孕育的力量到底是多么深不可测啊?
众人不知,不代表金蓝不知。小四虽然天分极佳,但如若没有这几年没日没夜的苦练,功夫、力量怎可能精进到这般地步?有时候她半夜起来,都能看到小四臂顶两缸大水,蹲在院子里扎马步,居然就那么睡过去了。
跟小四过招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几乎很难在小四手下走完一整个回合。
果然,总总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此时,这一招制敌的威力不就是那日日夜夜苦修的成果么?
默默溜到金蓝身后的小全子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几分得意,几分忧郁,扶额叹道:“这都是我的功劳啊。如果不是我天天给殿下当沙包练习,殿下那拳头的威力也没那么凶猛啊!”那模样,当真应了明媚而又忧伤,就差四十五度角望天。
正感慨万分的金蓝不禁脚下一个踉跄,什么气氛都被破坏了,回头忍不住吐槽:“哎呦喂,刘大公公,您自我感觉还能更加良好一点吗?”
连成玉也没管这两只兀自闹腾,赶紧起身宣布:“第二局,左将军胜。”
虽然场上两人似乎看上去还没比出胜负,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一局,秦将军只被那一击就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已然内伤,高低胜负,自是不言而喻。若再强自撑下去,也只是更加加重秦武的内伤而已。
大战在即,何苦为了这一场内讧而搞得将领大伤?
作为大将,连成玉考虑得自是更多。
元魍收手,没再看秦武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就朝金蓝方向走去。仿佛只有那里,才是他要去到的地方,仿佛只有那个人,才是他的目光所在。
即使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但那身上此时竟隐隐散发出一股睥睨之气,虽未张扬,却叫人怎么都无法忽视。
可以想见,几年之后,这位少年将会成长为怎样不容小觑的存在啊?
人群自动悄悄让出一条道儿来,为这黑面妖异的少年铺就了一条到得看台的平坦之路。
校场中央的秦武愣了半晌,这才被人搀扶着跟着元魍的步子去了。
连成玉对这结果倒真真是有些意外,虽然当初元魍信心十足,但谁能想到,胜负悬殊会如此之大,并且只在一瞬之间即分高下?瞧下面将士们一脸震惊的模样,定也是心内有些撼动的,倒确实跟元魍当初设想一般,立了下马之威。
只是,这小子怎生这般不懂礼数?完阵之后怎不谦让一番?如此,怎叫老将下得台来?
他看了看后头步伐有些不稳的秦武,道:“秦将军礼让后辈,实乃大将之风。将军这边休息。”恭维着秦武就要下去。元魍不懂规矩的地方,连成玉自然要替他补上。
却见秦武一把推开扶住他的兵士,抱拳道:“将军,还有一局未比!”
不仅连成玉,众人皆是一愣。
这三局两胜,是比试前就定下的规矩,既然四殿下一方已经连胜两场,这接下来一局,便没有什么再比试的必要了。
这秦武将军再提有何意义?难不成是心中不服?
只听秦武又道:“左将军功夫,今日一见,秦某心服口服。只是秦某想不通的是,左将军少年英雄,身边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奸佞小人。左将军定是时时受那小人所惑。况我军中向来以实力论高低,即使是左将军,也不能开了先例,带那无能小儿进军营,浪费我军口粮不说,左将军的威名也会受损,以后怎能服众?故,秦某斗胆向将军请令,让那姓金的侍从也上场比上一比。若没能力,自该驱逐出军。”
秦武这话一呼百应。
下面军士跺脚呼声,雷鸣哄动:“比!比!比!”
有如此效果,自然是要归功于金蓝“男宠”的名声,军众通通跟秦武是相同的感觉,觉得留此之人在军中,真是丢脸得紧。自然各个齐了心,要把这位男宠赶出军营的。
众怒难犯,即使是将军连成玉,也不能违了众将士的意愿,包庇金蓝——何况金蓝还是女扮男装。
对于金蓝的宫女身份,连成玉自是了解。当初他便不同意这个丫头一起跟来,毕竟军营是男儿打仗的地方,进个丫头算是怎么回事?打仗的时候,谁还有空顾及她?
偏偏元魍坚持,回家后跟妻子一说,长宁竟也劝他一同带上金蓝,并且笑得神秘兮兮,说这人会给他惊喜。他这才勉强同意金蓝作随从打扮跟了过来。
哪料,惊喜他还真没发现。惊悚,倒是真的。
这才来军中第二天,这个丫头居然就能引起众怒,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连成玉很头疼,回头问金蓝:“你觉得如何?”
金蓝不动声色得按下元魍欲起身的肩膀,转到他身前,比元魍先一步开口:“既然大家都要看小子比试,那小子上场比上一次便是。”
秦武哼了一声,斜眼睨一下金蓝:“秦某奉劝阁下一句,还是自己认输离开的好,免得到时候丢脸又丢命。”
金蓝笑得轻松:“哎呀,小子上辈子加这辈子什么都丢过,还真想尝一次丢脸是什么滋味。”调笑着径自向校场走去。
秦武被回得一噎,恨得很是牙痒痒,只道待会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