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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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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180 南行篇(V43)

179做个交易

白洛惊讶得瞧着眼前这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少年虽然面色没动,但是白洛就是知道,这人,说到做到。若自己再拦着他,多说一字,恐怕这人就会直接上来先杀了自己。

就像他说的,神佛不论,一并弑杀。

白洛无奈摇头,果然是个杀星。

突然,他眼神定住,又仔仔细细把元魍上上下下重新看了一遍。古来,孤煞之星是不可能有情路的,从来没有例外。现如今,却生了这番变数,是不是说明这天下大势亦会因了这一契机而有了转机?

元魍要说的话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了,转身就要走。

“公子留步。”白洛喊道。

“还有什么事?”元魍有些不耐烦了。

白洛脸色严肃:“我想与公子做个交易。”

元魍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白洛取出一串黑色手珠:“这串镇魂珠,是我白族镇族之宝。今日,我送给公子,给金姑娘带上,对她身体有益。”

元魍一听是对金蓝有好处的东西,伸手就要取过。

白洛却把手一缩:“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元魍蹙眉,目光从他的手转到他的脸上:“原来这就是交易。说来听听。”

白洛对上他的目光:“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对白族赶尽杀绝。”

元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杀白族的人?”

白洛苦笑:“这世界上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只希望我设想的这个万一永远不会发生。”

元魍没去深究这话中含义,只道这大祭司神神叨叨是正常,于是点头:“我答应你。”伸手又要去拿那珠子。

却见白洛不肯放手:“别急。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

元魍抬头:“你要求真多。”

白洛无奈:“这是最后一个了。你也瞧见,我白族武力太弱,就算阿宝组织族人进行防卫,其实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我想请你们帮白族训练一支自己的卫队。”

元魍眉头蹙得更深了:“你真是得寸进尺。你应该知道,我完全可以杀了你,再夺这手珠,根本不需要跟你做交易。”

白洛点头:“你确实可以。不过,你不会。”

元魍哼了一声:“你那么确定?”

白洛道:“因为金姑娘在这儿。”

元魍没说话。因为白洛确实把他给看透了。这白族是世外隐逸之村,住在这里的不过都是些普通良民,金蓝是绝对不允许他杀这里的人的。

白洛小心查看他的脸色,发现果然与自己想象中一样,于是又补充道:“其实这也不算是交易中的一项,只不过是想请你们帮忙。若我对金姑娘提出这般请求,我想她也会答应的。”

元魍想了想,确实如此。而实际上,白天白灵带他们四处参观的时候,金蓝似乎就对各处地形十分留意,想来确实有帮助这里的族人改善自卫的想法。

既然金蓝已经有了这个心,元魍自然会替她先做到,省得她劳碌。

于是点头同意:“可以。”

白洛这才松口气。

元魍拿到镇魂珠,便不再停留,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就出了门。

血无衣端手靠在门外墙边。

元魍没有一丝意外:“我还是那句话,敢挡住我的,无论鬼神,都会杀了。”脚步未作停顿,直接踏空而去。

血无衣挑眉笑:“就怕你不说这句话!”

月色沉静如水,将这夜中一切故事湮灭殆尽。



元魍回到院子的时候,发现金蓝屋里的灯亮着。

他抬头往屋顶看,上头没人。

房门打开,金蓝和衣而立:“回来了?”

元魍狠狠瞪了眼缩在金蓝身后本应该在屋顶守夜的某人。

某人委屈得想哭:他又没有他家殿下那般好的功力,行走在别人的屋顶能够一声都不发。当时他不过是看血无衣追了出去,一时无措,就在房顶上来来回回走了几下,立马就被屋里金蓝听到了动静。他当时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这事报告给金蓝晓得呢。

所以,他真的是无辜的。

金蓝挡住刘全:“你别怪他。他也是担心你。”走上前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元魍瞧了个遍,“没受伤吧?”

元魍还没答话,就听身后血无衣道:“你放心,杀了这十几岁的孩子,我会很没成就感的。”

金蓝叹气:“血老大,您这话可真没说服力。当初您不就下了手?”

血无衣睨向金蓝:“听你的意思,好像我没真的杀了他,你很遗憾?”

金蓝扶额:“血老大,我真的建议您去学一下华国初级语文教材。”这两人对话,完全是鸡同鸭讲嘛。又奇怪问道,“你们俩到底一起出去干嘛了?”

血无衣给出三个答案可供选择:“赏月,决斗,约会。请自行单选或者多选。”

金蓝嘴角抽搐。

刘全看了看天上那半拉月亮,告诉金蓝:“我个人选择赏月这个答案。”看这两人一身衣裳干干净净,不像斗得你死我活的模样;至于约会……刘全表示想象无能==。

血无衣没管他们,自个儿回房去了。

元魍把金蓝身上的披风拉紧:“风凉,进屋再说。”

几人进屋,听到鼾声如雷——玉多多还在睡觉。

元魍面无表情得把这位又连被子一起掀下了床:明天一定要让白灵再找一间房出来。没房就把玉多多扔猪圈去!就这鼾声,怎么会不影响金蓝?

玉多多一下子跳了起来,神智还不清:“怎么了?怎么了?地动了吗?”

元魍没理她,倒了杯热茶,给金蓝捂手。没等金蓝再问,自己承认:“我去找白洛大祭司了。”

金蓝了然:“因为早上的事?你很在意?”

元魍道:“没法不在意。不过我更在意你的想法。”

金蓝笑道:“我早上说的,就是我的想法。你还不了解吗?”

元魍点头:“我懂。所以我也要让你知道我怎么想的。”

金蓝认真听。

只听元魍道:“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要跟你在一起的决心。包括我自己。”

包括,我自己的命运!

两人再一次心意相通。

人生,总是有无数苦难在等着,但是现在,他们两人坚信,只要两人同心协力,只要两人心中爱着对方,那么一切苦难都只能变成试金石,不过就是他们人生中的调味剂罢了。

何况,这苦难,还只是虚无的命运。

“对了,大祭司说这串手珠是镇族之宝,你戴着有益。”元魍从袖中取出镇魂珠,缠绕在金蓝右腕上。

玉多多一听到“宝贝”,立刻就清醒了,爆发力超强,一下子就蹦到了两人中间,抓着金蓝的手腕就在那儿留口水:“镇族之宝啊。”

元魍一脚把她踹开:“别打主意!”

玉多多捶地控诉:“我是这样子的人吗?”

刘全把她拖走:“你绝对是!”把空间继续留给元魍金蓝两个。

金蓝也在研究那串黑得透亮的珠子:“既然是白族的宝贝,他怎么肯给你?”她突然很怀疑别是元魍跟血老大两个人半夜去打劫了人家==。

元魍道:“因为他请我帮忙训练白族自卫队,这是谢礼。”有些话能告诉金蓝,有些事就不必跟她讲了,免得她担心。

金蓝想想,也有道理。而且,这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点头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嘛,那白洛可真客气。看来,还是我们赚了。”

元魍捧着金蓝的脑袋,吻上她的额头:为了她,就算亏了,也值。



180给你最好

这帮助白族建立自卫队包括教他们武功、兵阵、设陷阱,甚至要按照地形帮寨子里的人找到退路,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于是,众人往临州的行程自然耽搁了下来。

其他人倒也没意见,即使是有意见的诸葛文才,也在元魍的威迫下屈服。

元魍教众人武功,全族练习,老幼当是锻炼身体,青壮则是保卫家园;刘全、张冲带人在寨子周围布置各种岗哨;诸葛文才终于派上用场,给小孩子教书去了;赵小才小盆友习武练字更是一个都没落下。

玉多多跟金蓝则是帮着族里妇人们做些农家活儿。当然,基本上是玉多多被逼着去做,而金蓝被元魍护着,不准她动手。对此,玉多多同志再次表示了被歧视的不忿。

至于血无衣,这位心情好的时候,就去打飞几个正在练武的白族人,美其名曰,实战演习;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打飞一串房子,让白族人民体会了一把建新房住新屋的乐趣。

不知是不是那镇魂珠真起了作用,还是这白族之地当真汇集了天地灵气,或者只是由于这里的农家生活金蓝十分喜欢、所以心情非常好,总之,她的身体居然一天比一天好了,脸色圆润,气色宜人。

连寨子里的大夫给金蓝把脉后,都说身体状况正在好转,今年受的那些伤几乎感觉不到有什么后遗症了。

即使这样,元魍还是不放心,依旧每天每顿给金蓝食补。

玉多多预言,金蓝再这样吃下去,不多久,就能跟始皇小肥虎媲美了。

时间就在这愉悦的心情中很快流淌了过去,一下子就到了腊月底。

对联、红福、腊肉、炒米糖,所有代表“年”的事物全都冒了出来。

家家户户喜庆连连,幸福味儿十足。

金蓝倚着元魍的肩膀,道:“你瞧,这就是普通百姓的日子。没有你争我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步步惊心,有的,只是最虔诚的感恩、最真挚的高兴。我们远离了京都,以后都会是这样的日子。”

元魍抱着她,心里暗暗道:我一定会给你创造出比这更快乐的时光。



正月初三的时候,就已经立春了。经过一季严寒,桃花儿渐渐发了新枝,冒出了头来。

金蓝这才发现,这每家每户门前那秃了一冬的树居然都是桃树。

白灵告诉金蓝,白族有个传统,当桃花盛开的时候,族里的男女便可结为夫妇。只要男方夜里在女方窗台放一枝桃花,女方第二天起来,如果收下,插入房中花瓶,就说明同意嫁给他;如果放回桃树下,就说明男方求婚未遂。这个季节,白族管它叫“折花季”。

金蓝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白族先人,倒是好意境、好情调。”

玉多多听了很感兴趣,就撺掇着元魍求婚。

当时,金蓝并没在意。

结果等她第二天醒来,居然发现窗台边上堆了足有一米高的桃枝。

玉多多咋舌:“这是把整个寨子的桃枝全折过来了吧,叫其他人今年怎么跟心爱的姑娘求亲啊?你们这是要断了人家的情路呀!”

再抬头看外面那站在晨雾中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小声问刘全:“那两个又怎么了?玩眼神杀人吗?”一黑一红,倒是很和谐。

刘全一脸高深莫测:“这也许是内力深厚的人在用意志打架。”

金蓝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胡说什么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全无辜撇嘴:“主子摘了桃枝过来,血老大看见了,就折了一堆。喏,全在那儿呢。主子很生气。于是两个人瞪到了现在。”

玉多多无语:“也就是说你家主子只折了一枝,其他全是血老大的?”

刘全点头。

玉多多回头深沉道:“蓝蓝啊,你还是嫁给血老大吧。”

刘全跳了起来:“喂!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他对这颗墙头摇晃的抠门草极度鄙视。

玉多多沉痛表示:“我站在事实这一边。不说你家主子没人家血老大摘的桃枝多,就说这一堆桃枝吧,你家主子那微末的一根早就不知道被埋到哪里去了。金蓝她不管收哪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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