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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姑姑见着你是高兴啊,你可是我们荀家惟一的男丁,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要赶紧娶房媳妇开枝散叶,让我们荀家的人丁兴旺起来。”荀兰想到以后的好日子,眼里的泪水这才止住。
荀真笑着打起道:“听到了没有,哥,你可得赶紧给我们荀家多下几个崽,这样才叫家宅兴旺。”
饶是荀英脸皮再厚也禁不住妹妹的取笑,竟瞪了她一眼,“说得真难听,你当哥哥我是那下崽的猪啊?倒是你比我还急,皇上都快二十好几了,再没有子嗣说不过去。”原本是想反驳妹秣的,但是这话一出口,他心中也不禁忧虑起来。
荀真却是没太在上心,逗着魏彬玩儿,“这不急。”
荀兰一听也不禁上心,侄子我到后要开枝散叶并不难,荀真若是还不怀孕生产,那才真叫难,于是起身拉着她到内室去说悄悄话,“真儿,你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荀真看表弟吃得满嘴都是饼渣子,小心地湿了帕子给他抹干净,随意道:“这事没提过,不过现在正在丧期,也不好怀孕,等丧期过后再说吧。”
“你这孩子也该将这事上心,唉,你娘去得早,我是你姑姑不得不提点你,真儿,你与皇上的事应该有几年了吧,连意外一次都没有,你真的得上心。”荀兰心里也是急,但这话又不好多说,“对了,皇上是不是要立柳氏为后?”
姑姑的话其实也让荀真内心“咯噔”一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肚子,两人在那方面一直很和谐,但真是连一次意外怀孕也没有,她的小日子是准得不行,不过仔细想想应该会没问题,遂道:“姑姑放心,我不是不上心,只是以前上心也没用,他是太子,上头还有大行皇帝压着,现在时局于我们有利,这事会提上日程的。”皱了皱眉,“立后的事他没提过,按理应该是她,但是现在忙着出殡,我这几日只能在夜里见到他,看他累得那样子也不好问这些,等大丧过后,他不提,朝臣也会提的。”
荀兰知道这礼法不好逾越,握着荀真的手,“以前我担心你,时时都会在夜里不能安眠,想你是宫女,荀家又未沉冤得雪。但现在英儿回来了,你娘外家那边也会有人上京为官,我这才能稍稍安心。没有这后台,你如何能赢得过柳氏,她名正言顺。希望太子最后对你的安置不要我们太寒心。”
不能封妃,如何谈封后?荀兰的眼里还是愁得很。
荀真却不甚在意,“我在意的是他的人,不是那个虚位,若是让我封后封妃,却不能得到他的心与人,那我宁愿不要那些。”所以她对现状还是满意的,至少那个男人当了皇帝之后还是每夜睡在她身边,看到姑姑的表情沉重,她转移了话题,“对了,姑姑,魏家对于你曾为官妓之事没说什么吧?
荀兰一听,忙欣慰地笑道:“我原本也担心老夫人接受不了,好在被救那一晚,老夫人就和我说开了,说官妓之事也不是出于我意愿的,只是受家门所累,所以她也不打算追究,而且此事已经明令知情人不许说出去。你姑父说再办一次大婚……”
荀真听着姑姑满脸幸福地提着婚事,确实上回的婚礼太简陋,还是纳妾之礼,这多多少少会让姑姑的一生都有遗憾,“到时让副将荀家到魏家的这一段路都铺满喜调,让全帝京的人都看到姑姑的隆重大婚……”
姑侄俩聊得倒是越发兴致高昂。
甲子年的年末,华国的皇帝驾崩,举国悲衷,白调高挂,民间禁止三个月的嫁娶事宜,青楼楚馆全部都得歇业,不许聚会,因此这一年的春节过得极其泛味,到处不见一丝喜色,惟有身着白衣戴黑妙的行人匆匆而去。
宇文泓暂住回东宫,内侍省加紧重新修缉华龙宫以备新帝登基后入住。
一连几十天的法事都在进行,大行皇帝出殡容不得出一丁点差错,直忙到来年的开春,才算将一切都忙完了。
黄珊是初次入宫,看到一切都觉得新奇不已,若不是宫女催促,只怕要留连忘返了,这次见柳妃,在家时还刻意装扮了半天就是不想失礼于人前。
东宫在望,她更是忐忑不安,按着领路的宫女教导,亦步亦趋地跟着,及至到了那花红柳绿的湖畔,这才看到一身素衣的柳妃及她身旁的几位东宫妃嫔。
“臣女参见柳妃娘娘。”黄珊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柳心眉停止了喂鱼,犀利的目光看向黄姗,倒长得有几分姿色,目光浏览过她的娇躯,带着一丝丝的嫉妒光芒,但收敛得很快,“起来吧,听闻这次你救了皇上,立下了功劳,还随侍在他身边有些时日了,可有此事?”
黄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说那些都是半真半假的吗?而且摸不准这柳妃的想法,额头不禁冒出了细汗,“臣女……只是……”不禁结结巴巴起来。
其他的妃嫔不禁摇嘴偷笑起来,柳心眉瞪了她们一眼,她们这才收敛,“你不用紧张,本宫只是问一问,若是随侍过皇上,本宫自也会为你做主。
黄珊没想到柳妃如此好说话,“臣女谢娘娘,那都是臣女应尽的责任,陛下出征在外多有不便,臣女才代娘娘伺候了陛下一场。”
柳心眉还是满意她的态度的,对她这正妃,这黄姗还是敬畏有加的,也不怕以后控制不住她,只要这个女人真的能与荀真抗衡,她也不会努力地扶持她上位。
亲自起身牵了黄珊到跟前的石坐下,她一再打量实在长得不怎么样,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就要入主中宫为后了,姑姑说得对,不可再像以往那般任性,只顾着与人争风吃醋,这样只能害了自己。
顾清蔓到来之时,正好看到柳心眉与黄姗打得火热,眼里不禁有几分不屑,这黄珊一股子的小家子气,皇上是人中之龙,如何会看得上?荀真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却大气得很。
“给娘娘请安。”顾清蔓屈膝道。
“起来吧。”柳心眉连头也没抬,再过几日宇文泓的登基大典举行过后,就是她柳心眉的封后大典,她是东宫的太子妃,这后位也是顺理成章之事,所以她早已将皇后之位当成了她的囊中之物,早早地就瑞起了皇后的派头。
顾清蔓暗骂一声,脸上却是笑得云淡风清。
黄姗和底下观察这一群女人的一举一动,看到人人巴结柳心眉,自己更不甘于人后,这可是未来的国母啊,比荀真那个低贱的宫女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挡次去了?
乙丑年春暖花开的日子,宇文泓的登基大典如火如荼地展开,那穿了数月的白衣黑纱总算可以脱下了,一众人等都换上了新衣,恭贺这位新任的帝王。
荀真也忙得不可开交,彭尚工的病情稍有起色,但仍不能理事,只得她暂管尚工局事务,好在众人也服她,一切都顺顺利利地进行着,宇文泓的龙袍也在最后日期到来前赶了出来。
六局与内侍省因为上一役的关系,也由于荀真居中调和,竟是合作无间,没了往日会有的一些小间隙。对于荀真这位新皇帝的枕边人,官里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比她身份高的尚级宫女和内绮监都不敢轻易地拂她的面子,再加上她本身处事又极公正,竟是提起时人人敬服。
这一日,宇文泓这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终于名正言顺地坐到了金銮殿
上的那把龙椅之上,接受百官朝拜。
这场登基大典极其的隆重与威严,宫前的汉白玉地砖上跪满了在帝京里
所有的臣子,这新皇帝当得实质名归。
喜乐喧天,在天牢里的薛子行也听得到,不知宫里在办什么喜事?但这
些都不关他的事情了,一想到自己的命根子没有了,他就感到愤怒,然后是
羞耻,再然后是彻夜难眠,愧对薛家的列祖列宗。
就在他怔楞的时候,听到门“咔嚓”一声响了,看到方瑾衣冠整洁地进
来,他吓得往墙角缩去,这个女人又来干什么?
方瑾坐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薛子行那怂样,“怎么?
今天不骂我了?”她掏了掏耳朵嘲笑道。
薛子行怒眼看她,“方瑾,你也害得我以后不能人道了,为什么还不放
过我?”
“咦,你再出来也只能当太监了,哦,原来你迫不及待地想服侍新皇。
”方瑾恍然大梧地道,上前轻蔑地看着薛子行,“就你这样子,皇上能看得
中吗?你的武功也被废了,保护皇上只怕轮不到你,再说你那儿又不好使,
咳咳,皇上不好男风,他要的只有真儿,更看不上你。”拍了拍手,进来两
名壮汉,看到薛子行的眼里有惧意,笑得那叫一个明媚灿烂,“好好让他乐
呵乐呵。”
薛子行已经怕得很了,自从被阉的第一天起,方瑾就开始了这无休止的
游戏,这些男人好男风,动作又粗鲁,每一次被折磨过后,他都生不如死。
薛子行杀猪般的叫声丝毫不能让方瑾动摇,一想到女儿惨死的样子,她
的心就会坚定几分,空气里弥谩着一股鲜血的味道,她仍抠着手指冷冷地观
看。
两个时辰后,薛子行已经是庵庵一息了,方瑾这才探手让那两个壮汉出
去,上前看着臀部血肉模糊的薛子行,端下来看着他眼里的很意,笑道:”
怎么样?没了那玩意儿,你还是能快乐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薛子行看着这样的方瑾,气若游丝地道:“那天我是鬼使神差才会摔你
的女儿,这事情是我一生……做地最错的事情,你就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方瑾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怒道:“你错了,你摔死的不但是我的女儿,
也是你薛子行此生惟一的后代子嗣,你罪恶滔天,薛子行,这是你应得的……”
薛子行听这话听了很多次,其实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此时听到方瑾
提起,“你是骗我的吗?是不是?”
“到了这步田地,我何须骗你?她的小墓已经长满了篙草,前些天我才
去再看过她,你知道吗?她在黄泉里哭,是她丧尽天良的爹将她摔死的,是
你薛子行做的恶事……”方瑾发泄般地怒吼着。
薛子行已经震惊了,那小小的人儿真是他此生惟一的骨肉,想到那天将
孩子掉到地上的情形,脊背生寒,他……造了什么孽啊?”啊——”
他抱着头拼命地撞向那地面,额头上的鲜血直流,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方瑾却是没有丝毫感动,“哼,装模作样……”不再理会这个男人,转
身即离去。
在出天牢之时经过宇文淳的牢房,听到这昔日的七皇子道:“你这又是
何苦呢?方瑾,我见你没有一日是开心的……”
“开心又如何,不开心又如何?七皇子,你不是我,焉知我就不就开心
?”方瑾拨了拨秀发风情万种地道。
宇文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叹息一声。
喧嚣的庆典过后,此时宫殿里静悄悄的,荀真步进那威严的金銮殿,看
到宇文泓坐在那龙椅上,一身的龙袍穿上身上彰显着王者的气息,而那龙冠
戴在他的头上让他更为英俊挺拔,让她觉得有几许陌生,这样的他让她觉得
遥远。
宇文泓看到站在殿下的她眼里有着几分疏离之意,眉尖轻皱,毫不意外
她会找到这儿来,他朝她伸手道:“真儿,过来。”
荀真提起裙摆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上,经过那铜鹤步向他,辅着红毯的地
面极其的奢华,越靠近越觉得那龙椅的威势逼人。
她还没在他的面前站稳,他就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