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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足呢?
一支、两支、三支……更多的箭射进了她的身子,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蓝色宫女服饰,血雨纷纷滴落……
“蓉蓉……”荀真大喊着,看到吕蓉成了那个刺猬样,她的心一阵紧过一阵,最后趴在城楼上任泪水横流。
回想当年初入宫时的情景,她更是失声痛哭,最后受不住软软地瘫在宇文泌的怀里,晕了过去。
宇文泓打横抱起她,嫌恶地看了眼那摔死在城楼下的吕蓉,这个胆敢挑衅他帝王威严的女人绝不可轻饶,轻哼一声即转身离去。
城楼里发生的事情落入顾清曼等人的眼里,看到帝王就那样抱着荀真离去,她们又妒又恨,但又莫可奈何,最后惟有咬着手绢如鸟兽散去般离去。
顾清曼坐上轿辇,神情始终没有回神,荀真额上流血的样子在脑海挥之不去,她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为自己争一争?看着那花红柳绿的春日之景,拳头紧握,最后下定决心道:“快点,回去永德宫,本宫还有急事。”
轿夫不敢怠慢,赶紧加快脚程。
这件事在宫里也传扬了去,每一个后宫的女人听闻都是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巴不得荀真就此可以一命呜呼。
华龙宫里,温太医亲自来给荀真请理伤口,这无意的一刀竟刺得有些深,须小心处理,争取不留下疤痕。
宇文泓一直坐在床沿,看着她皱紧眉头的面容,心里是又恼怒又心疼,这小女人真是吃定他了,连这种事都敢做得出来?“怎么样?”
“回皇上,这伤口要小心处理才行,每日也要及时换药,臣已经开了最好的金创药,希望不会留下疤痕。”温太医保守地道,女子都是爱美之人,若是在额头上留下疤痕,那就糟了,没有女人能接受自己毁容的后果。
“嗯,下去开方子吧,这伤口朕看了也蛮深的,这个吕蓉,朕想起仍觉得气愤不已,让她万箭穿心还是便宜了她。”宇文泓怒道。
温太医赶紧应声下去开方子。
半夜时分,荀真才悠悠转醒,嘴里感觉到苦意,“唔”了一声,感觉到有人的舌头伸进嘴里轻轻地将药汁桩进她的喉咙,下意识地喝了下去,这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习惯性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应该是醒了,宇文泓轻“哼”了一声,别以为一个吻就能让他消气,但他却不争气地舍不得松开她甜美的嘴唇,辗转缠绵地吻了半晌,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唇,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药汁,“醒了?”
荀真的脸上酡红一片,他的声音有几分冰冷,这让她的羞红很快褪了去,看了眼明黄的帐顶,这才省起自己身在何方?
“蓉蓉……”她突然大声喊叫,忙坐了起来,额头上的疼痛传来,让她不禁晃了晃神。
宇文泓冷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念着她的名字?”突然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脖子,“真儿,告诉我,这出戏是不是你与吕蓉合伙演的?”
他的声音少有的寒冷,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回头目光清明地看着他,“你怀疑我?”
“真儿,这个举动不合常理,吕蓉没有那个胆子劫持你。”宇文泓道,“真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很伤我的心?”
荀真突然反手拥紧他的脖子,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臀想要将她甩下来,但是这次她抱得异常地紧,死也不松手,“您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为了自己的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心理,蓉蓉她,是做得出这个举动的。泓哥哥,我对您从来没有二心,您信我。”
宇文泓在心里分析她的话的可信度,半晌后,他突然道:“那杯毒酒是你有意弄倒的对吧?”
“是。”她大方地承认。
宇文泓的身子微微紧绷了一下,她大方的承认让他的心里隔阂少了些许,但是心微微地疼痛了起来,“终究你还是为了他……”
荀真突然伸手捧着他的脸,泪眼婆娑地道:“不是这样的,他虽有错,但是罪不至死,我不想让您背负着杀弟的罪名。泓哥哥,我爱您,但是我也希望他能安然度过余生。我会那样做确实是在拖延时间,因为我想再一次求您,放他一条生路,您说过,如果我想要什么就直说,那我现在就直说,让他活着吧,如果您觉得在心里愧对先皇,那……就让他到光陵为先皇守一辈子的陵墓以赎罪吧。”
她眼里的大滴大滴的金豆子掉到他的脸上,只有微微的余温,很快就变得冰凉,这小女人的心竟是柔软得很。
他伸手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声音冰冷地道:“这是最后一次,荀真,你听好,如果再有一次,我……绝不会原谅你,和他。”
荀真在他的怀里点点头,双手紧紧地拥着他,“您放心,我再也不会为他提出过份的要求,只有您,才是我要的人。”
七皇子的命运最后竟然峰回路转了,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最后竟是终生圈禁在光陵,为先皇守陵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宇文泓为了红颜更改初衷,让所有人都看到了荀真的得宠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一个无品的至尊宫女独宠后宫的传闻在宫外也开始渐渐地传扬开来,所有人都热心地传颂她的事特,但仍有少数人担悦,指责她将成为祸国殃民的一代妖姬。
宇文泓的这个举动受到了不少文武大臣的置疑,尤以宰相柳晋安最为激烈,自己的女儿被人指责了莫须有的失心疯,现在还任由荀家那个长相平凡的丫头左右朝政时局,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皇上,七皇子害死先皇的罪名已经言之凿凿,岂可纵容他苟活于世?
”他道。
其他的朝臣也议论纷纷,均表示一定要处死七皇子宇文淳以正视听。
端坐在龙椅内的宇文泓道:“众位爱卿不用再议了,朕心已决。本来朕也想处死七弟以慰父皇在天之灵,但是前些时日,朕做梦,梦到了大行皇帝,他要朕饶过七弟,毕竟先皇子嗣稀少,三哥昔日犯下那样的错事,先皇仍没有杀他,而是圈禁了起来,现在朕又何必染上兄弟的鲜血?所以还是让他去皇陵为先皇尽孝赎罪吧。”
荀英出列道:“皇上仁慈乃万民之福。”接着有数人也跟着喊。
其他的朝臣面面相觑,最后悻悻地喊着:“皇上仁慈乃万民之福。”
柳晋安的脸抽了抽,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也能做为释放七皇子的原由,老脸上有着怒气,荀英看了一眼柳晋安,两人的目光对上,顿时仇恨的火花四射,“柳相难道认为皇上处理此事有过失?”
柳晋安一看荀英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遂冷笑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荀将军过于敏感了……”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柳相却是这样一副样子?岂不是在指责皇上处理有识?”荀英借机发难。
宇文泓的面容更冷,“柳晋安,荀将军所言是也不是?还是你也跟太后一样得了失心疯?”
“臣不敢,皇上息怒。”柳晋安咬牙被迫跪下道。
宇文泓的面容仍是怒不可遏,在朝堂上狠狠地发作了一次,大多都是冲着柳晋安而去的,让这两朝元老大大失了颜面。
额头缠着纱布的荀真在蔗玉与蒋星婕的搀扶下登上那天被劫的城楼上,看着一辆青布平凡的马车在城门口验了牌子后,即在大扯禁卫军的押送下出了城门。
他,终于走了。
她的手在空中轻轻地伸展着,任由春风卷上她的手,呢喃道:“蓉蓉,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用生命求来的,现在他终于如你所愿地活在天地间了……”
她终究没有亲自去他一程,宇文泓已经饶了他一命,她也没有必要再让他的心里再添怒火,这样于他与她的感情而言是十分不利的。
七殿下,我能做的就是如此了,只能道一声珍重,只愿此生各地安好。
坐在马车里被押送到光陵的宇文淳颤着手打开了手中的信件,里面有着一条红绳系着的转运珠,金光闪闪的,拿起细细地端佯着,这珠子有几分眼熟又有几分陌生,忽而记起是那个叫吕蓉的宫女系在手腕上的。
他迫不及待地看起信,里面是荀真那绢秀的笔迹。
七殿下: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蓉蓉那个傻丫头已经不在了……宇文淳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生存竟是吕蓉用命换来的……当时荀真正要出发往天牢的时候,一直留意着荀真行踪的吕蓉却是快速地冲出来用刀架住荀真,意图用她来威胁皇帝就范,但没料到荀真的反应却很快,一个手肘击中吕蓉的腹部,而吕蓉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很快就被燕玉等女史抓住接在地上。
吕蓉当时极为不甘,惯怒地看向荀真,“为什么?荀真,你这么得陛下的宠,只要你肯为人质,陛下一定会妥协放了七皇子的,真儿,我求你了,就让我劫持你一次……”最后是切切地哀求。
荀真却是蹲下来看着她,“蓉蓉,你怎么这么傻?也许凭借着皇上对我的特义,你会达成心愿,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活不成的,皇上是不会让你活的……”
“我死不足情,为了七皇子,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吕蓉满脸是泪地坚定不移地看着荀真。
荀真在这一刻才看清楚了她对于宇文淳是多么深刻的感情,叹息一声道:“蓉蓉,你放心,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七皇子被处死,我这就去拖延行刑的时间,争取求皇上不要处死七皇子……”
“万一不行呢?皇上不买你的账呢?真儿,你想过了没有?”吕蓉着急地道,这样的法子最稳妥,但是谁能猜得到帝王心?“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你来逼皇上就范,君无戏言,皇上只要下旨不处死七皇子,就不会再反悔,真儿,我一生没有什么事求到你的,只有这么一个心愿,你就成全了我吧?”
“即使是死,你也不后悔?”
“对,死而无憾。”
荀真长叹一口气,“他真的值得你去死?”
i.如果说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就是陪他在皇庄的日子,那个时候的他虽不得志,但却是有不屈的意志,真儿,如果今日易地而处的人是皇上,只怕你也会舍得付出自己的生命,只为了他能活吧?”
荀真因为这句话而动容了,没错,如果是宇文泓,她又怎会在惜这条性命?“罢了.但是你一定要听我,事后我想办法来保全你的命……”
信件最后写到:此红绳转运珠是蓉蓉生前之物,她一生只想伴你的身边,七殿下,你若念蓉蓉的好,就让它长伴你身侧吧。
宇文淳早已是泪流满面,这个傻姑娘,自己待她又没有很好,她怎么就这么死心蹋地?
一滴泪掉到信上,化开了一个字迹,墨水散开,晕成了一个圆点……默然地将这红绳转运珠系在手腕上,看着那讨喜的金灿珠子,仿佛看到那个执拗地追在他身后的宫女,他从来没当她是一回事,有的只是寄托他对荀真的情,只是这一刻,他会永远记住她,此生他除了荀真外惟一记住的女子。
马车轱辘辘地向前驶着,而他手中的转运珠却是随着马车的晃荡欢快地转动着……
春风仍旧吹拂着华国的每一寸国土,周思成传回帝京的战况都是好消息,这巩固了宇文泓的统治,朝野内外都在称颂宇文泓的威名,再加上他大力改革国内行政弊端,尤其是大力削减了宰相的职能,增加了参与内阁决策的名单,气得柳晋安跳脚不已。
荀家原先的府都重新整修过后,在京城是赫赫有名,威严肃穆的样子更是让人望而生畏,这个华国第一将军世家渐渐地重拾往日的荣耀。
这一日,宴请帝京权贵的酒席更是十分隆重,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