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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婢……奴婢去街上给王妃娘娘买玉坠子,回来就没见到人,整个王府也找遍了……就连床榻上都没有……奴婢……”云雀几经吞吐,最后熬不住景玺那可把人千刀万剐的注视,竟生生地将一句结结巴巴的话说得异常顺溜。只是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景玺扔了出去,她强忍着痛,没敢叫出声。
在云雀说到床榻两个字的时候,景玺的目光就已经跟着移了过去,他的眼神比云雀要好太多,所以他一眼便看见了床榻上那堆衣服和那一张被金簪压着的笺纸。
因为在北赤,举国上下通用的文字只有繁体字一种,而白筝留下的字,却是信手写就的现代简字,在本就为数不多的几个字中,景玺勉强认得了“走”、“不要”。
如果单凭这张留字,景玺并不能完全断定白筝的意思,可他看了一眼手里的金簪:那支在婚礼前夜、他送给白筝的金簪后,就彻底明白,这次白筝是自己走了。
良久的沉默过后,景玺缓步踱到桌边,一掌掀翻他费了好几个时辰才做出来的饭菜。
那些瓷盘子混合着菜翻落在地,几声脆响过后,所有包含在里面的情谊和温柔都付诸尘土。
云雀本来已经稍稍平复了些的心情,却被这并不巨大的声响吓得身心惧颤,眼泪一下没忍住,蓦地奔了出来,却又不敢哭出声,只得咬着唇低着头发抖。
王爷,恐怕会杀了她吧。
景玺却没有再理云雀,他在屋中静默地站了将近一个时辰后,猛然转身出了屋外,直往王府大门而去。
达到大门后,景玺揪住其中一个侍卫询问是否有看到白筝出府,侍卫只是摇头。暴怒的景玺将门口的几个侍卫问了个遍,最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景玺看着远处黑蒙蒙地的天色,有些颓然,心想白筝是不是钻了狗洞跑了……
夜晚的凉风平地而起,穿廊过屋,最终打在景玺苦笑的嘴角上。
他颓然地退了两步,有些失控地笑了两声。
就在昨晚,那个女人还窝在他怀里,说要他抱着她睡!
就在昨晚,他还亲手喂她吃了一顿饭!
就在一两个时
辰之前,他还亲自做了她喜欢的味道!
而现在,她居然宁愿钻狗洞,也要逃离他的身边!
他景玺就那么让她失望?!
*
回廊暗处,江素绡和她的两个侍女静静地看着景玺的一举一动。
“如果等会儿三王爷来找我,就说我白天去集市上给太子挑补身子的药材,累了,已经睡了。如果他不来,我就去给太子送药。秋菊,你先去把药煎好。”
秋菊矮了身子,算作应了命令,忙转身去了。
江素绡则依旧站在回廊里,一直望着景玺。
回廊的另一头,带着面具的季审言,在被毁了脸之后,第一次踏出金苑,正往江素绡这边而来。
自十几天前见过白筝之后,他又想了很多,但实在没勇气在白天出来,于是便趁着月色出了屋子,先适应适应。只,他今夜刚一出来,便听见府上的几个丫鬟在议论说王妃娘娘不见了,而王爷在王府门口发火。
对于白筝,季审言心底终究是在乎的,只是现在更加没了资本,所以得掩藏起来。不过,过来看看景玺,他倒是可以做到。
“小姐,那边来了人。”江素绡的侍女眼尖,老远便看见了季审言,于是小心提醒。
江素绡微微侧首,瞟了一眼,发现是个并不认识的男人,但没多加在意,只是站着没动。
季审言路过江素绡身边的时候,也没心思去搭理她,便直接绕过了,直奔景玺而去。
“王爷。”季审言在离景玺十步之外的地方慢下脚步,朗声开口。
景玺一看是季审言,脸上的笑意更加苦涩,他缓步下了台阶,朝着季审言走来,立在他的身侧,良久之后才开了口,“如今,我也失去她了。”
季审言心思翻转,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景玺这样站着。
“让我进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此时,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
季审言望了一眼景玺,景玺却没有抬头,依旧靠在回廊的圆柱上看月亮。
季审言本欲出去看看情况,只听几声惨叫传来,须臾之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闯了进来,直奔景玺而来。
(文文好冷清,有亲在看吗?呜呜……快没动力了……)
正文 第103章 雌雄难辨 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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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审言本欲出去看看情况,只听几声惨叫传来,须臾之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闯了进来,直奔景玺而来。)
“三王爷!”这声音,不是慕容云天是谁!
慕容云天身体僵硬着抱了抱拳,算是行礼,但面目却是十分不善瑚。
景玺面色一片寒霜,并不打算理他。
季审言终归是吃过苦头的人,心界和气度终归是与常人不同,见景玺没动作,他便也抱拳回了一礼,温声开口,“阁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慕容云天瞥眼将季审言打量了一番,一掌将他掀开,另一只手直抓景玺的后背。
景玺身子往花坛一侧微微一偏,轻易躲过。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今夜既然我敢来闯你的王府,我就必定要将人带走!我已经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就是再重的伤,也该养好了!你也不要再拿你北赤王爷的名号来压我!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慕容云天一腔孤勇,最是心直口快,何况是在暴躁的情况下,说话更是不经大脑。
本来他只是到王府外面习惯性地遛一遛,看看是否能见到白筝。毕竟他是月国人,不能随便进北赤王爷的王府。可方才他正准备离去,却看见景玺突然冲出来发疯,询问白筝的下落。他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便有观察了一阵,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铄。
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他忍又忍,最后越想越着急,一怒之下便闯了进来。哪想到景玺依然是这么一副不痛不痒的的吊样!就更加让他心中一把熊火燃得更烈,只想冲进来打景玺!
景玺本就心中有气,这下慕容云天送上门来,他也正好出出气。凤目一敛,单拳在身侧紧紧一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慕容云天的右眼!
慕容云天左腿一弯,身子也随之向左侧偏去,与此同时,他的右掌发力,砍向景玺腰腹。
景玺灵巧避过,瞬影闪到慕容云天身后……
两人战了几个回合,慕容云天已经开始招架不住,只守难攻。
季审言摇摇头,默默退到一边,但观不语。直到看到不远处有了太子景宣的身影,季审言的面上才燃起一丝焦急之色,正欲上前劝架,却发现慕容云天已经接连后退几步,捂着自己的肩直喘粗气。
景玺也不再纠缠,冷着一双墨瞳盯着他。
太子景宣此时已近在眼前,江素绡忙提步,跟上太子。
“三弟,何事如此大动干戈?”景宣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显得益发瘦弱和憔悴。
“不过是一个无耻小人的蓄意挑衅罢了,本王闲来无事,正好陪他玩一玩,皇兄不必担心。”景玺转身,语气相当平静无波澜,完全不像一个才从打斗中脱身的人。
对于景玺的话,慕容云天本来相当愤怒。可他毕竟是月国的权贵,审时度势还是会的。略一思忖,他压了脾气,向前几步对着太子景宣抱了一拳,“不知这位……”
“北赤东宫太子。”景玺轻蔑地瞟了一眼慕容云天,字正腔圆的回了他。
慕容云天心中一凛,他在桐县住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太子竟然住在景玺府中。
景玺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平时小打小闹倒也不伤大雅。可如果面对的是一国太子,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月国和北赤,渊源颇深,稍有不慎便会酿成战事。
“云天不知太子大驾在此,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慕容云天身姿笔直的立着,只为不输月国颜面。
太子唇角微勾,似笑不笑,见慕容云天性格虽有些鲁莽,但浑身上下透露的贵族气息难以掩盖,加上明知他是太子却不行大礼……
“这位公子功夫甚好,只不过私闯王府,可不是小罪。更遑论与堂堂一国王爷动起手来……”
慕容云天眉峰轻皱,随之释然一笑,“是云天鲁莽了。不过云天只不过是想找回未婚妻子,奈何三王爷三番两次的阻挠。今晚之举也实属无奈。”
太子拉长尾音,将目光扫向景玺,“哦?真有此事?”
景玺脑内飞速运转,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季审言,继而想到之前白筝与季审言的那一段。
“皇兄,这一段破事不提也罢。”景玺苦笑一声,转而冷脸看着慕容云天,“如今白筝已经自行离开,到底去了哪儿,本王也无从知晓。你要找人,自己去找吧!”
“你……!”慕容云天心中咯噔一跳,果然不出他所料。想他景玺堂堂一国王爷,居然两个女人都看不住,顿时心中更加窝火,巴不得冲上去又与景玺大战三百回合!
奈何太子尊驾在此,慕容云天忍了又忍,最终喉结一动,也不管太子等人是否应允,埋首告了礼,转身便闪了。
景玺想起慕容云天曾说过白筝是月国人,心念一动,也顾不得太子,便飞身追了出去。
也许跟着慕容云天,能找到白筝也说不一定。
只是他景玺和白筝互相倾心这么久,白筝居然从没主动向他透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实属可悲!
当事的两人走后,太子、江素绡、季审言三人便各自散了。
**书锦程**
白筝沿着江素绡指的那条路走了大半,心中对江素绡的怀疑越来越浓,谁知江素绡到底有没有在这途中布下杀手!
犹豫了半响,眼看太阳升至最高空,白筝捡了其中一条岔道拐了弯,却不想这下反倒把自己弄迷了路,误打误撞进了一个静谧古朴的小山庄。
她刚走到村口,便立即冲出一群人,他们手上的长刀在太阳底下闪出明晃晃的光,耀得白筝几乎不能睁眼。
这本已经是夏天,白筝走得又累又热,但当其中两把长刀一架到她脖子上,她不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心里拔凉拔凉!
难不成这一出门就碰到了原先追杀她的那帮杀手?!或者说是江素绡的人?
白筝刚想抬头去看这些村民打扮的人的模样,却顿觉天地一片黑暗,偶有一星半点的光透进来,但却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也长得忒丑了点,你瞧他脸上的那颗黑痣,大得跟啥似得!赶紧用麻袋罩了,免得等会被老大看到心烦!”这声音一听就是个糙汉子,还带点喜感的乡音。
“长得丑不是他的错……可这身板……一个大男人咋这么孱弱呢!看着太磕碜人了!要不把他整个装进麻袋拖着走?”这一个的声音听起来不糙,但说话嗡声嗡气的。
“好好好……可,我们没那么大的麻袋啊!都拿去装粮食了!”这又是另外一个声音了。
白筝晕晕乎乎的,待反应过来时,才知道他们讨论的正是自己!
那颗“大得像啥”的黑痣不正是她拿描眉的螺子黛涂的么?而孱弱的男人身板……她此下正是穿的男人衣服。
白筝正想说点什么,却猛然感觉北人当肩扛了起来,且不知道是因为扛她的人太孱弱还是白筝太重量级,那个人踉跄了好几下都没稳住身形。
旁边的人则在旁边喝倒彩,“哟,你行不行啊?”
“要摔了要摔了,啧啧……”
……
这些喝倒彩的声音,搞得白筝莫名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个人连带着摔了。不知不觉,白筝居然也默默地开始为他加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