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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嫔不让千羽扶她,她流下了两行泪水,凄惶的抬头看着皇上,哽咽道:“皇上,求皇上为臣妾为主。”语毕,又看向皇后,“臣妾在这宫里的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萧君雅是不明白陈嫔这闹的是那出,于是便踱步过去,“妹妹有着身孕,还是快快起来才是。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她欲要弯腰扶起陈嫔,陈嫔却更快一步的给了千羽一个不可察觉的眼色,千羽会意,这才再次扶着陈嫔站起来,陈嫔一手扶腰,一手搁到了皇后伸来的手心上,站起了身子来,口中道:“岂敢劳烦娘娘。”
虽然只是一个小眼色,萧君雅还是看见了。这陈嫔,心里还顾虑着她,她只是伸了个手过去还没弯腰,陈嫔便已经差自己侍女扶自己起来,只是最后把手递给了她。到底还是照顾她有身孕。
于是萧君雅更加想不明白陈嫔来这是哭什么来了。
“皇后,你先回去歇着吧。”苏珩沉声道了句,显然不想萧君雅搀和其中,更何况她的身子也不允许她这样累心。
“皇上,臣妾无事。”萧君雅转身走回去,笑的有些无奈,“您也是知道臣妾性子的,出了事情,若是没个结果,臣妾心里也静不下来。”
苏珩抬手揉揉眉心,“罢了,你在旁看着就是了。”
萧君雅嫣然一笑,“谢皇上。”
“陈嫔,到底出了何事。”苏珩脸色微沉,随后看了看孙得忠,“给陈嫔赐坐。”
陈嫔矮了矮身子,拿出丝帕擦了擦脸上泪水,“多谢皇上怜惜。”
孙得忠搬来了美人凳,待坐定后,陈嫔才说:“这次的事情不关及臣妾,乃是关及臣妾的宫女千恋。”
苏珩眉心又蹙了几分,似已有了些不耐。也是,宫女出事,做主子的不处理,反倒告到皇上这儿来,皇上是处理国家大事的,此等后宫琐事,你不找婉贵妃或是德妃,找这儿来做什么。
“皇上,臣妾知晓这事本该去找婉贵妃的……但是,臣妾心里是真的憋了一口气,委屈的厉害。”说着,眼里再次盈满了泪水,“千恋本是奉了臣妾的指令出宫去买一些东西,正巧梅婷宫曾顺媛身边的一个宫女也要出宫,可惜没有腰牌,侍卫不予放行,看见千恋要出去,这才拜托千恋帮她办一件事情。”
“那宫女家里有急事,曾顺媛的性子……又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宫女没胆子去说,这才想让侍卫通融一下放她出去,最后行不通了,才托了千恋帮忙。”
“却不料千恋回宫去梅婷宫找那宫女的时候,被连顺仪身边大宫女夏丽看见了,回去给连顺仪说了。连顺仪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千恋抓了一顿杖责……而那宫女被曾顺媛领了回去,也是不管千恋的死活……”陈嫔边说边落下泪来,“还是有人去通知了臣妾,臣妾才知道千恋遭了连顺仪杖责……如今御医看了千恋的伤势……可怜的丫头,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要在床上躺半年之久才能好,皇上您想想,这到底是下了多重的手。”说罢又嘤嘤嘤哭出来了。
一旁站着的千羽也跟着抹泪,其景好不凄凉。
一开始萧君雅确实没把千恋的事情和连可欣杖责宫女那事联系在一起,却不料,这连可欣杖责的是陈嫔的宫女。
别说萧君雅一开始没往那里想,就连苏珩也没有想到那茬。陈嫔哭的苏珩心里一阵心烦,眉眼拧了起来,开口温和,“好了,别哭了。”
陈嫔也是见势就收的主儿,听见这话,马上就止住哭声,握着丝帕擦泪,哭的眼睛红红的,十分惹人怜爱。
至少在萧君雅看来,陈嫔是见好就收,既惹不到苏珩心里彻底厌恶也适当的让自己表现的十足可怜,总之,陈嫔还算个聪明人。
苏珩看向孙得忠,“朕记得你说过你去时连充衣正在杖责宫女,那宫女可是千恋?”
孙得忠闻言,忙弯腰说道:“回皇上,正是千恋宫女。奴才那会儿念完圣旨,陈嫔就来了,最后还是奴才劝着陈嫔没让其进去,又差人将千恋送回了怡景宫。”
“哦?”苏珩斜一眼陈嫔,“还有这事。”
“臣妾当时太急,担心千恋受罪,没顾得上别的,这才去了梅婷宫。”陈嫔低头抽噎。
苏珩凝视了陈嫔一会儿,叹道:“你现在有着身孕,凡事多为你腹中孩子想想,那是朕的皇儿,你此行若不是正巧遇见孙得忠,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有想过如何是好?”
陈嫔手里出了密密的一层汗,先前被苏珩看的心头狂跳,这次她来告连可欣的状,可谓是狠押了一把。成败在此一举,她要的不多,只要连可欣能进冷宫!
只要连可欣进了冷宫,即使是不死,此生也绝无翻身之地了。
“臣妾鲁莽了,望皇上恕罪。”说着便要站起来,却被苏珩沉声叹道:“罢了,好好坐着。”
陈嫔应了一声,安坐在凳子上。
陈嫔并不着急,只坐在凳上等苏珩发话,一侧坐在软椅上的萧君雅这时开口道:“妹妹还有着身子,不如先回去吧。此事,本宫与皇上会处理的。”
见萧君雅开了口,苏珩拧着眉心偏头看了她一眼,就听陈嫔说道:“如此,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陈嫔心里没数,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惩治连可欣,但一直静默不语的皇后这时候开口,必是提醒她,多说无益。于是,她也不多留了,行过礼之后便转身要离开,孙得忠忙又将人送了出去。
苏珩侧脸静静凝视了萧君雅一阵,蓦地叹气说:“君雅支开陈嫔,是不是有话要对朕说。”
萧君雅心中思绪辗转片刻,方道:“没有。”
苏珩蹙眉,后又笑了,“君雅这幅模样,让朕如何相信你没事?”
萧君雅扯唇笑笑,“只是怕皇上为难。”
“就只有此?”苏珩笑问。
萧君雅低头,并不说话。
正巧这时孙得忠进来,苏珩便道:“你去一趟曾顺媛那儿,看看陈嫔所言是不是属实。”
69
【你吃醋了】
待孙得忠走后;苏珩站起身;走到萧君雅面前蹲□来,看着她略有伤神的神情,握住了她的手;“君雅,王清反复叮嘱你放宽心神;不可劳累伤神。你这幅样子;朕心里也揪的难受……”话到最后,带了丝沙哑。
萧君雅对上苏珩的目光;扯了扯唇角,说:“臣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入眼的笑意带着勉强,苏珩眸色沉了又沉;看她的目光盛满柔情;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君雅,朕说过不会再让你失望,会给你一个公道,你不相信朕么……”
萧君雅眸色闪了闪,不说话,只神情愈发伤神。
苏珩叹气,握着她的腕骨,道:“朕也知多说无益。”说着,便站起身,牵起萧君雅的手,“陪朕许久了,你也累了罢,先回内殿歇会儿吧。”
闻言,萧君雅咬了咬唇,低着头说:“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且说就是。”苏珩沉吟道。
“私心里,其实臣妾一直都是极其羡慕连妹妹的,皇上宠她爱她,天下皆知。在皇上心里,连妹妹的位置怕是一直都无人动摇,她在皇上心里占了颇重的分量……这份分量,是臣妾想求也求不来的……”萧君雅顿了顿,复又说:“人都说,爱极生恨,亦会生怨。皇上此时对连妹妹生如此大的气,怕也是如此了。”
苏珩蹙眉,叹一口气,“这是你头一次同朕说这些话。”苏珩挨着萧君雅坐下来,握着她的手,“你对朕,怨过么……”
萧君雅摇头,“从未。皇上您有您的难处,臣妾怎会无理取闹。”
苏珩神色愧疚,伸手搂过萧君雅,“君雅,是朕以往亏欠你了。”
“若朕说,朕对可欣……没有恨亦没有怨,有的只是失望,你信朕吗?”苏珩凝视着她看,缓慢道出一句。
萧君雅不应他,于是苏珩只好接着说到:“君雅,朕与她……是少时相遇的,少说也有七年的光景了。那时的她……既天真又心善,那如现在似的心狠手辣。朕一直不相信,她会变得如此,可事到如今,朕不得不面对了,可欣早已经不是以往的那个可欣了。如今的这个,心肠歹毒的连朕都不认得了。”
“……那皇上是否怨恨自己将她接进了宫来。”萧君雅缓缓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她神色淡淡,略有伤神,映在他的双眸里,自己瞧着都有些可怜。
苏珩道:“恨过。”
“可当朕的视线重新落到你身上时,才发现,恨自己是没用的。这些年过去,你愈发沉稳大气,温婉可人。可她呢……”苏珩摇头啧笑,“娇柔作态,心思歹毒,不达目的不罢休。”
萧君雅勉强笑笑,“臣妾是皇后,要母仪天下,正色端庄,德行当为后宫表率。连妹妹是宠妃……终究是不同的。”
这话外音分明是在说萧君雅身份使然,她必要端端正正,管理好后宫,不让苏珩为之分忧。而连可欣是宠妃,极得苏珩宠爱,只这宠爱,可能有了便想要更多。
苏珩顺着她背脊的手一顿,道:“一个人的心性,说变就变了……如今没变的也只有你了……”
萧君雅又不说话了,苏珩闷声道:“朕知以往极伤你心,以后不会了,朕会好好宠你疼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君雅,别与你置气了。”
萧君雅还是不说话,苏珩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温声道:“孩子都有了,娘子还与为夫这般置气,不怕咱家孩儿笑话吗?”
“皇上!”萧君雅娇嗔一声,“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的开臣妾玩笑。”
苏珩笑道:“为夫有说错么?就怕咱家孩儿以后出生不待见朕这个当爹的可怎么办。”
萧君雅含羞带娇的斜他一眼,总算是笑了出来,“不正经。”
苏珩搂住她的肩,萧君雅倚在他怀里,就听他说:“朕方才一回味,总觉得君雅刚刚那话,似乎有些吃醋了。”
萧君雅脸颊一红,倚他怀里小声道:“妃嫔妒忌是大罪,臣妾身为皇后,岂敢如此。”
苏珩轻笑,拍了拍她的后背,“此时又没外人,你与朕夫妻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萧君雅笑着将脸埋在他怀里,小手攥成拳头挠痒痒似的敲在苏珩肩头,“皇上再这样,臣妾就不理你了。”
见萧君雅害羞,苏珩也不闹她了,顺着她的背说:“朕可不是再哄你,朕说的都是心里话。”
语毕,得到的又是萧君雅一记粉拳。
苏珩攥住她的手,笑的有些坏坏的。
这会儿气氛正融洽,提连可欣算是破坏气氛,但萧君雅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窝在他怀里半晌后才抬起头来,问:“那,皇上,连充衣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果不其然,苏珩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就减了大半,似有不悦,“朕现在真的不想提和她有关的任何事情,等孙得忠来了吧,若是陈嫔说的属实,那她也只有冷宫这一个去处了。”
萧君雅皱眉,“皇上,非去冷宫不可么?连家那边……”
苏珩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要说朕不顾虑连家是不可能的,先前幽禁她已是看在了连家的面子上。以她的罪证,朕完全可以赐她一杯毒酒,但到底她是连家的人……”他叹口气,“她苛待宫人一事怕是不多时这后宫里又要传遍了,朕若不严惩,往后还如何服众。”
瞧着萧君雅眼眸低垂,苏珩低声问出:“君雅,你莫不是以为朕是不舍得?”
“臣妾说过,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萧君雅抬脸笑了笑,说:“更何况,现在前期稳定,连充衣能不动最好就不动,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昨夜苏珩和她躺在床上,本来说的是简云鹤不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