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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瞧着刘婕妤满头的汗水,冷冷一笑,“若是发现那些帕子的人不是杨淑媛,而是别人,本宫或许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刘婕妤跪了两个多时辰,腿早已麻的没了知觉,六月多的天,太阳已经很毒了,在烈日下跪了这么久,刘婕妤口干舌燥,头晕眼花的,看东西都有些不真切。在听见“杨淑媛”三字时,刘婕妤咬了唇,狠狠的垂了头下去。
杨淑媛为人大度,从来不插手宫中事,又没有帝宠,真正能说的上是安静度日,不引人注目了。你能想象如此一个人故意去害刘婕妤么?就连刘婕妤都有些不相信,可偏偏的是杨淑媛发现了那些帕子,纵使刘婕妤有多伶牙俐齿也说不清了。她能把赵妃和皇后扯出来么?恐怕自己会死的更快!
眼瞅着刘婕妤闭口不说一字,什么也问不出来,德妃挑挑眉,说:“麻烦,既然刘婕妤骨气硬,什么也不肯说,那本宫就不问了。”
反正人证物证都在,刘婕妤也逃不掉,若不是还要当事人口供,德妃真想摆摆手让人把刘婕妤带下去。
德妃眼瞧着从正门处进来了一位穿戴朴素的姑姑,也不让那人行礼,就问:“静姑姑可是问出什么来了?”
静姑姑低着头回道:“回娘娘,已经审完刘婕妤的几个贴身宫女,丹琴和芳若几个招认,丝帕确实是刘婕妤所绣。”
刘婕妤愤怒不已,抬头看向静姑姑,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德妃冷眼斜睨一眼刘婕妤,严声道:“闭嘴!”
刘婕妤满眼不服,转头直直瞪了德妃一眼。
德妃将刘婕妤的恨意收入眼底,冷笑一声后说:“不见棺材不掉泪。”
“太后犹在病中,宫中忌讳颇多,你倒还有几日的活头。来人,先把刘婕妤拖下去和她那几个宫女见见,一切待皇上和皇后发落。”德妃冷着脸面搁下手中茶盏,冷眼睨了刘婕妤一记,由彩霞扶着起身,悠悠然向映月宫外走去。
刘婕妤似还有话要说,一旁静姑姑使了几个眼色过去,两个太监便过去拉扯刘婕妤,在她嘴里塞了一团布进去。看着刘婕妤愤怒的眼神,腆着脸笑说:“刘婕妤,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太后病中,不得不这样委屈刘婕妤了。”——
景仁宫。
玉案上摆放的鎏金异兽纹铜炉里升起轻轻袅袅的幽香,与殿中漂浮着的丝丝药香融合在一起,一向安静的景仁宫此刻更显得静逸、沉重。
白滢手端着一碗药汁进了殿来,绕过垂幔,进去内殿。
萧君雅跪于床榻前,伸手接过药碗,轻声道:“母后,该喝药了。”
太后徐徐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目,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萧君雅,叹息一声,说:“不是让你回去了么,奕儿和长乐还小,离不开你。”
萧君雅看着太后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光亮。萧君雅温婉笑笑,“这个时间奕儿和长乐还在午睡,儿臣在这里侍候母后,并无碍。”
太后摇摇头,哑着嗓音是:“孩子还小,离不开母亲,这里有滢儿就行了,你快回去罢。”
萧君雅沉吟了一下,道了声“儿臣晓得了”,后又说:“母后先起来喝药罢。”
白滢上前几步,搀扶起太后,在太后身后塞了两块靠枕,让她舒舒服服的靠了上去,随后从皇后手里接过药碗,站在了一旁。
萧君雅起身坐在床沿上,从瓷勺舀出一勺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了太后嘴边。
太后眼皮子有些沉,目光略有浑浊,微低着头喝了萧君雅送到嘴边的药。
一小碗药汁,用了两刻钟才用完。
太后劳累,用完药就躺床上睡着了。
白滢将药碗递到宫女手上,小声在皇后耳边说到:“娘娘先回去罢,这里有臣妾。”
萧君雅点了点头,由白滢扶着站起了身,她嘱咐了白滢一句,“若是太后又有不适,要快些通知本宫。”
白滢点头应了,萧君雅这才往正殿走出。刚刚步出内殿,守在外面的彩英就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小心着声音说:“娘娘,德妃已经侯在凤栖宫了。”
萧君雅“嗯”了声,目不斜视的出了景仁宫的大门。
途中路过御花园时,看见纪诗云正带了瑞儿出来散步,纪诗云看见萧君雅,愣了一下,说到:“臣妾抱着孩子,不好行礼,还望娘娘勿怪。”
萧君雅道了句“无妨”,瞧了眼有些没有精神的瑞儿,续而又接着说到:“虽然妹妹不用去那儿侍疾,但得空还是要多去去才是。”
因为瑞儿身子弱,离不开人,所以太后没让纪诗云去侍疾,而是让她好生照料瑞儿。
纪诗云眉眼一挑,旋即显得柔柔和和,她说到:“臣妾省的。”她虽然不是日日都在景仁宫待很久,但好歹也是去过景仁宫的,萧君雅这话说的,就好像她从来不去景仁宫似的!
萧君雅轻轻颔首,说:“本宫先行一步。”说罢,便带了人离开。
纪诗云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人,不禁想到如今已被关起来的刘婕妤,眼里漫上一层怒意,旋即她平复下来心绪,不屑的哼了一声,抱着瑞儿往别处去了。
德妃从映月宫出来便去了凤栖宫,这个时间奕儿和长乐还在睡觉,萧君雅在太后那儿侍疾,德妃待了许久,才等来了皇后。
萧君雅手一挥,淡淡的说到:“免了,刘婕妤那儿问出什么来了?”
德妃说:“刘婕妤嘴硬,说什么都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倒是她身边的宫女招认了,臣妾瞧着也问不出什么了,就让人把她带下去了,和那些宫女关在了一处。”
萧君雅手执青玉茶盏,轻呷了一口,说:“也好,先关着罢。反正人证物证皆在,她也逃不掉,待太后身子有了好转,再处置她也不迟。”
德妃忍不住提醒道:“娘娘,婉贵妃和刘婕妤一向交好,此番刘婕妤出事,臣妾怕婉贵妃有心要帮她……”她是担心处置的时候推后,婉贵妃会出手救人,如此一来,皇后岌岌可危,更有甚者要将赵妃推出去。
“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趟这趟水。”萧君雅浑然不在意。
德妃听了皇后的话,心里的忧思落了地,又与皇后说了会子话,便起身告退了。
晚间苏珩来时,告诉她不用再去景仁宫了,说是太后心疼奕儿和长乐,让她好生照料孩子,侍疾的事交给了白滢和赵妃。
原来赵妃下午时跑去找苏珩哭了,说自己和刘婕妤待了那么长时间,竟没没发现她心有不轨,是以请求去太后那儿侍候,算是为自己恕罪。
苏珩去看太后时,说了赵妃的请求,正好太后不想让萧君雅来,于是就应了赵妃的请求。
101
【太后发难】
太后的病有了起色,不会影响到奕儿和长乐的周岁宴。
周岁宴那天;太后出席了小半个时辰;在奕儿被正式册封为太子之后才离的席。按萧君雅的话说;太后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太后有多宠婉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众人皆知,若是太后离席的时间早,那奕儿这个太子少不得别人在背后说闲话。
如今奕儿已是太子;长乐也被赐了封号昭华。奕儿的太子位已稳;长乐也倍受苏珩疼爱;萧君雅这个皇后更是隆宠不衰,同时定国公府越来越得帝心,这与定国公府周全沉稳的行事做派和萧君雅在苏珩耳边偶尔说上一两句不偏不倚的话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萧家的渐得重用,逐渐影响到了连家在朝中的地位,因为连可欣和连秀洁的事,苏珩连带着对连家也几乎没有好脸色,连震行事低调了下去,与苏璟的书信往来也断了许久。
许多连震一脉的人也逐渐脱离了连震,不是跟随了定国公一派的就是入了简云鹤那派的,总之,连震短时间内是猖狂不起来了。
至于一直有心谋反的苏璟,苏珩在这次周岁宴时将皇宫暗自部署好,若是苏璟谋反,他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苏珩可一直没忘了苏璟的野心,尤其是简云鹤找他长谈过之后,他便开始暗自部署了一切,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苏璟的心思可一直没变过的,最惦记的当然还是那张龙椅,只不过他显得沉稳了许多,短时间内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所以,谋反一事,还不知要推到猴年马月去。
反正,苏璟不急,苏珩也不急。
这日里,德妃来凤栖宫问处置刘婕妤的事,萧君雅正逗着奕儿和长乐玩闹,这两个孩子如今能简单的叫上一声爹爹娘亲,苏珩很喜欢这种叫法,甚至都不让他们叫他父皇。
奕儿和长乐被各自的乳母抱了下去,赵妃目露羡慕的看了眼奕儿,续而一脸正色的询问皇后。
萧君雅想了一想,说:“若太后有个三长两短,刘婕妤自然是逃不过一个‘死’字。但如今太后身子好转,赐死自然是不用了……只她心有不轨,若不严惩,不能服众。”
“赐她三十宫杖,打入冷宫。”
德妃似乎对这刑罚不满,蹙着眉头说:“娘娘,会不会太轻了……”若刘婕妤不死,皇后的心头大患不就等于还有翻身的机会?
萧君雅手捧着青瓷茶盏,说到:“三十宫杖下去,能不能活就看她造化了。”
德妃微微一愣,垂眼说:“也是。臣妾先告退去施刑了。”德妃翩翩起身,屈了屈膝,旋即转身离开。
晚上苏珩来后,先是逗弄了奕儿和长乐片刻,后听萧君雅提起刘婕妤,眉心微微一皱,说:“刘婕妤心有不轨,此人委实留不得。明日里朕下旨赐她一杯毒酒。”
萧君雅略有惊愕的看着苏珩,说:“皇上,您真要赐死刘婕妤?”
苏珩瞧着萧君雅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朕为何不能赐死她?”
萧君雅一愣,旋即低下头讷讷的说:“皇上不是很喜欢刘婕妤么?”
苏珩也愣了一下,旋即大笑道:“你哪里看出来朕喜欢刘婕妤了?”
萧君雅眨眨眼,抬起眸子来看向笑容满面的苏珩,说:“皇上可是连着在刘婕妤哪里宿了三天,若不喜欢,怎会连宿三天。”
那三天里,映月宫里的灯火都是半夜时才熄灭,宫里传言,皇上对刘婕妤喜爱的不得了,都舍不得熄灭灯火,就是为了能清清楚楚的看刘婕妤的面容。
那些传闻苏珩自然也是听到过,可是连宿三天,半夜熄灯火这些事一点也不是传闻里说的那样。
刘婕妤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苏珩单纯欣赏她的才情。那三天里,苏珩与刘婕妤品诗作画,俨然把她当成了红颜知己,半夜熄灯,亦是因为俩人探讨的太过投入忘记了时间。
熄灭了灯火之后,又是各睡各的,苏珩压根就没碰过刘婕妤一次。
听过苏珩的话,萧君雅更加惊愕,看了苏珩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她还不知道苏珩还有品诗作画的心!敢情是把刘梦蝶当了红颜知己,对刘梦蝶来说,真是……世上最惨的事莫过于这个了吧!
怪不得苏珩现在能轻飘飘的说一句赐死刘婕妤,原来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想起刘婕妤在人前偶尔做出的一幅羞涩模样,萧君雅不禁心中好笑,真是难为她了,还要做出一幅自己倍受帝宠,很幸福的模样。
瞧着萧君雅愣神的模样,苏珩笑意更大,牵了她的手就往怀里拉,“行了行了,这些事情就别想了,你这些日子因为奕儿和长乐可是冷落朕不少,害的朕吃起醋来了,今日你必须要补偿朕!”
萧君雅脸上涨的通红,娇嗔道:“多大的人了,还尽说些胡话。”
苏珩一把打横抱起萧君雅,大步走向床榻,脸上笑意盎然,“朕说的可不是胡话。”
他把萧君雅搁在床上,随手把丝帐放下,便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