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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八岁那年入宫,因为一番巧合入了凤栖宫,在那儿一番拼搏,终于在十四岁那年成了现今太后的贴身宫女,碧珠聪明伶俐,俏皮可爱,很得当时太后的喜欢。当时苏珩还未登基,太后也还是皇后,苏珩往来他母后那儿,对碧珠也熟了起来,碧珠性子活泼俏皮,苏珩对她颇有几分好感。
后来被连可欣知道苏珩在宫里还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当即就动用了家族势力,硬是给碧珠按了一个错处,让太后把她打发出宫了。
那会子先帝身子愈发不好,苏珩忙碌,太后心情也不好,碧珠的事谁也没有那个心思去问,太后一挥手就把碧珠打发出宫了,所以,当时仅十八岁的碧珠还未到规定年龄就提前出了宫。
这也因此断送了她当宫妃的梦。
苏珩哪里还记得以往碧珠带给他的心动,现在满心都是愤怒,他目光锐利的盯着碧珠说:“太后是罢!既然是太后派来的人,朕确实不好动!”
“来人!”苏珩冷喝一声,“将碧珠带上,随朕去一趟景仁宫!”
听见这句,萧君雅才起身,拉了苏珩的衣袖,低声说:“皇上,不可。”
苏珩微怔,回头见愁容满面的萧君雅,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你莫怕,这事本就是母后不对,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
奕儿和长乐已经不哭了,各个红着眼睛趴在乳母肩上,苏珩心疼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回头冷冷剜了碧珠一记。
碧珠已被段明旭制住,她眉心微蹙,有些茫然的看着皇上,那人神色阴郁,眸色阴鸷,薄唇微抿出一个淡薄的弧度,哪里还是自己记忆里对她温润一笑的少年!
碧珠懵了,不是说皇上不喜欢皇后吗?不是说皇上不是心甘情愿的封大皇子为太子的吗?
太后当初信誓旦旦的对碧珠说,她这是替皇上效命,以后少不了她风光的时候。
可是如今是怎么回事?皇上完全不像是在走场面,是真的发怒!
碧珠出宫之后过的就是替人打工的日子,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预防人牙子将她卖进青楼,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苦。其实以碧珠的姿色和聪明,完全不用过这种日子,最差的也能进大户人家当丫鬟,好点的可能直接就被人收了房了,但连可欣做事做的足,她没把碧珠弄死,而是让她过足了苦日子,一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所以,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的碧珠,哪里知道皇后隆宠不衰,更不知道皇上有多宝贵皇后所出的两个孩子。
碧珠还记得那人从一堆穷人堆里把自己找出来,问她是不是在太后身边侍候过的碧珠,她点头之后,那人就说太后很是想念她,要接她入宫。
阔别了六年的皇宫,她碧珠终于回来了!此后再也没有苦日子过,只要替皇上收拾一下皇后和皇后的两个孩子,皇上就会纳她为妃。
这是太后亲口说的!
可是如今呢?
碧珠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太后眉目肃然,语气严厉的朝她说到:“哀家让你帮着皇后管教太子和公主!你却把太子公主弄的不哭不止,碧珠你这是对皇子不敬!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
太后坐在正殿凤椅上,左手拿了一串翡翠佛珠,眉目肃然,气势逼人,几乎压的殿里人大气不敢喘一口。
苏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完全没被太后气势所压,他沉着脸色问太后,“母后是什么时候将碧珠接进宫来的?朕居然都不知道。”
太后凝眸看向苏珩,面不改色,“皇帝可还记得六年前那出事,哀家这些日子偶然想起,觉得那事情有些蹊跷,碧珠许是被冤枉的也说不定,所以才差人去找碧珠,找着碧珠之后就将接进宫来了。不过三天的时间,哀家还未来得及对你说。”
苏珩唇角牵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这么说,碧珠做的那些事情,母后都不知情了。”
太后眉心微微一皱,旋即舒展开来,她沉声问苏珩,“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珩摇头笑笑,“没什么意思……”他侧目看了一眼呆愣依旧的碧珠,续而看向太后,面色淡淡的说到:“母后,在凤栖宫时,碧珠说……她的话就是母后的话,所以这碧珠才如此胆大妄为,对朕的两个孩儿不敬。母后,碧珠是领了您的吩咐去的凤栖宫,又有您之前的那番话在,朕确实是不好处理。”
太后依旧一副沉静模样,她左手握着佛珠,声音里透着一股凌厉,“是哀家疏忽,还以为碧珠是以往那个聪明伶俐的碧珠。”
苏珩挑挑眉,眼里有亮光一闪而过,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太后已经不想在耽搁时间,冷着目光看向底下碧珠,说:“韩季,碧珠对皇子不敬,滥用哀家给她的权势,按宫规处置了她,然后放她出宫。”
103
【母子两人】
碧珠一听这话;立马慌了神;她恐慌的看着太后;张口道:“太后!太后您在说什么?我做这一切不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么!”
太后眉头一皱,威严迸发,只一瞬又成了一副沉痛模样;“碧珠啊碧珠;哀家还以为你是以往那个聪明伶俐的碧珠;没想到六年时间;你却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这话说的沉痛,神色中流露出失望来;“罢了罢了;不说了;韩季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韩季应了声;招手叫上来几个太监。碧珠神色惊慌,她欲要站起身来,手却被人一下子狠狠的反折在了背后,所有的挣扎都比压制的死死的。
碧珠抬脸看向太后,目露不解和怨恨,“太后你骗我!你骗我!”
太后目露不忍,左手捻着佛珠,微别了脸,抬起右手摆了摆,“快些带下去。”
碧珠不死心的又看向皇上,“皇上,皇上救救碧珠!碧珠是被骗的!皇上——”
所有话语戛然而止,碧珠嘴里被塞上了一团布,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声,极快的就被人拖了下去。
期间苏珩没有看她一眼,太后亦是。
殿里再次陷入了寂静,苏珩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淡淡道:“母后没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吗?”
太后阖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凝看了苏珩片刻,才沉声道:“皇帝想说什么?”
苏珩笑,搁下手里茶盏,“关于碧珠,母后没有什么要对儿臣说的么?”
太后神色沉了下来,她凝视着苏珩,说:“你莫不是认为碧珠的此番行事是哀家授意的?”
苏珩笑笑,没有说话,眼神却像是说了“是”。
太后一脸沉痛的闭目,失望的摇摇头,叹息道:“珩儿,哀家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信那贱婢的话也不信哀家。”
苏珩闻言温和一笑,“母后怎会有如此想法?”他微微垂眸,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递给太后,笑凝着她说:“其实朕确有一事不明,还望母后告知。”
太后眉目皆沉,伸手端过茶盏,没有饮用,只是搁在了桌上,说:“是什么?”
“不明白母后为何近日处处针对君雅,她入宫这些年,可有一处做的让母后不喜的地方?”苏珩语气清淡,直直的看着太后。
太后眉心一动,说:“皇后入宫这些年,处事周全,并无任何不妥的地方。”
苏珩神色依旧淡淡,问:“那母后是不喜君雅何处呢?”
太后一怔,沉着眉目说:“哀家何时不喜皇后了?”
苏珩道:“母后,今儿个儿臣就在这儿替君雅讨个公道了。”
“诗云是您侄女,儿臣的表妹,您疼诗云胜过君雅,朕也一直把诗云放在手心里宠。但是诗云那个脾性您也是知道的,她善妒,心思缜密,城府深,私底下的小动作母后怕是比儿臣还要清楚。当初册封她为贵妃时,朕特意赐了她‘婉’字,就是希望她能够对得起她这个封号,可是如今呢?母后您看,她担得起‘婉’这一字吗?”
“朕本以为她有了孩子,做事多少为会孩子想想,但瑞儿那个身子……”苏珩一顿,眉心微皱,叹气一声,接着说:“如今奕儿已是太子,她就不要肖想什么太子位了,更不要肖想皇后的位子。母后若是一味的拿这些东西宽慰她,只会使她愈加认不清现实,诗云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些东西毁了自己。”
“母后若是因为诗云的缘故,处处难为君雅,还望母后今后就此停手。”
太后眉心微微一动,复又极快的平静了下去,若无其事的看着苏珩,缓缓道:“自皇后入宫以来,哀家待皇后一直都是问心无愧,虽说待诗云,哀家或许有些偏心,但哀家也没说亏了皇后什么。哀家实在不懂你是怎么说出这么一段话来的。”
太后这话说的拐弯抹角,但苏珩还是听出了里面的蕴藏的深意,这是在说萧君雅向他告小状,说她被太后欺负,所以他这个当儿子的才来景仁宫质问他母亲。苏珩眉眼微沉,说:“如今这殿里就儿臣与母后两人,母后说话大可不必如此。”
太后揣着明白装糊涂,“哀家对你说话,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回咱娘俩既然提了你那媳妇,那就把话说明白了也无妨。”
苏珩皱眉,未置一词,只静静的看着太后。
“珩儿,母后问你,你当初立萧君雅为后是为了什么?”
苏珩眉目沉了又沉,“自然是为了牵制定国公府。”
太后说:“是,你当初也是这么对哀家说的,否则哀家早让你立了诗云为后,而不是萧君雅。最初几年,你待萧君雅不温不火,也曾有过一段时间你独宠她,其余时间你哪里管过她?那些时间,若不是哀家宽慰着她,处处提点着她,哪里会有她现在的风光?珩儿,哀家不管你现在是真喜欢她还是做做样子
,你莫要忘了你一开始的想法。”
苏珩面沉如水,又听太后继续道:“如今定国公府极得你重用,哀家亦是不晓得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希望你想明白,定国公府究竟能不能得你重用,他会不会反过来扑咬你一口。”
苏珩沉着脸色,半晌没有说话。
“定国公府……儿臣信得过。”良久后,苏珩目光定定的盯着太后,语气坚定且带了一股子释然,“无关君雅亦无关任何一个人,这些年来,定国公府的行事做派,儿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人都是知子莫若母,儿臣性子多疑,想必母后也是清楚的,既然儿臣肯信任定国公府,那必是做了一番周密的调查,对定国公府的行事做派很是满意,所以母后大可放心。”
太后像是没有料到苏珩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当即目露震惊,但很快的又如无事人一般沉定了下去,缓缓道:“你既然这么说,看来是哀家多虑了。”
太后神情稍稍缓了缓,又说:“你既然说做足了调查,那必也知道萧君雅和简云鹤的事情了罢。”
苏珩眸光平平淡淡,并没有因为太后的话起一丝波澜,他笑道:“君雅做她的皇后,云鹤做他的朝臣,这俩人君是君,臣是臣,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母后是在担心什么?”
关于萧君雅和简云鹤的事情,早在一年前简云鹤就如实告诉了苏珩,那日里,这俩人不止说了苏璟的事情,简云鹤更是向苏珩坦白了他与萧君雅年少时的事情,并且毫不保留的告诉了苏珩自己曾经喜欢过萧君雅。
苏珩原以为他为气愤会发怒,谁知他听后,对简云鹤愈发的欣赏赞赏了,这样的人若能成为自己的得力臂膀,着实是再好不过了。
虽说萧君雅在简云鹤一事上骗了他,但苏珩知晓她这样做的原因,并没有因为这事迁怒于她,也没有告诉她简云鹤已向他说明了一切,而是此后待她愈发的好。
“珩儿!你糊涂啊!”太后重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