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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儿!你糊涂啊!”太后重声一叹,眉头似打了结,一脸沉色的说到:“当初若不是那简云鹤远走,萧君雅早就嫁给了他!这后位哪里轮得到她坐!她与简云鹤两情相悦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哀家可是听说定国公和他夫人都早已认定了简云鹤是他们女婿了,珩儿你可有想过这是到了何种地方才会默认了他女婿的位置!”
苏珩双眼如一汪深潭,无半丝波澜,他轻轻缓缓的说到:“母后,简云鹤于君雅而言,是她的过去。正如连可欣一样,她也是朕的过去。都已经过去了,作何还要想?”
“你……”太后蹙眉,后又重重一叹,她垂下脸,面露疲倦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哀家不说了。大约哀家再说一百遍,你也是那一个回答,不听也罢!”
苏珩面不改色,说到:“母后的意思儿臣都懂得,母后是为了儿臣好,儿臣都懂。但儿臣恳请母后,莫要再因为那些有的没的事情难为君雅了。”他一顿,复温润一笑,眼里有蓬勃的暖意,“其实儿臣心里清楚,若是母后真的对君雅不满,怕是早就告诉她简云鹤的事情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对儿臣说起了这事。”
太后一愣,觉得有些语噎,苏珩这话无疑是断了她找萧君雅麻烦的心思。
简云鹤于太后而言,是一张大牌,是到关键时刻来压制萧君雅的,而苏珩的话却让她不得已的弃了这张牌,若她还难为萧君雅,那就是低了她身为太后尊贵的身份。
太后心里苦笑连连,没想到一个碧珠让她和苏珩之间有了这么一段谈话,原想用碧珠试探一下苏珩对萧君雅的态度,没想到……苏珩是对萧君雅真的上了心,连带着定国公府也渐被他信任。
太后叹口气,直视着一脸平静的苏珩,道:“皇后的好,哀家看在眼里,心里有数。”
这算是向苏珩妥协了,毕竟再说下去,太后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苏珩温和笑笑,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直看着太后说道:“母后能这样想,儿臣也算是放了心。”
太后微微阖目,左手捻着佛珠,叹息一声,“你先回去罢,同你说了会子话,哀家也觉得累了。”
听了这话,苏珩自然不会多留,他唤来明慧好生照料太后,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离了景仁宫,苏珩一直挂在唇角的浅笑才逐渐平复下来,眸中有冷意一层层的漫上来,他唤来孙得忠,问:“碧珠呢?”
孙得忠弓着身子答道:“回皇上,已经杖责完放出宫了。”
“差人解决了她。”苏珩冷冷抛出一句话来,而后往凤栖宫的方向去了。
孙得忠额头沁出了冷汗,回头交代小吴子去找段明旭,自己忙不迭的上前追皇上去了。
而在景仁宫的太后也交代了韩季差人去解决了碧珠,若是让她得知苏珩说了和她同样的话,就不知做何感想了。
苏珩直到到了凤栖宫那时脸色才算缓和了下来,他在凤栖宫门前站了大半晌,才抬脚走了进去。
104
【朕喜欢你】
就在苏珩去景仁宫的这段时间里;高姑姑已经告诉了萧君雅关于碧珠的事情。
高姑姑是凤栖宫里的老人,一直掌管的都是凤栖宫里的花草事宜;平日里并不引人注目。这回出了碧珠的事,小全子才向皇后提了这人;这才将她召来问了一问。
高姑姑此人虽然不引人注目;可一双眼睛内含沉定和洞明,让人不容小觑,连萧君雅见了都暗自称奇;没想到凤栖宫里还藏着这么一人。
碧珠以往在高姑姑手底下做过事;高姑姑对她也很熟悉;于是一五一十的把碧珠的事情告诉了皇后,甚至连皇上对碧珠有过好感这事都一并交代了出来。
至此,萧君雅才算明白,为什么碧珠对苏珩会是那么一种娇柔的态度了,敢情碧珠还做着春秋大梦,以为苏珩还喜欢她。只怕是她被太后当枪使了都不自知。
萧君雅犹自在想着碧珠的事情,外面就一声通报,皇上来了。
苏珩满面笑意,不急不缓的步入殿内,他一手托住了萧君雅的手臂,笑说:“不是都说了,这些虚礼以后就免了吗。”
萧君雅笑笑,只那笑容未达眼底,看在苏珩眼里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苏珩神色稍有一滞,握住她的手,携着她入了内殿。
奕儿和长乐已经被哄着睡下了,苏珩攥着萧君雅的手走到床边,挨个好好看了看孩子,后转头贴近萧君雅的耳朵,低声说:“好了,别生气了,朕已经和母后说明白了,往后母后不会再难为你了。”
萧君雅微微抬眼,抿一抿唇,复又低下头去,喃喃道:“母后哪有难为臣妾,皇上多心了。”
苏珩听后一笑,长臂一伸将萧君雅抱进怀里,“你脸上都写满了不开心几字,还哄朕?”
萧君雅靠在他怀里,咬了咬唇,含糊道:“母后是老辈,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倒是我不该……”
这声音极轻,含糊在唇齿间,但苏珩还是听的清楚。
他拍了拍萧君雅的肩膀,轻声道:“你做的很好,朕很满意。不论是身为皇后还是为人|妻子,君雅都非常出色,朕很欣喜老天把你给了朕。”
闻言,萧君雅惊愕抬头,苏珩朝她一笑,拉着她走到了梳妆台前,他目光在桌上一扫,后拉开几个抽屉,最后终于找着了那支珍贵的凤钗。
他拿起来举到萧君雅面前,轻小了声音说到:“君雅,朕当初把这凤钗送你时可是说了让你日日戴着,如今你有多久没戴过着凤钗了。”
萧君雅眉心一蹙,说:“这凤钗太过华丽繁复,日日戴着不显得好。太后说的对,臣妾为皇后,岂能如此奢侈,实在难为后宫表率。”
苏珩闻言一笑,说:“此钗不仅注入了朕的一番拳拳之心,更是代表了朕对你的爱意和一腔深情,于朕看来,它是丈夫送给妻子的心意,无关奢侈无关凤仪,它只是朕的一片心意。”
他将手搭在萧君雅的肩头,让她好生坐在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萧君雅目光露出赧颜,看着镜子里的苏珩一手拿着凤钗,一手取下她发上的簪子和发钗,苏珩认真着神色,拿着凤钗在她发上比了比,觉得不合适又换了个地方,最后终于在一处斜插了进去。
苏珩笑的十分满足,看着镜里女子如花的娇靥,苏珩俯首下来在她颊边轻轻一吻,小声感喟道:“君雅,朕喜欢你。”
萧君雅一怔,倏然回神,她猛地一转头,发上簪上的流苏发出细小的声音。
苏珩趁机勾住她的下颚,含着她的唇瓣,一番深吻才作罢。
苏珩明显情动,萧君雅却被苏珩这番举动惊的不轻,她伸手推拒苏珩,眼睛□向床榻,睁大眼睛正色说到:“皇上,孩子还在睡觉。”
听了这话,苏珩咬了呀牙,低头狠狠亲了她的唇一下,后大步走了出去。
萧君雅还在郁闷这么回事,不消半刻,春分和青竹便笑的一脸暧昧的走了进来,把奕儿和长乐抱走了。
苏珩这才大步走了进来,眸里带着明显的情|欲,他勾唇一笑,带了几分邪气,“好了,现在没人阻碍我们了。”
萧君雅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他一把扯过去打横抱在了怀里,她惊声一呼,“皇上,现在是白天!”
苏珩全然不理她,直接将她搁在柔软的床榻上,随手一勾,帷幔便落了下来。
矜贵的绸衣被他一件件的扔出了帷幔外,头上发饰也悉数被他丢了出去,只那支凤钗搁在了床头边。苏珩就像一个被禁欲许久的人,她即刻就被剥的精光,被他压在身子底下。
苏珩动作既激烈又疯狂,萧君雅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在海浪间失了控制,只随着海浪颠簸起伏的小船,海浪起伏不断,她也是颠簸不断,似乎永远也无法归于平静。
一番云雨之后,萧君雅窝在苏珩怀里,累的身子软如一滩水。苏珩面色惬意,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以五指成梳,慢慢理顺着她柔软的长发。
萧君雅不敢动弹,只安安静静的眯着眼睛小憩。苏珩在夫妻之事上,一向都是热情如火,即使是以往她不受宠之时,苏珩也能带给她犹如毁天灭地一般的快感,更不用说如今的她圣宠不衰,苏珩在这事上更是下足了功夫,每次都是好一番折腾。
萧君雅有些想笑,这些日子以来,苏珩有大半月是宿在了凤栖宫里。
这宫里诸多女人都对皇后红了眼,有些去太后那儿请安的也是晦暗不明的提提,希望太后能出面说说。
太后身子好了没几天就出来这事,自然也是懒得管,就在萧君雅来的时候提了一提,然后萧君雅又好生的再向苏珩说了。奈何苏珩一点也不在意,以往的后宫雨露均沾,现在全然没了。
宫里有子嗣的几人皆是高位妃嫔,几个孩子都是软团时期,十分的招人疼,苏珩看他们的次数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没有子嗣的妃子也就赵妃、万充仪和蕙修容能称得上是宠妃,其余的,每月皇上能去她们那儿一次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萧君雅抬脸看了惬意十足的苏珩一眼,稍微往外挪了挪身子,却被苏珩揽住腰身一把捞了回来。
萧君雅身子僵了一下,旋即听到上头人笑的邪气的声音,咬了咬唇,决定哪壶不开提哪壶,“皇上,可还记得臣妾前天向您提的那事?”
苏珩眉头微蹙,前天……前天她给他说了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啊,前天他不是在带着两个孩子玩么?苏珩是真心想不起来前天萧君雅给他说了什么了,但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萧君雅见苏珩蹙着眉头,心知他想不起来了,于是就道:“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对臣妾甚为宠爱,可臣妾身为皇后,岂能独占皇上一人的宠爱,所以……臣妾恳求皇上使后宫雨露均沾。”
苏珩眸色清明中掺杂著几分沉色,萧君雅故作不见,又接着说:“后宫恩宠,雨露均沾,才能祥和,若是因为独宠一人,导致后宫平衡失衡,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萧君雅一字一句说的郑重诚恳,苏珩却听的只字不语。
苏珩对萧君雅上了心,近来大有独宠她的征兆,可惜萧君雅是个好皇后,不是祸国妖后更不是倾国宠妃,苏珩的专宠会给她带来相当大的麻烦。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更不能给定国公府带来麻烦。
苏珩沉静良久之后叹了一声,说:“朕这些日子就是喜欢和你腻在一起,其余的女人,朕不想看她们一眼。”
这话就有点小孩子气了,苏珩后宫佳丽无数,各个都是姿色出众的美人,往眼前一站,都能把人眼睛给绕花了。
可苏珩就是懒得看她们一眼。
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对苏珩而言,就是繁衍子嗣用的,长的再漂亮也没多大用处,也就是让他多看两眼罢了。对于那些女人,能宠却不能爱。
但萧君雅,她和那些女人不同,她值得苏珩去爱去宠她。
“皇上尽说胡话。这些日子以来,各位姐妹可是向臣妾抱怨了不少,皇上若再这样下去,估计满宫都要对臣妾红眼了,还有那御史,估计要谏言臣妾的不是了。”萧君雅笑吟吟的抬脸看着苏珩,话虽说的严肃,可语气满是打趣。
苏珩心情极好,抬手揉了揉萧君雅的发顶,唇角扬起,笑道:“朕是皇帝,愿意宠谁就宠谁,朕倒要看看谁会说闲话。”
萧君雅不知苏珩这话有几分真在里面,想了一想就以累了想睡一会儿的理由结束了这个话题。苏珩是越说兴致越大的那种,萧君雅怕他说起来收不住,以后真要独宠她一个人,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早早结束了这个话题。
苏珩不是昏君,萧君雅亦不是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