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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紫点头应了,又道:“那乳燕和黄莺……”
高太妃是真的有点舍不得乳燕和黄莺,沉默了一下才道:“她们跟了我将近十年了,也满二十岁了……也罢,你去问她们一下,看她们有没有看上的人,你替她们做主吧,到时候嫁妆我来陪送!”
朱紫看高太妃是在交待正经事情,早起身站了起来,道:“是,母亲。”
高璟回来之后,朱紫带着她到了东厢房,把名单递给了她,让她自己先选两个,其余事情交给自己。
高璟没想到这个事情真的有了希望,心里很激动,她看着朱紫,弯月眼里漾起了一层水雾,声音也有些哽咽:“嫂子,谢谢你了!”
朱紫笑着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道:“自家兄妹,不用和我气!”
高璟心里很感激,对朱紫的那点芥蒂完全没了——能够成为这些青年才俊明媒正娶的正妻,岂不比做不受宠的南安王侧妃更加舒心?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说起时新的衣服首饰什么的,倒是聊得很开心。
朱紫发现高璟对穿衣打扮很有心得,尤其会梳各种发髻,她忙邀请高璟明日到延禧去,好好教教自己。
高璟欣然同意了,两人约定明日一早,高璟同她一起过去。
因为赵贞这两天都要呆住别院,所以朱紫晚上就没有回延禧,而是留在正院,陪着小包子和小馒头玩。晚上睡觉的时候,朱紫睡在正中间,里面睡着小馒头,外边睡着小包子。两位小美男侍寝,朱紫觉得自己这当娘的真是幸福极了。
赵贞这次来别院有两个目的,一是要看看赵福和赵壮挑选的重阳节用的武士,另外是要看看赵富对火药弹的改进进行得怎么样了。
武士当然是最精良的,赵贞看过之后厚厚赏了,命他们依旧在别院待命。他自己又带着赵壮同赵富研究火药弹去了。
赵贞是个标准的技术宅,一旦陷进这种研究里面,连平日最离不得的朱紫都可以暂时抛到脑后。
结果,赵贞的所谓“两天之后回来”变成了五天之后还没回来。
第六天,在“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之后,赵贞和赵富赵壮灰头土脸站在倒塌的山墙边,心里充满了成功的喜悦。他在赵富身上拍了又拍,高兴地说:“好样的,赵富!想要什么样的媳妇,说出来本王替你做主!”
赵贞很少这样热心,谁知道难得热心一次,赵富却不领情,道:“王爷,奴才不需要媳妇,您还是关心关心赵壮吧,我怕银铃等来等去等成了老姑娘!”
赵壮在一旁笑了起来。
赵贞由银铃想起自己的媳妇朱紫,不由莞尔。
他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偏院里,高高的小楼之上,一个女孩子正在用倾慕的目光热烈地看着他。
何洁华被父亲派人送到南安王的别院之后,本来心里激动极了,以为南安王看上了自己,想秘密纳自己为妾,小小心眼里满是羞涩与喜悦,连走路都带着风,请快去极了。
自从住进着东偏院,她就一直盼着南安王过来。
谁知道盼了好几天,南安王没过来,反倒过来了两位丫鬟打扮的姑娘,一位十□岁的样子,黑黑的瘦瘦的;另一位十六七岁的样子,生得也很普通。
这两位姑娘一进门,就先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南安王麾下的暗卫,一个叫银铃,一个叫清珠。
何洁华眨着无辜可爱的大眼睛把银铃和清珠的来意听完之后,差点气晕了过去——南安王的目的然只是想让自己扮作南安王妃,陪他出席九月九的玉山祭祖,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何洁华气急了,觉得得找个理由逃避一下,想到就立即实施,她装着吃惊过度,娇弱地软软歪了下去。
这个叫银铃的姑娘一点也不温柔,把歪了下去装晕倒的何洁华用力拉了起来,往椅子上一扔,伸着指头就要往何洁华的人中上掐。何洁华眼看自己要被这个糙姑娘给掐着了,忙哎哟一声装着醒了过来,嘴里呻吟不绝:“哎哟,我的头好疼啊!”
银铃毫不怜香惜玉,直接就道:“我现在先教你王妃的走路姿势和平时的神态,等一下清珠教你王妃的发髻和妆容!”
何洁华明白自己是彻底的上当了,只好开始天天被银铃督促着学习如何模仿南安王妃。
这一天,银铃和清珠带着何洁华到了小楼之上,教她学习王妃凝神远眺时的样子。
何洁华站在楼上,默默地看着远方一条消失在荒草丛中的古陌,学着清珠的样子,极力做出银铃所要求的朱王妃的宁静淡远卓尔不群其实就是朱紫发呆放空的模样。
正在这时,隔壁院落里突然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几个男子的喝彩声就传了过来。
实际上,自从何洁华住进这东偏院,这种轰隆隆的声音就没停过。她本来不太在意,谁知道一眼就看到银铃在往那边看,她忙也悄悄地瞟了一眼。
谁知道这一眼望过去,她就看到隔壁立着三个灰头土脸的男子。
当何洁华看清楚正中那个高挑男子正是南安王时,不由立时心花怒放起来——原来南安王也来了,这正不是天赐的良机么?
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钓银子许侯有心
作为一位高官权臣的庶出女儿;从小就看着父亲何元三妻四妾无数通房;何洁华从来不相信男人对女人会有真正的爱情。
她觉得男女之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男子喜欢女子鲜艳的美貌和玲珑的玉体,女子通过男人得到富贵和权势。彼此交换;如此而已。、
只是看你会不会付出;付出后得到的回报如何。
很多贵女第一眼看上的是南安王那俊美的长相;何洁华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些女子都是花痴:男子生得再美又有什么用?又不是要去做优伶!
只有权势和富贵;才是男人魅力之所在。
而在大金朝;南安王就是富贵和权势的代名词。
何洁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情,她认为男子也是需要争取才能得到的!
不试一次;谁知道结果呢!
反正她已经被父亲、被嫡母逼到这个地步了!
银铃和清珠费了好几天时间,发现这位何小姐还是很伶俐的,很快就能够惟妙惟肖地模仿王妃了,只有一点,在需要表现王妃的宁静淡远的时候,何小姐总是把这种优雅的宁静淡远变成僵硬和冷漠。
于是,银铃和清珠只好又带着何洁华上了小楼,进行每日一次的例行远眺。
这一日,许文举和侯林生来了。
两人在延庆坊逛的时候,被人哄了去买古董,结果把剩下的那些黄金花得一干二净,买了几件不知真假的古董回来。
没钱的日子总是很难过,尤其是两人共同看上一件据说刚从墓里出土的两千多年前的玉蝉的时候。
许文举和侯林生一合计:不如向王爷骗点银子花花?
王爷只有一个突破口,那就是朱王妃。
许文举和侯林生房里有的是药材,两个人躲在房里忙碌了好几天,终于炮制出一瓶精油来,因为这瓶精油是用来钓出王爷的黄金的诱饵,所以命名为“黄金水”。
“黄金水”有了,而王爷跑了。
许文举和侯林生在黄金白银巨大的魅力引导下,骑着马跑到了王爷的城外别院,来找王爷推销他们的“黄金水”。
润阳之所以被成为“阳”,就是因为它位于山之南水之北。山,就是大金的名山玉山,因其产玉,故命之为玉山;水,就是现在的大运河,因其连接大金南北,所以被命名为南北运河。
南安王的这个别院,位置非常之好。
它就在玉山的脚下,背靠玉山却地势平坦,被南安王圈成了一个很大的庄园,分成了好几个院子。
许文举和侯林生上次来的时候,王爷还没有迷恋上研究制造火药弹。那时候正是春季,别院里百花盛开妙不可言,最美的要数正院,雕梁画栋之间,几株白玉兰悄然开放,散发着静静的幽香,更有小桥流水精舍翠竹。
这次一进正院,许文举和侯林生就愣住了:这是郊外别院么?当年的正房还在,可是,花园里那些亭台楼榭呢?那些葱茏佳木呢?那些通幽曲径呢?那些雕甍绣槛呢?那些芭蕉梨花呢……整个正院仿佛经过战乱一样,到处是新鲜的断壁残垣断砖瓦灰!
什么叫焚琴煮鹤?这就是焚琴煮鹤!
许文举和侯林生虽然脸皮奇厚,可是读人的清高还在,只不过平日隐藏较深罢了。
两人齐齐出离愤怒,捋起袖子,准备去声讨那破坏仙境的南安王。
银铃和清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仿着王妃衣饰制成的衣服首饰,把何小姐装扮成王妃的样子,带着何小姐到小楼上继续模仿王妃登高远眺。
何小姐生得很像王妃,可是却无论如何都不像王妃。
银铃正在气急败坏之际,赵壮过来东偏院,把银铃给叫了过去。
银铃一走,小楼上就剩下清珠和何洁华了。
清珠有点累,坐在里面的椅子上,让何洁华站在窗前远眺。
何洁华听见隔墙的正院里传来男子说话的声音,以为是南安王,忙整顿衣服收敛僵硬,笑了笑,使脸部线条柔和起来,很快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便出现了。
许文举正在走,忽然若有所感,抬头往旁边东偏院看了一眼,这一看把他给惊住了,忙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觉得确实没错,拉住侯林生:“老侯,你看那边是谁?”
侯林生一看,也很惊讶,疑惑地说:“是咱们王妃么?”
许文举当即否定:“绝对不是,我临出发还去正院给太妃娘娘诊脉呢,王妃也在那里!”
侯林生眼睛好,又看了看,拉着许文举就走:“不是王妃,只不过和王妃生得很像!”
两个人心里藏了事儿,很快就快步往前,去了王爷的制造室。
何洁华摆了半天的姿势,谁知道不是南安王,是两个很普通的布衣青年,不由大为失望,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表情,轻啐了那俩人一口,也离开了窗口。
许文举和侯林生进了制造室见过王爷之后,先不急着讲正题,而是细细打量王爷。
几天不见,王爷看起来没多大变化,虽然依旧很俊美,只是衣服似乎有点不太讲究,看起来都是旧旧的,不像是金屋藏娇该有的样子啊!
不过,一想到刚才那个神肖王妃的漂亮女人,许文举和侯林生觉得心里很不自在,好像不是王爷金屋藏了娇,而是他俩做了对不起王妃的事情似的。
赵贞正在和赵富讨论制作比以前更长延时爆炸的火药弹,看许侯两位进来,也没怎么搭理。
好不容易等王爷回到堂屋休息了,许文举和侯林生忙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只是陪着王爷喝茶,随意扯闲。
扯了几句之后,许文举开始把话题往王妃身上引:“世间女子最是可怜啊!”
侯林生唱双簧:“为何这样说?”
许文举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女子年青美貌的时候,男子自是钟情;可是,待女子生了三四个孩子,男子就要变心了!”
侯林生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深沉:“是啊!女子因为多次产子,产道逐渐松弛,男子自然要移情别恋了……”
许文举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道:“何尝不是如此呢!可怜那些女子,红颜未老恩先断……”
……
赵贞没说话,端着茶杯看这两个活宝演双簧,权当娱乐自己了。等到歇得差不多了,该去制造室了,这才冷冷道:“有屁快放!”
许文举:“……”
侯林生:“……”
赵贞瞥了他们一眼,作势起身。
许文举忙拦住王爷,侯林生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瓶,道:“老许和我对茉莉花、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