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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紫忍着疼,缓缓躺了下来,光裸的腿紧紧贴着赵贞修长的腿,慢慢蹭了蹭,光滑细嫩的肌肤触上赵贞略略粗糙的肌肤,竟然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快…感。
两人并排躺着,朱紫用脚轻轻摩挲着赵贞的腿,在肌肤相触的快…感和牵动下…身带来的刺痛中进入了梦乡。
早上朱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红日初升时候,赵贞当然已经不见了。
他每天的行程都安排的满满的,只有洗澡和睡觉才会回内院。
朱紫掀开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自己一个人发了阵呆。
她梳洗后来到外院值事房,发现陶妈妈和静怡正等在那里,一碗避子汤早就晾凉了。
凉了的药液更是难喝。
朱紫一口气喝了下去。心里苦笑:王爷对避子汤倒是挺执着的,每次都忘不了。
看着朱紫喝了避子汤,陶妈妈把一碟蜜枣递了过来,脸上有些担心:“朱紫,嘴里发苦的话就吃这个!”
朱紫接过碟子,捻了一个蜜枣放入口中。
“真甜!”她看着陶妈妈笑了。
陶妈妈也笑了。
陶妈妈离开之后,静怡正要端着空碗离开,看见朱紫正在用一方上好的丝帕轻轻揩拭嘴角,觉得她说不出的做作和碍眼,实在有些忍不住,勉强笑了笑,道:“朱姑娘,这段时间王爷就偏劳姑娘你了,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接到消息了,北静王府年前在苏州采买了几个女孩子要送给咱们王爷,听说色艺双绝,不日就要送到,到时候就分分你的劳,你就可以好好歇歇了!”
看到朱紫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脸,静怡觉得很是快意,端着碗离去了。
这一夜赵贞没有回来。
朱紫没敢往床上睡。
这几个月来,对于赵贞,她已经了解一些了。赵贞可以在床上和她调笑,但只要牵涉到身份地位规矩什么的,绝对没有通融余地的。
她在脚踏上睡了下来。
清冷的月光依旧从大开的窗子射了进来,照在睡在脚踏的朱紫身上。她算了算,今日是七月十五,那么,下个月这一天自己就满十六岁了,该想办法把攒的银子全捎回家里去了。
她身子累极了,可是大脑很兴奋。
朱紫开始猜想赵贞此时在做什么。
可是无论怎么猜,最后的结论都是赵贞正在外面胡搞。
他一旦明白了男女之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定是没个餍足。自己满足不了他,他自然到外面去寻开心了。
再说了,府里虽说没有几个美貌丫鬟,别的达官贵人自会送一批过来!
苏州的女孩子一定温柔似水清新柔美苗条可爱,正好是赵贞喜欢的类型。他一向嫌弃自己肥,到时候自己一定是要靠边站的了!
朱紫知道自己对赵贞是单恋,心里骂自己贱,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赵贞,想他波光潋滟的凤眼,想他结实有力的拥抱,想他的冷淡,想他的……
朱紫越想越难过,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赵贞都没有回来。
朱紫也不敢找赵贞的小厮去打听,只好闷声不响地在房里做活,打扫打扫卫生,整理整理房间,洗洗涮涮的忙个不停。
这些原本不用她来做的,她只负责侍候王爷。
白天一直在忙活,倒还好过,只是到了夜晚,孤枕独衾的,再加上想象力比较丰富,就比较难过了。
也就五六天时间,朱紫已经憔悴了不少。
这天晚上天一擦黑就开始刮起了风,风越刮越大,渐渐有飞沙走石之势,刮得窗户摇撼不已,偶尔传来树枝被折断发出的“噼啪”声。北方的春天素来如此,朱紫打小就习惯了。可是润阳位置靠南一点,朱紫来到润阳已经一年多了,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天气,听着外面传来的呼呼风声,她没来由的有些心慌意乱,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心里只想到“风高杀人夜,月黑放火天”。
已经快子时了,王爷还没有回来。
她想赵贞,想得心都疼了;她又不想赵贞,因为下面还在隐隐约约发疼。
正在这时,内院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朱姑娘,王爷回来了!”
朱紫忙掀开被子披上衣服迎了出去。
帮赵贞脱了外面的披风之后,小丫鬟从外面端了热水过来,她忙拧了块热毛巾。
朱紫看着赵贞满面的风尘之色,很是怜惜,一边踮起脚跟用热毛巾擦赵贞的脸,一边唠叨道:“这么大的风沙,王爷也不知道早些回来;就算有事耽搁得晚了,也该找个合适地方歇了才是,看这满脸的沙……”
朱紫一边说,一边轻轻地帮赵贞擦脸。
赵贞个子太高了,她踮起脚跟才能够着,所以擦得颇为吃力。
赵贞默不作声地任她擦着,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掩住了幽深双眸,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朱紫擦了一遍之后,换了水换了毛巾又过来擦第二遍,这次好擦多了。擦完,她才意识到赵贞在弯着腰配合她呢!
朱紫心里熨帖极了,瞟了赵贞一眼,赵贞的眼神正好扫过,两人眸光一闪,正好对上。迅疾又马上都移开了。
朱紫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心跳开始加速,低着头,红着脸,双手拈着衣带正在害羞,耳边就听到赵贞的声音:“我带人巡查国界去了!”
朱紫低低地嗯了一声,顿了顿,然后才说:“我去端宵夜过来!”逃也似地离开了。
延禧居的小厨房预备下的宵夜是冰糖莲子薏米粥,朱紫出门吩咐了一声,很快有外室值夜的丫头送了一碗过来。
赵贞端起玉碗,拿着勺子搅了几下。
朱紫侍立在旁,大半夜还没睡,她也有点饿了。
赵贞搅了几下之后,把碗递给了朱紫:“看着腻腻的,你替我吃了吧!再去帮我要一大碗酸笋鸡皮汤!”
朱紫先去交代外院值夜的丫头去小厨房交代做酸笋鸡皮汤,然后才坐下来喝那碗冰糖莲子薏米粥。
她坐在那里,尝了口粥,觉得甜软可口,好吃极了。
朱紫最喜欢吃这种甜食了。
她想到赵贞居然记着她爱吃这种食物,心里不由酸酸的,甜甜的,幸福感弥漫了全身。
在这秋意萧瑟的风沙之夜,能吃到这么甜的粥,得到自己一心恋慕之人的体贴,怎么能不幸福呢?
正在这时,在一旁看书的赵贞道:“甜食腻腻的,我从来不吃,吃这个最容易发胖,你已经够胖了,也悠着点吃!”
(文!)朱紫刹那间从九霄云间跌落凡尘,摔得痛不可言:“王爷,奴婢那里胖了?哪里胖了!”
(人!)朱紫出离愤怒以致风中凌乱了!
(书!)最后,一大碗酸笋鸡皮汤被外面的值夜丫鬟送了过来,朱紫化悲痛为力量,努力抢着喝了大半碗。
(屋!)赵贞洗完澡已经在床上睡下了。每到秋季,南蛮就会蠢蠢欲动。他这几日带着士兵巡查国界,几乎没有睡过觉,所以即使有心做点别的事情,可是躺下就陷入了昏睡。
房间里一片黑暗。外面的大风摇撼着大树,发出声声巨响。
朱紫睡在赵哲床下的脚踏上,心中犹在哀怨不已。她已经发现了,南安王爷赵贞一向惜字如金,可是一旦开口总是很伤人,而且受伤的总是她。
不过,有赵贞在的夜晚,她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了,这样的大风沙之夜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贞起床之后发现朱紫与往日好像有所不同。他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发现朱紫穿了件月白小袄,下面是玄色束腰裙,腰带勒得紧紧的,越发显得酥胸隆起纤腰一束。
他不由暗哂,觉得几天没见,朱紫的咪咪好像长大了不少。
第十五章 受恩惠感慨万千
这个月的月钱该发了,朱紫主动向静怡提出自己去领整个延禧居的月钱。每个月发月钱的时候,朱紫总是很勤快。
领了月钱回来,朱紫很高兴。
朱紫自从被张妈妈宣布进王爷内院侍候之后,月银都是按通房的月例给的,朱紫这大半年来每个月的月银都是五两银子,在延禧居除了陶妈妈,可是属她的月钱最高。
每个月领月银的时候都是朱紫最开心的时候。
回到延禧居她自己的那个小偏房,朱紫关上房门把以前积攒的银子都拿了出来,放在炕上,细细赏鉴把玩了一回,心里美滋滋的。
高尚书府发的月钱都是一两一个的小银锞子,很精致很玲珑;南安王府发的月钱是五两一个的小元宝,看上去很耀眼。
把玩着银子,朱紫想起了前世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朱紫现在没有爱,可是有银子,有健康,这也不错!
前世对于朱紫来说,好像已经成了一场梦,她能记住的东西真的不多,除了一些印象特别深刻的。
美过之后,朱紫开始动脑筋,她准备把这些银子全都捎回家去,可是又没有合适的办法,也没有合适的人。
南安王府的规矩太大,除非主子同意,她们这些卖死契的丫鬟们根本出不去。男仆不当班的话倒是可以出去,可是没人敢来招惹王爷的通房,所以王府里朱紫只和一个男子熟悉。
偏偏这个男子又是南安王爷赵,借给朱紫十个胆她也不敢向赵贞提出“王爷,我有点银子,你帮我万里迢迢捎回去吧”,除非她不想活了。
朱紫从来不敢忘了配了庄客在庄子里做活的粉蕊和被活活打死的赤凤赵全,从来不敢忘了赵贞的规矩。
南安王爷一向认为,主就是主,奴就是奴,规矩就是规矩。人人都守规矩,都守本分,方是天下太平。
想到这里,朱紫有些黯然:古代是那么好混的么?风生水起自由自在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么?
她只是个普通平凡的老实丫头啊!
捎银子的办法虽然没想出来,未免令人不愉快,可是想到自己手里已经攒够了五十两银子,朱紫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王爷要回京的消息朱紫是从陶干妈那里知道的。
朱紫空闲了下来,就去陶妈妈那里去玩。
她一进去,就看见陶妈妈正坐在炕上缝制衣物。
朱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陶妈妈一见她过来也很高兴,拿出一挂棉线说:“朱紫,来帮我缠线!”
朱紫笑着答应了,她把屁股移了移,面对着陶妈妈坐了下来,伸出双手,用双手撑起棉线圈。
她转动双手,陶妈妈开始缠线团。
朱紫边忙边问:“干妈,现在刚入秋你就要缝制棉衣了?”
陶妈妈麻利地缠着线:“是给贵哥儿做的新棉衣,他不是要随着王爷去金京么!”陶妈妈的独生子赵贵一直在王爷外书房侍候,专门负责收发王府的来往信件。
“王爷要去金京?我怎么不知道啊?”
“府里大概都还不知道呢,是贵哥儿上次回来说的,还说要到明年春天才回来呢!金京那边冬天太冷,我给他新制两套棉衣。”
朱紫低着头,双腕机械地摆动着,没有说话。
“你也得预先制几件棉衣了,说不定王爷会带着你过去的,”陶妈妈看了看朱紫身上洗得颜色都有些暗淡的王府配发的丫鬟衣裙,“你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旧了,该做几件新的了!”
朱紫笑笑,没吭声。
她正好凑够五十两银子预备捎回家去,余下的那几钱银子根本不够做一件好一点的衣裙,再说了,那几钱银子还得留着预备突发事件呢!
因为要攒银子往家里捎,所以她很少自己花银子增添衣裙什么的。
在高尚书府的时候,尚书府里里外外给她做了好几身四季衣裙,虽然都是她不是特别喜欢的浅紫色的,不过料子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