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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起来到像得了肺痨。”
“那他怎么样了?”肃肃没想到这个世界还会有这么古怪的东西,不过前世她就听过食物相克相冲,却没想到还能形成剧毒。
“不是特别难解的毒,他之前吃了解毒丹已经压制下去了,之后慢慢喝药,两三年总能将毒去掉的。”太医如实回道。
“两三年?那么久?”肃肃以为几幅药下去就能立刻恢复如初呢。
“这都算快的,这小子也算命大,鱼肉食用不多,虽然芝麻和花粉起了作用,少量鱼肉做了引子,但到底还是缓和了,不过血亏了不少,身子也虚弱,以后重活就不要做了,这就像得了肺病的病人,休养为主。”太医到觉着谷雨命大,这都折腾了几天了还能好好活下来。
肃肃却觉着自己命大,如果那天要不是她发呆没吃米糕,恐怕现在她都已经躺在棺材里了。到是谷雨替她受了罪,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多谢太医了。”谷雨到觉着无所谓,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大幸,只要不是公主被害他已经很感激上苍了,再说了他温养几年也无所谓,反正他被关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做,到是不能做重活让他有些为难。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樱姑姑在一旁道:“小殿下不用担心,奴婢已经和原将军商议过了,既然小谷子不能做重活,又是原将军看守失察,小谷子在休养好之前不用出去做工了。”
那到是意外之喜,肃肃和谷雨都松了口气。
“只是小殿下这里……”樱姑姑原也不想插手人进来,可是谷雨要是不能做了重活,这日后的活岂不是要压在小公主身上。
“樱姑姑不必担心,圈禁地里有不少能帮忙的小太监,我若是真有什么事儿可以找他们帮忙。到是再添人手……这次的事儿本就让我不安,还是缓缓再说吧。”肃肃不等谷雨说话,直接委婉拒绝道。
樱姑姑想想也觉着可行,在这样刚被人毒害过的情况下,要让小公主接受一个陌生人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不过其他的事儿可以暂缓,可是谁要害小殿下这事儿却绝不能拖了。”樱姑姑说完还补充道:“这也是宝寿公主殿下的意思。”
不用樱姑姑说,肃肃也绝不可能放过想要害她之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放在那里,今儿下毒明儿是不是就要摸进来亲自杀她了。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樱姑姑带来的小宫女到进来回报,说是马氏亲自上门,好像很是内疚。
肃肃虽然心里有些怀疑马氏,可是中毒的原因在外头还没散开之前,马氏能主动上门就已经赢得了她的好感。起码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躲起来的人,更何况如果没有米糕里的芝麻,谷雨也不可能中毒,马氏也算是有点担当。
将马氏带进来,还没等肃肃发话她就已经跪了下去,然后赌咒发誓说的她的米糕从头到尾都是她亲手所制绝对没有放毒,且原料都是圈禁地所发,她同样也吃了米糕,到是至今无事。说完,还求肃肃将昨天的米糕拿出来让她再试一次。
肃肃见她言语诚恳,并不像说谎,便将昨日的米糕拿给太医验看。果然米糕里什么有害的东西都没有,到是那香味勾的肃肃口水泛滥,她几乎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一点东西。
“这米糕虽然没有毒,可是你并非没有嫌疑。我只问你昨儿个有谁知道你做米糕了。”如果不是同犯,就是被人利用了,肃肃只想追查到底。
“昨天?”马氏回忆了一下道:“妾身那小院有不少人来,妾身做米糕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儿。”
“那就将昨天你知道来过的人,将名单列出来。”肃肃不介意挨个排查。
马氏很爽快的答应了,去她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承徽或是宫女,很少更高等级的,昨天也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过去。再则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了她的女儿。
有樱姑姑坐镇,大部分圈禁地里的人都害怕自己步了谷雨的后尘,所以消息传来的很快,尤其是谷雨还提供了昨日站在坡子上女子的特征,蝶青这个名字很快就被宫女们供了出来,显现在肃肃等人的眼前。
“这人很陌生。”肃肃确认并没有见过此人。
“反正也逃不出去。”樱姑姑害怕线索断了,二话不说就让人去了宫女所在的宅子,直接就将人锁了带到了肃肃的宅子前院。
肃肃看着这个面目清秀的女子,好像被抓并不意外,也没有太多的挣扎,不由心生疑惑。
“说吧,你昨日是不是撒了什么花粉之类的在山坡上。”樱姑姑代肃肃问道。
“是,是奴婢干的。”蝶青一下跪倒在地,眼底泛起了泪光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可有人指使?”樱姑姑目光锐利道。
“是……是葛良媛让奴婢这么做的。说是如果奴婢不照做,她就……她就诬陷奴婢私通侍卫。”蝶青看上去很是委屈的说道。
“那花粉你从何而来?”樱姑姑继续问道,肃肃却很疑惑,她和葛良媛压根都不熟悉,为什么葛良媛要害自己。
“奴婢是西江人,那花粉是老家人在奴婢去京城的时候让奴婢带上的,只为留个念想。”蝶青很老实的全都招了,只是她可能过于坦白,到让肃肃和樱姑姑觉着古怪。毕竟宫女里西江人不少,可谁家也见得非要带上花粉留念想,再说西江人当然知道这个花粉与芝麻鱼肉相冲,会让人致命。
只是,肃肃和樱姑姑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让人迅速将还在家里懊恼中毒的不是小公主的葛氏抓了过来。葛氏刚来,一见蝶青跪在地上,脸色都发青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瘫软在地上,随后却大声道:“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妾身冤枉啊。”
“你冤枉?蝶青已经将你胁迫她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吧,为什么要毒害公主殿下。”樱姑姑厌烦的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女人。
“妾身,妾身没有啊,是她污蔑妾身,是她……”葛氏这时候才觉着害怕,她真的没想做什么啊,她只是想让公主好像得了传染病,这样她的女儿才有机会,她并没想毒害公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也说你诬陷她私通侍卫。”樱姑姑撇了肃肃一眼,这样的话题似乎在小公主面前不易多说。
“什么诬陷?是她想害妾身吧?”葛氏顿时来了精神道:“明明是她知晓了妾身偶然间得知了她的丑事,就想用这件事往妾身身上泼脏水,妾身现在自身难保,还给这小贱人保什么密!樱姑姑大可去查,她的姘头姓楚,是守军三营的小护卫,连哪里人妾身都知道,是东林人士,今年二十三岁!”
如此细致,到真不像作假,可是樱姑姑和肃肃却觉着越发像个圈套,因为蝶青实在太过平静,平静的不像一个被污蔑的人。
由于调查的对象有明显的资料,所以樱姑姑的人回来的很快,只是结果既让人觉着是意料之外,却又似乎隐隐的在意料之内,葛氏所说的那个所谓蝶青的姘头,压根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葛氏明显被人当枪使了(→_→)
☆、第三十一章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明明我听到……”葛氏能在宫里混到现在;还有了个女儿,脑袋绝对不蠢;她陡然发现有人利用她的爱女之心,将她推向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是你!我明明听到是你说和情郎幽会的事情;原来是你设套骗我!贱人!!”
蝶青见她如此疯癫;只是诡异的笑了笑道:“葛良媛;奴婢什么都没说过啊。”
“啊啊啊!是你害我!!”葛氏猛地发疯想要扑向蝶青;周围的人想拦已是慢了一步,蝶青被葛氏狠狠的打了几下,可她并没有躲;只是含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外头突然又有人敲门,樱姑姑的人开了门还没说话,对面的小宫女就惊恐道:“九……九姑娘没了。”
葛氏原本还在挣扎,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呆住了,只喃喃道:“骗我,都骗我,九姑娘……九姑娘怎么可能没了。”
樱姑姑这才觉得事情大了,皱起眉头让那宫女进来,上前说话。肃肃站在后头,显然也很惊异,原本只有自己和马氏的女儿受害,却没想到凶手的女儿居然也被人害了。
“是……是葛良媛身边的巧思做的,掐死了九姑娘之后,就自己一头碰到墙上死了。”那小宫女战战兢兢跟在樱姑姑身边小声道。
一起接着一起,试想如果这个局成功了呢?马氏的女儿会第一个死,然后是敬宜公主,跟着是葛氏被人揪出来,再接着葛氏的女儿九姑娘也死了,一共死了三个人,好大的手笔!樱姑姑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她在宫里还没见过如此大胆的手法,这分明是要排除异己,却又将自己藏身于剩余留存的嫔妃当中,等待下一次出击,如此歹毒,简直令人发指。
“茵茵,我的茵茵啊!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茵茵!是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人!”葛氏呆傻片刻之后,又如同发狂一般,横冲直撞,直将蝶青撞倒在地,两人叠在一处,葛氏拼命追打她,像是面对杀女的仇人。
蝶青先是微笑,然后是大笑,跟着挑眉,轻飘飘的用口型对着葛氏说出了三个字,然后一股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待众人上去想要施救的时候,蝶青已经睁着眼睛躺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还没有止住的趋势。
“姑姑,这宫女咬舌自尽了。”樱姑姑身边的宫女查验道。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死她的,不是我啊啊啊啊!!!”蝶青刚死,葛氏却犹如再次被什么惊吓,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缩着身子拼命的摇头,几乎神经质了一般,众人都觉着她是亲眼看着蝶青死亡而吓成这样。只有肃肃站的那个角度,亲眼看到了蝶青死前用口型对葛氏说了什么。
是什么让葛氏如此的害怕呢?是什么能让蝶青处心积虑想要报复,就连一个两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呢?明明都已经远离皇宫,可那些陈年旧事似乎并没有随着众人的离开而逝去,反而越酿越沉,到了爆发的时候就会变得异常可怕。
四个有嫌疑的,马氏最终还是洗脱了罪名,可另外三人则全部死亡。对此樱姑姑也有些自责,因为当时巧思并非常留在葛氏那里照顾九姑娘,再加上她对圈禁地里的安排也不太了解,所以居然漏掉了这么关键的人物,以至于让太子的九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说实话肃肃对这些不经常出现的人身边有什么伺候的人也不太清楚,可她总觉着这里头有别人的影子,能够混淆视听方便巧思动手,这人在圈禁地里一定藏的很深,说不定之后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线索。
果不其然,樱姑姑下大了力气去查,也只查到了和巧思交好的几个宫女,但是这些人并不爱随便串门,几乎就是在宅在家里纺线织布,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和一些低等的嫔妃说说话,将食物凑在一起改善下伙食,但这已然是圈禁地里的惯例了,完全查不出漏洞。
宝寿公主不能在这里久待,梅都的冬天毕竟太过寒冷,所以樱姑姑也只能象征性的敲打了众人,还交代了原虎好好保护敬宜公主,至于其他人,死一个和死一群与她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线索终究还是断了。
临到宝寿公主离开,她也没有踏进圈禁地一步,更没有传谁出去见一见。众位有女儿的母亲从期盼到忐忑,再由忐忑变得紧张,最终葛氏的事情一出,各家几乎都沉寂了下去,就连宝寿公主要走她们也没有任何表示,肃肃的宅子终于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