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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助。只怕王秋绮就要吃亏。
肖承远身在树上,思忖未了,只听得嗖、嗖剑气大盛,四柄长剑已经各起门户,旋动身形,交错穿走,逐渐向王秋绮逼近而来。
肖承远一见刻不容缓,便出声发话:“以众凌寡,算哪方武林规矩?”
人随声落,飘然如一片落叶,从数丈高的树梢,悠然而下,正好站在四柄长剑所旋起的剑幕之中,挡在王秋绮姑娘面前。
肖承远小侠如此遽然出现,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无比的惊讶。
站在对面的那位中年人不止是惊讶,而且感到无比的耻辱和警惕。他携带手下人到此地围住很久,竟然不知道附近有人。武功高手讲究的是耳聪目明,尤其是深夜之间,近在咫尺,即使是飞花落叶,也应该难逃耳目,何况是一个人?
但是,这人在羞辱之余,他也想到:“藏身树上,不无动静,为何我竟然毫无所觉?这人功力不难想到一般,尤其他穿身而下之时,悠然不带一丝火气,直落剑阵之中,说明他不仅功力高强,而且胆色无双。这个劲敌,要小心应付。”
在场的众人,当时更是惊孩不已,对于肖小侠的遽然现,都止不住心里想着:“他为何竟然事先伏在此地?难道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吗?他敢于如此匹马单枪挺身出现,当然有后援可恃,是否我们业已被人家识破行藏,前来大举报复?”
且不说在场的众人如此既惊且诧,且说在场最感到惊异的,还是被围困在当中,持剑而立的王秋绮姑娘.
王秋绮一听树上突有人声,本已为之一惊,继而一听来人说话声音极为耳熟,而且是替自己打抱不平来的,更是既惊又喜。但是,紧接着人家从大树上飘然而下,优美的身形,精纯的功力,一上王秋绮的双眼,便立即认出是太湖之畔,曾使自己伤情欲绝,使她意念俱灰几乎别绝人寰,而过去又是自己所深深爱慕不可得的肖承远——承弟弟。
王秋绮一见是肖承远小侠如此飘然出现,差一点脱口叫出的“承弟弟”三字,在她一颇之余,又闭口不言,缓缓地收回手中的长剑,退后两步。她不是特意地静观其变,而是此时此地,王秋绮的内心,已经是万绪干头?思潮如涌,理不出—条清晰冷静的头绪来,只好退到后面感到满怀激动,分不明白是悲、是喜、是怨恨、还是感激?
肖承远如此飘然而落,立定身形之后.潇洒自如,背手而立,神情自若地回视四周,朗声说道:“各位如此聚众围困—位姑娘,气势汹汹,于情于理,都难立足。请问各位是何许人,可否还给我一个公道?”
那中年人此时相隔站在对面,心神已经逐渐稳定。他留神打量了肖承远一番,他觉得面前这位年轻人,除了面容清秀英俊,神情焕发之外,实在看不出有任何标志能显示他是一位武功绝超的人。他暗自运行了一下自己全身的功力,再凝神向四周仔细地打量—阵。也看不到再有任何有人的动静。
这时候,他心神所大定,冷玲地说道:“年轻的朋友!你休要先向我们讨公道,请你分清是非,辨明黑白再从中调解不迟。若如此茫然而来,恐怕要可惜你这番见义勇为的行为了。”
肖承远一点也不为这中年人的冷言冷语的讥讽为之生气,当时倒轻轻地笑了一声,对他说道:“朋友!这件我不知底细,但是我总以为像尊驾这等堂堂七尺之躯,(缺四字不清)人,总是有些说不过去。纵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应用此法来解决。尊驾以为如何?”
那中年人突然厉声说道:“你是何人?报上字号来!”
肖承远笑道:“朋友!休要如此厉声厉色,老实说你不过是色厉内荏而已,瞒不了在下的眼睛。你要知道在下的声名吗?”
说到此地,肖承远突然脸色一沉,沉声说道:“你是谁?先说出你的姓名和来历,我自然会让你知道我是谁。”
自承远小侠说这几句话,音韵铿锵,落地有声,让人听在耳里,自然有—种无形的威势。
那中年人当时倒是禁不住为之一怔,但是,旋即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转而向肖小侠身后的王秋绮姑娘说道:“王秋绮,原来你到此地胆敢言而无信,是找到了帮手,打算食尽前言,……”
这人言犹未了,王秋绮突然从肖小侠身后穿身而出,厉声叱道:“胡说!告诉你限期未到,你任何猜测,都是你自己不遵守约言。”
姑娘说到此时,转身对肖承远沉声说道:“肖相公!与你无干,请你速退出去。”
肖承远一见王秋绮如此沉痛说话,知道她是为了在太湖之畔,受了他的冤屈,有气在心的原故。当时便叫道:“请你昕我解释,秋绮姐姐……”
这“秋绮姐姐”四个字刚一出口,王秋绮姑娘不禁浑身为之—抖,但是,她立即恢复冷静,拦住肖小侠说下去,沉着声音说道:“肖相公!此时此地我无暇听你解释,而且你也无需对我解释,请你即刻离开此地。”说着话又无限伤感地低缓下声音,说道:“我的事与你肖相公无关,请你不必为我而惹事沾身。”
肖承远急着说道:“秋绮姐姐!这个误会如果不让我解释清楚,此去难以安心,而致遗憾终身。秋绮姐姐!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岂是那种……”
秋绮姑娘此时一腔哀怨,正是无处发泄,当时心里想道:“我是知道你的为人的,但是,你知道若不是我还惦记着千山的师叔祖和师父,我早已成为黄泉路上的一鬼魂了,请问你又到何处向我解释?”
她当时没有等到肖小侠说完,便转身昂然向对面那中年人说道:“你们不是要捉拿我吗?请跟随我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那中年人一听此话,对肖承远哈哈大笑,说道:“朋友!你听到没有。”转而又向王秋绮说道:“如此我们就走。”
说着一挥手,那当中四个人,以及周围重叠四层的人,都—收长剑,撒开阵势。王秋绮姑娘头也不回,便向身旁树林中穿身过去。那中年人对肖承远看了一眼,冷嘿嘿地说道:“这位不知姓名的朋友!今天若不是看着你碰了这样一脸的灰,我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的。不过我得奉劝阁下,要管不平,先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说完话,笑嘻嘻地挥众人,直向树林那边走去。
肖承远突然在后面舌绽春雷,大喝一声:“站住!”
这一声大喝起在如此深夜,真是九天霹雳,十层地崩,震得周围的树木,一阵簌簌落叶,飘飘而下。震得前面的人,耳朵里嗡嗡苴饷。
那中年人本是走在最后,一听肖小侠如此一声大喝,顿时脸色不禁为之一变。但是他仍然缓缓地回过头来,笑道:“怎么?你已经恼羞成怒了吗?”
肖承远就在他如此出声讥讽之际,突然双脚一动,身形一折,疾演“苍虚缥缈步”法,只一闪间,便超过前面的人,拦住去路,朗声说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那中年人此时心里已经知道肖承远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了,就凭他方才如此一闪身形,连他都没有看清楚,便横移数丈拦住众人,这一份功力,已经不是他所能望其项背的,心里一面盘算如何对付这人,一面缓步上前,依然含着微笑对肖承远说道:“朋友!人家不要你管的事,你竟有这份脸来插手其间么?”
肖承远朗声说道:“天下事,天下人管,我为何管不得?今天晚上这件事是管定了。除非你们能越过我这一关,否则不许你们如此仗众欺人。”
肖承远此话刚一出口,就听到身后不远王秋绮姑娘说道:“肖相公!请你离开此地,我的事不劳神你管,况且无极派的门人,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人物,值不得你肖相公如此仗义伸手相助。”
肖承远沉声说道:“秋绮姐姐!任凭你怎样说,我只望你给我解释清楚。而且,对于你的事,我如果视若无睹,叫我肖承远何以心安,何以对令尊令堂与家严家慈之间世交深厚有所交待?”
一提到“堂上双亲”王秋绮忍不住眼泪盈眶,暗自抽泣。
肖承远接着说道:“秋绮姐姐!待我打发走这些无聊的人。我有许多事要向你说明。”
肖小侠如此言犹未了,对面那位中年人忽然抢上前一步,急急地问道:“朋友!你姓肖,叫肖什么远?”
肖承远此时也是再无好气,当时朗声说道:“在下肖承远,你有何指教?”
那中年人闻言一震,接着笑呵呵地问道:“你就是住在太湖之滨的肖承远?你就是昔日曾经纵横武林的肖承远吗?”
肖承远见他如此问来,感到有些诧异,便说道:“在下肖承远三年前退隐江湖,卜居太湖故里。在此以前,虽曾往来江湖之上,也未曾做下有背天理,有悖人情之事,何足以当尊驾如此发笑?”
那人笑道:“我笑你有限无珠,好歹不识,敌我不分。”
肖承远闻言顿时为之勃然,上前跨了一步,沉下脸色戟指对方叱道:“在下对于尊驾如此不合江湖道义行为,早应予以惩罚,只为真象未曾分明以前,不愿遽然出手。尊驾若如此—味口出不逊,休怪肖承远下手过辣。”
那位中年人毫不为意地笑道:“肖朋友!你稍安母躁,听我为你指引迷途。我说你有眼无珠,不是空口无凭,请问你是否知道你帮助的这位王姑娘,前去太湖,为了何事吗?
肖承远闻言浑身一震,他不敢回头看王秋绮姑娘的脸色,因为他在大树对上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似可捉摸的话,但是,肖小侠是何等忠厚的胸襟?在太湖之畔,经过何云凤!”娘抽丝剥茧,详为分析的结果,肖承远也认定自己怀疑王秋绮姑娘前来太湖是有所为的想法,是一种荒谬的行为,以致使王秋绮含冤而走,而肖小侠也因此不安于心,耿耿于怀。所以,今日在此地相见,任凭王秋绮是如何的不理不踩,肖小侠都甘心忍受。但是,如今听这人如此一说,难道王秋绮真是有所不利己的意图,前往太湖的吗?
肖承远不敢也不愿此时去看王秋绮姑娘的腔色,尤其不愿意听对面那人再说下去,不管他说的是真情,还是假语。
当时肖承远一声断喝,叱道:“住嘴!像你这种连姓名都不敢告诉人的藏头露尾家伙,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说着话,迈步上前,伸手舒掌,就要出招伤人。
这时候,周围人影乱闪,寒光晃动,七八支长剑,一齐从旁边挺出,拦住肖承远的去路,护着那中年人的当前。
肖承远冷笑一声,原式不变,迳自向前走去。眼见得溅血拼斗一触即发,那中年人忽然摇手说道:“且慢动手,你不是想知道我和王秋绮姑娘争执的原因么?方才我所说的,正是这其间最主要的部份,你为何又不愿意听?”
肖承远还没来得及答话,身后突然传来王秋绮姑娘的说话声音。王秋绮冷静地说道:“肖相公!你不要惊诧,让我告诉你。”
肖承远不由地退后一步.不安地叫道:“秋绮姐姐!你要说些什么?待我处置了这厮,再作长谈如何?”
那中年人笑道:“对了!让王姑娘自己说,更是入木三分。不过……”
那人说了一半,故意停顿了一下,说道:“王姑娘!你可要捡真话来说,不能欺骗这位存心帮你打抱不平的肖朋友啊!”
肖承远厌恶地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只见王秋绮已经走到身旁不远的地方,平静地站在那里,缓缓地说道:“肖相公!我王秋绮前到太湖,是有两个用意,其一,要盗出江湖上传说中的七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