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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儿也是精熟‘无极玄功’吗?”想到这里,王秋绮又摇摇头,心里觉得难以置信:“无极门传至今日,别无另外分支,而且”无极乾坤真经“是一种秘录。即使是无极门中的同门师兄弟,也难得一见,何况东方异年逾古稀,尚不知道究竞有多少年纪,他与无极门更无由发生关联。”
王秋绮姑娘眼光落到东方异的肩头,心里止不住想道:“除非这老儿业已将”无极玄功“。练到沪火纯青十成火候,否则我如此一掌下去,自然定会产生反弹逆震之力。他如何能将”无极玄功“练到如此火候?断无是理。”
王秋绮姑娘如此一连沉默思索,东方异看在眼里,不禁发出一连串的冷笑,得意地说道:“姑娘莫非就此知难而退吗?
如此索性将第三道考验说出来,大家一并解决,也好让你们二位无言归附,免生枝节。“
王秋绮姑娘顿时也冷笑连声说道:“东方老人!等我攻完两掌,你再说话不迟。”
这次姑娘闭口提气,突然身化“白云出岫”,平飞而前,人在空中伸手递出,照准东方异前胸玄机大穴,提足八成真力,疾印一掌而下。
就在姑娘掌力犹末印实之际,只听得东方异轻轻地哼了肖承远小侠站在一旁,听到东方异如此一哼,立即暗叫一声“不妙”!就在他如此一念未转之时,只听到“蓬”地一震,与第一掌所击中的声音,截然不同。王秋绮姑娘就在这一震之下,身形飞起两丈多高,突然变作陨星下坠,直落下来。
肖小侠当时大惊,反身一掠,张臂接人,将王秋绮姑娘下落的娇躯,一把抱住在怀。只见王姑娘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流出一丝腥红鲜血。两眼无神,望着肖小侠,声若游丝地说道:“承弟弟!……他会的是……‘无极玄功’……而且已经到了十成火候……这真是怪事……”
说未说完,人已晕了过去。
肖小侠慌忙叫道:“秋绮!秋绮!……”
老化子及时上前,伸手抱过王秋绮,向肖小侠说道:“小兄弟!休要心慌意乱,服有千年何首乌‘,如此一震之下,不会有生命危险。她身旁尚存有灵汁在身,待老化子助她服下数滴,再施以推宫过穴,便不难苏醒过来。”
肖小侠小侠这才放下心头重负。他佩服老化于临事不乱的精神,激动地对他点点头。老化子却接着对肖小侠说道:“小兄弟!这是一件奇案,他为何会‘无极玄功’?可以追询个明白。”
肖小侠点点头,昂然转身,向东方异近前走去。
东方异对于肖承远的走过来,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只是微微冷笑,对肖小侠说道:“肖小弟台!你是来接受第三道考验吗?”
肖承远小侠沉声说道:“王姑娘尚剩下一掌未施,在下特来代为领教!”
东方异摇头说道:“小弟台!你忘了我们的规约,你们已经输掉了这场较量。”
肖小侠冷笑道:“三掌仅得其二,何敢断言输赢。难道你敢确认在下一掌之下。不能将你击倒一旁吗?”
东方异淡淡地一笑,摇头说道:“小弟台!你的激将之法,不能施之于老夫。你虽有通天之能,自有第三场考验,和你较量,第二场你们只有承认是输了。”
刚刚说完这句话,只听得远远地传来一声冷笑。
这一声冷笑至少是在二十丈以外,运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送到现场。这分功力,立即使得东方异吃惊,使得肖承远讶然。
东方异当时厉声叱道:“那位远道来客,请等待崂山五老派人出迎,否则休怪崂山五老未能以礼相待。”
言犹未了,就听到远远地有人笑道:“你胆敢藐视天下武林,为何又如此胆小?只是倚仗这些破铜烂铁来保护你吗?”
东方异脸色一青,刚喝得一声:“你是何人?……”
对面有人笑道:“我是何人。见面即知。你赴快将这些鬼魅伎俩撤去,否则,当年扫荡阿修罗教就是你今天的榜样。”
东方异心里一震,几次欲张口说话。终于欲说还休,站在那里没有说出声来。
就在这时候,只见树荫深处,缓缓地走来一群人。
这一群人前面领头的是一位白发如银,精神健矍的老婆婆,手中拉了一根拐杖,慢慢地走上来。
肖小侠一见不由地喜出望外叫道:“老前辈!”
原来领头的那位老婆婆,竟是隐居南海,以神掌与琵琶称绝武林的二绝姥姥。
二绝姥姥笑呵呵地指着肖小侠说道:“如今老婆子该叫你一声孩子了!孩子!你不要奇怪老婆于怎么会跑到崂山来了,你且先看看身后还有何人。”
身后,啊!人来得好多,而且,那些人在此时此地出现,更是使肖小侠感到惊喜不止,呆呆地站在那里,说不上话来。
随在二绝姥姥身后的,有朱怡红、蓝玉珍、何云风三位!”娘,有少林寺的元济大师,有武当派的阳一道长,有青城派……峨嵋派……各大门派的高手,几乎是一时云集。
肖小侠首先抢到何云风和朱怡红两位姑娘面前,急急地问道:“风姐姐!怡红妹妹!你们……”
蓝玉珍姑娘在一旁撇着嘴吃吃地笑道:“承哥哥!恭喜你,一男一女,双喜临门。”
肖小侠轻轻地啊了一声,一双眼睛深情地望着何云风和朱怡红两位姑娘。
何云风姑娘低低地说道:“承弟弟!等等再说我们的事,你先和二绝姥姥她老人家去处理眼前的大事。要不是少林元济大师奔走传信,要不是怡红和蓝妹妹以及我苦苦恳求,她老人家未必就肯离开南海呢。”
大事当前,肖小侠空有一肚子绵绵情意,也无法多说。他虽然对于二绝姥姥这些人突然出现,感到奇怪,但是,经过何云风姑娘如此简赂地说来,也大致有了个明了。
肖小侠匆匆走回二绝姥姥身旁,恭身谢道:“多谢老前辈亲自前来……。”
二绝姥姥没有等到肖小侠说完,便立即接着笑道:“孩子!
你休要误会,老婆子这次前来崂山,完全是被怡红这孩子缠着我前来帮你认认人,至于风姑娘蓝姑娘以及怡红,她们前来只是看望你。还有武林各大门派的来人不过是看看魔消道长,邪不胜正的事实,好让他们今后在武林之中,保有一份正气。所以,真正扫荡群魔,还是在于孩子你一人。“
肖小侠惶然地说道:“老前辈!”
二绝姥姥摇手说道:“孩子!仗着你的一柄玉扇,和一股凛然正气,你会所向披靡的。现在让老婆子为称解决一项难题吧!”
肖小侠闪开一边,二绝姥姥走上前两步,向东方异说道:“还认得老婆子否?”
东方异冷冷地笑了一下,说道:“二绝姥姥以神掌琵琶称绝于武林,如何会忘记。如今莫非也要插上一脚?”
二绝姥姥摇摇头说道:“方才老婆子已经说过,为武林伸张正义,那是肖承远的事,老婆子已久久不与人争斗,决不至跑到崂山来插上一脚。不过,孩子们年轻,识人不多,老婆子只不过是替他们认认人而已。”
东方异突然喝道:“二绝姥姥!你休要多管闲事,肖承远虽然不认识老夫,只要他能赢得老夫一双肉掌,和一柄长剑,我会让他知道一切。”
二绝姥姥点点头说道:“那倒也好!不过老婆子要告诉你,为了数十年前的一口气,祸延及整个武林,这一点你是应该深切反省的。”
东方异冷笑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炉香。数十年前一口气,使我如今立下大志,并无什么过错值得反省,老婆子!
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二绝姥姥轻轻地哦了一声,回头向周围众人看了一眼,良久,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老婆干暂时闭口不言,且看你和肖承远较量一个高下。不管你们谁胜谁负。到时候自然都有一个明白的结果。不过……”
二绝姥姥说到此处,眼光落在东方异的左肩和前胸,缓缓地说道:“方才无极门的门人,和你对了两掌,她不能算输,只能算是一个平局。”
东方异顿时脸上微微一红,冷然说道:“方才过去两场胜负不论,只要这一场能使老夫屈服,则一切事情,都可以从此罢休。”
二绝姥姥对肖承远小侠微微一颌首,便缓缓地退到后面去。
肖小侠立即走上前来,拱了拱说道:“既然如此,在下遵命奉陪,但不知这场考验,究竟如何比法?”
东方异冷呵呵地笑道:“小弟台!现在我应该说,当今真正劲敌,仅有你小弟台一人,我若是胜了你,老夫的夙原,便如愿以偿,从此武林之中,只有开天一派。如果小弟台毕竟功高一筹,老夫少不得从此偃旗息鼓,真正退隐山林。因此,这一场较量,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我们各尽所能吧。”
这“各尽所能”四个字,份量极为沉重。其中包括着:内功,外功,掌,剑……“
这两位武林高手,如今要做各尽所能一拼,这将是一场空前未有的惨烈拼斗。在场的人,大家都身不由主的退后一步,全神贯注地看着场内二人。
尤其是何云凤,蓝玉珍,朱怡红三位姑娘,更是紧扣芳心,注意着情郎。煨ば∠腊蚕耆缇桑λ档溃骸霸谙乱磺刑褪恰!?
东方异立即右手一招,身后飞快的过来—人,手中捧了一把长剑,递给东方异。
东方异连头都不回,顺手就势一拔,只听得“呛当”一声,一道寒光闪烁眼前,是一把质料极佳的上等青钢宝剑。
肖承远小侠依然是将描金白玉折扇拿在手中,望着东方异问道:“是否要限定招数,以决胜负?”
东方异笑了一下,伸手试了一下长剑,扣指弹剑,剑作龙吟。然后他才抬起头来说道:“今天老夫能与生平所认定的唯一劲敌较量高下,若不能畅意所为,未免遗憾。因此,在开始之际,应当尽力避免有所伤亡,以免不能较量到底。所以,即使是兵刃相对,也不能像一般人那样,硬拼死活。老夫小有一点花样,只要稍露一二,彼此即可高下分明。”说罢扬头喝声:“摆阵!”
这一声“摆阵”声如巨雷,令人震耳欲聋,与他一开露面之时,那种阴阳怪气,要死不活的神情截然不同。
肖小侠心里知道东方异今天大有孤注一掷之意,使他觉得今天的责任重大,如果一旦不幸失利,后果将有不堪想像之虑。因此,越发提高了肖小侠的惊觉。
这时候,但听得一阵脚步声,纷沓而来。
从崂山五老身后的树林里,出来十个玄装大汉,前面八个人;每个人肩上抗了两根长约一丈五尺的竹杆,后面两个人手里抱着一准绳索和圆球的东西。
这些人来到场中,非常熟练地将竹杆七竖八竖地搭成—个竹篷,方圆约有一丈四五左右。在这些横七竖八的竹杆上,垂吊着几十根绳索,每根绳索的下面,都坠了一个圆球。这些圆球,相去分量都很沉重。
肖小侠从这些人出现,就一直注意,他默默察数着绳索的数量,和竹杆埋设的位置。但是,他没有发觉这些竹杆和绳索,有什么奥妙之处。
这时候,那安装竹杆和绳索的十个大汉,都已经安装完毕,每个人都静静地站在四周,垂手而立。
东方异眼神在这些绳索之间,环视一周以后,露出淡淡的笑容,朝着肖小侠说道:“这是一个雕虫小技,不值方家一笑。少时竹杆之中这些绳索一齐摆动起来,老夫和肖小弟台分别从两边入阵,各以巧妙的身法,从这些绳索之中,穿越而过,绝对不能碰到绳索。”
此言一出,站在二绝姥姥身后的各大门派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