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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却听到蓝玉珍姑娘盈盈地笑道:“怎么这么大年纪,还要打滚撒赖吗?”
简竹笙这才晓得是中了人家的巧计,真是又羞又愤。蓝玉珍姑娘又站在那说话了:“你那天罡指法也不过如此,我劝你还是藏拙的好!要不然,连你打滚撒赖都逃不了危险,喏!拿去!”
这一声“拿去”刚一出口,只听得铮地一声,半空中闪起子—道耀眼的光芒,直奔天罡一指顶门而来。
天罡一指这回可真的惊惶失措,他见过蓝姑娘的“以气驭剑”的神功,这种剑光临头的危境,实在还想不出应付的方法。只好探手背上,准备掣出长剑,竭尽全力一搏。
就在探手闪身时,才发现背上空荡荡地只剩下一把剑鞘,更是愕然不知所以。
这都是一瞬间即逝的事,天罡一指简竹笙探手落空,心里正自一愕之际,闪烁剑光已经临头。简竹笙这才察觉到飞来的剑光,并不如“以气驭剑”那样地凌厉,当下错腰一闪,右手疾伸,避剑锋,攫剑柄,沉肘一收,卸去来剑的劲力,把飞来的长剑掠在手中。
蓝玉珍姑娘俏然而立,含笑地说道:“还你的宝剑,还是在剑招上规规矩矩的指教你几招吧。要是你还要卖弄你那个宝贝手指头,就莫怪我要下狠着了。”
蓝姑娘说得如此轻松,可是听在天罡一指简竹笙的耳里,,比杀他还难受。敢情方才自己出手之际,不但人家毫发未伤,而且竟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做了手脚,掣了背上的宝剑,这分明还是人家留情,否则,只怕此时已经是非死即伤!
天罡一指他真想不透,如何自己所遇的这些年轻人,都是如此杰出的人才,想到自己数十年浸淫的独门功夫,尤其又幸逢一次奇人的青睐,竟然不值这些年轻的后辈举手之间,便惨败如是。
其实,这正是天罡一指碰巧的地方。以天罡一指的功力而言,内外功力都臻于精境,以当初金陵钟山之会,天罡一指以—身浑厚的功力,和他独门指法,如果硬斗绿忆姑娘,落败虽然难免,但是也未尽然就让弦音一震,立即惨败如是。
以今日而言,天罡一指功力精进已非昔比,蓝姑娘能否轻易取胜,尚在末可预料之间,都是由于未能全神贯注,轻敌招致。尤其对蓝玉珍姑娘之际,姑娘佯装受伤,骄敌得逞,又仗“苍虚缥缈步”法神奇,不仅闪过了天罡一指的猛击,更而巧妙的掠走了天罡一指背上的长剑。
高手过招,间不容发,仅在意念一转之间,便能招致惨败,乃至丧失性命。
天罡一指信念—动,灰心丧志,自己还妄谈什么找寻南海二绝姥姥报仇,连这几个毛头小子都斗不下,还能谈及什么其他。
所以,对于蓝玉珍姑娘的讽刺语言,却是充耳不闻。
蓝玉珍姑娘一见天罡一指半晌不作回答,便笑着说道:“要是不敢生事,就请你早点离开此地,念你也是武林成名人物,我不为己甚。祸由七海飞蛟秦光炎而起,姓秦的既然已经被你一掌劈死,罪有应得,你我今日之事,从此一笔勾销……”
蓝玉珍姑娘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声,站在一旁的肖承远小侠和何云风、薛明霞两位姑娘,都明白蓝妹妹的用意,不愿意树敌,天罡一指如果幡然而悟,倒是为武林正道,增了一股力量。
天罡一指听了蓝玉珍姑娘一番话以后,霍然一震右臂,长剑脱手而出,闪电流星,挟着一阵啸声,直向身旁一丈的地方一块大石上投去。
剑走啸声,光作青虹,只听得‘铮”地一声,一把青钢长剑,竞在天罡一指脱手一掷之下,深入石中达尺余深。天罡一指使用的不是一柄利物神兵,只是极其昔通的一柄青钢长剑,能探入石中尺余深,这份内力,已极为惊人。
蓝玉珍姑娘正自一愕,不知道天罡一指此举究竟如何?突然又见天罡一指吐气出声右手食指骈戟疾伸向前,顿时碎石纷飞,周围丈余,化作一蓬石雨。简竹笙的天罡指法果然威力惊人,力能穿钢裂石。一个青石块,在青钢长剑内力贯穿之卜,探入尺余。可是,方才天罡指法劲道所到之处,立即炸裂碗口大小一个洞,深有两尺余,连方才插入石块的青钢长剑,都在指风摧折之下,震裂为数段废铁。
简竹笙如此一显天罡指法,站在一旁的肖承远小侠和三位姑娘,都为之暗暗惊愕不已。尤其是蓝玉珍姑娘,觉得方才自己幸亏以一着巧妙的身法,闪避劲道,如果莽然地硬接一招,后果如何,尚不敢想像。
天罡一指简竹笙穿石为洞,稍一停顿,回身向蓝玉珍!”娘凝视半晌,忽然厉声大笑。
肖承远小侠一见天罡一指如此突然厉笑不止,深恐他遽然出手,伤了蓝妹妹。连忙地上前一步,越过蓝姑娘身前,右手一抄描金玉扇,气停山岳,泰然说道:“方才我蓝兄弟已经说过,我等不为己甚,尊驾如此狂笑凌人,意欲何为?”
天罡一指忽然停住笑声,凝视着肖承远小侠,忽而感慨无穷地说道:“我老人家毕生苦练这天罡指法,数十年来,纵横江湖,鲜少有人如此在我面前猖狂,今天竟折在你们这些小辈手里,你道我老人家心服否?”
肖承远微微一笑,应声说道:‘尊驾难以心服,自是理所当然。在下静立此地候教,井未离去。”
天罡一指睁眼叫道:“小辈你若能接住我老人家一指,我这边陲高手便自永别江湖。”
天罡一指此话刚刚一落,突然听到半空中一阵大笑,笑声有如裂帛,入耳难听已极,笑声未停,突有一阵风雷之声。遽然凌空而降,有人说话声作蛙鸣,说道:“简竹笙要是打不过人家,就趁早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献丑,谁认你是边陲五高手来着?”
简竹笙一听来人口气之高,语音之难听,不禁霍然变色。大袖猛地向右一拂,身形闪电一飘,横飞八尺,藉势旋身看时,黑影中站着身高不及五尺的一个怪人。
肖承远小侠早在这人笑声一起之初,立即错步闪身,和三位姑娘并肩站在一起,低声说道:“这人功力不弱,又与简老儿熟识,不知是何路数,我们要小心留神。”
小向青站在何云风姑娘身旁,小人眼尖,忽然叫道:“这个矮子是骑着大鸟飞来的。”
肖承远小侠眼光一闪之际,早就看到了在黑影中一闪而去的大鸟,方才一阵翅底风雷,这矮子飘身而下,都是快得如电掣雷奔,轻功之纯,已经臻于绝境。
饶是如此闪电一瞥,仍然没有逃脱肖小侠的眼力。当时一看之下,止不住心里一动,转而向三位姑娘低声说道:“三位小心,来人是西门番。”
这“西门番”三字刚一出口,蓝玉珍姑娘立即脱口惊呼,顿时想起庐山五老峰下,力斗西门番门下弟子白术的事,白术以小小年纪,一双月牙铲招狠力沉,自己极力周旋,竟接不下一百招,这西门番的功力,也就可以想见一般。
何云凤、薛明霞两位姑娘,也约略记起蓝妹妹提过的五老峰下斗白术的事,当然也就想起闻名已久,与二绝姥姥同样地曾经横扫扛湖的西门番,六剑一杖会秃鹰,虽然未成事实,秃鹰西门番即自行退出中原,但是,却为中原武林造成一次空前大团结,各大名派确是捐弃成见,凛鉴于酉门番的横扫武林,各大名派知道休戚相关,大家不能各守成见。虽然这次团结为时不久,却是武林中前一辈的人,所津津乐道的事。
两位姑娘听见西门番的名字,那是奇多于惊,倒要看看这位曾在数十年前横扫过武林未遇敌手的西域怪人,究竟是何等样的人物。
简竹笙自称是边陲五高手之列,自然知道西门番的为人,武林中相传的边陲五高手。是指秃鹰西门番,鬼眼婆婆,黑白二怪,还有就是骷髅怪。天罡一指简竹笙自诩天罡指法为武林无敌,认为骷髅怪不足以列身边陲五高手,这才自称是边陲五高手之—。
虽然,天罡一指未曾见过秃鹰西门番其人,但是数十年前威震中原武林之事,简竹笙自然知道,今天在这宁波荒郊的深夜,西门番的突然出现,不知是好是歹,倒是惊愕失措,蓦地里一个倒纵,让开一丈,停身蓄势以待。
秃鹰四门番斜着眼睛,看了简竹笙一眼之后,鼻孔里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老简!你别自以为了不起,我西门番还不屑于来找你,你怕得那样子做什么?”
天罡一指虽然久已闻名这位西域怪人的功力奇特精深,心里存了一些畏惧,但是,他毕竟也是成名的人物,哪里受得了这种挪揄?常言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天罡一指顿时沉声答道:“西门番你休要轻意蔑视人,你要存心来找我姓简的,我也不含糊。”
西门番轻“哈”了一声,笑道:“亏你老简还想列身边陲五高手,连个好歹都不识,还谈什么?”
说着话便不理简竹笙,径自向肖承远这边走来。
正当西门番像公鸭样的,和天罡一指讲话的时候,肖承远小侠和三位姑娘。已经把秃鹰西门番的形象,看了一个仔细。
五短身材,正当得是短小精悍四个字,身上穿着古铜色上下一口钟的长衫,拦腰扎了一条皮带,皮带上装饰着闪光耀眼的白铜片。脚上穿着一双黑牛皮的半截靴,头上一堆乱糟糟的头发,在这几个人锐利的眼光下,虽然是淡月星光,却能看得出是红色。黑黝黝的脸皮,凹眼、尖鼻、一张阔嘴、龇咧着一嘴亮森森的钢牙。人长得矮小,却是有几分狰狞怕人。
肖承远小侠一见西门番一步一步遍将过来,便知道今天晚上是多事之秋,看来有一场生死搏斗了。肖小侠虽然无惧于秃鹰西门番,但是,对于这位武林中谈而生畏的人物,自是也凝神以对。
肖小侠自然会记得和渔礁翁前往邛崃的途中,遇见秃鹰门人白术的事,以渔礁翁在武林中的名望,和他那种不世的武功,一见翱翔在空中的秃鹰,便惊惶不已,这西门番的昔日威名,当不难想像其一般。
在几个人之中,只有何云风姑娘和小向青对于西门番的逼近前来,毫不在意。小向青是糊涂胆大,初生之犊不怕虎,对于身长不足五尺的西门番,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他也从来没有听过说秃鹰西门番是何许人。
何云凤姑娘是艺高胆大,风姑娘自从天山一别,得遇青城矮仙翁代师授艺之后,一身功力已臻化境,在风姑娘的眼中,除了承弟弟,偌大武林有谁能在凤姑娘手下走上几十招?
凤姑娘向来是性傲不服人,一见秃鹰西门番一步一步逼向前来,当下一掠身形,在淡月星光之下,像是一只大灰鹤夜惊而起,人在半空中,只一盘旋之际,迎着西门番面前不到五尺的地方站住。左手一夹紫虹剑把,右手微抬,指着秃鹰西门番说道:“天罡一指夤夜生事,与我们发生过节,你是何人。要来插手其间?”
风姑娘掠身而起之际,肖小侠和蓝玉珍都止不住蓦然大惊,急忙一层身形,如飞的紧随而至。
秃鹰西门番停下脚步,翻了翻滴溜的大眼睛,没有理会何云凤姑娘,只顾对风姑娘身后的肖小侠看了一眼,仰头向天说道:“小鬼头!你看清楚了是这娃娃么?”
秃鹰西门番如此仰头说话,声音不大,可是听在肖承远小侠个人的耳朵里,都不禁为之暗暗一惊。心里都在暗自忖道:“秃鹰其人果然名不虚传,就凭方才那一股‘传音入密’的功夫,至少也可以达到一里以外,没有精纯的内家功力,岂能到此地步?”
“传音入密”的功夫,行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