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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绝姥姥厉声喝道:“全三断六,兑位直出,”
喝声未了,桃花瘴里应声而出的是肖承远小侠。
肖小侠抱着绿忆姑娘,手执“七星剑鞘”,冲出桃花瘴气之后,长啸一声,点足拔身一跃,人似流星赶月,落到二绝姥姥面前,放下绿忆姑娘,黯然行礼说道:“老前辈晚来一步,晚辈无能,致使绿忆妹妹遭受……”
二绝姥姥微微一笑,摆手止住肖小侠的说话,轻轻地说道:“你道是我要先来一步,就可以不让忆儿遭受桃花瘴的侵袭吗?”
肖小侠遽然一惊,脱口说道:“果然真是桃花瘴吗?”
二绝姥姥点头笑道:“这你就该知道,即使我和忆儿同来,除能够及时提前躲避之外。也无法能够破除。否则,我也无须费这大力气,用‘百兰丸’香烟冲破桃花瘴,传音内密。引导你们走出桃花瘴。”
肖小侠忍不住心有余悸地回过头去,看着身后那一股粉红色的烟柱,心头犹有寒意。
二绝姥姥试了试绿忆姑娘的气息,点头叹道:“幸好服用了‘百兰丸’,总算护住心头余地,尚未中毒,看来你娃儿又给她服了灵药,如今已无大碍。忆儿若不是逞强离开你身边,七星剑鞘上的避毒明珠,可保你们二人无恙。”
肖小侠急切问道:“老前辈!绿忆妹妹无碍吗?”
二绝姥姥说道:“生命虽无碍,只是这次苗疆之行,怕是一无所获了,”
肖小侠愕然。二绝姥姥指着肖小侠说道:“来!来!让你对质一下口供。”
肖小侠此时真如坠入五里雾中,跟在二绝姥姥身后,慢慢向鬼眼婆婆和秃鹰西门番所站的地方走过去,心里却不断的在思忖着:二绝姥姥为何远从南海赶到苗疆?又如何知道我们身陷桃花瘴内?现在要我去对质口供,又有什么口供可对?
正在惊疑不定,思潮起伏之际。突然听到二绝姥姥冷笑一声说道:“鬼眼老婆子,你这是居心何在。”
肖小侠赶紧聚神—看,只见当初引发桃花瘴闲住自己的铁扇女煞史青虹,此刻正躺在地上,七窍流血。分明是死在重手法之下。
鬼眼婆婆却嘿嘿一阵笑声,然后突然一绷脸皮,冷冰冰地说道:“劣徒狂妄,胆敢趁你老婆子行功之际,偷下毒手,我若不下手惩罚,苗疆规矩何在?杀徒谢罪,老婆子尚有何词?”
二绝姥姥张开阔嘴,仰首呵呵大笑,头上的白发,根根都竖立起来,形状极为怕人。而且笑声震耳,震得山谷之内回音有如万顷波涛,白浪滔天而来。
鬼眼婆婆始而冷笑,继而突然尖叫一声,闪电转身,双袖平地一拂,弹身而起,直向峭壁悬岩上疾扑而去。
西门番本是面向着二绝姥姥而立,此刻一听鬼眼婆婆如此厉声尖叫,警觉遽起,回目一掠,只见桃花瘴已经有如钱塘怒潮,以万马奔腾之势,向四面拄涌而来。
原来这股桃花瘴不同于天然瘴气,是鬼眼婆婆费数十年心机,收集许久,藏于百花山与百花谷,由于百花山谷都设有禁制,虽然铁扇女煞引发瘴气,却也一时冲不出谷外,也一时不易消失。
如今,二绝姥姥由于鬼眼婆婆奸滑狠毒,竟为了不使自己有开口之余地,又不使肖小侠能对质于当面,遽下毒手,击毙自己门人,而且掩饰得天衣无缝,二绝姥姥如何不气?一气之下,纵声长笑。
二绝姥姥这样一笑,宛如天河倒泻,万马奔腾,山谷震得嗡嗡直响事小,原来凝固不动的桃花瘴气,经过如此一阵震荡,霍然化作奔流四滥,仿佛是出蚰之云,狂飙扫动疾卷而来。
鬼眼婆婆虽然能收集桃花瘴气,那是由于万全的准备,谨谨慎小心地冒险去做,如今遽然卷地而来,鬼眼婆婆也只有惊叫而遁。
秃鹰西门番更是见机而退,百花谷里只剩下二绝姥姥、肖小侠和绿忆姑娘三人。
桃花瘴气与二绝姥姥所立之处,相隔也只不过十丈左右,如此风卷残云而宋,也只不过是转瞬之间,二绝姥姥一时气愤,才纵声大笑,没有料到会引起如此后果,霎时一收笑声。不及回头,向肖小侠只说得一声:“注意你绿忆妹妹!”
肖小侠此时已知道桃花瘴气袭来,立即应了一声,随声一个倒纵,一式“紫燕掠波倒穿帘”的轻功绝学,贴着草地一掠,疾风闪电飘落到绿忆姑娘身前。肖小侠他已经深信“七星剑鞘”上所嵌的“避毒明珠”,足可护身。当下就如此闪电飘身后掠如飞之际,碧雪剑脱鞘而出“呼”地一声,劲风顿作,劲风中挟着一股耀眼的光芒,如此罩住自己和绿忆姑娘。
再留神二绝姥姥正在舞起一双大袖,冷风四起,狂飙大作,粉红色的桃花瘴气,如此汹涌卷来,吃二绝姥姥两只大袖如此一舞,竟然前冲之势稍缓。
二绝姥姥也不稍停留,忽然身如疾箭,霍然劲射,直落肖小侠身边,此时肖小侠仗剑而立,全凭着一颗避毒明珠,逼着桃花瘴气,停顿不前。
二绝姥姥一落身形便说道:“这颗明珠只能避毒,却不能破除桃花毒瘴,如果我们要仗着它向外冲出去,只有上峭壁百花山顶,如此引毒封门,鬼眼老婆子不能放过我们,明斗未必,暗算难以预料。肖娃儿!你懂得‘背城借一’的意思吗?”
肖承远小侠肃然应道:“晚辈明白,但请老前辈示知如伺作孤注之举?”
二绝姥姥张着扁阔的大嘴,笑了一声,说道:“愈到紧急危险关头,愈要宽敞心情,紧张与惶恐,徒然减低功力,于事无补。”
肖小侠脸一红,不由地也放宽心情,含笑凝望着二绝姥姥。
二绝姥姥笑着点头说道:“桃花恶瘴从无人敢攫其锋,在苗疆一经出现,人皆亡魂而逃,直等到日落露生,瘴气下降才敢行走。忆儿南行之日,我忘了嘱咐这点,不料竟会碰上瘴气,而且又是鬼眼老婆子自己收集的瘴气,起伏并无定时,一经引发,即砰然而起,但是却不一定黄昏日落,冷露下降的时候便会收敛无形。……”
肖小侠忍不住插嘴问道:“这种引发而起的瘴气既然起洛无定时,将何日才能收敛?难道永远如此飘忽天空,为害于人吗?”
二绝姥姥摇摇头说道:“方才我说的,也只是一种猜测之论,未必如此。因为从未有人能收集桃花瘴气,自然也从未有人会见过这种引发的瘴气,究竟如何才能使这一蓬桃花恶瘴,消化于无形……”
二绝姥姥说到此处,稍作停顿,两眼神光一射。在肖小侠的脸上一转,稍缓,又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今天要以‘背城借一’的心情,来试试桃花恶瘴能否用人力消除。”
肖小侠欣然作喜,说道:“老前辈阅览古今学究天人,所想出的方法,定然能有灵验。”
二绝姥姥笑着摇头说道:“肖娃儿!你且慢高兴。我方才说过,迄今为止,没有人以生还之身逃过桃花恶瘴,尤其像这种人为收集起来的毒瘴,更是前所未闻。如若这次试验不灵,者婆子这条命已经是风烛残年,死无足惜,你娃儿忆儿都有似锦前程,若有不幸,岂不是太可惜的事。”
肖小侠修然正颜说道:“老前辈为武林之泰山北斗,能冒险不顾,晚辈尚有何辞?况且,若不能‘破釜沉舟’,也终久困守在百花谷内。”
二绝姥姥哼了,一声,说道:“久困百花谷内倒未尽然,只是如此偷偷狼狈逃出,我老婆子不能如此,肖娃儿又岂能如此?我们且来试试看。”
说着伸手一挽躺在地上的绿忆姑娘,命肖小侠执“七星剑鞘”在前带路,直向小溪流水之处走去。
来到溪畔,二绝姥姥命肖小侠将“七星剑鞘”插在流水之中,然后笑道:“可惜宋允平老化子没在此处,否则他喝酒的海量,倒是能派上用场。”
肖承远小侠愕然地望着二绝姥姥,自己猜不透她究竟要作何种试验。
二绝姥姥从身上取出几颗“百兰丸”,纳入口中,忽然,双手作势,虚空向流水中一按,小溪流水像是突然受到无比的压力,一股水流化作一股喷泉,直射而起。二绝姥姥霍然张开扁阔的大嘴,猛地一吸,那一股喷泉,就点滴不漏的射向:绝姥姥的嘴里。
肖小侠站在一旁看在眼里,暗暗有些心惊,像二绝姥姥这种按水成泉,喷成一线,只要有精湛的内功就可以,但是要是张嘴吸气,要把这一股喷泉,牛饮于腹中,岂止十要有精湛的内功?如果这股喷泉是酒,二绝姥姥这一阵狂饮,真可以说是海量。半晌,二绝姥姥才遽然把双手一撤,喷泉倏缩而回,她捧着微微鼓胀的肚皮,笑着说道:“这条流水也是蕴有剧毒的,尤其如今笼罩在桃花恶瘴之下,这毒的成分,自然是剧加未已。但是,避毒珠当溪而插,毒水就变成甘泉了!”
肖小侠恍然大悟,说道:“老前辈含‘百兰丸’于口中,饮流泉于腹内,意欲喷水作雨,驱散桃花瘴气。”
二绝姥姥呵呵笑道:“肖娃儿!猜得不错,”
肖小侠顷又暗自摇头想道:“一个人的内功再有如何精湛深厚,凭腹中存水,能有多大力量?这桃花瘴气覆盖之地,不下数十丈方圆,二绝姥姥果能有此异力吗?”
二绝姥姥仿佛是看出肖小侠的心事,说道:“肖娃儿!你的功力绝不在老婆子之下,你可以如法泡制,我们一老一少,连接不断,这方圆之地,应该是能够驱除清净!”
肖小侠闻言,顿觉惭愧,自己不肯多用心思,哪里有二绝姥姥想得周到?立即如言,先含上数颗“百兰丸”,也是按照二绝姥姥方才的方式,凝神发掌,张口吸气,直到一口真气将尽,才撤回双掌,闭口停气,这一口气之间,也不知道吸了多少泉水,只是觉得腹内发胀。
二绝姥姥笑道:“肖娃儿!依我老婆子看来,就凭我们这
一老一少,便可以把百花谷内的桃花瘴驱除干净。你且稍待!”
言犹未了,二绝姥姥突然一张嘴,一股蒙烟细雨,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脱口而出。这一股蒙烟细雨,劲道之强,为所罕见,直冲三四丈高,然后化为满天银色流光,纷纷而落。
此时,但见二绝姥姥白发根根竖立,发稍热气腾腾,苍老的脸上,透着一种酡红,仿佛是酒醉。
肖承远小侠知道此时二绝姥姥已经是拼着自己的全力,逼使腹中的泉水,溶化了“百兰丸”,喷出消毒烟雨。此时只要有一个人随意的一点二绝姥姥任何一处穴道,纵使二绝姥姥身具何种精绝功力,也要着指而亡。肖小侠当下便一拔碧雪神剑,横胸而立,蓄势凝神,为二绝姥姥护法。
渐渐地,肖小侠感觉到周围的瘴气,逐渐稀薄,而且二绝姥姥所喷出的泉水,也渐渐地香气可闻。方圆十丈之内,景物已经依稀可辨。
忽然二绝姥姥身形一顿,口中蒙烟细雨一敛而无。回头对肖小侠说道:“肖娃儿!快接上去,看来这一试,大有成功的把握。”
二绝姥姥说此话时,脸上透着苍白,和方才那种酡红颜色,恰成对比。双脚站在草地上,陷下去足有四五寸深。白发已经散披在两肩,发梢汗湿如洗,这一阵化泉为雨,也不知道消耗了二绝姥姥的多少真元气力。
肖小侠哪里还敢有一丝怠慢,当下默运“九天玄门大乘神功”,猛然一声春雷出口,谴出一股烟雨,上冲也达三四丈高,只是颜色泛成乳白色,比较起二绝姥姥所喷出来的,看去要浓一些。
本来十丈方圆之内,已经瘴气稀薄无几,如今这一阵乳白色的蒙蒙细雨漫天而降以后。立即周围清白如昔,已经没有一点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