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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打了他一顿,已将他放了。皇上怎地会知道这事?其实全不打紧的……”
茅十八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猛力在桌上一拍,只震得碗盏都跳了起来,乒乒乓乓,在地下摔得粉碎。大声骂道:“小宝。我知道你在保我,姓茅地承你的情,不过姓茅的顶天立地,今日在大街上骂鞑子皇帝的就是老子!老子千刀万剐也不怕。难道还怕见***鞑子皇帝?”
多隆叹了口气,对韦小宝道:“兄弟,你对江湖上的朋友挺有义气。我也是很钦佩的。这件事你已出了力,算得是仁至义尽。咱们走罢。”
茅十八大踏步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我和韦小宝,想说些什么,但是只能叹一口气,转身和多隆一起出去了。
韦小宝失魂落魄的,转头问道:“枫大哥,我……我该怎么办?”
我呵呵笑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鹿鼎公要救个把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韦小宝忽然眼前一亮,点头道:“皇上亲审茅大哥,问不到三句。定要将他推出去斩了。我须立刻去见皇上,无论如何。总得想法子救人,是了,我知道如何行事了。”
韦小宝安排已毕,回进内堂。七个夫人和儿女都给太后召进皇宫去了,屋里除了我和霍青桐之外,冷冷清清,三人喝了一会儿酒,聊了聊天,不久天便亮了。
辰牌时分,宫里传出旨来:“江洋大盗茅十八大逆不道,辱骂大臣,着即斩首,命抚远大将军、一等鹿鼎公韦小宝监斩。”韦小宝接了上谕,在府门外点齐了亲兵,只见多隆率领了数十名御前侍卫,押着茅十八而来。
韦小宝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但去无妨,韦小宝这才翻身上马,带着茅十八缓缓而去。
等韦小宝完成法场换子,回到府中,公主和其余六位夫人、三名子女都已从宫中出来,人人得了太后不少赏赐,等韦小宝过来找我之时,我嘿嘿笑道:“小宝,不如你陪我去青木堂瞧瞧?”
韦小宝连连点头,当即扮作个富家公子模样,要双儿扮作了亲随,四人来到天桥,在人丛中混了半个时辰,便见徐天川背着药箱,坐在一家小菜馆中喝茶。
韦小宝当即走进茶馆,在徐天川地座头上坐了下来,低声叫道:“徐大哥!”徐天川霍地站起,怒容满脸,大踏步走了出去。韦小宝一愕,跟了出去,见徐天川尽往僻静处走去,当下和双儿远远跟随在后,我背着双手,和霍青桐跟在后面看好戏。
徐天川穿过三条胡同,经过两条小街,来到一条小巷子前,巷口两株大银杏树。他走进巷子,到第五家屋子地大门上打了几下。板门开处,樊纲迎了出来。他一见到韦小宝,一怔之际,也是怒容满脸。韦小宝走上前去,笑道:“樊大哥,你好!”樊纲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徐天川板起了脸,问道:“韦大人,你是带了兵马来捉我们吗?”
韦小宝忙道:“徐三哥怎……怎么开这个玩笑?”樊纲快步走到小巷外一张,见我和霍青桐慢慢走过来,不由诧异,叫道:“枫副总舵主?”
我朝他点点头,跟樊纲回进屋来,吩咐让他关上了门,开口问道:“韦香主呢?”
樊纲对我不敢无礼,拱手道:“那小汉奸被徐三哥带进大厅去了。”我点点头,吩咐樊纲在前面带路,穿过院子,来到大厅,只见李力世、祁清彪、玄贞道人、高彦超、钱老本等一干人都聚在厅上,韦小宝和双儿便站在那里。
韦小宝拱手道:“众位哥哥,大家都好。”玄贞道人怒道:“我们还没给你害死,总算还不错!”刷的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韦小宝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们为甚么对我……对我这样?我又没做……做甚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玄贞道人大声怒道:“总舵主给你害死了,今天你又杀了茅
我……我们恨不得抽你的筋,剥你地皮。”韦小宝“没……没有的事。那都是假地。”玄贞抢上一步,左手抓住了他衣襟,厉声道:“我们正想不出法子来杀你,你……你这小汉奸今日上门送死,真是总舵主在天有灵。”
樊纲叫道:“大家别动手,枫副总舵主来了。”
我和霍青桐走近大厅,扬手笑道:“各位兄弟安好?”
众人纷纷拱手道:“副总舵主好!”玄贞道人指着韦小宝道:“副总舵主,他……他……这个小汉奸害死了总舵主!咱们正商量怎么杀他。正好副总舵主来了。便请副总舵主指示!”
我呵呵笑道:“大家都被那鞑子皇帝骗了。”将诸多详情,一一说出,笑道:“总舵主护着郑王爷南下吕宋,开创基业。意图再度翻身,只是诸多事宜谋划,还尚未有头绪。须得三年五载方能落一安生立命之处,诸位兄弟不必心急。”
众人原是亲历,再细想之前地种种行事,果然一切若合符节,不由得都信了。
玄贞道:“既是这样,鞑子皇帝的圣……圣……***圣旨之中,怎么又说是韦香主害死了总舵主?”他改口称为“韦香主”,足见心中已自信了九分。双儿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懂了。”祁清彪道:“这是鞑子皇帝的阴谋,要韦香主跟本会一刀两断,从今而后。死心塌地做鞑子的大官。”
徐天川道:“祁兄弟的话不错。”还刀入鞘,双膝一曲,便向韦小宝跪下。说道:“我们一批胡涂虫鲁莽得紧,得罪了韦香主。罪该万死,甘领责罚。”其余群豪跟着一起跪下。玄贞连打自己耳光,骂道:“该死,该死!”
韦小宝和双儿急忙跪下还礼。韦小宝惊魂方定,说道:“众位哥哥请起,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一时误会有甚么打紧?”
群豪交头接耳的低声商议了一会,李力世道:“副总舵主,总舵主远在吕宋,天地会群龙无首,之前十堂兄弟以为总舵主身死,一直在商议推举总舵主地事,此时副总舵主还请拿个主意!”
我略微一沉吟,开口道:“三藩之乱已定,台湾又给鞑子占了,北方罗刹人也已给韦香主打退,咱们反清复明地大业,可越来越难了。”众人都是叹了口气,道:“是啊。”
李力世道:“鞑子皇帝年纪虽轻,却是十分精明能干,又会收罗人心。天下百姓对前朝已渐渐淡忘。再这般拖得几年,只怕鞑子的江山就坐稳了。”
我沉思半晌,心中已经是转了千百个头绪,忽然心中冒出一个主意,当下点头道:“李兄弟说地不错,此时陈总舵主远在海外,诸事繁杂,一时半会儿无法回到中原,倘若咱们天地会的大计,再荒废了三五年,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如此,烦请青木堂地兄弟,能通知一下十堂地香主,我欲想与众位共同商量商量。”
李力世喜道:“副总舵主肯出面担起重担,我等自然效之死命。”
我呵呵笑道:“小宝,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古伴君如伴虎,若有机会,早早脱身才好。”
韦小宝点头,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么今天咱们暂且分手,待我回去仔细想想,再跟众位大哥商量。”说着站起身来。群豪送到巷口,恭恭敬敬的行礼而别。
我想起康熙已经在天地会众人中安排了密探,不过也不怕他们,当下叫李力世、祁清彪、玄贞道人、高彦超、钱老本、樊纲六人前来,安排了种种事情,安排十堂香主前往扬州议事,那里是我地老窝,又有传送阵在那里,纵然是清兵倾巢出动,只要抗得一时三刻,我便能叫来玩家援手,自然是全然不惧。
我与霍青桐一路缓缓而行,却见有几辆大车从后面赶来,却是韦小宝与七位夫人,坐在车里,见到我,招呼道:“枫大哥,你去哪里?”
我心中知道韦小宝此行八成了听了我的话,准备找机会脱身,呵呵笑道:“韦爵爷去哪里,我也去哪里!”韦小宝却是大喜,道:“枫大哥一路同行,就更加好了。”
从旱路到了通州,转车换船,自运河向南,经天津、临清、渡黄河、经济宁。这一日将到淮阴,官船泊在泗阳集过夜。
我和霍青桐的小船跟在韦小宝坐船的后面,和霍青桐正在窃窃私语,见双儿立起来叫道:“枫大哥,相公请你和霍姑娘过去!”
我答应一声,携了霍青桐的手,飞身跃过去,见韦小宝在舟中和七个夫人用过晚膳后坐着闲谈,见我进来,喜道:“枫大哥来了!”
我点点头,笑道:“小宝,你找我何事?”
韦小宝拿来四张拜帖。我接过来看了,点头道:“客人是顾炎武、查继佐,黄黎洲、吕留良四位。”韦小宝道:“是顾先生他们,那是非见不可的,枫大哥以为如何?”
我呵呵笑道:“书生造反,百年不成,不过见见倒也没有坏处。”韦小宝点头答应,当即吩咐家丁,接待有人在大船船舱中奉茶,当即换了衣衫,过去相见。
顾、查、黄三人当年在扬州为吴之荣所捕,险些性命不保,幸得韦小宝相救,那吕留良却是韦小宝也不认识的,见他身后跟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是吕留良的儿子吕葆中、吕毅中。行礼相见后,分宾主坐下,吕葆中、吕毅中站在父亲的背后。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金蝉脱壳
几人见过韦小宝,却见我也大模大样的坐在主座上,问道:“这位先生面生的很,不知怎么称呼?”
我微笑道:“不才狂怒池寒枫!”
几人均是吃了一惊,急问道:“可是大破倭寇的枫副总舵主?”
我心中好奇,我这刚回来才多久啊,怎么连顾炎武这些书生也知道了?当下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
顾炎武低声道:“枫副总舵主,我们几个这次前来拜访,有一件大事相商。泗阳集上耳目众多,言谈不便。可否请你吩咐将座舟驶出数里,泊于僻静无人之处,然后再谈?”
我微笑道:“此处以韦香主为首,但凭他吩咐便是。”
韦小宝点点头,吩咐船夫将两艘船向南驶去,说是要在运河中风景清雅的所在饮酒赏月,韦公爷雅兴来时,说不定要做几首好诗,其余从舟仍泊在泗阳集等候。
韦小宝回到大船中陪客,两舟南航七八里,眼见两岸平野空阔,皓月在天,四望无人,韦小宝吩咐下锚停泊,叫大船上的舟子和侍从都到后舟中去,以免碍了韦公爷和一位好友及六位才子的诗兴。
待舟中更无旁人,顾炎武等这才向韦小宝又再申谢当年相救的大德。韦小宝谦逊一番,跟着说起最近一些事情的经过,众人相对唏嘘不已。
顾炎武道:“江湖上流言纷纷,都说韦香主贪图富贵,戕师求荣。黄兄、查兄、和兄弟几人,却知决计不确。想我们三人和韦香主素不相识。韦香主竟肯于冒奇险,杀了吴之荣那厮,救得我们性命,以这般义薄云天的性情,怎能去杀害恩师?”
我点头道:“此话倒也不错,这般事情,乃是鞑子皇帝所施展的手段,教我天地会众兄弟互相猜忌。”
众人均点头称是。查继佐道:“我们听江湖上朋友说起此事的时候。总是竭力为韦香主分辩。他们却说,鞑子皇帝圣旨中都这样说,难道还有假地?可是韦香主身在曹营心在汉,种种作为也不能跟外人明言。自来英雄豪杰。均须任劳任怨。以周公大圣大贤,尚有管蔡之流言,何况旁人?因此韦香主也不必放在心上。”韦小宝听不懂他说甚么周公管蔡。只有唯唯诺诺,我知道韦小宝是个草包,当下低声解释了几句,韦小宝这才明白过来,微微点头。
吕留良道:“韦香主苦心孤诣,谋干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