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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
这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几秒钟，也好像是几个小时，男人突然吐出这样的两个字，然后断断续续的，一直地说着。
“丫头……对不起……波雅……对不……”
突然地。
男人猛地撑起身体，苍白的嘴唇哆嗦起来，“对了，波雅呢，她怎么样？”
自己被人强制传送到这种地方，当时还跟梅瑞迪斯这头恶龙战斗的波茨妮雅现在怎么样了？赵楠十分担心，伸出手在虚空一拉，把宠物栏拉了出来。
直到看见波茨妮雅正安静地停留在宠物栏中，赵楠才下意识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一被传送走，作为宠物的波茨妮雅也被强制召回了，这个设定救了她一命。
他已经失去丽莉了，不想连波茨妮雅都失去。
迟疑了片刻，赵楠还是在召唤的选项上按了一下，漆黑的草原上，一阵蓝色的电光过后，波茨妮雅的娇躯便出现在赵楠的面前。
“楠！？”
波茨妮雅一开始还有些迷茫，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女儿远离她的片段，直到回过神来，已经身处一片滂沱大雨当中。
眼前坐在地上的男人，赫然是赵楠。
“楠，你没事？”看见赵楠，波茨妮雅的心也安定了下来，想也不想就扑到他身上，也不顾他浑身泥巴，把他紧紧搂入怀里。
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如今的赵楠只能无力地靠在自己心爱女人的怀里，低声说着抱歉。
“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承诺把丫头带回来。”
波茨妮雅闻言一怔，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软弱的赵楠。
失魂落魄，仿佛没有灵魂一样。
半响，波茨妮雅把手放在赵楠的脸庞上，望着他，眼光中迷离而柔美，“没关系，这跟你没关系，我知道楠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话，赵楠脸上出现一丝恍然，痛楚之意掠过脸庞，默然垂头，紧紧贴着波茨妮雅的胸口。
黑暗把二人笼罩，天上除了雷鸣闪电外，就只有豆大的雨点，大雨打在二人身上，让互相搂紧的二人浑身湿透，衣服紧贴着身体。
赵楠感觉很冷，不过这冷意并非来自周围的黑暗，而是来自他的内心。
这次他败了，败得无话可说，败得十分彻底，对方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战胜的敌人，赵楠第一次生不起反抗的情绪。
嘟！系统：杀毒机制开始运行，即将对使用非法软件的玩家赵楠进行驱逐，请注意，杀毒机制运行时间还有5：00分钟。
赵楠身体一颤，从波茨妮雅怀中挣扎着坐起身来。
“楠，怎么了？”
“波雅，快跑。”
看着这个突然弹出来的系统提示，赵楠苦笑道：“这回真的要被赶绝了，差点把这玩意忘记。”
虽然这次开启真理觉得的时间并不长，但杀毒机制还是会按照开启真理觉醒时间的两倍来运行，随着倒计时结束，杀毒机制也在这个时候开启了。
5分钟。
如果现在还可以使用真理觉醒的话，这5分钟自然是没问题，但问题是，自从跟赵东见过面后，体内的真理仿佛被封印了一样，任赵楠如何呼唤也毫无动静。
“该死！”
看着天上渐渐聚集的五色云彩，那是漫天的元素晶化现象，赵楠知道，杀毒机制很快就会按照劫云的方式出现。
“波雅，你回去……”赵楠正打算让波茨妮雅回到宠物栏中躲着，波茨妮雅却率先伸出一只小手按在他的双唇上。
“楠，让我一起跟你面对吧。”波茨妮雅温柔如水地注视着赵楠，“即使是无尽黑暗，我也不会离你而去的。”
深深看了她一眼，二人目光对望，彷佛都看到了对方深心……
赵楠笑了笑，转过头去，面对着波茨妮雅，重新站了起来。
“嗯，一起面对。”再次抓起波茨妮雅的手腕，赵楠仰头看着天上的五色云彩，神色认真道：“下一次……一起把丫头带回来。”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天上五色云彩形成的期间，雨已经停了，地平线的边缘微微泛白，有一丝阳光照耀出来。
那是黎明。
第七百五十六章 无限塔（上）
嘟！系统：玩家赵楠请求跟你私聊。接受/拒绝。
“老哥？”
昨晚突如其来的大雪，还有几次威力巨大的爆炸，让整个圣都都陷入了一片慌乱。NPC就不说了，那些居住在圣都的玩家却议论纷纷，猜测这场大雪和几次爆炸是不是跟无限塔的事情有关。
为了打探消息，所以赵颖跟宋羽等人一夜未眠，流转在一些提供情报的玩家当中。
事后，圣灵城那边有人出来维护圣都的治安，城内的慌乱才平稳下来，赵颖他们也一直忙活到天亮，没想到刚刚回到旅店准备休息，赵楠这边就给自己发了一个私聊的请求。
在接受的选项上按了一下，私聊框那边立刻响起赵楠的声音。
“小颖，你现在还在圣都？”
“对啊。”赵颖理所当然地答。
“那边的情况如何？”
赵颖以为他在问无限塔的事情，所以老实答：“还是没有消息，不过我们会继续努力的了。”
“我不是问这个。”那边的赵楠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昨晚圣灵城发生了激战，里面的圣王和……圣女怎么了，有出现过吗？”
“老哥你怎么知道这个了？”赵颖觉得有些意外，因为赵楠之前跟她说过留在反叛军营地那边一段日子的。
“昨晚的事情是我引起。”赵楠接着抛出一个重磅的炸药。
“什么？”
“小颖，你还没答我，昨晚圣王和圣女有没有出现，他们怎么了？”赵楠这时候又问。
赵颖还在震惊当中，听到赵楠问第二次，虽然觉得这有古怪，不过她还是回答道：“昨晚整个圣都都乱开窝了，城里人心惶惶，昨晚圣王和圣女后来是出来辟谣了，说这是一次意外，他们都很好，你问这个干什么？”
“很好吗？那就好了。”那边的赵楠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道：“那没事了，你们继续努力查无限塔的事情吧，我和波雅很快就会跟你们汇合。”
“唉？”
赵颖还想问问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结果还没开口，赵楠已经结束了通话。
“混蛋老哥，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就挂我线？”
赵颖跺跺脚，对于赵楠这种过桥抽板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爽，这个时候，方力恰好在旁边经过。
“咦，小颖你在跟人私聊？”
“关你毛事。”
赵颖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留下莫名其妙的方力站在哪儿。
……
还是那片草原，不过原本青葱绿的草地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坑坑洼洼的荒漠，显然因为杀毒机制的缘故，原本的草原已经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
一个巨大的深坑边缘，赵楠刚刚结束了根赵颖的私聊，旁边的波茨妮雅立刻急不及待问：“小颖怎么答了？”
“放心吧，那个叫赵东的人似乎没有为难丽莉。”赵楠说道。
“真的？”波茨妮雅惊喜不已，顿时放下心来。
刚刚跟赵楠一起使劲浑身解数，熬过了杀毒机制的运行时间后，由于担心丽莉的安全，所以让赵楠联系身处圣都的赵颖。
“不过从之前赵东的态度来看，他似乎不会对丽莉不利，甚至有点迁就她的样子。”赵楠这时候沉吟道。
“好像是这样。”波茨妮雅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情景，半响也点点头同意。
“总的来说，现在丫头是安全的，这样的话……”赵楠捏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意，“这样的话，等我变得更加强的时候，一定会把丫头带回来。”
“楠，我们一定可以的。”波茨妮雅同样坚定道。
赵楠看着她，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全靠眼前的女人，昨晚赵楠才可以立即恢复精神，并成功在那个杀毒机制的运行下，靠自身的力量活了下来。
“楠，说起来我有点疑惑。”波茨妮雅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看着赵楠的脸庞有些迟疑道：“那个赵东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跟楠你长得……一模一样。”
波茨妮雅考虑了好一会儿才用“一模一样”这个词汇形容的，说完之后，还小心地看着赵楠，彷佛害怕触动到什么一样。
不过，赵楠表情没有怎么改变，反应也很平淡。
“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人。”赵楠语气平静道：“他应该是真理的具象化身，好像是因为某种原因，复制了我的相貌，思维甚至部分记忆，所以才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赵楠握紧的拳头放在跟前，苦笑起来，“我身上的真理，好像本身就是他的一部分，所以我才会在他面前无能为力。”
自从跟赵东见面之后，赵楠体内的真理就好像潜藏起来一样，连技能栏上面那个真理觉醒的技能都变成了灰色，显示不能使用。
也就说，赵楠的真理觉醒被封印了。
赵楠猜是因为赵东的缘故。
赵楠这样一说，波茨妮雅便回忆起来了，当赵东几次想对赵楠下杀手的时候，丽莉的说话均起到制止的作用，显然赵东不想丽莉伤心才会这样子。
“是这样吗？难怪他不会伤害丽莉，还对丽莉呵护备至的样子，那是因为他跟楠一样，对丽莉有着别样的感情。”波茨妮雅看着赵楠幽幽说道。
赵楠身体颤了一下，同样看着波茨妮雅，接着尴尬地笑了笑。
“楠是害羞吗？”波茨妮雅笑道：“其实，楠也一样喜欢丽莉对吧？”
“波雅，我……”赵楠欲言又止。
“楠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事情，可以等丽莉回来之后再说吗？”波茨妮雅摇了摇头，仿佛做了一个约定一样。
赵楠呆呆看着她，半响，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
虽然不知道被强制传送到什么地方，不过如果要回去现在也很简单，赵楠只需要打开系统地图，选择之前在坎雷德的记录点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一阵白蒙蒙的光芒过后，赵楠和波茨妮雅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
五天后。
赵楠一直都没有再去圣都，因为赵楠感觉到，只要一接近圣都，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一定感应到自己。
自从那次以后，赵楠已经决定，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暂时不会去圣都找丽莉，为了变强，这些天赵楠一直带着波茨妮雅练级，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实力。
那怕只有一点点。
因为内测时期在精灵族这边待过，所以对于这边的练级点都非常熟悉，现在，赵楠，波茨妮雅和刘忻美三人正在耳语森林的北部。
这里的幻兽分布相对浓密，等级都在70以上，虽然对于92级的赵楠和76级的刘忻美来说已经无法获得经验，但对于波茨妮雅的等级提升起到很大的作用。
经过这段日子的刷级，波茨妮雅也顺利升到52级，作为半神级宠物，波茨妮雅的潜力的确非常大。
在圣灵城那一战，等级只有45级的她已经可以牵制白之龙王梅瑞迪斯，虽然仅仅是牵制的作用，但对赵楠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战斗力了。
“感觉升级的速度好慢。”看见波茨妮雅身上再次爆发出升级的光芒，刘忻美神色有些羡慕的坐了下来，再看自己的经验条，刷了5天怪，居然只是涨了12％而已。
这速度实在……
“没办法，艾德拉斯大陆的野外怪等级最高就75级了，你现在已经77级，要再提升靠刷怪基本上行不通。”赵楠经验丰富，自然知道等级提升越到后面越难。
“我也感觉速度慢了不少。”波茨妮雅说道。
“波雅姐姐你已经很快了吧，5天时间已经从45级升到52级了。”刘忻美那个羡慕妒忌恨，听到波茨妮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