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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上的东方长寿也不含糊,凭一双铁掌及三十六式连环腿,大发神威,使对方一死一伤。剩下五人见势不妙,只得仓惶逃命,连同伴的尸体也带走了。
老叫化并不追杀,眼看他们已逃远,才转身赶回水榭。当他获知公孙令这边的战果后,不禁笑道:“铁卫十三鹰已损其三,只剩下九个半了!”
小顺子诧然道:“东方爷爷,明明还剩十人,怎么会是九个半?”
东方长寿道:“其中一人受了重伤,已经去了半条命,自然只能算他半个啊!哈哈……”
公孙令却没有他这么乐,神情肃然道:“他们在湖边已扬言,除非十三人全死光,否则绝不罢手。今夜虽铩羽而归,恐怕不会死心,必然将卷土重来!”
东方长寿冷声道:“只要他们不怕死,尽管来,别怪老叫化心狠手辣,来个赶尽杀绝,成全他们!”
公孙令强自一笑,道:“至少今夜他们是不敢再来了,老叫化,咱们进去喝两杯,暖暖身子吧!”
东方长寿一听又有酒喝,不禁振奋道:“好哇!,晚上喝的尚未尽兴,就忙着去四下巡视,是该让老叫化喝个痛快了!”
公孙令为安全起见,命小顺子留在环廊巡视,偕同老叫化回进厅内。
两个少女已将灯点起,双双迎上前道:“二位爷爷辛苦了!”
东方长寿笑道:“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两个小……”
公孙令急忙轻碰他一下,又向耳房一施眼色,示意房中尚有朝宗主仆,才使老叫化把话止住。
金妞笑道:“二位爷爷坐下歇歇,我去沏杯热茶。”
东方长寿摇头道:“茶不用了,来壶酒吧!”
金妞笑应道:“是!咱们这就去准备。”
两少女转身入内,去准备酒菜。二老刚坐下,朝宗却从耳房走了出来。
他满脸惊诧之色,问道:“方才可是昆仑派的人?”
显然他尚未弄清是怎么回事,更未听到方才湖边双方叫阵的那番对话。
公孙令微微摇头道:“不是他们,要来也没有如此之快。”
朝宗并不懂江湖规矩,事不关己,多问是犯忌的,但仍是好奇地问道:“那又是什么人?”
公孙令虽能谅解,东方长寿却不悦道:“小伙子,不干你的事,最好少问!”
朝宗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沉默地站在一旁。
公孙令无暇招呼他坐,却忧形于色道:“老叫化,他们今夜吃了大亏,必不会善罢甘休,尤其知道有你在此,心知不宜力敌,恐怕会改用智取啊!”
东方长寿自负道:“哼!你说怕他们施用诡计?在我老叫化面前,那可是班门弄斧了!”
朝宗突然忍不住道:“请问老人家,来人若以火攻,如何破之?”
东方长寿被问得一怔,呐呐道:“这……”
侯朝宗正色道:“方才湖上冲来两艘小船,在下在窗口正好看到,当时真耽心,万一船头置有引爆炸药之类,冲撞上水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今夜他们以为凭武力已足对付,不意铩羽而归,如果再度来犯,说不定就会想到用火攻了!”
公孙令颔首道:“不错!非常有可能。”
东方长寿神态一变,哈哈大笑道:“读书人果然有头脑,来来来!小伙子,咱们坐下商量商量。”
朝宗这才迳自坐下,谦道:“在下只是杞人忧天,也许……”
公孙令道:“不!绝对有此可能,幸亏侯老弟提醒,咱们不能不未雨绸缪,以防万一呢!”
东方长寿把头一点,道:“对!这件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伙子,你既想到有此可能,如果对方真用火攻,你可有什么良策?”
朝宗沉吟一下,始道:“水榭建在湖中,四面环水,一旦遭到火攻,取水灭火倒是近便,只是必须要有足够人手。因水榭全系以竹建造,屋顶又是茅草。久经风吹日晒,干燥易燃,遇火一发不可收拾,若是人手不足,抢救起来就难了。”
侯朝宗道:“那倒不必劳师动众,若能在湖中及岸边设下障碍,阻敌于火箭射程之外,则水榭即可无虑火攻。”
东方长寿连连点头大笑道:“我懂了!我懂了!小伙子要咱们在湖中及岸边,设下机关消息,根本不容他们接近水榭。”
公孙令迫不及待问道:“侯老弟可懂得制造机关消息,或精通奇门易数之学?”
侯朝宗摇头笑道:“在下只读过孙子兵法,在此恐怕派不上用场。”
公孙令失望道:“那湖中及岸边的障碍,将如何设置?”
东方长寿也轻叹道:“是啊!这玩意不能随便设置,非但要发生阻敌之效,还得不易为敌所破才行啊!”
侯朝宗极欲乘机表现一番,无奈对这方面毫无经验,纵怀满腹经论,也是派不上用场的二老一少正陷于苦思,两个少女已备好酒菜,端出来置于八仙桌上。
金妞发现三人均面带愁容,不禁诧异道:“老爷爷!你们是怎么啦?”
公孙令这才收起了蹙容,若无其事地道:“来来!咱们边喝边聊,也许能触发灵感,突有神来之策。”
东方长寿酒瘾早已犯了,乐不可交道:“对对对!知我者,公孙兄也!老叫化不喝酒,别说灵感,连说话都提不起劲啦!哈哈……”
银妞嘟着小嘴儿,上前斟酒。
朝宗忙手按杯口,婉拒道.!“在下不能喝了,以免酒后失态去……”
银妞嫣然笑了笑,似无责怪之意。
只见东方长寿笑道:“小伙子,酒后失态算得了什么,老叫化滴酒不沾,也照样疯疯癫癫,语无伦次,那才叫失态呢!”
一阵轰笑,使朝宗不便坚持,只好把手放开,让银妞斟酒。
斟完酒,银妞并未入座,与金妞随侍在侧。
公孙令道:“天时不早,你们去歇着吧,咱们自己斟酒。”
东方长寿却道:“她们也许有主意,何不坐下来,说给老叫化听听也好。”
公孙令迟疑一下,才示意两个少女入座,遂道:“老叫化,咱们既要谈正事,你就少喝些,免得满嘴胡言乱语,让侯老弟看了笑话!”
这是暗示,警告东方长寿说话要谨慎些,有朝宗在场,不得不有所顾忌。东方长寿那会听不出他话中有因,会意地笑进:“放心!老叫化这张破嘴,只要有酒有菜就忙不过来了,那还能空下来胡说几道。”
朝宗却道:“老人家是性情中人,有话尽管说,不必顾忌在下。”
其实他们顾忌的就是他!
如果没有朝宗在扬,此刻他们必然是畅所欲言,共商应对之策。但他们所商谈的事,关系重大,有些秘密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而朝宗毕竟是个局外人。
东方长寿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遂自抓起酒壶,自斟自酌连干三杯,似乎让气顺了一下,才咧嘴怪笑道:“这样好多了……公孙兄,老叫化有精神了,咱们来谈正事吧!”
公孙令道:“若有必要,城里那班人对老朽倒是十分尊敬,找些人手来是毫无问题,但此事老朽不愿惊动外人,且万一造成伤亡,又如何善其后!”
东方长寿沉思不语,他是很少如此严肃的,显见事态确实相当严重,连这平日从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老叫化,一时也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突然,老叫化的眼光移向朝宗,沙哑着嗓子道:“小伙子?你这读书人脑筋灵活,又读过什么兵法,难道没有一点主意?”
朝宗道:“孙子兵法上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如果能知今夜来的是什么人,武功如何,以及来此的目的,在下或能提供一些愚见!供二位老人家参考。可是,在下对此全然无知……”
东方长寿不置可否道:“这个嘛……小伙子,你只要知道这些?”
朝宗把头一点道:“在下绝非藉此探人隐密!”
东方长寿犹豫了一下,又瞥了公孙令一眼,见他未加阻止,始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方才来的那批杀手,乃是铁卫十三鹰,是从东厂精挑细选出来的十三名高手,当年由魏忠贤亲自指挥,等于是他的死士。”
侯朝宗忽道:“铁卫十三鹰好像听过,是否魏忠贤所养的一批杀手,专门用以对付异己及杀害忠良?”
东方长寿道:“不错!就是这批家伙,崇祯皇帝即位后,东厂中有人不满魏忠贤,曾向圣上密告魏老贼十大罪状,甚至举出他残害忠良的铁证,以致使圣上决心除此巨奸,重振朝纲。魏忠贤怀疑是东厂二档头赵某出卖他,密令铁卫十三鹰杀其满门来泄恨。赵某全力拒敌,掩护其妻携一对孪生幼儿逃命,结果赵某寡不敌众而丧生,铁卫十三鹰仍不放过那母子三人,各处搜寻追杀,迄今已十余年未获……”
侯朝宗诧异道:“魏忠贤早已死了,他们还不放过那母子三人?”
东方长寿沉思道:“据他们表示,曾在魏忠贤面前立下血誓,除非十三人全部死光,否则必杀那母子三人而后甘休。”
朝宗听得不寒而栗,道:“想不到魏忠贤人已死,却仍阴魂不散!”
公孙令神情肃然道:“可笑他们寻找那母子三人多年未获,最近风闻老朽这里有一对孪生姐妹,立见然指鹿为马,怀疑她们即是那一对孪生兄弟。”
朝宗瞥了两个少女一眼,不禁哑然失笑道:“他们居然男女都分不清!”
金妞突然笑问道:“侯公子分得出我们是男是女吗?”
朝宗笑了笑,道:“在下此刻滴酒未沾,就算喝醉了,大概也不致如此糊涂吧!”
金妞也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公孙令却忙把话岔开道:“侯老弟,大致情形就是如此,你有何高见?”
侯朝宗沉思一下,问道:“他们武功如何?”
公孙令道:“以老朽与老叫化二人,已足应付,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他们施坏招。”
侯朝宗胸有成竹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咱们不妨就地取材,去岸上竹林多砍些高大的巨竹,将两头削尖,插于三五十丈外湖中,不使露出水面。对方若从湖上来犯,必为水中的障碍所阻,甚至沉船湖中,万一突破,则咱们多备火箭,在下曾习过射箭,可带兴儿及小顺子负责防守,只要船一冲近,即发火箭射船,相信必可奏效。”
公孙令微微颔首道:“这主意不错!”
朝宗接着又说道:“至于湖边,也在射程之外设下障碍,一有动静,两位老人家便全力阻敌,绝对不容他们任何一人突破了防线,最好是能够一网打尽他们,永绝后患!”
东方长寿刚喝完一杯酒,将空杯放下,一面斟酒一面笑道:“这主意也不坏!”
一旁的银妞急问道:“咱们两姐妹干吗呢?”
朝宗道:“两位姑娘身手矫健,可作机动支援。倘若湖中障碍及火箭,无法阻挡犯敌。
你们即刻赶来,如果岸上情况紧急,亦可迅速赶往支援。”
公孙令赞道:“侯老弟不愧是个读书人,精通孙子兵法,如此周密的安排,咱们就万无一失了。”
东方长寿笑道:“那咱们就行动吧!”
公孙令道:“那倒不急!等你老叫化喝足了,才有精神干活啊!”
东方长寿哈哈大笑,又举杯一饮而尽。
朝宗沉吟了一下,忽说道:“二位老人家,恕在下冒昧,对方既然志在那一对孪生的兄弟,若是向他们说明,甚至证明两位姑娘并非他们所要找的人,岂不是可以免去一场干戈呢?”
东方长寿冷哼一声,口不择言地道:“怎么证明?莫非脱光了给他们看不成!”此言一出,两个少女顿时面红耳赤,娇羞万状。
公孙令瞪他一眼,道:“老叫化!当着姑娘们的面前,又有侯老弟在场,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