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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暗喜,起身随金妞进入厅右耳房。
古时除宫廷中,或王公大宦宅第,一般家中很少有浴室设备的。像唐玄宗,就为宠妃杨玉环建造了华清地,专供贵妃沐浴洗凝脂。
一般人可没有如此奢华,通常妇女都在房内清洗,只是富有人家自有婢女侍候,无需亲自烧水提水而已。
水榭里只有这么几个人,那有婢女侍候。
金妞将红姑领入房中,即道:“红姑姐姐请稍候,我去替你烧水。”
红姑忙道:“不用麻烦,冷水就好……”
金妞道:“那怎么可以,天气已为凉了,会着凉的,我很快就烧好了。”
红姑未及阻止,金妞已出了房。
这时银妞正熟睡,玉体横陈,睡态极为美妙动人。
红姑走近床前,默默凝视,只见她跟出房去的金妞一模一样,如果站在一起,真难分出谁是谁来。
定神一看,发现床上熟睡的这少女,喉间同样有个秘密!
红姑犹豫之下,决心趁银妞熟睡,揭开真相。不料刚要伸手掀被,银妞突然惊醒。银妞霍地撑身坐起,惊怒交加问道:“你是谁?”
红姑随机应变道:“姑娘的被子掉了,我……”
幸好金妞闻声赶来,笑道:“妹妹,这位是红姑姐姐,她是来找侯公子的。”
银妞这才收起了满面的怒容,打量着红姑,道:“原来是侯公子的朋友,我还以为……”
金妞又笑道:“东方爷爷守在外面,谁能闯得进来。妹妹!你招呼一下红姑姐姐,我后面还烧着水呢!”
等她一出房,红姑即歉然地道:“这位姑娘,我一身衣服都汗湿了,可否暂借姑娘的替换一下?”
银妞点点头,走去打开了衣箱,取了一身干净衣服交给红姑道:“这是刚洗过的,不知合不合身。”
红姑笑了笑,接过了衣服,道:“姑娘的身材跟我差不多,一定可以穿的……”
她一面说,一面竟当着银妞的面前,毫无顾忌地宽衣解带起来。
银妞反而不好意思,回避了开去。
本来同是女子,红姑即使作风稍嫌大胆,亦不算有伤大雅。但她察觉银妞神情尴尬,不禁更起了疑心。
红姑脱下一身红色劲装,里面穿着的是粉红的绣花肚兜,及白色薄绸半长的内裤,瞥了背向她的银妞一眼,故意说道:“一身的臭汗,别把干干净净的衣服弄脏了,还是等洗完澡再穿上吧!”
虽是自言自语,无异是在告知银妞,她并未将衣服穿上。
银妞闻言即道:“我去帮姐姐提水……”
她籍故匆匆地出房,使红姑不禁暗暗地窃笑,心里想:回头我只要一试,就可获得答案了!
倏而,两少女各提了一大桶的热水进来。
红姑赶忙迎上前道:“不敢当!不敢当!让我自己来提……”
她早已将肚兜的系带松解开来了,故意争着要提水,上身向前一倾,肚兜便告滑落,顿时露出了那挺实丰满的诱人双峰。
两个少女心神一震,双双怔住了。
红姑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任那肚兜滑落地上,若无其事地接过两只大木桶放下,笑问道:“有盆吗?”
银妞忙应道:“有!有!……”
大木盆就在床下,金妞过去拖了出来。
银妞则去取了布巾及皂角,神情极为不自然地道,“红姑姐姐,你慢慢洗,咱们出去了……”
红姑笑笑道:“二位姑娘不用回避,你们又不是男子!”
两个少女齐齐地一怔,听红姑这么一说,顿时无所适从起来。
那容她们拿定主意,红姑已经松开了裤带,双手一松,白绸内裤直落脚面。站在两个少女面前的,是个全身赤裸的成熟女人!
她们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
红姑仍然若无其事,光着身子将两大木桶热水,倒入大木盆内,伸手一试水温,笑道:
“刚好,不热不冷。”
两少女见她赤条条的坐入大木盆,始神志清醒了过来。
金妞满脸窘迫道:“妹妹!咱们出去,让红姑姐姐安心清洗……”
那知最后的一句话,又被红姑抓住了语病,笑笑地问道:“二位姑娘在房里,我就会不安心?”
两个少女相顾愕然,无言以对。
红姑适可而止,不再以言语相激,歉然道:“我一向放肆惯了,言行不太检点,请二位姑娘千万包涵,不要介意啊!”
金妞强自一笑道:“红姑姐姐言重了,其实,坦荡无忌、不拘小节的豪放性格,才是江湖儿女本色。像咱们姐妹久居于此,与世隔绝,几乎从未见过世面,未免孤陋寡闻,少见多怪、反倒让红姑姐姐见笑了。”
红姑暗自留意,这少女说话时虽不敢正视,眼光却不时偷瞥她,似对这赤裸诱人的身体,充满好奇与激赏。
她一面清洗,一面故意跟她们搭讪道:“难得二位姑娘如此豁达,不以我的言行放荡相责……”
银妞已按捺不住,不安地道:“姐姐,咱们还是出去吧,让红姑姐姐慢慢的洗吧!”红姑却道:“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
说着,她已站了起来,跨出了大木盆。
第十九章
红姑湿淋淋的身体,宛如出水的芙蓉,散发着令人心醉的芬芳。
从两个少女的眼神里看出,她们为眼前的情景所震憾、迷惑。虽然露出了不安的神情,但却忘情地,以贪婪好奇的眼光瞪着这诱人的裸体。
红姑的身材健美、成熟、丰满,任何男人见了,都不免霍然心动,甚至意乱情迷。但是,这种强烈的反应,不应发生在两个少女的身上。
除非她们……
念犹未了,金妞已一拉银妞的衣袂,双双仓促出房去。
红姑目睹她们的反应,不禁会心地微微一笑,因为她已获得了答案。
红姑这不速之客突如其来,既已留下,即成为水榭的一份子。
她自告奋勇的接替了东方长寿,担任警戒的任务。
朝宗自红姑来后,更无法入睡了。
他走出厅外,来自环廊,见红姑正眺望湖边,若有所思,不禁走近问道:“纪姑娘在想什么,可是仍在耽心令兄?”
红姑转过脸来,淡淡地一笑,道:“公孙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这可能真的是姓洪的在无中生有,故意乱放空气,以扰乱我的方寸,不顾一切来找侯公子,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侯朝宗道:“如此说来,他此举的用意,是在证实在下跟纪姑娘曾有接触罗?”
红姑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这就是他们公门中人的一贯伎俩,抓不到我,只要抓到侯公子的把柄,等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甚至藉此向你恐赫呢!”
侯朝宗置之一笑,道:“那我倒不在乎,凭他那个姓洪的,想打这一个主意,哼!门都没有!”
红姑笑了一笑,忽然说道:“其实,侯公子是不该留下的。”
“我!……我……”
“侯公子!你的留下大概是为了那对孪生姐妹吧?”
“不!不!绝对不是……”
红姑神秘地笑道:“侯公子即是为她们留下,也不为过。凭心而论!她们实在是太美了,美得使我同样是女子,也不禁为之动心,不过,侯公子,恕我直言,有句话奉劝。那就是不要太为她们的姿色着迷,更不可期望获得青睐,否则你会失望的!”
侯朝众惊诧地望着她,不解地道:“为什么?”
红姑却故意卖了个关子,道:“这个你就不用追问了,反正我是出于善意,听不听就在于你自己了。”
侯朝宗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是否她们在纪姑娘面前说了我什么?也许对我有所批评,或者是印象很坏?”
“那倒没有……”
“那究出见是凭什么,纪姑娘能认定她们会拒绝我?”
红姑诡异地笑了一笑,故作神秘地道:“我只能言尽于此,其他的就无可奉告了。”
侯朝宗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心里一阵的纳闷,以致沉思不语起来。
红姑的话似乎暗含玄机,若有所指,但是她刚来到水榭,两个少女对她全然陌生,绝不可能推心置腹,透露出她们的心声。
既不可能在红姑面前,对朝宗有所批评,或直接了当的说明对他印象不佳,那红姑又凭什么,认为他不会获得青睐,劝他死了这条死呢?
侯朝宗一向很自负,常以风流才子自诩。尤其是在南京的这段时日,受复社那般人一捧,再加上李香君、郑妥娘两位红粉知己的不惜以身相许,更增加了他的信心。
他不禁时常暗自沾沾自喜,认为凭自己的才华和名气,以及风流惆傥的仪表,在脂粉堆里是无往不利的。就连身为江湖儿女的红姑,不也对他倾心么?
这并非他自作多情,事实确是如此。
那夜在仪征客栈中,虽是情急生智,因窗外有人窥探而表演,但如果红姑对朝宗无意,甚至印象不佳,又怎能袒荡露体,更不惜投怀送抱,任他为所欲为!
倘非在紧要关头,被兴儿赶回来一搅局,他们在彼此情不自禁之下,可能早已成其好事了。
由这种种的情况看来,他在女人面前是很吃香的,至少不致对他反感。
那么这对孪生姐妹又怎么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朝宗突然记起,昨夜的酒后失态,或许因而被她们视为轻挑。不由地深深一叹,失悔道:
“昨夜我确实喝过量了,一时失态……”
红姑似乎未听见,她正注视着湖边远处,似乎发现了什么动静。
这时在湖边所设障碍外,出现了两条人影,一转眼即告消失。
红姑这才转脸问道:“侯公子!你方才在说什么?”
朝宗心知她未听见,又道:“我是说,昨夜酒后失态,也许使两位姑娘不谅!”
红姑似乎颇感兴趣,笑问道:“哦!失态到什么程度?”
侯朝宗强自一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执住那姑娘的手不放而已。”
红姑有些失望,嗤之以鼻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以为像那夜在仪客栈里,你对我那样……”
说到一半,她已面红耳赤,窘迫万状了。
那夜的情况不同,又是出于她主动,怎能怪朝宗轻薄?
她人且即把话岔开道:“不谈这些了,方才已有人来探过虚实,可能是铁卫十三鹰的人,看情形,今夜他们是决心孤注一掷了!”
侯朝宗却有恃无恐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里已经作了万完的准备,如今又多纪姑娘……”
红姑自谦道:“凭我的那点武功,只能摇旗呐喊,派不上用场的。”
朝宗笑了笑,道:“那在下只能在旁看看热闹了!”
红姑道:“那倒不见得,侯公子能想到防范火攻,且设计出湖中阻敌障碍,足见才思高人一等。否则,今夜铁卫十三鹰来犯,若用水、陆两路火攻,公孙先生他们武功再高,只怕也应付不了。”
朝宗突觉责任重大,道:“但愿那些障碍口能够发生作用……”
红姑道:“作用是一定有的,如果铁卫十三鹰昨夜已伤亡三四人,则剩下的不足十人,再要分水、陆两路来犯,人手分散,就更不足畏惧了。但有一点,也许侯公子与他们二老均未想到,那就是万一对方找来了大批帮手助阵,咱们的情势就不乐观了。”
朝宗暗自一惊,急道:“东厂势力早已瓦解,他们临时上那里去找帮手?”
红姑正色道:“他们不一定要找昔日东厂的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他们有银子,不难找一批江湖人物卖命,何况各地流寇四出,花钱找一股盗匪助阵亦非难事,到时候却使虚张声势,也足以扰乱咱们军心,而影响了防范呢!”
朝宗不禁暗自耽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