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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便沉重了起来。
“师父,发生了这种事情,朝廷不管吗?”
“管肯定是要管的,但是这牵扯到妖神,朝廷多半也会观望的!”
明剑苦笑着道,“所谓阴阳两隔,妖神一旦归位,便是阴神,属阴司管,我们阳间的朝廷是管不到的,不管是六扇门也好,还是朝廷的大军也罢,只要这个妖神不搞的天怒人怨,避着他就是了,反正妖神影响的范围有限!”
铁钧点了点头,一旦成为妖神,特别是炼化了当地金印,归了位的,那么,神通再大,影响的范围也是有限的,山神的影响范围也就是一座山脉,土地神也就是方圆几里,河伯要厉害一些,影响着一整条河流以及河流两岸的十几里的地方,有些河伯甚至还兼管着河流两岸的雨水分配,但也仅此而已,漳水河流经的地方,对于大唐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只是一个偏远小郡罢了,河的两岸人烟并不多,周王集也还只是一个货运的集散地罢了,所以影响并不大,至多将河流两边的一些集镇人家迁移到足够远的地方,妖神便影响不了,这就是阴神的局限性。
当然,也有人说这也不见得,阴神只是一个称号罢了,以前的阴神是封神时的鬼魂,但是现在这些阴神都是有实体的,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妖神,根本就不需要香火,离了漳水河也是一条汉子,这样的妖神,几乎已经是阳神了。
这种说法当然也是成立,现在的神灵与陈九那个时候不一样了,说是阴神,其实都拥有自己的身体,不需要像陈九那般在阳间需要泥塑木偶的神像才能够依存,对于香火的需求不是那么的紧迫,神位对于他们而言,在许多时候,只是一个巢穴罢了。进可攻,退可守,何其自在,何其潇洒?
但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好事的话,那岂不是每一个修行者都这么干了,这天下早就打成一团了,又怎么会空出那么多的神位呢?
铁钧对此是深有体会,他的体会来自于土地爷陈九。
对于神灵而言,无论是阴神,还是那些得到了金印,占据一方的阳神,他们的威权的根源是相当的,那就是金印或者说神印。
神印是神灵的象征,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法宝,其实不然,当你将神印炼化之后,一缕神魂寄托在神印之中,同样,也被神印束缚住了。
因为,炼化神印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前提条件便是需要地脉元气的共鸣,只有修行者的神魂、神印与某一处的地脉元气形成共鸣,才能够炼化神印,而炼化神印之后,神印与神魂相互约束的同时,神印与地脉元气也产生了一种无可剥离的联系,在与地脉元气联系的时候,便会形成神域,所谓的神域,便是神印与地脉元气结合所能够影响的范围,在神域之内,有了神印之助,神灵便能够发挥出超越其实力成千上百倍的力量,除非实力高出神灵数个等级,否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是神灵的对手,但是同样,出了这个神域的范围,没有了地脉元气与神印的加持,神灵的力量便会被削减。
一个修行者,在炼化了神印之后,即使不是阴神,在阳间拥有自己的身体,也会受到地脉元气的限制,离开神域时间长了,身体就会衰弱,实力急剧下降,所以,一般的修行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炼化神印的。
这也是为什么世上妖神比较多的原因,这些妖怪,修炼成精之后,没有系统的传承,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发现炼化神印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自己的实力,加之两次西游之后,佛法广传,借香火之力修炼的法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得到神印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炼化再说,等到真正的成就了神位,这才发现有得有失,可是已经晚了。
铁钧并不知道这个漳水河新晋的妖神属于哪一类,不过他却知道,邓州府有麻烦了,东陵县也有麻烦了。
东陵县原本就是偏远之地,漳水河是通往邓州府的必经之路,现在漳水河出了一个妖神,几乎就相当于东陵到邓州的路被截断了,想从东陵到邓州,就必须绕上一个大圈子,多走五百多里的路,这对于普通人而言,简直就是要命的事情,对朝廷也是一样。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县太爷的面色都很难看,因为东陵已经与邓州府隔绝了起来,通信断绝,成了一座孤岛。
漳水河的那位妖神在弄了几天的神通,淹没了漳水河的两岸之后,便放出话来,想要从漳水河通过,便需要献祭,没有足够的祭品,任何人都过不了河,而最好的祭品,童男童女,每过一次河,只需要献祭一对童男童女便行了。
只需要……
无论是谁,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的叫骂起来。
同样,当这个消息传开的时候,整个东陵县城都人心惶惶起来,妖神归位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虽然邓州府近百年来没有发生过,不过在一百余年前,牛角子山便有一位山神归位,同样是个妖神,同样要童男童女,搅的整个东陵乃至于邓州府都不得安宁,最后还是朝廷派了大军,联合六扇门的高手一起,才将这名妖神灭杀,击碎了神印,邓州府方才得到了安宁,不过那是一百余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朝廷还十分的强大,拥有实力高强的军队,可是现在,大唐的国力已经衰退,已经很难抽调出大军了,六扇门的高手虽多,可是没有大军相助,在神域之中与一名妖神相争,也是有败无胜的份,这一点,明剑已经确认了。
“我已飞剑传书,通知了六扇门,此妖神不可力敌,尚需暂避其锋芒!”
明剑起身,来回踱了两步,“现在的问题倒是你,有些麻烦!”
“我,我有什么麻烦!”铁钧不解的道。
“你是我徒弟,我是练剑的,我却是练刀的,这就是麻烦!”
“您不是说我的刀法不行,可以改练剑法吗?”
“那是以前,你在牛角子山领悟了刀势,斩杀了三名山贼,现在你的刀法已经不是不行,而是不错了,强行改练剑法,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我,领悟刀势?”铁钧先是不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时的情形,的确,那个时候自己是超水平发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便挥出了那么一刀,当时出刀的时候是没有怎么想,现在想来,那几刀的确是诡异,并不是什么五虎断门刀,也不是其他的什么刀法,而是来自于陈九的记忆之中战阵之中的刀法,并没固定的招式,也没有固定的运转法门,就是临时机变,可就是这临时机变,却发挥出了他想象不到的威力,瞬息之间,连斩三人,现在回想,如在梦中。
果然是麻烦了啊!!
第十九章 童男 童女
铁钧在那里回想自己那几刀的威力,不由自主的便散发出一丝潮汐奔流的气势,这缕气势很弱,因为铁钧并没有持刀,可是却确实存在,并非是他暂时的人品爆发,所以铁钧感觉到十分的麻烦,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再让铁钧弃刀学剑,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有些人练刀练了一辈子也没有领悟到刀势,就像是有人练剑一辈子都领悟不到剑意一般,这不但要靠天姿,还要靠机缘,铁钧昨天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之下,碰到了一些机缘,激发了他的潜力,莫名其妙的便领悟出了刀势,这对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而言都是极大的机遇,不过他本人还处于懵懵懂懂状态之中,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罢了。
“算了,就算你和我学剑,想要领悟剑意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现在既然你已经领悟了刀势,那就继续练刀吧!!”
“啊!!”
铁钧没料到弄了半天,竟然得到这么一个答复,明剑是剑客,难道他也懂得刀法,不对,就算是懂得刀法,也不需要让自己练刀啊,自己可是对他的飞剑之术极感兴趣的,如果练刀的话,难道要扔飞刀,他可不姓李,他姓铁。
“你已经领悟了刀势,这是难得的机缘,即使改练剑,也会受到你刀势的影响,事倍功半,而且也不知道你将来有没有机缘能够领悟剑意,总之呢,一句话,你如果练刀,前途无量,如果练剑,前景堪忧,你说你选哪一边?”
“既然师父已经帮我选了,那就不会有错了!”铁钧笑了笑,这几日,他梦中的那个性格与陈九的性格渐渐的与他本身融合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开始有了隐隐的变化,这些变化,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也没有注意到的,明剑注意到了,但是明剑却认为这是他领悟刀势之后自然的变化,也就没有在意。
听到铁钧听从了他的建议,他点头道,“我自幼学剑,于刀法一道并不精通,不过我看你那晚出刀,颇有些沙场刀法的感觉,这倒让我想到了一招!”
“一招?”
“不错,一招,夜战八方!”明剑伸手抽出铁钧腰间的长刀,演练起来,“这是一招战阵刀法,十分的简单,但是气势十足,将这一招融入你的刀势,同时将你的刀势,融入这一招之中,你的刀法便能够小成了。”
铁钧死死的盯着明剑的动作,正如他所言,这一招夜战八方十分的简单,共有六个动作,直砍、左右斜劈、横扫、上撩、反手刀,这是手上的动作,脚上的动作也只有四个前进后退、左趋右闪,以及一个扭身。
“很像是战场之中,被敌兵环围之后施展出来的拼命杀法!”
铁钧心中有了谱,这一招夜战八方却是和他那晚施展出来的那一招有六成的相似,事实上,这一招几乎包括了刀法的所有基础动用,虽然仅仅是一招,但是如果能够灵活应用,临机应对,分拆开来,却是可以千变万化。
“您倒是省心呢,就这么一招,把我这个徒弟打发了!”
“一招鲜,吃遍天,年轻人,你就知足吧!”明剑收住刀势,将铁钧的腰刀插回了刀鞘,拍拍他的肩,笑道,“另外,你最好是想办法弄把好刀来,朝廷的这种制式兵器可不适合真正的实战!”
“你是我师父,这种不是应该你来想办法吗?”
“我现在是东陵县与朝廷联系的惟一渠道,事情忙都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管这些,你是县尉,现在县里人心惶惶的,正是需要你站出来的时候,刀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好,以后再说!”看着甩着空袖子的明剑,铁钧无奈的笑了起来,门外,又是一阵阴风刮过,铁钧打了个寒战,阴着脸,看着阴沉的天空,他想到了越王墓,“不能再等了,无论如何,先将阴阳离合煞气吸收了再说,修炼成了离魂玄光,我也会多一项保命的本事,听说这东西对于阴神的效果最好,不过可惜,那妖神是一个阳神!”
东陵的县令差不多五十多快六十了,是个没什么前途的小老头儿,但即使如此,铁钧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挺有能力的家伙,在最短的时间内,安置了周王集的难民,稳定了民心,并且通过明剑与朝廷取得了联系,这才是最关键的,与朝廷取得了联系,便意味着他们不再孤立,充满着惊惶之意的东陵城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而有些想要趁火打劫的混混,也在县尉府强力的手段之下不敢再冒头了,特别是当铁钧将一个趁夜钻入校场,试图对周王集的一名少女不轨的混混脱光了吊在县衙大门口,活活将他吊死之后,东陵县城顿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也没有人敢小瞧这位年轻的县尉,当然,这还要归功于徐记车马行的那三名伙记对那晚铁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