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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宫传承自春秋时期,以这个世界的时间来算的话,差不多有近万余年的传承,比起道门这样传承万年的大派也不惶多让,不过稷下学宫的威名并不是在武学之上,虽然万年的传承给为学宫留传了许多神奇的武学功法,神通秘技,但是人力有时而穷,世人精力有限,不可能个个都是文武双全的,所以,武学对于稷下学宫来说只是一个辅助。
这个世界人人知道武学,可是真正学有所成的又有几个?
相比于那些威名赫赫的武林门派,稷下学宫在世间的名声甚至还要远远的超过这些门派,因为这里传授的都是治国安邦的知识,依靠着一代又一代的学子,学生,稷下学宫便将触角伸到了大唐的每一个角落,大到朝堂之上的一品,甚至超品大员,小到县城的门下小吏,至少有六成与稷下学宫有渊源,各地有名的书院院长,也有五六成是从稷下学宫出去的,这样的势力,不要说是武林中人,便是大唐王朝,也是无法憾动的。
此时,气氛紧张的大唐青州稷下学宫,一场会议正在进行着。
学宫的名声大的恐怖,可是面积却并不大,窝在临淄郊外的一处矮山之下,破旧古老的院墙后面,是一个三进的院子,院子只有三进,但是每一进的面积却要比普通的院子大上三倍。
在院子第二进的东厢房中,几名老人围炉而坐,一边烘着手,一边讨论着当下的时局。
“文夫啊,这一次我们失算了,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名六十余岁的老者微叹着。
“这并不是坏事,以前阳间的事情说到底是那些仙人在作主,现在仙人被强制接引到灵界,剩下来的无论是武林门派还是世家大族,力量都被抽干了,特别是那些武者,镇压不住人间的。”这是一名四十余岁的儒雅中年人,手中执着一把象牙折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文明的气息,正是稷下学宫的当代座师,欧阳文夫。
“可惜天下必经一场大乱才行,苦的还是天下百姓!!”
“大乱才有大治,这也是无法的事情,佛门与道门在人间争雄,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没有真正的胜利者,顶层实力大幅削弱的情况下,他们对于普通人的依赖便会大大的增强,而普通的凡人,是掌握在我们手里的!”
“玉宽,你的权欲之心太强了!”开始说话的老者轻轻的一挑眉头,“别忘了书院的宗旨。”
“学生知错了!”被称为玉宽的男子神色一敛,连忙认错道。
“老师,其实也不能怪玉宽,他说的虽然偏激了一些,但却是事实,我们倒是可以不在意什么权欲,但是我们掌握的资源在这里,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都不可能视而不见的,我们的态度左右着他们的胜负,即使我们谁也不帮,保持中立,恐怕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放心的。”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放心!”玉宽的语气之中透出一种担忧来,“现在情况未明,若是……!”
“怕什么,他们的实力相当,即使对我们有所忌惮,也不敢怎么样,最多只是暗中用点手段而已,只要我们有决心斩断他们伸出来的手便行了,至于朝廷那边,我们也不需要管,稷下学宫只是传承学问,至于门下的学子学生拿这些学问做什么,却是与我们无关了!”座师欧阳文夫笑道,“就算是学宫要插手,也不是现在,倒是有一个人,我们现在需要注意一下,燕州铁钧。”
第二百六十章 觊觎 危机
“燕州铁钧?那个击败了魔门第一种子的年轻人?”
定军山一战让铁钧名闻天下,如今在大唐的武林中也算是有一定的地位和名声的。
“不错,就是这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在燕州,年纪太轻了,对如今的天下大局不会有什么影响,座师为什么要注意他?”
“很简单,他的崛起太过突然了!”欧阳文夫轻轻的敲击着面前的桌子,悠悠的道,“我查过他,在十六岁之前,他很普通的,只不过是一个修炼家传三四流刀法的一个小捕快,他爹也不过是县城中的普通捕头,一身武功也并不入流。”
“这个我知道,后来他拜了明剑为师,明剑是甘州潮音阁的弟子,潮音阁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传承还是不错的。”
“那又如何?潮音阁的传承再深,能比的过魔门,能比的过佛门,能比的过道教正宗?”欧阳文夫的声音陡然之间高昂了起来。
“魔门的种子高手,佛门的种子高手,还有道门的种子高手,这些人虽然年轻,但哪一个不是从出生就受到栽培,耗费无数的天材地宝,无数的高人心血培养出来的?铁钧算什么东西,他遇到明剑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明剑本身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二流高手,短短三年不到的时候,就能把铁钧培养成和那些种子高手相提并论的程度,你们觉得可能吗?”
“这……!”众人一时语塞。
铁钧的崛起在许多人的眼中早已经是一个传奇了,正是因为是一个传奇,所以传播的甚广,其中的细节也时不时的被人挖崛起来,可以说他这几年的经历之中,除了真正的那几次不可告人的杀戮和虚空石板的秘密之外,其他的经历都不是什么秘密,但正是因为其他的经历都经的起调查,所以才会引起欧阳文夫的注意,因为这些明面上的资料根本就无法解释铁钧的崛起之谜。
铁钧的崛起太快了,太过传奇,也太过轻易。
“座师的意思是,这个铁钧身上有秘密?”
“这世上的武林高手,有几个没有秘密的?”另外一名老人不解的插嘴道。
“可是像这样能够让一个平凡人在短时间内崛起的秘密却并不多,如今仙佛绝迹,天下格局势将大变,稷下学宫传承万余年,在这样的局面之下,将要承担更大的责任,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大家也清楚,便是武力不足,如果能够得到铁钧突然崛起的秘密,对我学宫是有很有帮助的,先生,您看呢?”
看到欧阳文夫将探询的目光望过来,那位老者轻轻的捻着胡须淡淡的道,“如今你是学宫的座师,一切的决断,都看你,我只是在这里听听罢了。”
“也好!”欧阳文夫点了点头,“铁钧的幕僚本就是我学宫的学子,就是那个在京城闹出事之后离开的夏江,听说铁钧十分看重这个人,几乎把所有的权力都下放到他的手中,玉宽先生,这个夏江是你的学生,你看能不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消息?”
“好,我会去做的!”
“总之一句话,天下大变,人间正值大争之世,这也是我们稷下学宫的一次机会,抓住这一次机会,稷下学宫便有机会实现万年来的夙愿,诸位,拜托了!”
“你们稷下学宫盯上我了?”
铁钧回到东陵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便从夏江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极不好的消息。
“有意思,你是稷下学宫的学子,到现在还在享受着学宫的情报系统,和学宫的关系如此之深,竟然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到底是何用意?”
“学宫有学宫的规矩,这并不算是背叛学宫!”夏江对于自己贸然将学宫的计划透露给铁钧并没有一丝的心理负担,“学宫能够传承万年,自然有学宫的传统,盯上你的是学宫的座师,并不是学宫,只是因为欧阳文夫是学宫的这一届座师,所以才在一定的程度上代表学宫罢了。”
“你和欧阳文夫有仇怨?”
“谈不上什么仇怨,我都不认得他,我只是不认同他的观点罢了,你的异常我早就察觉了,所以我才会这么卖力的帮你,我不知道你的最终目标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到底隐藏了多少的秘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我只知道,在你的身边能够帮助我实现我一直以来的理想,这就足够了!”说到这里,夏江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你的目标不可能只是在阳间,而我的目标仅仅是阳间罢了,所以我不会帮助学宫对付你。”
“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啊,如果哪一天我也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也会如对待学宫一样将我抛弃吧!?”
“东家气运绵长,不会有那一天的。”夏江的表情很谦卑。
“但愿如此!”铁钧不为所动,对夏江的认知又更深了一层,心中原本的警惕之心终于提了起来。
“既然学宫已经盯上我了,他们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学宫的最大力量并不是在武力上,而是在遍布朝野的各种势力上,为了东家一个人,学宫不可能动用太多的资源,即使对您有兴趣的是座师也不可能。”夏江似乎已经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一般,细细的跟铁钧解说了起来,“现在他们主要的依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短时间内也不会派其他的人过来,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给他们一点情报,希望东家不要介意。”
“你不是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他们吗?还有什么情报?”
“东家的秘密多的是,不会在乎一件两件的吧?”
“你的意思是慢慢的拖延,学宫难道看不出来吗?”
“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内我拿不到他们满意的东西,那么学宫就会自己行动了,到时候,东家或许会有麻烦。”
“我不会有麻烦的,不要以为学宫传承万年,就真的能够左右一切!”铁钧面上闪过一丝冷笑来。
“不是学宫,而是欧阳文夫,座师是学宫名义上的掌管者,不过真正的权力其实是在七位大先生的手里,没有七位大先生的同意,欧阳文夫最多只能调动学宫十分之一的力量,但是这十分之一的力量已经很恐怖了,不在那些武林大派之下。”
“我很好奇,学宫的力量究竟有多大!”铁钧问道。
“东家很快就会知道了。”
“不谈这个坏消息了,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谈不上什么好消息,我听说素秀璇最近忙的很,很有可能会来邓州座。”
铁钧笑了起来,素秀璇和太白剑宗一向是站在七王那一边的,不仅仅是他们,包括鸡鸣滩另外一面的边军,也是偏向七王的,而自己呢,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与邓州府的陆家交好,而陆家则是属于四王一系的,双方之间的关系是敌对多于合作,还暗中作过几场,太白剑宗两名杰出的剑手都折在了自己的手上,只是现在还没有曝光出去罢了。
谁也没有料到天下局势竟然风云突变,一个莫名其妙的灵界突然之间冒了出来,将人世间所有突破凡境的仙人全都接引走了,各大门派的实力刹那之间损失了五成以上,像太白剑宗这样的名门大派受到的影响最为明显,最强大的靠山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啊,最让他们无语的是,一直以来被寄予厚望的七王竟然如此的脆弱,一夜之间便被四王打回了原形,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这其中固然有佛门暗中使力的结果,但是也反映出了七王最大的弱点,当断不断。
要知道,在四王继位的时候,在道门的帮助之下,他有着大把的机会从神都长安离开的,但是他却犹豫不绝,顾忌重重,最终折在了四王的手中,让道门各脉多年的苦心毁于一旦,立刻就陷入了极大的劣势之中。
对于这些支持七王的道门各脉,四王并没有立刻动手清除,因为尽管这些大门大派已经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但是数万年来的威名以及残存下来的实力,仍然让四王有所顾忌,毕竟现在大唐已经不是开国之初,不是贞观之世,开元之世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