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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仪想到了索性成全丈夫与娉娉的隐情。
娉娉在她身边长大,品性脾气她都了解,确实是个本分而善解人意的好女孩,给丈夫娶了作妾,既合了他俩的心意,又可以为陆家生子添嗣,也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不是一举三得么?
主意已经打定,这天夜里,张淑仪对丈夫特别亲热,紧紧地搂着他,仿佛生怕他从自己身旁飞走。第二天醒来,她写了一首诗,悄悄放在丈夫的书桌上。
诗是这样写的:“郎君最爱婢娇憨,脸际眉间笑语含;怪的昨日闲斗草,输她两次得宜男。论心我亦喜温柔,每有新诗与唱酬;今日唤她才一看,羞红双颊便回头。
闲时说到眼前春,一个娇羞一个嗔;戏语两家都莫恼,明年罚我作冰人。今番望眼总盈盈,撮合何难要妾行;但得同心欢结后,大家怎样谢侬情!”
心意竟是这样大度宽容!她先调侃了丈夫与娉娉之间暗藏的春情,一个是羞人答答着不胜情、一个含情脉脉却故作正经;接着却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心甘情愿认罚为他俩做冰人{媒人};还说待你们欢结同心后,怎样来谢我这个大媒呢?诙谐之中充满着豁达。
陆季和见诗后,大吃一惊,没料到自己藏在心中的隐情被妻窥破,妻子不但不怪罪自己,竟然还好意促成,真是胸宽若海呀!
他自己却不好意思起来,当妻子问起他意下如何时,他竟低头不语。
于是,张淑仪又去向公婆禀明了自己的意愿。
公婆也十分惊叹于她的大度。而为儿子娶妾延嗣,本是他们的心愿,既然媳妇主动提出来了,他们欢喜地答应下来,嘴里直念:“真是委屈贤媳了!”
不久后,陆家就办了为儿子娶妾的喜事,其中的大小事情,都是由张淑仪一手操持的。
其实她心中也不免有一些失落感,可一想到大局为重,就又释然了。
从侍婢升为妾,娉娉十分感激张淑仪的厚爱;可她又觉得,自己凭空夺了女主人的一半夫爱,实在是有愧于女主人。
因此,当陆季和对她施以爱意时,她总羞答答,勉力推辞,劝丈夫多和大妇亲热。
而陆季和则对妻妾各有所爱。对妻子他是敬爱,对娉娉则是怜爱。两人各有一种魅力,他恨不得全搂在怀里。
娉娉毕竟是新妇,婚事又是妻子一手促成,所以垂爱娉娉时,他的心中难免有一份愧疚,在张淑仪面前则露出一种尴尬模样。
见他想爱又不敢爱的模样,张淑仪心领神会,知道他们都碍着自己的面子不敢尽兴,于是又出诗一首,加以引导:“不妨暗里通眉语,未许人前便自成;喧宾莫思轻夺主,折桥犹未到过河!”
诗中有怂恿,有默许,有调侃,有告诫,对丈夫与娉娉如何掌握分寸,调教得清清楚楚。
陆季和与娉娉心里有了数,再也不像开头时那样拘束,夫妻三人相处得十分融恰。
娉娉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侍婢身份,婚后仍然像过去一样操劳家务,对张淑仪仍然执侍婢之礼,言谈举止,谨慎小心,不敢有一点张狂之态。
张淑仪殷殷劝导娉娉不妨随意些,娉娉却自有主张,还写了一首诗,答付女主人:“欲通私语怕娘嗔,但任娘行笑妾身;举止本来羞涩甚,大方何敢学夫人。”
妻子宽容大度,侍妾通情识礼,陆季和可真是大享了齐人之福。
为报妻妾厚爱,他不偏不倚,平分春色,一家人皆大欢喜。
一年后,娉娉产下一子,取名“合继”,意思是要合并继下大小两位母亲的美德。
当然,出现在这里的张淑仪,只是主脑创造出来的高智能NPC,跟历代名女的隐藏任务有关。
她有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叫做万里起云烟。
此宝其实是一种火箭,不需拉弓,随时可用,目标精准,而且覆盖面广。
高峰跟张淑仪寒暄了几句,便祭出各种法宝,跟她周旋起来。
——万里起云烟……召唤!绝对命中!
不久,张淑仪支持不住,跳过一边,淡然一笑:“好吧,我认输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找任务物品吧。”
便搂着张淑仪的纤腰,化为一道青光,全速飞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张淑仪已经来到瀛洲台,挑战历代名将。
这次刷新出来的名将,是北宋的狄青。
狄青,字汉臣,汾州西河{山西汾阳}人,北宋大将。
狄青生于北宋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身长七尺,浓眉大眼,姿态雄伟,胸襟广阔。
他出身贫寒,从小就胸怀大志。十六岁时,因其兄与乡人斗殴,狄青代兄受过,被“逮罪入京,窜名赤籍”,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
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党项族首领李元昊在西北称帝,建立西夏。
宋廷择京师卫士从边,狄青入其选,任延州指挥使,当了一名低级军官。
在战争中,他骁勇善战,多次充当先锋,率领士兵夺关斩将,先后攻克金汤城,宥州等地,烧毁西夏粮草数万,“收其帐二千三百,牲口五千七百”。
又指挥士兵在战略要地桥子谷修城,筑招安、丰林、新寨、大郎诸堡,“皆扼贼要害”。
在四年时间里,他参加大小二十五次战役,身中八箭,却从不畏怯。
狄青面有刺字,善骑射,勇而善谋。每次出战,他都是披头散发,戴铜面具,冲锋陷阵,因而立下累累战功。
在一次攻打安远的战斗中,狄青身负重伤,但“闻寇至,即挺起驰赴”,冲锋陷阵,声名也随之大振,最终受封护国大将军。
西夏人送他“面涅将军”称号,对其既怕又敬。
朝廷中的尹洙、韩琦、范仲淹等重臣,都与他的关系不俗。
康定元年{1040年},经尹洙的推荐,狄青得到了陕西经略使韩琦、范仲淹的赏识。
范仲淹授之以《左氏春秋》,并对他说:“将不知古今,匹夫勇尔。”
狄青遂发愤读书,“悉通秦汉以来将帅兵法,由是益知名。”
由于狄青勇猛善战,屡建奇功,所以升迁很快,几年之间,历官泰州刺史、惠州团练使、马军副部指挥使等。皇祐四年{1052年}六月,推枢密副使。
皇祐年间,广源蛮侬智高入侵,先后攻陷宋朝数州之地,并围困广州达两月之久。
朝廷派遣的增援部队屡战屡败,仁宗感到极度失望,又一次想到了狄青。
狄青也在仁宗最需要他的时候主动请战,并且向仁宗保证,有能力平定叛乱。
他慨然道:“我起自行伍,要报效国家,惟有上阵杀敌,愿亲率大军,前往平叛,誓将贼首捕获,押至殿门之下。”
仁宗听罢狄青的陈述,非常感动,似乎看到了宋军胜利的希望,便让狄青统一指挥岭南诸军。
狄青到前线后,最初按兵不动,令大军休整十天。
侬智高得到情报,放松了警惕。不料狄青在侬智高防守松懈的第二天,一昼夜急行军,率大军越过昆仑关,在归仁铺摆好了阵形。
侬智高失去了昆仑关天险,只得拼死力战。
其兵势很盛,宋军前锋孙节力战而死,前阵眼看就要抵挡不住,诸将大惊失色。
这时,狄青从容站起,手持一面白旗,向上一挥。
他从西北带过来的蕃落骑兵,从左右两侧同时杀出,直插敌阵。
至此,侬智高军全线溃败,狄青挥军掩杀五十里,直下邕州城。
有关狄青与侬智高归仁铺之战,宋人笔记的记载很丰富,战况非常精彩。
其中尤其强调了狄青善于用智。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三十二章 北宋第一大帅哥
据说,在大战前,狄青为着鼓舞士气,暗地里准备好一枚两面均相同的铜钱,誓师时,便用这枚铜钱当众占卜道,若得正面,我军必胜。
结果连掷数次,尽得钱的正面,使军士以为必有神助,而信心大增。接着连续三夜大设宴会,命军士夜里尽情歌舞,自己则假借醉酒的名义,退席而暗夺昆仑关。
其事虽不一定全是事实,但至少表明,狄青是一位有勇有谋的战将。
狄青能顺利讨平侬智高,除了自身善于用兵,另一方面则离不开仁宗的信任。
时人曾有这样一段精彩的评论:
“为将之道,有三:曰‘智’、曰‘威’、曰‘权’。
观狄青讨伐侬智高,狄青可谓是能施其智而奋其威,在当世都是绝无仅有的。
然而狄青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好的发挥,是由于仁宗将指挥大权授予了他。这就是得君之权的典型。假使狄青没有得到君主的专任之权以方便他行事,他何以会创下如此辉煌的战功。”
按宋朝惯例,武将领兵出征,一般要遣文臣为副,以宦官监军。
仁宗却毅然破例行事,独任狄青全权负责岭南的军事。
至捷报传来,仁宗大喜道:“朕常观魏太祖曹操雄才大略,然而多是诡诈的手段;唐庄宗李存勖也算是豪杰,行军打仗,基本上没有失败的,但即位后,沉迷于游猎而没有节度,对臣子的赏罚也不讲规则。这两个皇帝,只具备将帅之才,而无人君之量,可惜啊!”
显然,仁宗对自己知人善任很是得意,在狄青征南凯旋而归不到一个月,更是力排众议,升其为枢密使。
仁宗欲拜狄青为枢密使时,朝野舆论大哗。
宰相庞籍援引了祖宗先例,劝说仁宗:“曹彬战功卓著,但太祖当时也只是赏赐给他大量金帛,而未予枢密使职位。”
然而,仁宗居然在大臣们极力反对的情况下,仍将没有什么过失的枢密使高若讷罢免,以狄青补枢密使。狄青被拜为枢密使,何以会有如此的轰动?
其原因之一是升迁的速度过快,二则是以武人的身份擢升为枢密使。
这两条均与赵宋的祖宗家法相左,完全违背了太祖立国以来防制武人的国策。
枢密院为掌控军政的最高权力机构,在重文轻武的宋代,自太祖、太宗以来,武臣出掌枢密院渐成忌讳,最后形成专以文臣为枢密使的惯例。
仁宗这一个有悖常理的任命,为狄青的人生悲剧埋下了伏笔。
狄青由于仁宗的鼎力支持,得到这一不寻常的升迁。这一现象既未被朝中大臣所接纳,也引起朝野上下对狄青举止的瞩目和揣测。
一次,狄青家夜间焚烧纸钱,祭奠祖先,事先偶然忘记了通知负责消防的厢吏,结果厢吏连夜报告开封府。
虽然府吏迅速赶到时,“火”已灭了许久,但第二天,城中便盛传,狄枢密家夜有怪光冲天。
显然,狄青家中的任何异动,都会成为控制社会舆论的文人们的谈资和口实。
家中夜有怪光冲天,这在华夏国古代涉及到非常严肃的政治问题,常被看作臣子有图谋不轨之心的自然表象,甚至更被视为改朝换代的征兆。
在这种情况下,狄青已然成为功高震主的人物,因而这些谣传对他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除此以外,各种类似的传闻,也相继而起。
有人说,狄青家里养的狗,也长出了奇怪的角;更有甚者,还有人在京师发大水时,见到狄青身穿黄衣,坐在相国寺的大殿上,这无异于给狄青穿上了帝王象征的“皇袍”。
这些谣传,除了因为至和、嘉祐年间盛行谶纬巫术之外,主要还是基于政治上的不安。
朝中大臣甚至包括当年相当赏识狄青的名臣韩琦,普遍担忧狄青有可能功高震主,篡夺皇位。
这种担忧,正是宋代重文轻武的必然结果。
对种种关于狄青的传言,仁宗虽然并非全信;群臣对狄青的攻击和猜测,仁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