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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哪里还记得这么清楚!”她苦笑,又道,“可是,将他们就留在这里,可以吗?”她这是担忧药王谷的众人,“没事,你可别忘了,这地方可是药王谷,就算半死不活了,也能将自个儿医好!今日先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返京,许在路上能碰到断殷琪!”
翌日正午出发,道别药王谷时,唐一凌早已消失踪影,三人北上,又至渭城。
“断姐姐依旧没有消息!”客栈中坐定,黄婷萱叹气,殊虑点得一桌好菜,劝慰她多吃一点。
“听闻近来十大门派人人自危,就怕下一个目标将是自己!”闻人话落,苦笑殊虑,“唐一凌怎么也不给你透点风?”
“等他开口,菜都凉了!”闻人听罢一答,遂见殊虑调侃,“他不说,你可以色诱啊!”
“色诱?!”黄婷萱闻言诧异,话落却看向门口,愣神一刹,呼着就奔过去,大唤,“娘!”
此话出口,惊愕殊虑一窥,那人立地门栏之外,三十出头,美艳一袭绣衣,跟黄婷萱眉目极相似,正是东菀宫宫主,殷天曼。
“娘为何来此?”她拉扯那人落座,亲昵一挽手,便闻,“听说琪儿失踪了,我来看看,许能帮上忙!”
黄婷萱听罢,抿唇一思量,这就回神,看定殷天曼正打量殊虑,二人相视一眼,赶紧介绍道,“对了娘,这……这是殊虑,这是闻人逸!”
“殊虑?!”她挑眉轻微呢喃,浅笑,泰然一语平常,像是问路,话道,“这假名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娘!你说什么呢?!”黄婷萱听罢,咬唇挽紧殷天曼。
“这人一看便非中原人,你也信他!?”此话落罢,尴尬殊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遂看黄婷萱哭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生在中原,是不是中原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闻人见罢一语,想要打破这局面。却见殷天曼起了身,告辞道,“多谢二位照顾我家女儿,今日就先行别过了!”
“娘!我打算……”
“打算去寻琪儿对吧!那就跟我走吧!”黄婷萱话未落,即被她打断,一语决绝,殊虑只得起身恭迎,话言,“两位路上小心!”
说着,得见黄婷萱被拽走,回过头来直直看向他,殊虑无奈,浅笑张口无声,唇语告别。
不想二人行走万里,离别却会来的这样突然。
“殷天曼不喜欢你……看来你和黄少主以后会很困难!”闻人旁侧见得,苦笑一言,续语有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按理说,你也算一表人才,在武林大会一战,更算名扬江湖了,为什么,殷天曼会不喜欢你呢?!”
“因为我爹……”殊虑话落,惊异闻人回神,“不会吧!她又不知道你是断慕山的儿子!我听说她后来嫁给君子剑,二人出双入对恩爱异常,该是早把断慕山给忘了吧!况且,她跟断慕山相恋那会儿,都是多少年前事了!”
“你知道什么!断非能认出我,就是因为这张脸!”殊虑叹气,落座二人,此时满桌佳肴,两人享用,倒有些浪费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闻人看定他,问声,续听答,认真,“当然还得折返京城,先找到尘渺和百花,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好忧虑的!”
第五十三节 真相
一叶知秋,七日后临脚凤仙居,又是枫满京城百巷。此时街上人来熙攘,男子坐定茶摊一隅,身载苗人服侍,久别殊虑。
他诧异,不想会在此处见到他。
“五仙教右护法,阿败,你认识他?”闻人一眼好奇,端殊虑同那人相视一眼,问得小声。
“嗯,我们很有缘!”他颔首一笑泰然,坐定那人旁侧,斟茶一杯。
这个男人还是老样子,一目精光,什么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
“一别一载,你武功又有极大精进,跟公子闻人,也能一较高下了!”那人开口,面上有笑,难得一敛尖锐。
“将来若有机会,晚辈很想跟前辈喝上一杯!”殊虑淡淡一笑,看定那人。
“会有机会的……百花她,昨日为拓跋辰送回,听说她跟药王谷的小子交好,所以特来告诉你一声!”阿败话落,惊诧殊虑一言,“前辈说拓跋……送回百花?!那,尘渺呢?!”
“百花明日,会由我护送她回去南疆,至于药王谷的小子……我就不知了!或许,你可以亲自去问问拓跋辰!”男子话落,撇看一眼闻人,欲言又止,抱拳这就告辞去。
“怎么回事……被这家伙看上一眼,还真不舒服!”闻人苦笑,话落即见殊虑起身,疾步欲去;赶紧拉住他,一问,“怎么?这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拓跋!”殊虑皱眉,答罢,续听闻人道,“别着急啊!先回凤仙居去!”
“为何?”殊虑不解,即听,“你想想啊!你现在去找拓跋,难道直接开口问他尘渺在哪儿吗?说不定他会反过来问你,尘渺是谁啊!?既然你都知道此事谁是幕后,百花会被拓跋送回,自是因为百花身份特殊!你也不想想,五仙跟拓跋家族是有姻亲的,长乐侯当然不会为难拓跋家的人!我们先行回去凤仙居,今夜我将一凌拉出来,求他把尘渺放了,这样还比较妥帖!”
红烛香闺,莺莺歌舞姬,醉唱午夜,饮泪自咽。
青楼一叙唐一凌,三人静座无言,殊虑尴尬的都想逃。
“我说……我是不是很碍眼……”他自话,看定闻人削苹果,暗暗叹气自己当了个大电灯泡。
“你知道就好,出门往右,回去歇了吧!”不想唐一凌开口,又是令人几欲呕血的言辞。
“亲爱的,你把尘渺扔出来吧!反正一个小孩子,长乐侯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此话入耳,听得殊虑一身鸡皮疙瘩,都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药王谷那小子吗?昨日已经扔给刑部,过几天就会放人!”唐一凌话落平静,接过闻人削好的苹果啃起来,看定殊虑一笑,道,“干嘛来求我?前两日拓跋辰来侯府一坐,话才说了半句,池天南就放了那个五仙教的小丫头,你脱干净往拓跋床上一躺,他自然会帮你!根本用不着找我出来!”
“我说,你跟你家媳妇,能不能别把哪些先入为主的想法,强行加到我和拓跋身上!”殊虑苦叹,抗议;撇看闻人一眼,端他无奈摊手,话又语,认真,“池天南,搅和怎么多,到底想干嘛?”
“想要自取灭亡呗……”唐一凌话里有话,却未明言,皱眉殊虑又问,“那我换个问题,动摇江湖是为了掌控它吗?”
“不是!”他听罢,此话确定,不解殊虑。原来不是电视里演的,为了一统江湖,那,为了什么?!
“别想了,反正跟你也没关系,拓跋辰自会摆平!”唐一凌又语,惊讶殊虑一疑,拓跋会摆平是什么意思?他也有参与?!
怀揣一夜不平静,日出之时,他又莫名走至将军府外,此时空寂街道,朝雾霜白。
殊虑隐匿巷角,眼观拓跋行马禁城去,跟至长街,即见池天南一人踱步,两袖清风。二人都未有招呼话白,直至拓跋策马擦肩远去。
他决定要去长乐侯府看看,即便遇上唐一凌,或比唐一凌更强的高手又能怎样,他要去看看,不管是为了什么。
傍晚小雨,秋意微凉,侯府上下,并无暗卫隐蔽,这破绽,怎么说都太过明显。难道是局?仰或,池天南已确信一切都在他手上了?!
殊虑冷笑,这笑下意识,并无意义。
风疾驰,他的速度愈快,一切景象及光影便愈慢。他承认,长乐侯的确够品位,这府邸里的一切门楼装潢,都素雅简单,毫无骄奢华丽之风,他亦由衷赞叹。
只是,这寻觅,他渐渐开始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人?仰或事?!而后,那一身风响擦耳,打破宁静,接连着数百声色破空,力冲飞箭满天,他并非毫无准备而来。
这一战生死,或许无回。
“来的好!”那男人立地阁楼之上,大笑一语,看定青年至暗夜中现身又隐,那速度极快,几不可窥。只有他接飞箭来袭的那一刹那,方可见到那瞬间的残像。
“锵!”殊虑无迟疑,出手即是杀招,他体内中下丹田两相挥应,几乎调动八层以上的天合内力,这瞬一切来袭都显得脆弱不堪。他每走一剑即杀一人,伤不见血,所向披靡。
不过半刻,即杀得尸横片地,唯他独立天地,他本可以离去,但他还不想走,脱身容易,但将来要得知真相更难,这些来袭不过喽啰,他想知道,池天南还有什么招!
而唐一凌,为何还不出现?!
“够了!”终了,那男人大喝一声,击掌以退袭击,看定殊虑腾身,剑指面门。
“锵!”又是一声金属交叠回响,唐一凌现身于池天南身后,同殊虑对招一击,两人都各退半步。
便见池天南哈哈笑来,赞叹,“好一个江湖侠客,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想武当也有这等高手!”
“他不是武当的!也不是为了救人而来!”池天南话落,即闻唐一凌话起,对看殊虑,复杂。
“哦?!不是武当的人?可峨眉都是女流啊……难道是极乐门的余孽?!没关系没关系!来者即是客,只要你从今往后跟着我,为我做事,我可保你荣华富!”殊虑听罢池天南一语,这瞬了然一切是非因果,原来池天南搞了这么多事出来,就为了引来真正的高手,以收为己用?!简直愚蠢至极,真正高手,又怎么会为了荣华富贵而为朝廷卖命!
“我只问你一句,拓跋辰可有参与?!”殊虑一言收剑而立,心有劳累,不想再多过问,只为拓跋。
“上将军?!”池天南听罢,一笑古怪,笃定殊虑无表情,假意一言诚心,道,“也罢,只要你肯跟着我,告诉你也无妨!你若跟拓跋有仇,我可以帮你报仇,但需尘埃落定之后!倘若你跟拓跋乃是朋友,那自然好,你们会常见面!”
“你并没回答我问题!”殊虑皱眉,落言冷笑,续听池天南也笑起来,话道,“只要你肯随着我,要知道其他,又有何难?”
第五十四节 西行
黑夜里急行,殊虑身后并无追兵,池天南落话后他即离去,唐一凌没有拦他,那是故意放水。他心有嘲讽,只觉这一切阴谋无聊至极。
回去凤仙居时,已至下夜,院子里湿漉漉的,凤四就坐在露台上等他,一人一烟,星星火火。
“回来了?”她话,眉目里冷冷淡淡的,不像平常娇媚世故的模样。殊虑直觉她有事,便等着。
“伏字腰牌留下,人,离开京城,三年内不要回来!”凤四落字清晰,说的再简短不过。
“理由……”他摸索怀中金属,落地清脆一声,那是“伏”字腰牌脱手,对此一物,他并无留恋。
“不杀……或许死了……”那声叹惋极沉闷,撞击殊虑胸口一痛,难受都的说不出话来。
“走吧……别等天明了……三年内,我不想看到你……”凤四落话倚身,于夜风里沉默,半刻颓颓呼出一口烟来,云雾里垂目,再不言语。
殊虑半响后转身,每走一步,都觉沉重的喘不过气来,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盘旋,一直一直,这一次,真的是恩怨情仇两清了吗?!
他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出关塞外西行,双人双骑,此时茫茫戈壁边际,消失地平线那头,天干烈焰,气温,却并不高。
断非于离境之后,嘴里哼起小调,胡曲韵调婉转,殊虑知他心情很是不错。
这一走四月,不过才出阳关,昼夜温差已是隆冬与春夏,殊虑前些日子还不适应,最近却已大好。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