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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焉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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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烛火,殊虑于井下寻觅一阵,并未找到任何人,他便也耐心等着,直到那声沙哑又断断续续传过来。他行走一路水道,忽而头顶昏暗中,照亮一点星光,举目,不想半壁穹顶竟有塌陷,幸得这水道沟宽敞,不然还真要中断地下运河。
“乌拉乌酷……”行至此处,那声沙哑又起,激动殊虑翻墙而出。
此时,沙漠里星光满天,回身,隔了不到三米,黑暗中,那人影就矗立不远,耷拉了脑袋,被悬挂在干涸的红柳之上。
这姿态极诡怪,动容殊虑心跳也加快,走的近了,那人孤零零的,光耀之下终于露出一片真容。举目看去,殊虑下意识捂鼻,只见的那人皮肤混合着恶臭,溃烂在身上,喉头里呜咽出阵阵声色,双目也是黑洞洞一片。若非那灼热的血涌还未干透,他真要怀疑这人是否还活着。
许是直觉有人接近,那人也动乱起来,无奈四肢皆被钉死在红柳之上,一动就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声。
殊虑没有说话,因这瞬不知开口说些什么,这人为什么被钉在此处?挖掉双眼,暴露在沙漠之中,仍由他生不如死,这样的酷刑,为什么?!
殊虑心有怜悯,指触衣袖里的银针无声自发,他给了他一个了结,而后转身,却于下一秒,被忽来的杀意轰倒在地,嘴角也触发金属的味道。
下意识,他护体罡气爆发,拳出一袭猛击,撼动来物。清醒,那竟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再观,又是一张隔了不出半尺的血盆大口。
“狮子?!”殊虑震惊,不想这里竟然会有狮子。
他内力爆发,下一拳击中对方下颌,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即起,拳出三寸力入三寸,不出半饷,即打得庞然大物嗷嗷大叫。
“吼!”无奈才扳倒局势,又一吼身逼近,激起殊虑条件反射,一掌拍出浑厚,只闻来袭呜呜坠地,他也吁出一口气来。
“哦?!我的族人,你为何要救下一个奴隶?!”不料转身,未及抬目,那清晰匈奴音,便于头顶灌来,什么时候,他的感知如此之差,不仅猛兽,就是人,也可以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了?!
他抬目,那人离着他半步之遥,长发一袭乌黑,玻璃一样的眸子,在星辰之下,如夜雾之珠。
匈奴人?!他大愕,难道这两头雄狮,都是他的宠物?!
“为何不说话,你能重伤我的蛮儿,一定也是我族的勇士,为何要救下一个奴隶?!”那人再开口,话语间高贵不可一世,不自觉又令殊虑打量了一番。
“你不觉得太残忍了么?”他开口,话落有些气短,这七月西行,他也听多了匈奴人等级森严,极凶悍。
这样的事,在他们看来,或许本应该如此……
“你是哪个部落的?!”他又语,面露严厉之色,殊虑有感,此时他若敢做半句谎话,必然被他扼死当场。
“我爷爷算是半个匈奴人……”他这样答,看定他,头一次,殊虑被人以气场压制,这种感官,真真神奇。
“你杀了我的奴隶,作为补偿,以后便跟着我吧……”那人这样说,语气不可否定,话落转身,挥手间招呼两兽跟上。
“等等……我可没有答应你,况且,留着他,未必就能活过今晚……”殊虑听罢却笑起来,颇觉此人有趣。那种他说出来的话,就一定得执行的口气及姿态,令人无以言表。
“下面还有很重要的事,跟过来!还有,叫我危古乌维……”他回首,落话往前,无奈殊虑跟上去,暂且看看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离天亮还早着,稍后赶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妥。
就这样,二人二兽,于沙漠里行进一段,翻过一座陡直的沙丘,背后即是光火通明。
“军队?!”殊虑趴身危古乌维身侧望去,一问。
“焉耆国主龙照出行……”他答,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递给殊虑道,“吃一点,我们潜进去!”
“哈?!”殊虑听罢挑眉,接过瓶子一嗅,里面竟然是青蒿浆水,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闹黄疸了?”危古乌维听他话道,一讶,转面看定他,杀气也腾身,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给我的是青蒿浆水,此物能去热,用于疟疾及湿热黄疸,是防治药物!”殊虑话罢,见他纠结一眉头,疑惑,“你懂医道?!”
“略知一二……”殊虑好笑,闻声谦虚一言,得危古乌维认真,“一二是多少?你到底能不能治好瘟疫?!”
“瘟疫?你若是说黄疸的话,在有药材的情况下,没问题……”殊虑颔首,一答。
“你认真?!”危古乌维回话,即见殊虑颔首,“我认真!”
“你需要什么?!”他一问。
“这……那我就需要看过病人,来确定用药了!”殊虑话落,未待反应,已被危古乌维拉扯起,奔往火照之地。
二人一前一后,迅速于沙漠中潜行,直至靠的近了,危古乌维推手示意,他自先行,便见黑暗里,突袭一兽迅猛,诛杀就近的侍卫倒地。而后他翻身入营,打过一指示意,殊虑亦步身后。
这人身手极好,指力极强,殊虑冷眼观摩,赞叹他那瞬间的反应能力,及扼杀敌方的冷酷手段。
“就是这里!”危古乌维悄声一话,点指营地中心,重兵把守的帐篷语来,“等我的信号!不要出手!”
这定立漫长,待围守的重兵撤换到来,营地里因着危古乌维先前的杀戮啸叫起来,也正是这一瞬,他示意里闪电般躲过骚乱的士兵,同殊虑共进帷帐。
这家伙没有掩盖尸首是故意的……
“摩西罗!”他帐中唤过一声底呼,轻轻柔柔的,惊讶殊虑上前,没想强势如危古乌维,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危古乌维!”那女声亦应和,于床榻上落地,奔入他怀中,泣道,“我终于等到你了!”
“孩子呢?!”他招呼殊虑上前,从怀中摸出青蒿浆水,一语,“我带了甜浆水来,或许不太有用,但是这……”他回首看定殊虑,此时才惊觉不知对方姓名,顿声一言,介绍道,“他是治理瘟疫的医生!”
“真的吗?!”那女子听罢,看定殊虑,欠身就要行礼,却被危古乌维拉扯住,认真,“不要卑屈自己的身份!”这话落,许叨扰外间把守,即听重兵呼喝帷帐,就要闯入进来,话言一语,“殿下,您可安好?!”
第五十九节 赏识
“快!躲到衣柜里!”唤作摩西罗的女子出声,好笑殊虑,要是士兵进来第一个搜的就是衣柜怎么办?!
“上面!”他示意危古乌维,二人相视一眼了然,都腾身梁上,一下秒,即得把守们破帷而入。
“殿下,您还好吗?!”其一人代头,问话也是匈奴语,示意左右副手搜查衣柜床底,接着便听摩西罗镇定道,“我很好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叫我如何安枕!”
“这夜不太平,还请殿下见谅,我们走!”那人或无所获,这就下令离去,待半饷,殊虑同危古乌维这才翻身下地。
“怎么说你也是国母,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危古乌维叹气,看摩西罗摇头抿唇,笑意勉强,也不好再多过问,这就言归正传,“孩子呢?!”
“由乳母和大夫看着,在西北一边,已被龙照下令孤立起来了!”她听罢,答言哀婉,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掉落。
“你别哭,放心……我会救好她,你要好好歇息,等我的消息!”危古乌维见罢,伸手为她拭泪,安慰一笑转身,这就示意殊虑,一言残酷,“杀出去,兵分两路,我们在沙丘回合!”
此话落,他即飞身离去,妄若闪电之势,殊虑不敢怠慢,薄剑出鞘,于夜幕里迎风对上焉耆的正规军。
焉耆虽是小国,但正规军,必然不常于江湖人士,无论是兵器防御,战术战略,自有一套。殊虑不敢久敌缠斗,一路凭借身法及剑气,游走其中,很快杀出重围,同危古乌维约定一见,二人快慢相差半拍,殊虑略输一筹。
“你很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待两人落地沙丘,危古乌维一话,眼中有赞赏。
“接下来要怎么办?!这场动乱不平息,恐怕很难再接近营地,况且我们从帷帐中冲出,会不会牵连那位……女士……”殊虑话出口,寻觅半饷才拉出一个词来,总觉怪怪的;若说危古乌维与摩西罗是情侣,那用小姐或许会好过夫人,但是别人乃是有夫之妇,再用小姐,又更加不妥,实在为难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和摩西罗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的婢女,对我有教养之恩……”危古乌维一话,解释殊虑,看穿他的想法,话落又言,认真,“我已经清理掉那帮杂鱼,不会牵连摩西罗!相反,这场骚乱会助我们一臂之力,龙照多疑胆小,必然会紧张自己的安慰,这样正好,防御很快就会集中在大营一边……”
“你还真是……胆大心细……”殊虑由衷赞叹,这人不去做个统帅,就真是可惜了。
“接下来……”半饷,殊虑看定他无话无表情,一问小声。
“先等等,给龙照点时间做调度防御……”危古乌维话落,看定他一话,有所打量,“你的身手特异,看起来并非出自西域……你叫什么?”
“那是……我在中原长大,殊虑……你可以这样叫我!”他话答,笑起来,动容危古乌维亦也一笑,“走吧,我们去看看那孩子……”
下夜行进沙地,启明星落下,天将大亮,危古乌维并不急迫,似是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到达大营之外西北角,间隔三里,便是一处帷帐。
零星几个把守,根本罩不住二兽袭击,很快,那杀戮,便沉默朝阳中。
“交给你了!”危古乌维话起,打晕乳娘,于床榻之上,抱幼儿怀中。
那孩子不过三岁,面色微有泛黄,高烧不退,殊虑把脉一话,看定他,“造成黄疸的情况有很多……我猜一百年前,这里因为流行性的黄疸,而导致死了很多人,对吧?!”
“不错,一百年前的瘟疫,就爆发在这一带!”危古乌维话答,认真,“你怎么看?!青蒿浆水行吗?!”
殊虑没有答话,望闻问切之后,一言,“青蒿确有功效的……这是急性的肝病,会传染,但是并非不能治疗!我写一贴牛黄丸的方药给你,你按方子去抓药,水煎服,每日一剂,早晚两次分服!孩子退烧之后,可以多吃西瓜,晒晒太阳,不会有什么大碍!”
“那太好了!”危古乌维高兴,看定殊虑的眼,也微带感激。
“问题是,这药我怕西域没有,得去中原的行商哪里瞧瞧,而且……抓好了药,又要如何送回来,确定他服下,是个长久的问题!他现在高烧不退,这病是不能拖的!”殊虑瞥眼躺地一众侍女,苦笑。
即见危古乌维思量一想,貌如下定什么决心,话道,“咱们先行回去,我自有办法!”
一夜奔波,离开焉耆大营之后,天已大亮。此时殊虑想起断非必会找他,这就留下方剂,打算原道折回。
“你要走?!”危古乌维一话,并不惊讶,似于他的意料之中。
“不错,有个朋友还在等我回家,我得回去找他!”殊虑答言话落,得听危古乌维认真,“我很欣赏你的武艺,医术,以及人品!来做我得家臣吧!我可以给你草场,女人还有珠宝!最重要的是,你能得到机会,去实现一番宏图大志!”
“哈哈!能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