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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远远地,风声里危古呼唤而来,他于星空下策马上前,落地轻快,看样子似是有好事发生。
“你近来入定越来越准时,我掐好了时辰来找你,你果然醒来了!”危古乌维说罢,坐于他旁,拍开酒壶畅饮,这又举手碗碟,享用锅中美味。
“怎么样?有喜事?!”殊虑见得,一话笑起来,听他道,“父王将隆隆赏赐给我了!没给右贤王这个机会!”
“哦?!怪不得!恭喜你又抱得美人归!”殊虑闻言,同他碰杯一饮,续道,“这么急赶过来,不会只为了告诉这个好消息吧?!”
“那是,明儿你就跟我去中央王庭吧!接下来就是开牯节,这么重要的比武大会,怎么了少了你!赢了这场比武,你可得到父王的一样赏赐!”危古乌维言毕,知道殊虑并不在意财富地位,这就补充道,“重要的是,高手云集,你现在一定也是瓶颈了,若能武斗一番,指不定就能突破瓶颈!!”
“你还真是晓得我的软肋!”殊虑听罢好笑,一言颔首,这就应诺。
匈奴大草原,接壤漠北冰原,三面环山,中心一湖万顷水,草茂林美,是中央王庭之地。王城坐北朝南,迎湖靠山,城郭巨石筑成[小说网·。。],高楼巍巍;而下放民众百万城池,同王庭天水一隔,成南北两地,放眼看去,如抱揽湖水,盛世繁华。
危古乌维携着殊虑一路穿城池而过,落地行宫之时,正值午后。左贤王接待他二人于内阁花园之中,聊起阏氏想要见他一见,特别安排了偏殿住下。
傍晚之后,危古乌维请宴行宫,阏氏坐立堂上,四十年岁,极高贵。
“今日吾王未到,是携着右贤王看望图卡去了,你别介意,那孩子争强好胜,不必跟他一般见识!”阏氏开口一话,佯怒,看定殊虑笑起来,遂亦笑,开怀道,“我听吾儿说,你武功极好,明日可要为家里争口气,将图卡比下去!”
“阏氏吩咐,一定尽力而为!”殊虑听得,开口应声,下秒即得旁侧嘲讽来,那声音极乖娇,或许年不过十四。
“想要打败图卡的多了,母亲家里面一拉一大条,这又是个什么角色?!尽力而为,说的好听!还不是手下败将!”那少女话落,瞥眼殊虑,面有不削,他不计较,一笑泰然。
“兰若,这可是你乘风大哥,当年跟你哥哥一战他也不曾输的!前些日子你吞毒逃婚,要不是你乘风大哥,你现在可没机会在此活蹦乱跳!”危古乌维听得,嬉笑少女一言,面有宠爱,原来这少女即是公主兰若。
“哦!原来是那个家伙啊!有没有实力,可要上了擂台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那少女闻言,仰首一瞥眉,面对危古乌维亦毫无规矩,反倒是随性的很。此话落,这就转首不看殊虑,同旁侧闲聊起来,很是傲气。
殊虑无介意,这孩子年纪小小,那份子骄傲劲头,倒跟黄婷萱相似的紧,让他心头也为之一动。不想月心去世后,他断了的念想,又会于此时浮上心头,那人的一颦一笑,都犹若江阳之水,汹涌上来。
比武开牯节,人潮如水,环绕草原之上,白帐锦旗;人声鼎沸里,王室坐立上位,围场之外,百姓人头涌动,守卫铁蹄钢甲,好不热闹。
殊虑见过图卡,那人三十年岁,比他想象的年迈,如今正望向兰若的方位,面有爱慕,毫无遮掩,这赤裸裸的爱恋,倒跟中原全然不同。
“来,喝一杯马奶酒!今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危古乌维的血盟兄弟,如何武功盖世,横扫八方!”危古环臂隆隆,回首举杯一饮,同殊虑笑起来,便见他喝尽杯中酒,豪迈。
“不木!去跟那个家伙比一场!挫挫他的锐气!”不想杯酒刚没,那少女的声色即于身后响起,她起身,点指殊虑一话,唤一勇武侍卫而来,面带嬉笑。
殊虑回首,同她一笑开怀,下一秒翻身即起,不畏不惧,落地场中。他笑,那黑发随风,面如清水,内敛如玉。
第六十六节 比武
不木见罢,两步一跨,身如雄鹰,落地一威武,看定殊虑,无话无表情,整个人犹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殊虑不轻敌,随手捏了个剑诀,脚下不丁不八,站在那里,面上似笑非笑。
二人眼神相触,下一秒,即见身飞扬,不木出手雷霆,划破空气,带出风响尖啸;殊虑脚下一移,差毫躲过,看似凶险,实则稳当。
他不出手,任不木出击,道道拳风犀利。殊虑面上淡淡,轻松写意,不木整个人却如猛禽,凶悍之极,一个不温不火,一个强势了得;二者相交,本就不在一个境界之上,打得片刻,不木即知自己不是对手。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定力这一步之内,走出去是一步,退回来亦是一步,无论自己如何出手,都不曾碰到他哪怕一丝头发。这奈何不得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自己从一开始,所打出的每一拳,都已在对方的预料之内了。
“嗖!”殊虑看他面有不爽,知晓让渡适当,这就出手一掌,飘逸如幻影;这看似轻轻一拍,却于刹那震退不木八步有余,接着即见他于八步之后又复退跌出去,末了,暴走一袭飞身,滚下擂台,整个人宛若三发连击炮弹,收关不住。
殊虑这一擂,惊艳周遭掌声,他有笑,看定兰若撅嘴,似是记忆里重合,摇首,飞身下擂,再复坐定。
“哈哈,一个侍卫长,还拿你不得!父王见了你的本事,以后想必也不愿放你走了!”危古乌维斟酒一杯,话言殊虑,笑起。
“你还真是想我留在匈奴,我若不受,倒显得矫情了!”殊虑听罢无奈一笑,碰杯一饮,舒畅,不想这心胸一打开,境界竟还又有所提升。
比武塞过几场,宰杀了牛羊,烹煮饮食,酒过三巡,殊虑只觉身心愉悦,危古高歌一曲赛马,不想他王子的身份,唱起北歌却别有一番味道。
众人欢腾一日,夕阳之后,火照半夜苍穹,图卡上擂一吼嘹亮,这是挑衅的讯号。危古不服,翻身擂台之上,与图卡各有一边,而后出拳赫赫,迎风而上。图卡不惧,身形连番躲闪,避过当先一击,下秒乘势而上,脚下重踢。二人你来我往,打得进退有力,看样子,是常有较量。
终了,图卡一击闷腿,扫在危古左腰,却被反手斩断,三发重拳出击,打得图卡连连后退,摔倒在地。殊虑眼中一明,了然危古此番攻击,正是受他影响而来,殊虑所练内家拳法,讲究次劲勃发,而退敌无形。危古本是外家拳法,一击一招,都出自本力,不想他为模仿殊虑招法,竟会想出此番套路。
“哼!殿下武功盖世,我服!但是臣下听闻殿下有一位心腹兄弟,也是位勇士,我不服,想找他一战!倘若他输了!那就得做我的下臣!为我效力!”图卡爬身起,唾口一语声大,此话出口,激怒左贤王。
“贤侄这话说的过了!乘风是我孙辈,跟殿下饮血为盟,就算效力王庭,也该是接任我这个贤王之位,效力贤侄,未免不符身份!”语毕,左贤王已站立一席,尬尴单于,图卡见罢,自知话过,面上没了表情。
“好啊!你们打一场,按规矩最强的那个,不是可以得到父王的赏赐吗?!”兰若见得众人沉默,开口一语,看向殊虑,这笑恶意,却让人恨不起来。
殊虑知道话言到此,躲不过,需得上场,起身鞠躬一礼左贤王,感激,便闻他老人家也不虚礼,认真道,“乘风,去打败他,莫给咱们家丢脸!”
这话出口,犹若签下军令状,殊虑知道,这局是不能败的。这就回眸一笑,看定兰若撅嘴白眼他,其后迈出一步,这步缓慢,妄若见不得落地,却在下一秒,留下光影如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殊虑已立地场中,笑意不减,清清淡淡的。
“给我往死里揍,打死打残算我的!”殊虑立地,身后危古乌维的话语即来,此言落,他心中好笑,遂颔首,见危古退离,同图卡立地南北。
“小子,兰若是我的,眉来眼去,小心我挖了你的眼喂狗吃!”图卡看得殊虑,面有怨毒,话言极恶,却令殊虑一笑,懒懒道,“年纪这么大了,还喜欢小姑娘,找个年岁相仿不是更好!”
他话落,人至幻,影如雾,七星步伐七步玄机,殊虑如今,已至先天巅峰,即便遇上唐一凌,二人恐也难分高下了。
“嗖!”这一招出手,批掌凶悍,闻声惨叫,再看去,图卡已咬血口中,半面红肿,这是挨了殊虑一巴掌。此等羞辱,怎能让他咽下气,遂腾身起,人如炮弹,拳出彪悍。
二人场上较量,殊虑快慢有致,七步进退之间取图卡凶猛重击,一寸一厘打得洒脱飘逸,图卡拳击看似强悍,却未打中殊虑哪怕一击,这戏耍似得玩弄,很快激起场外嘘声阵阵。
图卡本性好胜,怎能容忍此等较量,遂出力也愈来愈猛,几要耗尽自己。殊虑知他怒火中烧,已完全失去理智,身退一步而起,宛若莲花绽放,扑七步残影纷飞,这刹绝美入眼,胜负已分。终了,殊虑闭目聆听去,图卡的惨嚎于场外想起,退跌百米开外,而他心有放纵,周遭一切纷乱喧嚣泯灭去,那是破碎虚空的门栏。
“哈哈哈!好!太好了!断家不愧是我姻亲世家,果然了得!”乌维单于见罢,朗朗豪笑而起,同观者共赞。
“多谢吾王赏识!”殊虑听得,一礼恭敬,见危古朝他一笑,回首单于道,“父王,乘风武技高超,是难得的勇士,应留在匈奴,我国需要这样的人才!”
“那是那是,不用你说!断家的小子我很喜欢,兰若,你不是想要嫁给一个真正的勇士吗?父王为你选配的这个夫婿如何?!”单于听罢,笑得开怀,下秒即问声旁侧少女,一面慈爱。
“这我可得考虑考虑!”兰若一闻,瞥眼殊虑笑起,面上红红的,居然也有爱慕之意,不想一场比试,竟能流转这丫头对殊虑的看法,匈奴果然是个好武的民族。
“乘风,来,为父王共进一杯酒!”危古见得,愉悦一笑,回首,招殊虑上前,举酒高杯,续道,“你同我饮血为盟,是兄弟契约,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亦是你的父母,你的杀父之仇有我一份,我的父王如今就是你的父王!”
殊虑听罢,心有感激,谢字不出口,全都化作一杯烈酒饮尽。
“孩子,你有什么所求,本王赏赐给你!”单于见得,点头满意,拉殊虑上前,握手一问,认真。他并非贪图之人,但他还记得自己许过的诺言,遂道,“小儿没有什么所求,但听羯族存亡危矣,想请吾亡赏赐阿布兰撒托河以南的草场,救一族性命!”
“哦?!断家自诩乌孙国人,却与我匈奴不分血水,你能为我氏族之人着想,难能可贵,本王满足你这个愿望,希望你能留在匈奴,为我族效力!”单于听罢,赞赏一语落毕,又道,“你爷爷长留断家,而你叔公效力我匈奴!不如这样,兰若嫁给你,你们生下的第一个孩子送回断家,剩下的则留在匈奴!将来我儿继承大统,你的女儿,就是我族未来的阏氏,如何?!”
第六十七节 良策
殊虑闻言,难言感激,这是最高的赏识了,遂回首,看定兰若,那姑娘亦正在看她,面上红红的,眼有期待。
“多谢吾王赏赐,兰若公主金枝玉叶,是小儿之幸!”殊虑一礼,领下心意,他若再婉拒,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冬去春分惊蛰雨,草长莺飞,年岁又复一载,此时开花遍野,王庭之下,几个少女正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