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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野马无情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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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天空,初升的月亮太美了。
五个伙计到了楼上,最后的那位伙计身手真快,未见晃动……他已抢先把莲子汤送上正中的大桌,那模样就好像一个争宠献殷勤的人似的。
带头的伙计己面色青青地,他还未开口喝叱,忽然间见那碗刚刚端离木盘的大碗莲子汤,飞瀑似的洒向史大光身后的“天山两匹狼”。
那伙计的右腕便也陡然银光一现。
比刚升的月光更亮的银光,那么凌厉的银光抹过史大光的脖子,便也撩起大量鲜血飞溅。
那伙计只是半旋身,便拔空而起,就像一头翻过墙头的凶豹一般,直往街心飞去。
太快了!
如果说眨眼之间够快,那么这伙计的动作,比眨眼还快!
许多人刚刚伸头望向大街上,却早已不见那伙计的影子了。
追出的人共分两批。
一批是楼上,赫连英与赫连强均带着满身八宝莲子汤,并肩从二楼的窗口跃向街心追去。
守在楼梯口的“三鞭五刀太行八虎”则是自楼下冲向街心。
除了这两批人之外,还有七名不知名的大汉,也自暗中跃出来,这些人的手中都握着锋利的砍刀。
在这时候,通往望月大酒楼的后院通道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叫,有个伙计从那里奔出来。
这个伙计的双手抱着头,似乎还有一些晕头转向的。
惊吓过度的大掌柜已迎上去,那伙计叫道:“掌柜的,有人抢走我的八宝莲子汤,还狠狠的一掌敲在我后脑勺上!”
亚马闪身走进小屋里,他匆匆脱下酒楼伙计穿的外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对于外面乱纷纷的脚步声,他只是嘴角一牵。
便在这时候,暗影里传来一声笑:“恭喜,你得手了。”
是金兰花,她竟然还在这里。
“你怎么还没走?”
“你要我去哪里?”
“回和大叔那里。”
“我是和大叔派来协助你的,你任务未完成,我不敢回去。”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插手。”
金兰花又摆款柳腰走近亚马。
她眨动着比外面的月亮还亮的星眸,掀动着十分逗人的俏嘴,道:“你现在更需要我……”
亚马道:“怎么说?”
金兰花路纤纤手指,轻悄悄地在亚马的面上搔动着,道:“你不是说过么?杀人之前是紧张的,杀人的时候失疯狂的,杀人之后却又是无奈的……”
亚马道:“不,我跟你不一样,我早已麻木了。”
金兰花又是“嗤”地一笑,道:“那你更需要我,我可以使你不麻木,而且……”
她将窗帘轻轻掀开一角,笑道:“史家的护卫保镖大举出动,大概不太会盘查一对正在‘做爱’的夫妻吧……”
亚马果然已听到呼喝盘查之声,不由向她笑道:“上回在这床上的教训还不够么?这次怎么就不怕死在我的床上了呢?”
金兰花缠了上来,娇媚无限,道:“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男人的那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亚马吃吃笑道:“你也想牡丹花下死么?”
金兰花道:“不对!是被‘武林种马’‘踩’死……”
门外已传来杂杳的步履声、呼喝声……
她二人飞快地剥光了衣物,倒在床上……
房门被野蛮粗鲁地撞开……
亚马正野蛮粗鲁地撞进了她的玉门关!
金兰花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啊!”
“天山两匹狼”赫连英与赫连强惊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后面紧跟着的几名壮汉,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蓦地一只绣花鞋砸了过来,金兰花泼辣怒骂道:“看甚么看?没见过你爸爸妈妈是怎么生你的?”
赫连英与赫连强忙不迭地退出房间:“对不起,对不起……”
八月,北雁南飞。
亚马只身走在黄土官道上,目送一队排成人字形的雁阵,嘎嘎然掠过了顶空,于云天远处消逝,心中怅然若失,感慨万千。
他没有去过雁来的地方,但他却住过雁去的地方。
因为,那是他的故乡。
十多年来,每年这个季节,他都羡慕地望看一队队的雁阵掠过蓝空,飞向南方。
飞向温暖的气候,飞向肥美的水草,飞向他们的第二故乡,就是他的第一故乡。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希望能跟雁阵结伴归去。
可是,每年他都几乎为着一个相同的理由,如失群孤雁般,飘泊异乡,餐风饮露,做着他不想做而又不得不做的事。
每年,他最大的享受,便是向一些来自南方的客商,探听一些南方的消息。
可是,知道了南方的消息又怎样?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旧秋未消,又添新愁。
江南春尽离肠断,萍满汀洲人未归!
忽然,他鼻子里嗅到一股香味……
一股能引人饥肠辘辘的香味……
原来那官道尽头,有一片辽阔的枫林……
官道尽头,是一片辽阔的枫林。
枫林深处,有块空地。
空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洞,坑洞上架了一口大石锅,锅中正煮着一锅香喷喷的兔肉。
那是一只八、九斤重,肥得像头小羊羔的灰色大野兔,它是三名流浪汉的晚餐,也是他们准备喝下一大坛子酒,唯一的一道下酒菜。
就在三名流浪汉一切处理完毕,各舀了一大碗酒,围着兔肉石锅,打算动箸之际,忽然发觉亚马走了进来。
三名流浪汉望着这个向他们走过来的青年汉子,先是带有几分敌意和疑讶之色,但也很快的便放松戒备神情,露出会心的微笑。
因为他们已看出这青年汉子也是个流浪汉,显然比他们三兄弟还要潦倒得多的流浪汉。
亚马走了过来,掏出七枚小铜钱,摊开排在石锅边沿上,开口道:“我只剩下这么多钱,想向你们分几块肉……”
他的脸色很憔悴,但双目却炯炯有神,声音也很镇定,道:“如果钱太少,不够买肉,就请你们揣给我一点汤。”
三人中那个矮胖汉子取过一只粗瓷碗,伸入石锅中,不分肥瘦,连汤带水,舀了满满一碗,一面递过去,一面问道:“你是怎么称呼?”
“亚马。”
“亚马?”
“我姓马,名野,人家嫌‘马野’两个字不容易叫,就叫我野马,久而久之,就叫我亚马……”
他一面接过粗瓷碗,一面道:“谢谢三位大哥,这一碗肉你们给得太多了……”
“兄弟姓孙,名叫孙大维,外号‘野狼’”
他又指指那个身材粗壮,脸上有刀疤的汉子,道:“这是我们老二薛高。”
接着,他又指向另外一个汉子道:“这是老三蔡包。”
亚马点点头,道:“哦!‘鲁西三狼’!”
有人识得他们的大名,孙大维显得很高兴,指着亚马的粗瓷碗道:“你先把这一碗肉吃下去,吃完了,拿空碗过来,咱们喝酒……酒有一坛子,肉有一大锅,尽够咱们哥儿几个吃喝个痛快!”
亚马却退后两步,在空地上坐下。
他先放下了肉碗,然后从背袋里取出两个玉口饼,一面道:“谢谢,你们请……我吃下这个就够了。”
孙大维是个粗人,不习惯拉拉扯扯、婆婆妈妈的那一套,他见亚马不肯过来,也就不再客气了。
回过头,迳自招呼自己的两名兄弟吃喝起来。
孙大维和他的两名兄弟,酒量、食量都不错。
亚马吃下他手中的最后一口玉口饼,三兄弟也将一大锅子的兔肉和一大坛子的酒,干得精光。
孙大维抹抹嘴巴,抹在掌心上的油渍,顺势就搓擦在衣摆和衣袖上,他重新打量了亚马几眼,开口道:“老弟也是个练家子?”
亚马收起粗瓷碗,道:“练过几年。”
孙大维道:“过去在哪条道上混?”
亚马道:“打杂,卖体力……”
孙大维道:“没有靠过码头?”
亚马道:“没有。”
孙大维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他们萍水相逢,还谈不上深厚的交情,如果一股劲儿盘问下去,就算他是一番好意,也极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他很快的便转换了一个话题,道:“瞧你兄弟这身打扮,好像也混得并不怎么得意……”
他注视着亚马,语气很恳切,道:“既然你老弟有着一身好功夫,干么不去投靠萧五爷?”
亚马抬头道:“萧五爷?”
孙大维有点意外,忙问道:“怎么?你连大萧山‘穿云豹子’萧剑青萧五爷都没听别人说过?”
亚马眨了一下眼皮道:“这位萧五爷有钱养闲人?”
孙大维哈哈大笑,道:“养闲人?哈哈……你老弟年轻力壮,又会几手,能算是一个闲人么?”
亚马道:“既是这样,你们三位为何不投靠过去?”
孙大维再度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去?我们若不是为了去投靠这位萧五爷,我们怎么会走到这条路上来?我们请你老弟一起去……”
孙大维转身向两名盟弟挥手道:“收拾收拾,该去找个好位置了。”
他的两名盟弟应了一声,便忙着收拾起来。
他又问亚马:“老弟要不要和咱们一起走?”
亚马茫然道:“你说要去找个好位置?”
孙大维又笑了,笑得很诡秘,他压低了嗓门道:“老弟,你知道打这儿去大萧山,有几步路程?”
亚马摇摇头,道:“没有走过,不知道。”
孙大维道:“这里是新野县境,到枣阳是二百里,从枣阳到大萧山,是这段路的四倍!一则雇加起来,最少得半个月以上才能到……”
亚马忽然点头道:“唔,我懂你孙老大的意思了,你说找个好位置,就是找份好工作,大家先积蓄一点工资,好做将来上路的盘缠。”
孙大维本来想笑,但他又忍了下去,道:“瞧你老弟,老老实实的,想不到说起话来,还真逗趣。”
他没等亚马开口,又接着道:“如果照着你老弟的意思办,我们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到达大萧山?”
亚马现出迷惑的神情道:“要不然……”
孙大维低声道:“不瞒你老弟说,我们在这附近‘干’一票。”
原来是这个意思,亚马不由叹口气……
太阳偏西,枫红如火……
远处山脚下,已有炊烟袅袅升起。
官道一端,忽然出现两个小黑点子。
那是两名徒步而行的客商。
孙大维因守候过久,已显得有点焦躁不安,这时忽然发现猎物目标,不由得霍地站了起来。
他扭头望望另二边藏身树林中的老二薛高和老三蔡包,朝两人分别比了一个手势。
显然,他在一至思两人作动手之前的进备。
亚马忽然冷冷的说道:“孙老大,你坐下。”
孙大维一怔!道:“甚么意思?”
亚马道:“这两人你们动不得。”
孙大维讶然转过脸去道:“为甚么?”
亚马看向远处,淡淡的道:“来的是一对年老的主仆,在这种人的身上,不会有甚么大油水?”
孙大维道:“再不济,三、五两银子总该有吧?”
亚马道:“这个数目也许有……”
孙大维道:“那不就对了!”
亚马道:“不,你也该想想,这很可能是他们主仆在外辛苦了半年或一年的血汗钱,我们劫下了这笔银子,人家一家日子怎么过?”
孙大维道:“要都像你老弟这样天生一副菩萨心肠,干我们这一行的,岂不个个要喝西北风?”
快要下山的太阳又圆、又大、又红,但从西北高原上吹过来的季节风,却是愈来愈使人感觉冷。
虽然鲜明艳丽但已失去热力的太阳下,还是有雁阵飞过,飞向南方……
亚马目光遥凝远处快要下山的太阳,缓缓道:“我的心肠并不如你孙老大想像的那么慈悲……我杀过的人,也许比你们三兄弟杀的人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孙大维不由一怔!
亚马拔起一根已半枯的野草,咬在嘴里咀嚼,接着又说:“但我不管杀人也好,救人也好,我都一定遵守一项不变的原则。”
孙大维忍不住道:“甚么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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