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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雕金镶玉的垂柳胡杨金光灿灿,翡翠玉琢的曲桥小亭银光点点。斗拱飞花,纤枝巧叶,繁花处处。有池,池中荷叶皆是翠绿玉石打磨,再看那池水,泛起点点光芒,不知又是何种名贵之物融化而成。就连那怪石假山也是由整块的白玉雕刻而成。
金光银光迷人眼,翡翠白玉雕亭廊。
真真的富贵景象。
宫殿深处,百丈方圆无数奇石异花围成一座广场,中间那青云翻滚处,一座宏伟大殿矗立半空,漂浮在点点青蒙之上,殿前一展巨帆无风自动,撒出点点星辰,煞是奇异。
现在,蜃正站在广场中,向着那大殿走去,四周那些引人贪欲的金银之物,蜃是全没放在眼中,当然,他也是放不进去的。
进了洞窟,他是停也未停,一路随着歌声就进了宫殿,来到这广场之上。
站定,仔细听那歌声,蜃判断出那歌声正是出自这个广场中心半空出。也许是因为蜃的来到,那歌声虽然反反复复,但是却更低沉,更悲切了。
蜃摇摇头,轻叹一声,然后走到广场中心,由下向上看着那无数青云托着的宏伟大殿。
没有路上去,广场上除了一些个奇石异花外,并无门户之类的东西,传送阵?那就更没有了。看来想要上去,只能靠自己的轻功向上跃了,可是对蜃这样才进江湖的新人来说,那在头顶二十丈处的大殿实在是有些遥不可及,要知道,蜃还没有拜什么师父,也没学到哪怕一点轻功,现在让他跳起个三尺已经够难为他的了,二十丈,对蜃来讲就如同彼在天涯,此在海角一样……
不过看蜃的样子,倒是不急着找上去的路。他依然在听,听那歌声,品那歌词。
不知过了多久,蜃又摇了摇头,叹道:“只教懒慢带疏狂,何须醉眼乜候王。”说罢,抽出背后背负的宝剑,弹剑高歌:“曾为青天玉书郎,醉落凡尘寻霓裳,白日放歌这一曲,何须正眼殿上皇,酒万斗,诗千章,奏请浮云归我乡,挥赶繁星戏明月,凭谁敢笑楚人狂!”歌声高亢,曲意疏狂,一下就将那原先的歌声掩盖过去。幽幽宫殿,只余蜃的歌声飘荡。
一曲唱罢,还没等蜃喘匀了气,那青云处突然射下一缕青光,将蜃笼罩其中,而后带着蜃缓缓升起,向着大殿飘去。看来这才是正确的道路,那歌声就是关键。
二十丈,转眼就到,站在大殿前,蜃不禁有些得意,毕竟破解了一道迷题。而这道题也不是人人都能破的,不但要听懂开始那歌声,品出其中真意,还要以那词格谱出新曲来说出自己的理解,对于现代人来说,还真是有点难,好在蜃的文学底子不错,平时也好做做歪诗斜词来自娱自乐,因此,才能这么顺利的破解了迷题。
自我欣赏一番后,蜃向着大殿入口走去。
近看那大殿,确实够大,不说别的,光那入口处的两扇金门,就有七八丈高,四五丈宽,当然重量也是惊人之极,蜃用手推了推,纹丝不动。看来想要进去还要问过此间主人才行。
蜃笑了笑,高声道:“既然邀我进来,为何又将我拒之门外?这可是青帝待客之道?”既然这里叫做青帝灵寝,那么这主人当然就是青帝了。
说完,蜃又一次用手去推那厚重巨大的金门,说也奇怪,刚才还纹丝不动的金门,这次轻轻一推就向着两边划去。
“呵呵,这才对嘛。”蜃又笑了笑,整理一下身上穿的那套新手布衣,摘去粘在头发上的几片枯叶,然后向着殿内走去。
金壁辉煌,这四个字足以说明殿内的一切。看来此间主人真是喜欢这金银之物啊。
大殿内很宽敞,与此相对的也是十分空旷。金光灿烂间,飘洒着点点寂寞。殿中尘土很厚,似乎已经多年无人打扫,那满眼的黄金白玉也掩盖不住尘土带来的衰败之感。
长宽三十来丈的大殿中只在正中摆着一桌一椅,其他除了撑起大殿的柱子外,竟然没有一点家什存在。空的让人咋舌,空的让人心里难受。
大殿正中的椅子上正端坐一人,身着藏青长袍,手捧一本书,看的入迷,似乎全然未见蜃这个客人已经进来。
看来这就是青帝了。
“喂,我来了!”径直走到那人身边,蜃用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只见那人一震,终是抬起头来,定定看着蜃问道:“寡人昏乎?”
蜃皱了皱眉,说道:“昏!”
那人似乎最怕听到这个,竟然脸色大变道:“果真?”说着竟然站了起来,一脸恐慌的盯着蜃。而蜃却笑了起来道:“假的。”
“这,这……”那人似乎被蜃搞蒙了,不知说什么才好。
蜃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带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突然就扭曲起来,金光不再,辉煌不现,一眨眼的功夫,天地间就一片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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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清醒过来,也许是睡的时间太久了,这时候他觉得头很昏沉,而眼前的景象也有一些飘忽不定。
于是他摇了摇头。
“陛下,您可醒了!昨晚您又醉酒醉的厉害,要不要臣妾去端碗醒酒汤来?”温温柔柔的声音,似乎让他的头脑清楚了一点。
陛下?他记得那是皇帝专用的称谓。可是谁是陛下?他吗?他觉得脑子又乱了。
于是他问出了自己的困惑:“陛下?谁?”
“陛下,您就是陛下啊,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去找御医来!”
他没想到随便问了一句,对方反应竟然那么大,仔细看了看那温柔声音的主人,望着她那柔美的容颜,他突然想起来了!
对,我就是陛下,我就是皇帝啊!
“呵呵,别慌别慌,我的好宝贝,寡人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他和颜悦色的说道。说罢还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他记得,这是他经常做的一个动作,很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果然,对方不再紧张,那装满焦虑的眼眸也慢慢恢复平静。
“讨厌,陛下您真是的,害人家吓了一跳,人家不依嘛!”声音柔美,带着娇嗲的滋味,让他沉醉了。就如同她的容颜一样让他迷醉。望着那不停晃动的娇躯,他突然觉得自己被点燃了。于是……
喘息,娇吟,一切的一切,和以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良久,他停了下来,今天他格外的勇猛,那个温柔娇弱的人儿,已经不堪挞伐,昏昏睡去了。
这时他那因为酒醉而昏沉的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是的他是皇帝,拥有着巨大国土,让人崇敬妒忌的皇帝。
而他身边的人儿,则是他最喜欢的妃子——珍妃。为了她,他已经十年没有上朝了。所以别人都说他是一个昏君,而珍妃,叫做红颜祸水。
他不相信这些个,也不屑这个称呼。他总是想,昏君就昏君吧,总还是君王啊。
其实他也很不幸,原本他的祖先建立的这个庞大的帝国是万分强盛的,周边的那些小国没有一个不生存在这个强大帝国的阴影之中,颤抖着,祈求着。那时候,天比现在的蓝,风比现在的甜。那个时候的帝王,是幸福的。
可惜的是,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对,就是他那个混帐父亲,那个昏庸无能的老头,将这个强盛的帝国毁掉了大半。
那个老头,总是喜欢收集黄白之物,而不管年景是荒是灾。那个老头,总是喜欢收集漂亮女人,而不管国库是空是虚。那个老头,只喜欢溜须拍马的人,那个老头分外不喜欢听别人的意见。那个老头……
那个老头终于死去了,可怜的他接手了这个已经残破而不复强大的帝国。
一开始,他也曾幻想着能力挽狂澜,将这个帝国昔日的辉煌重现。但是慢慢的他发现,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他心力憔悴已经无力回天了。
于是他很消沉,总是借酒消愁。
直到十年前,他遇到了那温柔的人儿,现在的珍妃。
这个不幸的皇帝彻底坠落了,他不再关心自己的帝国的情况,他只是沉醉在那温柔的情怀中,无法自拔。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天一天的芙蓉帐暖,酒醉斜阳。
似乎这样也不错,至少很快乐不是么?他觉得很逍遥。
转眼又是十年。
他老了,珍妃也老了。他的帝国更是衰老,行将就木了。而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上朝了。
因为,北方荒原的强盗,那些流荡的土匪,侵犯了他的帝国,马上就要打到国都来了。亡国,似乎就在眼前。
山呼万岁,免礼平身。
看着朝堂上那分列两边的文武百官,他不禁感慨万千,多少年了,他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
“那荒原的蛮子竟敢犯我天朝神威,众卿,可有对策啊?”挥了挥手,他问道。
“这……”下面一阵沉默,文武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也没有一个能站出来献策的。
他有点生气了!是的,他的帝国已经不是以前那强盛的帝国了,可是威严还在,区区蛮子又有什么难对付的。在他的心中,只要帝国的军队出战,那些蛮子就会土崩瓦解,不战自退了。可是看看那些大臣的反应,他觉得……
“众卿!可有对策啊!”他又问了一次,声音,提的很高。
大臣们知道,自己的帝王生气了,不能再沉默了。于是他们推选出一个代表,一个老迈的又十分糊涂的臣子,用他,向帝王传达他们私下里商量好的办法。
“臣,臣……”那人真的太老了,竟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不耐烦起来,二十年来第一次上朝的那种怀念的感觉早已经消退了,他现在只想回到他的芙蓉帐中,与他的珍妃饮酒调弦,赋词嬉乐。
“臣什么臣,有什么话快说!”他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其实他也老了,眼睛也有点花了,他竟然没有看出来下面的那个说不清楚话的人是他十分熟悉的……
“啊,啊,臣有罪,臣有罪……”老臣子恐慌地连连磕头,可是越着急,他的话就越说不清楚。
“行了,行了!”他真的不耐烦了。挥挥手就想让殿前卫士将老臣子带下去。
那些文武们着急起来,那老头话还没说完,怎么能被带走呢,于是离那老臣子最近的人,挥了挥袖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突然刺激了那老迈的臣子,在殿前卫士靠近前,他突然站直了身子,不再腐朽,说出的话清晰有力,不再混浊不清了。
“陛下!臣以为,现今我朝形势危矣!虽说北荒蛮子鄙俗不堪,但我军二十年来荒于训练,各营校官欺上瞒下,克扣军饷,残暴不仁,朝中文武更是官官相护,虚情假报,至使我军兵残粮缺,军力不盛,战力不强,蛮子入侵后大小战事三十有二,我军无一胜利,如今这蛮子已经打到都城七十里外。陛下,如若不正军风,查百官,御驾亲征,战退蛮子,则我朝危矣!”
老臣子寥寥数言,说得他眉头紧皱,没想到情势是这样坏,坏到他根本无法回天的地步。御驾亲征,说的好听,就算他这个皇帝亲自带队,二十年没有训练的军队也不可能战胜那些能征惯战的北荒蛮子。而正军风查百官,更是玩笑一句。要是能正能查,他二十年前就已经动手了,怎会拖到现在这种危机时刻。
“唉,这臣子看来是真的老糊涂了,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有哪个不贪,那个不做些违反律法的勾当,当着百官说出这些话,唉,我也是保不住你的。可惜了这忠心的人啊。”他很明白,说出这些话的人算是完了,他不能为了这人而得罪百官,二十年了,他早已经成为摆设,之所以今天还来上朝,只不过是他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