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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识得此物么?”
黄衣老人正想二次攻来,但一见玉佩,顿时停身惊呼道:
“撑天令?”
江雨舟微微点首。老人更是满面惊愕!
“你……难道就是当年松花钓叟献于贼党的海天遗孤么?”
“老人家说得大致不错,不过我二叔松花钓叟献于贼党的并不是我!”
“是谁?”
“此事目下难明,此时还请老人家赶快带我去见三叔钢肠侠士一面!”
老人哈哈大笑道:
“善有善报,海天有后,我杏林医隐十六年来白替古人担心了!少侠,随我来吧!”
春风拂面,金莺织柳,江雨舟随着杏林医隐,走入一片杏林花如雪,落花掩映的茅舍。
可是,茅舍空空,竟已失去了钢肠侠士的踪迹,在临窗书桌上,留下一张墨迹未干的水云笺,上面写道:
“蒙兄身冒百险取来七星蜥蜴之胆,使小弟多年沉怨一朝而明,本待听命小憩数日,但每一念及十六年前兄长灭门之祸,顿觉五内难安。仇踪迷离,犹待详察,但江心月忘恩负义殊堪痛心,小弟此次北上,誓必先取老贼之首,以祭大哥在天之灵!”
江雨舟对自己身世此时虽还无法找到确证,但十有八九已明自己即是海天遗孤,如此三叔这十六年来,被武林人士交攻,实在全是不白之冤,万一三叔钢肠侠士一旦遇上,不分皂白地打了起来,无论伤着哪个,岂不都是千古恨事!
他如此一想,顿时坐离难安,匆匆一饭之后,立即辞别杏林医隐,就想即速登程。
他身形刚出茅舍,突然想起杏林医隐医理精明,自己何不问问苓苓那双失明的眼腈是否有救呢?
谁知他把此事说出之后,杏林医隐竟然连连摆首道:
“据我所知,红花婆子所施之毒,乃是取自双尾金蝎,老夫虽然知道解毒之方,无奈灵药难求,也是枉然!”
江雨舟一听苓苓那双眼睛依然有药可医,顿时心中大喜,急急说道:
“什么灵药?难道比七星蜥蜴之胆还难么?”
杏林医隐略显迟疑道:
“要解双尾金蝎之毒,只有六翅银蜂之蜜,此物虽无七星蜥蜴凶残,但却是有主之物,只怕不易到手!”
江雨舟冷傲之性立发,顿时嘿嘿冷笑道:
“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弄不到的东西。那主人是谁?老人家说来听听!”
杏林医隐轻吁一声:
“提起六翅银蜂的主人,江湖中大大有名,他就是威震边陲轮回寺的主持!”
江雨舟一闻“轮回寺”几字,立即想起那点自己残穴的红衣喇嘛,不禁双眉一扬,高声怒笑道:
“哈哈,轮回寺,他如不把六翅银蜂蜜献上,我江雨舟非把他们赶尽杀绝不可!”
他虽然戴着一副俊俏面具,看不到脸上煞气,但话声依然是冷傲刺骨,听得杏林医隐心头直打寒噤。
落花无语,杏林寂寂,江雨舟去远,杏林医隐发出一声叹息:
“八魄移情,寒晶易血,再加上满身重仇,一腔血恨,看来冷残老魔屠尽天下的愿望,真要实现了!”
江雨舟像是一颗煞星,出世未久,就在偌大武林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离开了杏林约莫一日时光,便即到达了鄂西重镇。
在这里,他发现了一名可疑人物,这人面罩黑纱,但却气宇轩昂,步履如风,怪的是他虽在行人众多之处,依然不肯取下蒙面纱巾。
经过三日跟踪,江雨舟得到了两点答案:
第一,这人是武林人物,并且身怀绝艺,非一般江湖人物可比。
第二,这人在此似乎有所等待,至于等谁,此时还不得而知。
自第三天黄昏时分,蒙面人出镇而去,察其眼色,似乎隐含怒火。
江雨舟哪肯错过这种机会,立即悄悄地随后跟了下去。
这人出得市区,立即放开脚步,扑奔正北而去。他步履沉稳,身躯飘动时又快又疾,衣袂凌风猎猎作响。
江雨舟想不到此人功力如此之高,心头暗暗惊诧,双肩一摆,便也放开脚步赶了下去。如此行约顿饭时光,那人已到达一座山岗之上,蓦地脚步一刹,闪电般转过身来。
江雨舟于他相跑总在三十丈左右,一见那人止步回身,立即双臂
一抖,如同射星般落入一片草丛之中。
他应变奇速,总算没被那人看到。当下屏气凝神,由草丛中偷眼细看,只见那人目注来路,恰像有所等待一般。
江雨舟想探人家底细,只好耐下性子等待。
眼见夕阳衔山,暮霭四合,不禁有点儿心焦,就在此时,突闻那人发出一声冷笑。
这一声冷笑入耳,江雨舟就知他定有发现,轻轻地转脸一瞧,只见来路上风驰电掣般驰来两骑健马。
马行渐近,顿时把马上人瞧得清清楚楚。
领先一人,阔嘴巴,塌鼻梁,外带一双死鱼眼,虽仅四十来岁,却显得老气横秋。
后面马上,跨着个尖嘴削腮的老头,背插一支似刀非刀的怪门兵刃,神情凶横无比。
两骑马来到山脚下,那蒙面人突然冷笑一声,两掌怪异绝伦地一场,立即尖风嘶啸,直向马头上涌到。
呼呼一阵马嘶,两马四蹄昂起,小老头飘身而下,那阔嘴巴大汉却像死猪般“叭”的一声摔了下来。
江雨舟心知好戏业已开始,果然,那大汉站起身形,立即扬声怒骂道:
“是哪一个不开眼的东西,胆敢暗算我巴东双虎,还不乖乖地替我滚出来么?”
江雨舟一闻巴东双虎几字,刚觉心中一动,蒙面人业已由山岗上飞掠而下,他身法快捷已极,看得江雨舟又是心中一动。
蒙面人站定之后,嘿嘿冷笑道:
“巴东双虎,这十多年来你俩可好么?”
阔嘴巴大汉神色一怔,小老头陡然欺身而上,阴恻侧地冷笑道:
“阁下是哪路朋友,须知此地不是你撒野之处!”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巴东双虎,三大爷哪敢撒野,不过我想问你件事情,答得好,留
你个全尸,答得不好,哼,可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巴东双虎也是一方枭雄,哪能被人如此奚落,闻言连声怪笑道:
“朋友好胆气,像你这种狂妄之人,我巴东双虎不是第一次碰上,套你一句话,问得好,我把你一刀两段,问得不好,哈哈,那你就尝尝巴东双虎拿手好菜七刀分尸的滋昧!”
小老头话声中双眼凶光四射,话音一落,已把那柄似刀非刀的怪门兵器取到手上。
蒙面人双目连转,突然纵声大笑道:
“好!你听着吧,我问你,十六年前夜袭海天山庄,首谋之人是谁?”
蒙面人话声一落,笑意倏敛,双目光芒四射,直盯着巴东双虎,似要刺人二人胸中。巴东双虎顿时一震。
江雨舟此时陡然醒悟,怪不得巴东双虎几字如此熟悉,原来全是海天冤仇录中有名之人,他正想纵身而出,突闻巴东双虎齐声说道:
“朋友,你究竟是谁?”
江雨舟也想见见这蒙面人的面目,闻言急忙真气一沉,又把将要扑出的身形缩了回来。
落日余辉,流云四舞,蒙面人嘿嘿冷笑道:
“二位真不知我是谁么?”
小老头冷笑一声:
“江湖中像你这种人物,真是车载斗量,巴东双虎哪里记得许多!”
蒙面人嘿嘿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那你就瞧瞧吧!”
话音一落,陡然唰地一声,快捷无比地扯下那幅蒙面黑纱。
江雨舟只能瞧清那人侧面脸形,虽觉有点面熟,但却实在无法辨出是谁,可是巴东双虎一见此人,却像乍遇蜿蝎一般,惊啊一声,反身就逃。
蒙面人是谁?他问十六年前夜袭海天山庄之事作甚?江雨舟心中升起了一片疑云。
江雨舟正对蒙面人感到无限惊讶之际,巴东双虎业已调转身形,如同丧身之犬般仓皇逃去。
可是,蒙面人一见巴东双虎转身图逃,顿时唰地一声,重新掩上面部黑纱,然后身形一长,闪电雷奔般攻出两掌。
两掌攻出,惨号连声,巴东双虎同时喷出一股血箭,身形一阵摇晃,“啪”的倒下而亡。
蒙面人快似星火般翻转巴东双虎尸身,仔细一瞧,不禁神情一怔,终于沉哼一声:
“虚有其名的东西,便宜你了!”
话声落处,双手嗖地一抖,巴东双虎的尸身立被摔出五丈,顿时粉身碎骨,血雨四溅。
江雨舟看得心头大震,蒙面人突然狂笑一声,放足疾奔,江雨舟略一迟疑,立即随后赶去。
暮色苍茫中,江雨舟到达了江边渡口,可是蒙面人业已登上小舟扬帆中流,转瞬没入浩渺烟波之中。
三天过去了,江雨舟再没见到那蒙面人。
可是,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却使他急于找到那蒙面人!
第一天,他听说蜀中双鸟被人击毙在江边芦苇之中。
第二天,三手飞花在关帝庙前被人剖腹剜心。
第三天,惊人的事情接踵而来,那雄踞西南的乌风鬼手金全,被人大卸八块挂在城皇庙旗杆上。
最令江雨舟惊奇不已的,是这这几人均为海天冤仇录中有名之士,他几经思量,知道这暗施杀手的人物,一定就是日前击毙巴东双虎的蒙面客!
他心中感到一阵气恼,他认为这人胆敢妄杀海天冤仇录中之仇家,乃是存心于己作对,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这蒙面客!一定要问明他与己作对的原因。
他在城镇里搜索。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他在江边疏林里,重新与那神秘怪客相遇!于是,一场惊险的场面立即展开,江雨舟像是有千仇万恨般地拦住了那蒙面人沉声冷笑道:
“蜀中双鸟是你杀的么?”
蒙面客神情一怔,立即冷哼一声道:
“不错!”
江雨舟向前缓跨两步,双眉倏地一扬:
“三手飞花呢?”
蒙面人神情冷漠地嘿嘿一笑:
“你想为他们伸冤么?”
江雨舟神情激动,怒声大唱道:
“如此看来,将乌风鬼手金全大分八块之人也是你了!”
蒙面客哈哈大笑道:
“难道他还不该杀么?”
江雨舟一闻自己苦苦搜寻的仇家,竟在数日之内被这蒙面客一一杀死,不觉怒火上升扬眉大喝道:
“虽然该杀,但还轮不到你来下手!”
蒙面客笑声一签,寒声大喝道:
“我已经下过手了,你又能怎样?”
江雨舟突然冷笑一声:
“那你就代他们偿还当年旧帐吧!”
身形一晃,陡地欺进三步,左掌反抡,右手直出,一奔蒙面客腰肋之间,一取蒙面客胸前三阴重穴。
他虽然没练过点穴之法,但般若凤笛上的奇招,没有一招一式不是指向人身穴道,端的是奇诡绝奥,凌厉无比。
蒙面客见状一凛,陡然身形一沉,欺身、旋体、避招、出掌,一招两式,闪拒兼备,也是劲气排空,怪异难测。
这两人俱是武林罕见的怪招,一式攻出,俱感无法拆解,不由同
时大愕。
不过江雨舟一腔傲气,虽然无法拆解,却仍不顾一切地硬攻了上去。
可是,那蒙面客却就不同了。他知道这一击之下,虽可把江雨舟立毙当场,但自己却也无法生离此地。
于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招式一撤,闪电般退出八步。
亏得他及时抽身,总算避免了两败俱伤之局。
江雨舟一招走空,也觉察到先前危机迫在眉睫,神情一愣,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江水滔滔,疏林静寂!
江雨舟紧盯着蒙面人!
一个面罩黑纱,一个戴面具,谁都看不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但四目相接,蓄势以待,谁也不敢抢先出手。
突然,一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