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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舟见状急道:
“你就是康林么?”
大汉神色一愕,尚未弄清眼前情况,江雨舟又道:
“你可是被五雷手所伤?”
这一次那大汉微微把头一点。江雨舟立即沉哼一声:
“哼,五雷手?他是什么东西?”
“他……他是南王手下的武威候!”
“南王?武威候?哼,这些自命不凡的井底之蛙,他为何要对你下此毒手?”
那大汉喘息一声,目光迟疑,似乎正在考虑是否当说。江雨舟见状突然想起先前听到之言,忙道:
“嗯,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是因为你泄露了他的秘密!本来这些事我也懒得管你,只是这秘密即与我叔叔松花钓叟有关……‘’
江雨舟说到此处,那大汉蓦地挣扎着坐起身来,一脸是惊愕之色“松花钓叟是你叔叔?那你……你是……”
“在下江雨舟!”
“啊!你,你是江少侠,我告诉你,当年的海天遗孤并没有死!”
“这我知道,你快说,他们因何加害于你?”
“他们想将我杀以灭口,好叫海天遗孤永远把南王当作生身之父
“你……你这话怎讲?”
康林喘息一声,说道:
“当日令叔在将海天遗孤献出之后……”
话声出口,突然哇地喷出一口热血,气息立转微弱,声音几不可辨,江雨舟见状一急,忙又渡过了一口真气。
康林二次醒来,声音模糊地说道:
“从此海天遗孤就变成了南王太子,十多年来……”
江雨舟听到此处,顿时如遭锤击一般,浑身打个寒颤,心头起伏,万念千里,纷自沓来……
从此海天遗孤变成了南王太子?难道……难道那毁容夺爱冒名作恶的南王太子,竟会是叔叔当年献给贼党的爱儿么?
对,此人将死之言决没有错!
可是,叔叔既已把他献给贼党,怎地竟又变成南王太子了呢?难道……
这念头在他心中闪电般一转,立即脱口惊呼道:
“当年袭击海天山庄的元凶,是否就是南王?”
康林本已气息将绝,闻言勉强睁开双目,颤抖着双唇,用一种几不可辨的声音断续说道:
“你要知道……此事……详情……可到巫山去找……单掌开天他伤势实在太重,虽经江雨舟几渡内力相助,但此刻已到油尽灯
枯之境,言语未毕,便即气绝而亡。
江雨舟双目凝视着死去的康林,内心里波涛汹涌,百感交集,他决意要在有生之年赶上巫山,找到那单掌开天,探明自己的毁容仇人。
可是,那明为南王太子,而暗是松花钓叟爱儿的孙北斗,自己岂能不管了么?自己真能让他残废一生么?真能让他死在韦骊珠的手下么?
不,孙北斗虽与我有毁容夺爱之仇,冒名行恶之恨,可是,十六年前叔叔舍子相救,这种天高地厚之恩,我江雨舟又岂能漠视之?
小怨大恨,怎掩得叔叔大恩?对,我江雨舟必须要找到身世不明的孙北斗,解开那被已制住的穴道,成全他与韦骊珠那一段大好姻缘。
约莫顿饭时光过后,山脚下平添一座新坟,坟前竖立一块石碑,上书“江湖义士康林之墓”几字,坟前正站着那心情激动的江雨舟。
一声鹰啼,惊醒了他的沉思,眼见一条人影越峰而过,江雨舟心头一动,立即随后赶去。
二人步履如飞,转眼进入一座山谷,谷中苍松掩映之中,散布着十来条人影,江雨舟一眼之下,已看清楚这批人俱是江湖上的著名人物,他们一个个双目闪闪发光,紧盯着场中两条打斗的人影。
这两人一是面色惨绿的老头,另一个则正是昨夜抢走松花火鲤的铁笛追风柴一飞,江雨舟至此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摸进了鬼号谷,他正待……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厉叫,那面绿的老头已被铁笛追风一掌劈中,只见他脚步踉跄地连退七尺,然后鬼号似地干笑两声:
“铁笛老怪,你胜我绿面拘魂不算英雄,等会儿你慢慢的瞧好了!”
铁笛追风哈哈一笑:
“绿面拘魂,你有什么帮手趁早去请,我柴一飞随时候教,此时可无暇奉陪了!”
绿面拘魂冷哼一声,转脸急去。铁笛追风气焰万丈地向四周一扫,然后双目寒芒,直向左前方看去。
江雨舟顺着他眼光一瞧,只见那边一块巨石之旁,正立着闪电手钟奇,心中刚觉一动,就听铁笛追风嘿嘿怪笑道:
“如果老夫没有认错,这位想必就是北霸总管,那位名震武林的闪电手钟奇大侠吧?”
闪电手神情一愕道:
“不敢,正是钟某!”
铁笛追风双眉一扬,干笑道:
“好,好,南王派个浪得虚名的绿面拘魂来,委实叫人失望,倒是北霸韦震川看得起柴某,怎样,既来之,则安之,老朽今天想见识见识北霸手下第一高人,钟大侠应当不会见拒吧?”
他语调狂傲,意态飞扬,根本没有把场中群雄看在眼下。
可是,场中群豪竟然一个个面面相视,默默无声,就连被他指名叫点的闪电手,也面露迟疑之色。
江雨舟看在眼中,顿时激发了那股狂傲之气,神情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如同石破天惊,群豪立即闪电般转过头来,一个个圆睁双目向他瞧去。
他此时面具已除,日色下那两道疤痕不啻是一面活招牌,群豪目光与他一接,立即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
“冷血人!”
江雨舟冷笑一声,算是没有否认。
群豪被他声威所慑,全都感到一股凉意,本是盛署季节,但此时却像站立在萧瑟的秋风之中,只觉寒意袭人。
经过一阵可怕的沉默,铁笛追风终于发出一阵干笑:
“冷血人侠驾光临,柴某荣幸之至,不过……”
“怎样?”
“老朽希望少侠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那你不妨试试。”
“那么老朽就放肆了!”
“且慢!”
他话声出口,倏地转过脸来,大踏步向闪电手走去。场中诸人,见状全都一愕。
在众人惊愕之际,江雨舟业已行进闪电手身前八步之处,只见他身形一停,沉声说道:
“钟大侠,我叔叔怎样了?”
闪电手似乎早已知道,他就是那夜蒙罩面具的少年,闻言立即答道:
“少侠不必挂念,令叔在老朽照料下早已痊愈,昨夜三更才与老朽分手!”
“你可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他与老朽分手之际,曾遇见昔年云贵双义中的铁指康林,是以据老朽判断……”
江雨舟听到此处,已知叔叔松花钓叟定与铁指康林有旧,但一时之间却不明白,康林是否已把所知道之事向他说过,思量中立即将手一摆:
“我知道了,现在告诉我你此行何为?”
他话音冷厉,隐含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闪电手毫不自觉地答道:
“少侠明知,来此之人谁不是为了龙符火鲤?”
江雨舟追问一声:
“你有把握么?”
闪电手用目向四下一扫,只见场中十多名武林人物,每一个俱都是身怀绝学之人,不说是铁笛追风非己能敌,就连先前被他击败的绿面拘魂,功力也不见得在自己之下,当下心头一阵迟疑,不禁脱口说道:
“老朽本无争取龙符之心,只是那尾火鲤!……咳,说不得只好
尽人事,听天命了!”
江雨舟见状沉声说道:
“多谢你照顾我叔叔之情,这尾火鲤包在我身上就是!”
闪电手闻言心中一喜,江雨舟业已转过身去。
在二人对答之际,场中诸人俱都默默静观,此时见他转过身来,不觉心头又是一动。
江雨舟向众人冷哼一声,然后目注铁笛追风道:
“柴一飞,我的话你听到没有?快把昨夜抢来的火鲤给我!”
铁笛追风先是一愕,继而纵声大笑道:
“哈哈,冷血人,真是好大的气派,不过要得龙符火鲤光凭你那点儿虚名可不行!”。
江雨舟双眉一扬,倏地欺进数步,大声喝道:
“怎样才行?”,
铁笛追风注目怒喝道:
“那得要拿出真才实学,只要你能胜我一招半式……”
他话音未落,江雨舟已如闪电般欺身而上,但闻他大喝一声:
“这样行么?”
话声中右掌一扬,径向铁笛追风脸上掴去。
他出手快如星火,铁笛追风一时躲闪不及,但闻“啪”地一声,竟被江雨舟一掌打中,顿时脸如火烧,噔地后退一步。
场中人个个皆惊,铁笛追风更是又惊又惧,又羞又怒,就在惊惧羞怒之中,蓦地大喝一声:
“该死小狗,乘人不备算什么本领,有种的接我一掌!”
大袖一展,反掌疾追,一股强烈劲气,呼地一声,直向江雨舟胸头撞来。
无怪这老鬼能够威慑群雄,手底下真有实学,这一掌劈出,但闻风吼涛啸吓人至极。
江雨舟见状不敢怠慢,大喝一声:
“有何不敢!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话声中猛提七成真力,亮掌抬腕,呼地一声迎着来势推去。顿时冷风嗖嗖寒流罩体,如同冰山乍解严霜陡降。
这两股真力一接,但闻一声裂帛大震,狂风卷起沙石,呼啸奔腾凌空而上,双方同感一震,但谁也没有被对方击退。
场中两人的感觉如何没人知道,但围在四周的武林群豪,却一个个看得惊愕不已,就在众人惊愕之中,铁笛追风突然欺身再上,右掌斜指,猛向江雨舟胸前五处大穴罩下。
这老怪经验丰富,举手投足间着着抢制先机,他存心想雪先前一掌之恨,是以这一招不但诡奥难测,而且毒辣异常。
闪电手见状心头一懔,不禁暗暗为江雨舟捏一把冷汗,他正待……
突然,江雨舟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右掌玄妙无比地闪电飞出。
铁笛追风只当他又要与己硬拼,顿时得意万状地狂笑一声。
谁知他笑声未落,江雨舟那只飞攻而来的右掌,突如惊虹飞絮,刹那间改掌为指直向他手腕上划来。
铁笛追风大出意外,急切问撤掌插身,手腕已被江雨舟指风扫中,但觉左臂一麻,顿时额角上冒出丝丝冷汗。
闪电手见状吐出一口长气!
四外群豪默默相视,只觉心头啪啪乱跳。
江雨舟卓立当场,紧盯着惊惶失措的铁笛追风,傲然冷笑道:
“柴一飞,你还有别的本领没有?”
铁笛追风闻言之下,立即由迷惘中惊醒,只听他大吼一声,反掌由衣襟下取出一支铁笛,信手一抡,幻起七朵寒芒,黑风倒旋,呼啸卷到。
众人刚觉眼睛一花,突然,耳畔又传来一阵刺耳笛声,听得人浑身汗毛倒竖,真像是天阴日暮孤鬼哀号一般,小小一座山谷刹那间充满了愁云惨雾。
江雨舟一时措手不及,顿时被卷入那漫天笛影之中。他出招递式虽仍凌厉无比,但那啾啾鬼号似的笛声却扰得他意乱心烦。
进退攻守,转眼二十招过去,铁笛追风蓦地大喝一声:
“冷血小儿,还不躺下么?”
话音中左手一摆,铁笛劈、刺、点、挑连袭江雨舟上三下一,四处死穴,右掌曲指如钩,连抓带点分向两肩抓来。
一招五式,笛掌齐施,再加上那鬼号似地刺耳笛声,不啻是一座天罗地网,委实叫人心烦意乱无法还手。
眼看江雨舟身形晃动,一连避开了四式笛招,但那只凌空抓下的右掌,却已经搭上肩来。
就在这惊心动魂的关头,突闻一声高挑入云的长啸,江雨舟身形四周,刹那间涌起朵朵寒云,悦耳之声,恰像百鸟争鸣随风飘来。
那刺耳的铁笛之声如同泥牛人海般一下消失,铁笛追风柴一飞更像猝遇蛇蝎般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