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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可是当真?”
蜘蛛宫主人沉声答道:
“君子一言。”
枯竹老教主拈须沉吟道:
“非是老朽不肯相信,实在……”
蜘蛛宫主人笑道:
“难道老教主要我发誓么?”
人寰一怪奸狡之处,确实高人一等,闻言连忙笑道:
“发誓大可不必,蜘蛛宫主人一言九鼎,岂能有假?”
蜘蛛宫主人哈哈大笑道:
“闻兄不愧是武林成名人物,令人敬服!”
枯竹老教主与瘦无常本待开口,但嘴唇刚动,人寰一怪已抢先说道:
“既然我三人答应与贵宫合作,从今后就该不分彼此,坦诚相见才是!”
“不错,不错,闻兄之言确属高论!”
“龙符藏珍,蜘蛛宫是否已经找到?”
“不瞒闻兄,老朽尚在摸索之中!”
“既然如此,阁下就该将龙符四绝说出来,也好让我三人协助推敲一番!”
江雨舟隐身暗处,听得一清二白,对人寰一怪之狡猾,暗笑不已。
心忖:
“蜘蛛宫主人费尽心机,骗来龙符四诀,怎会轻易告诉别人!”
果然,楼中一阵沉默,蜘蛛宫主人满面奸笑道:
“江湖传言,怎可轻信,其实龙符口诀,老朽仅得其三,几位与本宫形同一体,哪有不可相告之理?”说毕,果真将龙符口诀之中的前三
诀念了一遍,江雨舟满心惊讶,继而恍然大悟,心中闪电般一转,立即改变了静观待变的初衷。只听他冷笑一声:“这几句已成明日黄花,你还谈他做甚!”身形疾转,快愈电射星飘,重新落入鼓楼之中。
蜘蛛宫主人先是一愣,继而嘿嘿大笑道:
“本宫已与闻大侠三人联为一体,你想从中挑拨可是自己找死!”
右掌一抬,连抓带点,直向江雨舟肩头扫到。
江雨舟傲笑一声,双掌一推,飘起一片掌影。这两人出招换式之际,似乎均怕对方认出自己的来历,虽说掌势凌厉无比,但却有显著的刀斧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均非原有之学。这一招硬接,旗鼓相当,平分秋色,二人同时双肩一晃,错身疾退一步。
江雨舟沉声一笑:
“我为何不活着出去?”
蜘蛛宫主人冷笑一声:
“因为你已偷听了我们所说的龙符藏珍之秘!”
“哼哼!各位既已登上巫山这座鼓楼之中,难道你所说的还算秘密,你就不打算说出来!”
“胡说!”蜘蛛宫主人大叫一声,二次欺身出掌,迎胸一推。还没等江雨舟出手,人寰一怪与枯竹老教主,不约而同地上步扬掌,沉声大喝道:。
“且慢。”
轰地一声,三人同退两步。
蜘蛛宫主人沉声说道:。
“两位既已答应与本宫合作,怎地此时……”人寰一怪哈哈一笑:
“蜘蛛宫主人息怒,让他把话说完再下手不迟!”
蜘蛛宫主人双目乱转,突然面露诡笑道:
“好,你说吧,我有什么秘密没说来?”江雨舟一字一句地说道:
“龙……符……四诀!”蜘蛛宫主人神色一怔,忙道:
“我不是说过么,龙符第四诀我自己也在摸索之中!”
江雨舟扬声冷笑:
“据我所知,你早已经摸索到了!”
瘦无常猛上一步,喝道:’
“你这话当真?”
蜘蛛宫主人见状抢先说道:
“完全是一派胡言!”
江雨舟知道想一人之力,绝对敌不过蜘蛛宫那么多高手,早已打定了拉拢三人之心,当下冷冷一笑道:
“你说是真的也好,胡言也好,不过你既不愿说出龙符的四诀,我可要……”
蜘蛛宫主人冷笑一声:
“你信口胡言,也想取信于人么?”
江雨舟冷哼一声:
“信不信在你,说不说由我,那龙符第四诀乃是:
“玉龙戏水入清流!”
天下武林之中,对龙符四决全部知道的只有两人,那就是江雨舟与蜘蛛宫主人,也就是说,能够按照隐语所示,寻找到龙符藏珍的也非他二人莫属。
可是,蜘蛛宫主人党羽众多,江雨舟人单力孤怎能抗衡?莫说蜘蛛宫主人寻得龙符藏珍后无他之份,就算他自己寻到又岂能轻易地生离巫山?是以他几经思量,终于决定说出龙符第四诀拉拢人寰一怪等三人,好与蜘蛛宫主人一争短长。他心中明白,纵然人寰一怪不肯与己合作,但至少也叫他们不为蜘蛛宫所利用。
果然,他话声一落,人寰一怪、瘦无常,以及枯竹老教主同时冷哼一声,六目闪闪,紧盯着蜘蛛宫主人冷笑不已。
蜘蛛宫主人奸滑无比,眼见大势如此,只得哈哈一笑道:
“这龙符第四诀,老朽真还是第一次听到,好,只要寻到龙符藏珍,也有阁下一份就是,只是……”
江雨舟沉哼一声:
“难道你还能说这龙符四诀有假么?”
蜘蛛宫主人诡笑道,“阁下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难免叫人心疑!”
江雨舟沉笑一声:
“你蜘蛛宫主人又何尝以真面目示人呢?”话声落处,蜘蛛宫主人突然眼色一变,不过刹那间又恢复常态,江雨舟等人并未看破。只见他强定心神,哈哈大笑道:
“老朽身为蜘蛛宫之主,江湖人物以此相称,早已没有提名道姓的必要了!可是阁下面貌姓名两不露,叫人怎生称呼呢?”“既然如此,诸位就叫我楚江天吧!”他原来姓楚,此时去尾加头,倒也贴切。
蜘蛛宫主人沉吟半晌,似乎并未猜出这位“楚江天”的来历。江雨舟不容他仔细推敲,忙道:“各位若还不信我说的龙符四诀,就请看这副雕花窗栏!”众人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除去蜘蛛宫主人之外,全显得神情一愕。
江雨舟又是一声朗笑:
“蜘蛛宫主人,你可曾看出其中的秘密么?”
蜘蛛官主人闻言一惊,忙道:
“阁下不说,我怎会注意,让老朽仔细瞧瞧再说!”
他虽然掩饰得宜,但终究瞒不了那刁钻古怪的人寰一怪,察言观色,就知他果如蒙面少年楚江天所说,早知道龙符四诀了,当下冷笑一声道:
“蜘蛛宫主人,有我四人在场,我想你一辈子也看不出其中秘密!”他弦外之意,是说蜘蛛宫主人纵然看出秘密,也绝对不肯明说。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不过蜘蛛宫主人衡量眼前实力,只有六位蜘蛛使者,若与四人发生冲突,并非轻易可胜,是以只得将心头怒火忍下,故作不知地淡淡一笑道:
“闻兄之言也不一定,据老朽猜度,龙符四诀的含义,可能是说要得藏珍,必须等到这雕花玉龙,有朝一日落进江心!”
江雨舟知道凭蜘蛛宫主人的才智,纵然一时参不透其中秘密,也决不会一愚至此,这明明是藉故拖延时刻,以待散布在巫山之中的蜘
蛛使者赶来。他思量中正等开口。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冷笑:“既然如此,那还不简单得很么,看我阙魄把它送进江心!”
身形一晃,举掌就向窗栏雕花玉龙击去。以瘦无常的功力,这一掌保证可把那雕花玉龙击得粉碎,不过这样一来,则寻宝立断,将来就要大费周折了。
江雨舟心头一动,就想出手阻挡。但他身形刚动,就闻蜘蛛宫主人情急无比地喝道:
“住手!”话动掌飞,指顾间攻出三招。
瘦无常出势虽快,退势亦速。他被这凌厉诡奥的招式一逼,立即跃退三步。江雨舟见状,就知蜘蛛宫主人定已看出部分秘密,当下明知故问道:
“蜘蛛宫主人,我等既已形同一体,你为何还出手阻拦阙大侠?”
“阁下有所不知……”
“那就多请指教!”
“龙符藏珍决不会这般取法!”
“何以见得?”
“难道阁下就没有看出这东西两窗的异处?”
“当然,靠东这扇窗栏上雕有玉石游龙,明明与龙符四诀吻合。”
“那还用说么?”
“哼,你可知靠西这扇又高又大的方窗,才是寻觅龙符藏珍的关键么?”
“哼,你蜘蛛宫主人的见解,叫人难以苟同!”
“哈哈,我不说料你也难明白,龙符四诀,已得其三,此时只有最后那一句东风……”
江雨舟用激将之计,使他在不知不觉之中,把他所知全部吐露出来,直至此时蜘蛛官主人才蓦然惊觉,慌忙掩饰道:
“不过这也全是猜测之言,恐怕离题太远!”
江雨舟故作不知地冷哼一声:
“既知离题太远,就该早些住口!”
龙符四诀之中,“天上人间峰半座”指的是巫山;“云里青山雾里楼”指的这座云封雾绕孤峰上的鼓楼,第三句指的是鼓楼窗栏上的雕花…
唯有这第一句“东风无语夕阳愁”。
难道,等到东风一起,夕阳西下之时,那窗上雕刻的游龙真会跃人江流之中么?他正在思量不解,突闻楼下传来几声怒叱,心中刚一警觉,就听蜘蛛宫主人沉声喝道:
“什么人在楼下捣乱?”、
楼下应声答道:
“启禀主人,乃是鬼号谷主铁笛追风柴一飞等人!”
但闻又是一声断喝:“凭你六人之力有我红鹰教主在此,恐怕没有这样容易吧!”轰!轰!两声巨震传来,楼下爆起一声惊叫:
“启禀主人,红鹰教主率领教内十名高手,意欲冲进鼓楼,属下六人之中已有一伤一亡,请主人定夺!”
蜘蛛宫主人沉哼一声:
“知道了,死守楼门,十合之内,我派人援你!”
红鹰教主桀桀怪笑道:
“蜘蛛宫主人,你这几个爪牙,也能挡我十合么?”话音一落,又是两声大震,立即传来连声惨哼。
蜘蛛宫主人双目寒光四射,沉声说道:
“此时风雨同舟,哪位肯下去走一趟?”
江雨舟想起那日烈烙天堂之变,顿时冷哼一声,倏地站了起来。
可是,未等他举步下楼,人寰一怪已振决而起道:
“楚少侠且慢!”
江雨舟道:
“阙大侠有何见教?”
人寰一怪笑道:
“请少侠陪伴蜘蛛宫主继续搜寻,下面之事由我三人料理!”巫山
各派高手,此时正纷纷向这座鼓楼集中,一二人下去嫌力有不足,但龙符藏珍未得,事实上又不能全部下去。留谁在楼上呢?
最好当然是蜘蛛宫主人,因为他机智绝伦,见解高人一等,并且还可以藉此把他与那些蜘蛛使者分开。
可是,单留蜘蛛宫主人一个他们似又不放心,必须要留一个伴着他以收牵制之效,人寰一怪知道其余人之中,只有那姓楚的蒙面人可与蜘蛛宫主人抗衡。
是以他话声出口,楼上五人无一反对,只见人影唰唰,人寰一怪在前,枯竹老教主与瘦无常在后,刹那间冲了下去。
烈日高悬,山风轻吹。这座奇特的孤峰,虽在正午时光,但仍浓云舒卷,薄雾未收;烟飘雾绕中人影摇晃,鹰啼不绝。
人寰一怪闪出鼓楼,只见红鹰教主哈哈狂笑,双掌快似闪电,分向两名蜘蛛使者攻到。那两名蜘蛛使者功力虽然不弱,但也难敌红鹰教主的攻势,双掌一接,又被逼退三步。人寰一怪哈哈一笑,身形倏地飘起,半空双掌一伸一缩,直向红鹰教主凌空抓到。
红鹰教主心头一怔,蓦地退后三步,满面诧色道:
“人寰一怪,你何时归附蜘蛛宫了?”
“谁说我归附蜘蛛官了!”
“那你为何帮助蜘蛛使者?”
“哈哈,难道就不许蜘蛛宫那老儿归附我么?”
红鹰教主神色一怔,立即沉声冷笑道:
“闻公久,你若妄想与蜘蛛宫里老鬼合作,势必与虎谋皮,依我说…依我说你趁早离开!”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红鹰教主掌势一圈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