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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想怎样?”
蒙面人牙齿一错,恨声说道:
“我要掘墓剖棺,鞭尸错骨!”
酆都毒判双目怒火电射,龙门铁掌放声狂笑:“无知小儿,你是不想活了!你要掘墓剖棺不难,先接我几招再说!”
呼地一声,双掌兜胸劈到,劲气撼衣,又狠又毒,真不愧铁掌之名。
谁知那蒙面少年,见状突然沉声一笑,左掌奇奥绝伦地一撩,轻悄无比地已把龙门铁掌招式拔开,酆都毒判见状一懔,蒙面少年突然反掌拍下。
这一招快疾猛狠,龙门铁掌欲避无及,啪地一声,正击在左臂上端,顿时面色惨白牙根紧咬,踉踉跄跄地连退五步。
酆都毒判见状大懔,心中一怔,蒙面人已在傲笑声中缓步而来。
他脚步一停,行若无事地举起右掌,再次向墓碑上击去。
眼看掌过碑裂,酆都毒判这才大喝一声,错步疾进。
蒙面人沉肩转体,把快要击上石碑的掌力陡然撤回,冷笑声中,双掌如飞倒抡,呼啸着碰了过去。
一声裂帛大震,酆都毒判也被震得双肩乱晃。
月色下叱喝连声,人影摇摇,酆都毒判与龙门铁掌立时攻到,指顾之间,拍出七掌,攻出三腿。
蒙面人哈哈狂笑,招式立变,电卷星飞,连攻九掌。
一声刺耳惨号划空升起,龙门铁掌鲜血乱喷,倒退三步,仆地而亡。
酆都毒判连退八步,额角沁汗,气喘不休。
蒙面人双目寒芒四射,狂笑声中,人影连晃,但闻冷月清辉里爆出惊天巨震,断碑四射,黄土飞溅,苍穹书贤白凤鸣的坟墓,已被他掌力震开。
流星点点,鬼火嶙嶙,夜风吹拂下但见黄土垄中,并排着一双巨大的黑漆棺木,茫茫夜色里阴森森可怖。
“死有余辜的老贼,十六年前那段前事,你还记得么?”
跨步亮掌,恶狠狠地抡臂一扫,两口棺盖凌空飞起,棺材中冲出一股腥臭的霉腐气息。
蒙面人连跨三步,低头向棺中一瞧……
突然惊咦一声,双肩疾晃,闪电般退了回来。
身形未稳,四周冷笑爆起,十多条人影,如同鬼魅般猝然出现。
蒙面人目如冷电般向四下一扫,沉声怒笑道:
“该死的老贼,想不到你一手遮天,竟然掩盖了天下武林人物的耳目!”
人影中响起连声冷笑:
“既然你知道个中秘密,今夜就休想活着离开了!”
蒙面人沉声怒喝道:
“你们这班老贼,都是白凤鸣的爪牙么?”
“不错,我等是白大侠青年旧属,你这小狗胆敢擅毁先贤陵墓,还不通名受死么?”
蒙面人突然双目电闪,仰面狂笑道:
“哈哈,哈哈,我江雨舟今天要大开杀戒血洗荒山了!”
他江雨舟三字出口,场中顿时一怔,就在这惊怔之中,突闻唰的
一声,蒙面人业已疾扑而来,出指如刀,直向当面一名大汉攻到。
这一招奇快无伦,令人眼花缭乱,那大汉闪躲不及,但闻惨号过处肚破肠流,月色下飘起一缕腥风。
他自习太阳神功之后,心性本已渐趋平和,可是此时恨火烧心体温骤降,又恢复了初服八魄金粟时的情形,满腔血冷如冰,恨不得杀尽所有之人。
一招得手,身形又起,招出“鸿鹄乘风”再向一名矮老头攻到,又是一声惨号,那老头平空摔出三丈,眼见得又是无法再活。
惊魂初定,酆都毒判大吼一声,率先抢进,顿时人影幢幢,八股掌风,同时卷到。
江雨舟错肩旋掌,使出一招“百鸟擒龙”。
双方招式一接,突然,夜空里传来一声叱喝:
“住手!”
这声音里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众人情不自禁地招式一收,各自退后三步。
香风过处,月影微暗,场中落下个容光绝代的少女。
她一身白衣随风飘动,恍如仙姬凌波,嫦娥下凡,艳光照人,令人目夺神摇。可是,这神秘少女,谁也不知她由何而来。场中一静,众人不约而同地齐声吼道:
“你是谁?”
由这吼问声可以见出,在场双方全都不认识她。
少女恍如没有听到一般,凤目流波,向四周一扫,寒声说道:
“江雨舟是谁?”
江雨舟闻言一怔,谁知他尚未来得及答话,那少女又已竖目怒叱道:
“谁是江雨舟,还不快说!”
她话声咄咄逼人,江雨舟向前猛跨三步,沉声说道:
“在下就是,姑娘有何指教!”。
少女面似寒霜地喝道:
“你就是江心月之子么?”
江雨舟心中虽恼,但因对方是一女子,不便发作,当下强忍心头怒火,说道:“那是家叔!”
“家叔?那你是他的侄儿了?”
“不错!”
“哼!不错就好,侄儿也是一样,赶快自己下手!”
江雨舟闻言一怔:
“下什么手?”
少女凤目倏亮,叱道:
“下你自己的手,自断双掌,饶你一死,我没工夫久候,快点儿!”
她语调冷厉异常,充满了自信的意味,似乎料定对方一定会遵命而行,不敢拒抗似的。
群贼相顾愕然,不知究里。
江雨舟目光如电,夜色下闪闪生辉,稍作沉吟,突然放声怒笑道:
“你要我自断双掌不难,但得令我心服口服才行!”
“好,那你就试试!”
玉掌一扬,轻飘飘直向江雨舟击到。
江雨舟冷笑一声,掌出风笛奇学一招“孤雁泣回”,闪电般迎了过去。
江雨舟出道以来所向披靡,这无名少女怎会是他敌手?眼看他掌势如风,指上了少女左肩三处大穴。
突然,娇叱声中,奇变突起。
少妇玉掌一沉一指,掌势下沉,把江雨舟招式化于无形,使胸前大穴全部爆露在他指下,及至一指过后,江雨舟已经避无可避,只觉尖风刺骨透胸而来。
他心头一凛。
少女蓦地收招疾退,寒声说道:
“你现在心服了么?”
白衣少女话声出口,江雨舟神色大震。
就在他惶然失神之际,白衣女又是娇叱一声:
“江雨舟,我问你现在心服了没有?”
江雨舟霍然警觉,沉声笑道:
“凭你这种功力,我就是挨上三拳二掌又能怎样?”
白衣女俏脸飞霜,扬眉怒叱道:
“江雨舟,你以为我杀不了你么?”
玉掌翻动顿时飞花万点漫天而来。
她出手奇诡难测,江雨舟不觉大惊,当下踏步错肩,闪电飞星般还攻三招。
这些招全是凤笛奇学,功沉力猛,劲力撼衣。
眼看双方接实,就可立判生死。
突然,白衣少女娇笑一声,招式倏变,避实就虚。江雨舟凛骇中匆忙一闪。
但白衣少女式委实太快,未容他闪躲得开,五指业已扣个正着。
她一招得手,顿时发出一声冷笑。
谁知她笑声未落,突觉蚀骨奇寒透指而来,齐肩而下,顿时失去了知觉,当下惊叫一声,向后猛退三步。
不过,江雨舟虽以独门绝学迫退了自衣女,但对她那奇诡绝奥的招式,仍感到惊心不已。、
惊愕中四目交触,待机再进。
夜风萧萧,残月倒挂,坟场中一片阴森。
突然,自衣女身形一闪,再次挥掌攻来。
江雨舟双肩一沉,正想……
就在他双掌未出之际,夜幕下传来一声冷笑:
“方绿霞,你放明白点儿,我堂堂海天剑圣之子,岂会要你这种贱人?”
声音入耳,江雨舟立即辨出此人定是孙北斗,心头刚觉一震,白衣女也已撤掌抽身,转眼消失于夜幕之中。
江雨舟正想赶过去问问孙北斗,为何要冒称海天剑圣之子,谁知身形未动,突然想到自己今日来此之目的,凝神向四下一瞧。
但见冷月凄星,流莹万点,那些自称苍穹书贤守墓之人的怪客,不知何时已走得踪影不见,两口黑漆棺材里满贮金银珠宝,哪儿有苍
穹书贤的尸骨?
哼!苍穹书贤白凤鸣一定还在人间!
江雨舟满腔怒火,对那些珠玉金银看也不看,振动脚步,在垒垒荒丘中飞快地绕视一周。
正在他看不出丝毫破绽之际,突见远处飘起一条人影,如同射星般向东而去。
冷哼声里,江雨舟跟踪而去,步如流水行云匆匆赶去。
满山杂树,遍地荒草,转眼之间,那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昏地暗,满跟凄凉,江雨舟信步而行。
突然,一阵微弱的呻吟由夜风中传来,一条摇摇晃晃的人影,啪地一声,在凄凉的月色下倒了下去。
江雨舟疾掠丽至,俯身一看,原来这荒烟蔓草中躺着的人影,竟是个容貌秀丽的少女。
江雨舟知道,这少女绝不是自己追踪之人。可是,他天生侠骨,又岂能见死不救?于是,他飞快地取出了那粒牛龙珠,轻轻拿入少女口中。
淡月疏星,虫鸣不绝。
江雨舟耐心地等候,少女脸色逐渐红润,终于,娇叱一声,吐出了那粒宝珠。
江雨舟收回牛龙珠,正打算迈步而去。
谁知少女双目一睁,霍地站起了身形,怒吼一声:
“江雨舟,你这禽兽不如之人,我同你拼了!”
反手一掌,疾向江雨舟胸前击到。
江雨舟闻言一怔,往左一闪,避过来势,沉声喝道:
“住手!”
少女一击不中,正打算二次欺身而上,闻言大怔,抬头一看,顿时失声惊叫道:
“你……”
“在下好心相救,姑娘为何恩将仇报?”
“这……小女子一时糊涂,错把少侠当成了忘恩负义的江雨舟,还望少侠不要见怪!”
“在下正是江雨舟,今夜同姑娘尚属初见,这忘恩负义几字从何说起?”
“你……你是江雨舟?不,我方绿霞眼睛没瞎,你不是江雨舟!”
江雨舟一闻方绿霞三字,顿时心头一震,立即上步说道:
“姑娘可是峨嵋门下?”
“少侠怎会知道?”
江雨舟双目圆瞪,沉声说道:
“姑娘所说的江雨舟,可是指先前在望圣楼故址,自称剑圣遗孤之人么?”
方绿霞神色一愕道:
“不错!你是谁?怎会知道?”
江雨舟怒笑一声:
“方姑娘,在下正是不折不扣的江雨舟,至于你所说之人,乃是个假冒在下之名,为恶嫁祸之徒!”
“他是谁?”
“南王太子孙北斗!”
“孙北斗?他……”
随着一声惊叫,方绿霞身形摇晃,步履踉跄,消失于凄凉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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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这本书写得较好的一个地方就是,男主角对“报恩”的尺度,把握得很好。男主角愿意为报恩而承受声名上的受损和江湖追杀,但不愿承受这种冤屈(因此在此处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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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舟如有所失,茫茫然信步而行,不觉天色已明。晨雾弥漫,山角下隐见一座山庄,他略一沉吟,立即向庄院而去。
身临切近,突闻人声噪杂,庄院中电射星飞,奔出八条人影,毫不迟疑地直扑东南而去。
江雨舟用目一扫,不由心头大动,因为八人中的最后一个,分明就昨日愤怒中所见之人,当下双肩疾沉,便也随后赶去。
一连三日,这八人像是等待什么似的,在方圆数十里内来回搜索。
江雨舟昼伏夜出,暗中监视,直至第三日午未之交,八人突然重新聚齐,慌慌张张直奔武水之滨,然后消消地埋伏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江雨舟紧紧跟随。
水流滔滔,云淡天高,遥见武水左岸,奔来一前四后五条人影。
来人愈行愈近,面目依稀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