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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吃过苦头,这一掌用出了八成功力,力道强猛,有如洪流急瀑,汹涌而至。
赵小蝶心中暗道:我如能和他互拼内力:相持不下,杨梦寰和陶玉,岂不是可以借此救了兰姊姊么?”
心中念转,双手已然推出。
两股强猛绝伦的暗劲,一接之下,狂风突起,吹起了地上尘土。
智光已和赵小蝶推出内力的触接,立时觉出她掌力的强猛,朱若兰亦是难及,遂避重就轻,左拿在右掌背上,重重一拍,右掌上力道陡增,反击过去,人却借势跃开。
赵小蝶感觉到一股暗劲,突然反击过来,而且来势甚猛,心中亦是晴暗吃惊,付道:这天竺和尚的确是不可轻敌。
正待加力反击,突然那拒抗之力,忽然消失。
赵小蝶急急收住内力,凝目望去,只见他绕过木榻,缓步行来,当下冷冷说道:“咱们这一战分出胜败没有?”
智光大师道:“没有。”
赵小蝶道:“你处处逃避,不肯和我硬拼内力,自然难分出胜败了。”
智光大师道:“贫僧已然领教过姑娘的拳掌、小心贫僧要反击了。”
说话之间,陡然一个长身,直向赵小蝶怀中欺来,左掌近胸拍来,右手一探,数缕指风,疾向赵小蝶小腹击去。
赵小蝶左手食中二指一并,封住智光左掌,右手施展擒拿法,反向智光抓去。
右手刚刚伸出,突觉小腹之上一凉,已为智光指风击中。
原来智光击出的指风,乃一种极为阴毒的武功,未击中人前,听不出一点声息。
赵小蝶被击中之后,已然觉出不对,想到朱若兰的才智,胜己十倍,武功亦不在自己之下,只因伤在这智光大师手中、才无可奈何的听他摆布,他这伤人恶毒指风,不见一点预兆,实叫人难防的很,自己既已受伤,不能让杨梦寰和陶玉也为他阴毒的指风所伤。
心念一转,强提真气,疾向后退出了三步,人已到室门口处。
那智光大师也不迫赶,站在木榻之前,微笑不语,杨梦一寰已瞧出情势不对,低声说道:“姑娘可是受了伤么?”
赵小蝶道:“他武功平常的很,功力也不惊人,但却有几种阴毒的险恶的武功,厉害的很,而且出击之时,无声无息,使人防不胜防。”
陶玉道:“姑娘伤在何处?”
赵小蝶略一沉吟道:“小腹之间,”
陶玉道:“有何感觉?”
赵小蝶道:“小腹处感到冰冷,全身乏力,似已无再战之能。”
陶玉口中在和赵小蝶说话,但双目一直望着那智光大师,此刻,却突然转过脸来、说道:“这么严重?”
赵小蝶道:“我一直运气把伤势逼在一处,不敢放开,是以,此刻还可以行动自如。但已感觉出那是一种很恶毒的奇伤。”
杨梦寰道:“姑娘还有行动之力,快些走吧,在下去会他一阵。”
缓缓向室中行去。
智光大师道:“你想怎么样?”
杨梦寰知他掌指功夫,恶毒无比,不再和他比试拳脚,右手一探,摸出了一把匕首,缓缓说道:“大师,咱们比比兵刃如何?”
原来,杨梦寰和陶玉的兵刃,已为天竺和尚取去。
智光摇摇头道:“你们不守信用,咱们也不用比了。”
杨梦寰冷冷说道:“大师暗算伤人,咱们败的不服,大师也胜的不荣,何况,到目前为止,那赵姑娘伤不见血,还有着再战之能……”
智光大师接道,“如是有再战之能,何不叫她出手再战。”
杨梦寰道:“大师夸下海口,要车轮战胜我们三人,不论我们如何调配,都不能算错了。”
智光大师神色严肃,冷冷说道:“你们这等不守承诺,贫僧也不用守什么信诺之言了。”
陶玉冷冷说道:“杨兄快出手吧!小心他暗施算计。”
杨梦寰匕首一挥,陡然刺了过去,左掌一扬,拍出一击。
他心知自己机智难及朱若兰,武功不如赵小蝶,这一番恶战,胜算不大,心中预想了一个打法,小心防守,但如有抢攻之机,就不惜生死的全力抢攻,宁可两败俱伤。
他有这等算计,打来谨慎中含有凌厉。
智光大师伤了赵小蝶和朱若兰一等一的高手,但和杨梦寰打起来,却是倍感吃力,他处处小心,一直不给他施下毒手的机会。
第三十九回阴毒武功
转眼之回,两人缠斗了二十余合。
智光不但未伤得杨梦寰,反被杨梦寰几招急迫,划破他身上僧袍。
陶玉凝神观战,心中暗道:这和尚大概只练了几种武功,只要能防他,那就不难对付,我如能伤得此人,不但可在赵小蝶面前扬眉吐气,亦可救得朱姑娘脱险,这和尚苦心设计的一番,我陶玉岂不是唾手可得了么?
心念一转,回望着赵小蝶说道:“姑娘,在下去换那杨大侠下来如何?”
赵小蝶道:“为什么,他不是打的很好么?”
陶玉道:“咱们要快速求胜。”举步向室中行去。
赵小蝶也不知陶玉想出了何等求胜之法,是以也不便追问阻拦于他。
陶玉步入了室中之后,沉声说道:“住手。”
杨梦寰应声停手,退后两步,道:“陶兄有何高见?”
陶玉道:“兄弟想接替杨兄。”
杨梦寰心中暗道:他自动要替我出手,也许已经想出的胜敌之法,只好让他一阵了。
心中念转,缓缓应道:“好,陶兄既已是智珠在握,兄弟只好奉让了。”
缓步退到一侧。
陶玉缓步行近智光,单手一挥,道,“在下领教几招。”
智光大师道:“如是两位一齐上,岂不更为省事一些。”
陶玉冷冷说道:“大师如是对在下有些畏惧,那就再换别人上来好了。”
智光大师陡然欺身而上,呼的劈出一掌道:“不用夸口了。”
陶玉心中早已想好了动手的打法,一吸气,退后两步,避开一击,却绕向智光左侧,不肯还手。
智光身子一转,又是一拳击来。
陶玉纵身让开,避开一击,仍是不肯还手。
赵小蝶举步行到杨梦寰的身侧,低声说道:“陶玉想激怒于他。”
杨梦寰点点头道:“不错,希望他胸有成竹,一击成功……”语声微顿,接道:“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赵小蝶道:“我一直提聚真气保住伤势不使扩展,虽然外面看来无事,但已无法再动手了。”
杨梦寰道:“姑娘还要多撑一些时间,只要你能使伤势不发作,就可不用认输了。”
赵小蝶道:“我适才默思眼下形势,愈想愈觉不对,除非咱们能够在最快的时间中,击败那智光大师。”
杨梦寰接道:“姑娘可瞧出有什么不对么?”
赵小蝶道:“我感觉到,咱们正跌入别人预布的陷饼之中。”
杨梦寰沉吟了一阵,道:“姑娘的忧虑不错,如是情形不对,在下也只好暗中出手,先伤了那智光大师再说。”
赵小蝶道:“只怕不易,这和尚的武功,实有些高深莫测。”
只听蓬蓬两声,传了过来,陶玉和智光大师竟然硬拼两掌。
赵小蝶心中暗道:那智光大师的真实内力,并无惊人之处,陶玉如果是以全力出手,或可把他震伤掌下,立时对杨梦寰道:“杨兄,听我招呼,全力出手,攻向智光大师。”
杨梦寰道:“好,在下蓄势待命。”
赵小蝶抬头看去,只见陶王、智光各自退后两步,相对而立。
赵小蝶目光迅快的扫掠过那智光大师,只见他神色镇静,丝毫不见有异样情形,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智光接我一击后,立时就显出异常神色,怎的和陶玉连拼两掌、仍然不见有受伤模样,难道那陶玉内力无法伤得了他么?
杨梦寰提聚了真气,准备出手,但始终不闻赵小蝶的喝令之声,心中大奇,低声说道:
“赵姑娘,此刻不能出手么?”
赵小蝶道:“不行,他全然无伤,你如何能够伤得了他。”
杨梦寰抬头望去,果见那智光大师,气定神闭,倒是陶玉的神色,有些不对,不禁心头骇然。
但闻智光大师冷冷说道:“陶玉,你已受了很重的伤,此刻已无再战之能。”
陶玉回顾了赵小蝶和杨梦寰一眼,苦笑一下,道:“我受了这和尚的暗算。”
赵小蝶双目圆睁,道:“受了他的暗算?”
陶玉道:“不错。”
赵小蝶道:“他如何伤了你?”
陶玉道:“这正是我要问他的话了……”
目光转注智光大师的脸上,接道:“在下亦感觉到没有再战之能,但使在下不解的是,大师用什么武功伤了我?”
智光大师淡淡一笑,道:“我们称它为‘多罗神功’,详细内情恕不奉告了。”
杨梦寰心中暗道:赵小蝶和陶玉都已经受了内伤,还能一战的只余我杨梦寰一个人了,倒要问问陶玉是如何受伤的,我不能重蹈覆辙。
正待询问陶玉,那陶玉已先行说道:“杨兄不能和他手掌相接,这和尚招术武功,看似平淡,实则各蓄玄妙……”
杨梦寰接道:“陶兄如何伤在他的手下。”
陶玉道:“我和他手掌相触之后,就为一种奇异暗劲所伤。”
杨梦寰道:“感受如何?”
陶玉道:“似有一股阴寒之气,由毛孔之中透入肌肤,伤了经脉。”
杨梦寰吃了一惊,暗道:这是什么武功,如此恶毒。
陶玉胸有成竹的喝退杨梦寰,自己接手出战,想不到,竟然落得身负重伤,心知三人之中,杨梦寰武功是最次的一个,自然是难有取胜之望了,一面缓步退下,一面挥手说道:
“杨兄,去尽尽人事吧!”
言下之意,那无疑是说,我和赵姑娘都受了伤,你杨梦寰自然不是敌手了。
杨梦寰振起精神,缓缓说道:“陶兄,还望多多保重,只要伤势能不发作,咱们就不算输了。”
陶玉道:“只要杨兄能够胜人,就算在下和赵姑娘输了,也不要紧。”
杨梦寰道:“事已至此,在下就算明知非敌也得一战了。”
陶玉望了智光一眼,仰天一声长叹,道:“想不到我陶玉竟然伤在一个番僧之手。”
智光大师冷冷说道:“两位也许凭仗深厚的内功,不让伤势发作,但那是饮鸩止渴,一旦伤势发作,那将增强数倍……”
重重咳了一声,接道:“如若两位肯听贫僧劝告,那就别再压制伤势,让它发作出来,对两位日后疗治方面,将是大有衽裨,贫僧言出衷诚,信不信由两位了。”
这时,杨梦寰已然提聚真气,准备出手,缓步越过陶玉,直逼智光身前。
他见陶王一和智光掌势相接,就身受重伤,对此,心中有了很大的警惕之心。是以,右手之中,仍然握着一把匕首。
智光大师神情镇静,望了杨梦寰一眼,冷冷说道:“阁下这等不畏伤亡的勇气,实叫贫僧敬佩的很。”
杨梦寰道:“大师小心了。”右手匕首一挥,点了过去。
智光闪身避开,双掌分由左右合击,从两侧攻来。
杨梦寰本可左手点他腕脉,右手的匕首横削拦截,迫他收回右掌,但他眼看陶玉和他一接掌势之后,立时受伤,决意不贪心求功,一吸真气,退后三尺、匕首挥动,闪起一片寒芒,分袭智光双手腕脉。
智光虽然有非常的武功,倒也不敢和匕首相触,收掌向后退去。
杨梦寰乘势追袭,右手伸缩,匕首闪起一片寒芒,分袭智光前胸三大要穴。
陶玉心中虽然视那杨梦寰有如眼中之钉,但此时也盼望他能获胜,强自运气,暗施传音之术说道:“杨兄,你如出其不意,把匕首当作暗器,突然间脱手飞出,伤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