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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寰道:“咱们带他们同行。”
邓开宇道:“这两人不是中毒,为何竟这般神智失常?”
杨梦寰叹道:“他们似是被一种武功所伤,可惜在下却想不出解救之法。”
邓开道:“杨大侠也该休息一下才好。”抱拳一礼,退出客室,紧随杨兴身后,穿过两重庭院,走入了一座清雅的室中。
杨兴低声说道:“这是少爷要待贵宾之处,室中布设齐全。
少堡主尽管使用。”
邓开宇道:“这水月山庄之中,可经常有客来么?”
杨兴道:“据小的所知、很少人来,但第一年节之中,却是收到很多的礼物。”
邓开宇道:“那杨龙侠武功绝世,你既伺候少爷,定然学得很多绝技。”
杨兴道:“少爷只传一种打坐功夫,告诉我每日坐上两个时辰,强身补气,除此之外,再未传我其他武功。”
邓开宇道:“你可是很忙么?”
杨兴道:“忙的很,这样大一个水月山庄,只有三人管理打扫,说起来小的虽是伺候少爷,其实洒扫庭院,每日都得耗上两个时辰……”
邓开宇接道:“为什么不多用上几个人呢?”
杨兴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小的们人手虽嫌不够,但除了打扫庭院之外,也无什么事情。但老夫人和两位夫人,只用一个丫头伺候。比我们又忙的多了。”
邓开宇轻轻叹息一声,道:“以你们少爷在武林中的声誉,应是仆从如云,一呼百诺才是,想不到水月山庄竞是这洋的简仆生活!”
杨兴似是动了谈兴,又接口说道:“说起我们水月山庄,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提起我家少爷的名头,那更是人人钦敬,但却无人想到,以我家少爷的身份名望,有时竟然是帮助我门洒扫庭院,两位夫人更是亲下厨房。”
邓开宇点头说道:“杨大侠淡泊名利,难得两位夫人也如此贤淑。”
杨兴道:“还有一件事,恐非为江湖人所知。”
邓开宇道:“什么事?”
杨兴道:“那就是两位少夫人,虽然和少爷有了夫妻之名,但却一直的分室而居,两位少夫人同居一室,除了习练武功时和少爷同聚后园之外,平常从不见面。”
邓开宇奇道:“这又为什么呢?”
杨兴似是已警觉到说话大多,尴尬一笑,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少堡主千万不要把小的之言告诉我家少爷,小的这里先谢谢少堡主了。”
邓开宇点头道:“好!我不说就是。”
杨兴道:“少堡全还有什冬吩咐?”
邓开宇道:“没有事了,我要坐息一下,你也可以去休息了。”
杨兴欠身一礼,道:“少堡主如若有事,尽管招呼小的。”转身出室而去。
邓开宇缓缓登上床榻,盘膝调息。
待他醒来时杨梦寰早已在室中相候。
邓开宇急急跃下木榻,道:“杨大侠几时到此,怎不招呼兄弟一声……”
杨梦寰道:“兄弟刚到不久,邓兄坐息入定,兄弟怎可惊扰。”
邓开宇道:“令尊、令堂起程了么?”
杨梦寰道:“已去多时,兄弟也想动身了,不知邓兄意下如何?”
邓开宇道:.悉听杨大侠作主,在下是敬候令谕。”
杨梦寰道:“邓兄言重了……”
微微一顿,又道:“大侠之称,兄弟是愧不敢当,咱们年龄相若,应以兄弟相称才是。”
邓开宇道:“这个兄弟如何敢当。”
杨梦寰道:“邓兄不用客套,厅中酒饭已备,咱们食用之后,立刻动身如何?”
邓开宇道,“悉听尊便。”
两人走入厅中,酒饭果然早已摆好,虽是几佯家常小菜,但却十分精美可口。
一餐饭匆匆用毕,联袂上道,大门外早已备好一辆黑篷马车。
杨梦寰道:“为了在下那位师姊和柳远同行之便,兄弟想御车而行,不知邓兄意下如何?”
邓开宇道:“杨大侠顾虑周详,在下敬佩的很。”
杨梦寰道:“邓兄请上车吧。”
邓开宇四下瞧了一眼,不见他人,说道:“杨大侠先请上车,在下来赶车如何?”
杨梦寰道:“不敢有劳邓兄,在下自有安排。”
邓开宇一掀车帘,进入车中,只见童淑贞和柳远各据一角,倚栏而立,神情之间毫无痛苦之色,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难道两人已被解开了穴道不成?”
只见杨梦寰登上车来,顺手放下车帘,马车突然向前行去。
邓开宇心中大奇,忍不住问道:“何人驾车?”
杨梦寰道:“那驾辕健骡,是一位武林前辈赐送的异种,不但脚程惊人,而且颇具灵性,只要隐身车中,略一牵动缰绳,它就能识辨路途了。”
邓开宇道:“原来如此”。
但觉那行驶的马车突然加快了速度,风驰电掣一般,奔行在崎岖的山道上,不大工夫,已然驰出了东茂岭,就在那篷车将要驰出山中,行人官道的当儿,突然由迎面奔驰来一匹快马。
马背上伏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但却不知收束疆绳,直向篷车下撞了过来。
杨梦寰目光锐利,虽是隔着一层垂帘,仍是看的十分清晰,微微一带缰绳,马车陡然停了下来。
但那马背上黑衣人却似浑无所知一般,不知控缰勒马,任快马向前冲来。
邓开宇心头火起,伸手拉开垂帘,正待跃出,突见眼前人影一闪,杨梦寰快如飘风跃出车外,左手一挥,挡住了那狂奔怒马,邓开宇暗暗赞道:好快的身法。紧随着飞出车外,喝道:“朋友的眼睛可是瞎了么?”
杨梦寰道:“邓兄不用责备他,这人纵然未死,也必受了重伤。”
邓开宇心中仍似有些不信,右手一探,抓往了那黑衣人,抬起一看,只见那人口鼻之中,鲜血淋漓而下。
杨梦寰道:“邓兄小心,此人还没有气绝。”
邓开宇双手齐出,轻轻把那大汉托了下来,放在地上。
杨梦寰暗中运气,伸出右掌,按在那人背心之上,真气源源而出。
那重伤人得杨梦寰真气催动心脉,略闭的双目,突然睁开。
杨梦寰低声说道:“兄弟如若还有能提聚真气,请和在下涌入侠内的真气相合。”
那人口齿启动,一缕微弱的声音自口中涌出来,道:“我伤势奇重,已经不行了,不劳费心,但在下有几句话却要劳请兄台转告……”突然一阵急喘,打断了未完之言。
杨梦寰轻轻叹息声,道:“你伤势虽重;但心脉未断,并非是绝无救药,尚请保重身体。”
那人张嘴吐出一口血水来,大喘了两口气,接道:“有一件事,重过在下生死,但望兄台能够替在下传到……”
邓开宇看他伤热已然无望,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那人说:“请两位转告杨……大……侠……”
邓开宇道:“这位就是,有话快说。”
那人双目突然一瞪望着杨梦寰道“你是杨大侠……”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杨梦寰道:“区区正是杨梦寰……”
那人道:“杨大侠,阎罗……庙中去……”圆睁双目突然一闭,气绝而逝。
杨梦寰缓缓取下按在他背心的手掌,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他不肯讲话,也许还有得救”。
邓开宇道:“杨大侠无怪能受武林同道尊仰,单是这仁慈上心,就非常人能及,”
杨梦寰道:“他本尚有活命之望,只为了传几句话给我,使他保住心脉的最后一口元气散去。”
邓开宇道,“可异惜连一句话也未传到。”
杨梦寰仰脸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咱们把他埋了吧!”转身由车上抽出主剑,就在道旁挖了土坑,把那人埋了起来,随手移来一块山石,默运天罡指力,写道:无名英雄之墓,六个大字。
邓开宇道:“好一个无名英雄之墓。”抱拳对墓碑作了一个长揖,心中对那杨梦寰崇敬之意,增加不少。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道:“五年前江湖上一次杀劫,历历如在眼前,想不到五年之后,江湖上又起风波,唉!只怕这一次杀劫,尤重过五年前的一番动乱。”
邓开宇道:“杨大侠亲临江湖,当能早日消去杀劫。”
杨梦寰道:“如若当真是那陶玉重出江湖,兄弟也难是他之敌”。
邓开宇道:“杨大侠太过谦虚了。”
杨梦寰道:“在下说的句句真实,都是发自肺腑之言。”
邓开宇吃了一惊。道:“如此说来,当真就无人能制服那陶玉么?”
杨梦寰道:“据兄弟所知,当今之世,只有两人或可是那陶玉之敌,不过,这两人一个行踪不明,一个闭关深山,不问江湖中事,只怕是难以请得他们出山。”
邓开宇道:“不知那两位武林前辈?”
杨梦寰道:“说起来大大有名,邓兄也许听人说过,这两位都是巾帼英雄,女中丈夫,她们的成就,当真是愧煞须眉。”
邓开宇道:“杨兄可是说的那朱若兰么?”
杨梦寰打开车帘,道:“邓兄,咱们上车说吧?”
邓开宇一跃登车,杨梦寰紧随而上,放下车帘,篷车又向前奔驰而去。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道:“邓兄听人说过那朱若兰么?”
邓开宇道:“在下听得几位武林前辈谈起那朱姑娘的风范,心中敬慕甚深。”
杨梦寰道:“朱若兰出身金枝玉叶,但却有着慈悲心肠,才貌、智谋、武功样样都非常人能及。”
邓开宇轻轻咳了一声,道:“杨大侠,在下有句不当之言,不知是该不该间?”
杨梦寰道:“邓兄尽管请说”。
邓开宇道:“闻听人言,杨大侠和朱姑娘有着一段缠绵动人的恋精,不知是否确实?”
杨梦寰哑然一笑,道:“兄弟和朱姑娘相识倒是不错,一段恋情却说不上,那朱姑娘人如当空皓月,不论何人,见她之面,都不敢妄存亵读之想。”
邓开宇道:“原来如此,兄弟只不过听人言及,随口问来,尚望杨大侠勿怪才好,”
杨梦寰道:“江湖上的传说,总难免捕风捉影,邓兄不必放在心上。”
邓开宇尴尬一笑,道:“还有一位不知是那位巾帼英雄?”
杨梦寰道:“赵小蝶,赵姑娘。”。
邓开宇道:“兄弟亦听家父谈过。”
杨梦寰道:“如若单以武功而论,这赵小蝶恐尤在那朱若兰姑娘之上,但她的气度、才慧却是稍逊那朱若兰姑娘一筹。”
邓开宇笑道:“如是以貌而论呢?”
杨梦寰笑道:“各有千秋,那朱若兰有如威风临世,赵小蝶却似出谷黄莺。”突然想到那多情仙子,回目望着邓开宇,道:“邓兄,兄弟也有几句不当之言,问将出来,邓兄勿怪才好。”
邓开宇道:“杨大侠尽管下问,在下知无不言。”
杨梦寰道:“邓兄可见过那多情仙子?”
邓开宇实未料到他问到那多情仙子,又呆了一呆,道:
“兄弟见过。”只觉脸上一阵热辣的难过。
杨梦寰道:“不知邓兄可否将那多情仙子的容貌、体态给兄弟描述一番听听?”
邓开宇轻轻咳了两声,道:“这个很难说得明白,那时在下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就记忆所及,她是美艳绝伦的女子。”
杨梦寰道:“她穿的什么衣服?”
邓开宇道:“似乎是蓝色的衣裙。”
杨梦寰道:“她的举动可很放荡?”
邓开宇道:“放荡的是追随她的女婢,那多情仙子举动之间,倒是十分端庄。”
杨梦寰沉吟了一阵“;道:“想这武林之中,见过那多情仙子的人,定然是很多了?”
邓开宇道:“多情仙子那多情之宴,请的人十分复杂,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