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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已聚丹田。”
陶玉冷冷说道:“现在你要小心行事了。”
杨梦寰道:“在下洗耳恭听。”
陶玉道:“朱若兰强施真气逆行于经脉之中,因为火候不到,才凝结成伤,现在要使那聚于丹田的真气,返逆正行,才可使她伤势复元。”
杨梦寰道:“可是用导引之法,使她真气行于正脉。”
陶玉道:“不错。”
杨梦寰不再多问。暗运内劲,右手引动朱若兰的真气,左手施展推宫过穴的手法,缓缓推拿朱若兰的穴道,引导缓行。
足足耗费了一个时辰之久,杨梦寰累的满头大汗,才把朱若兰聚集丹田的真气,引入正经穴脉。
只听朱若兰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坐起身子,望了陶玉一眼,道:“你可是求命而来。”
陶玉道:“求命还命,两无亏欠。”
朱若兰冷笑一声,道:“陶玉,我问你一件事,不许你胡扯支吾,激起了我的怒火,我立刻置你死地。”
陶玉淡然一笑,道:“那要看你问什么了?”
朱若兰脸色凝重,冷然说道:“你可是由那‘归元秘笈’上看到真气逆练的武功?”
陶玉道:“不错……”
赵小蝶失声叫道:“那‘归元秘笈’上,字字句句,都已经深记我的心中,怎的我未瞧到那些记载呢?”
陶玉道:“‘归元秘笈’上写的明明白白,姑娘没有看到,那只怪姑娘的眼拙了。”
赵小蝶要待发作,朱若兰抢先说道:“那‘归元秘笈’之上,想必另有夹层,上面记述了真气逆练的武功。”
陶玉道:“不错,朱姑娘果然才智过人。”
朱若兰长长吁一口气,道:“你练过了?”
陶玉微微一笑,道:“我如未曾练过,如何能够知道。”
朱若兰道:“唉!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果然是一代绝才,看将起来,任何武功范畴,都无法脱出两人的预见之中了。”
陶玉道:“不错,那‘归元秘笈’之上,记述着很详细修习之法,可惜的是两人亦未练过逆行武功,是以未提过练成之后的威势如何,逆经行气,人体上有何变化。”
朱苦兰冷笑一声,道:“你为人一向阴沉,今日怎的一反常性,说出了此等坦白之言?”
陶玉道:“区区自知骗你不过,那也不用枉费心机了。”
朱若兰道:“只怕是用心不只如此。”
陶玉道:“姑娘定要知道,在下也只好再说清楚些了……”
杨梦寰冷冷接道:“定然是阁下练功,遇上困难,想向姑娘讨教。”
陶玉望了杨梦寰一眼,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杨兄也学得这般聪明了。”
朱若兰道:“你可是认为杨梦寰天份不及你陶玉么?”
陶玉格格一笑,道:“三年之后,天下武林同道,能和我陶玉一较长短之人,唯你朱姑娘一人而已了!”
朱若兰道:“好大的口气。”
赵小蝶突然伸出纤手,抓住了陶玉右腕,道:“杨相公答应了不杀你,但却没有答应不许动你,我要挑断你右腕筋脉。”
陶玉脸色一变,道:“我早该废了你的武功。”
赵小蝶道:“可惜是为时已晚。”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蝶妹妹,放开他。”
赵小蝶缓缓放了陶玉右腕,道:“小妹遵命。”
陶玉淡然说道:“朱故娘不失巾帼英雄的气度。”朱若兰道:“这倒不用你来夸奖……”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陶玉,我要问你一句话。”
陶玉道:“就在下目前处境而言,就是不愿听也得听呀。”
朱若兰道:“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陶玉道:“在下如是想死,也不会找你朱姑娘来了,我疗好你的伤势,用心就在以命换命。”
朱若兰道:“你对人处处用诈,不讲信义,对你这等人,就算失一次信,也算不得罪大恶极。”
陶玉道:“姑娘请说清楚吧,但得陶玉能力所及,我是无不答应。”
朱若兰道:“杨梦寰英雄气度,他心中虽然恨你入骨,但却不会杀一个没有抗拒力量之人,我朱若兰承你疗治伤势,倒也不便出手杀你,但赵小蝶可以出手,她和你既无约言,自是可任意而为,你如想保得性命,只有一个办法,交还她的‘归元秘笈’。”
陶玉道:“本当遵命,只可惜在下并未带在身上。”
朱若兰道:“那只有杀你以绝后患了。”
陶玉道:“在下早有安排,我如三日之内不能回去,那‘归元秘笈’即将为他人所有,你杀了我一个陶玉,十年后,将有十个陶玉为害江湖……”
朱若兰道:“我不信世间还有比你陶玉更坏的人。”
陶玉笑道:“这个姑娘只管放心,世间比我陶玉更坏的人,何止千百,在下选择取得‘归元秘笈’之人,自然都是我陶玉觉着可承我衣钵之人……”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除此之外,在下是无不答允。”
朱若兰沉吟了一阵,道:“你可记得那逆练真气原文要决。”
陶玉道:“字字句句,都记的十分清楚。”
朱若兰道:“能不能将原文默写出来。”
陶玉道:“自然是能了。”
朱若兰道:“好!那你就默写出原文如何?”
陶玉道:“这个在下答应,不过在下亦有一事请问姑娘。”朱若兰道:“什么事?”
陶玉道:“在下默写原文之后,又有谁能保障我陶玉安全离此。”
朱若兰道:“我!我先疗好你的伤势,然后再放你安全离此。”
陶玉道:“姑娘一向言而有信,这个在下倒相信得过……”目光四顾,接道:“但这里没有纸笔,亦是枉然。”
朱若兰道:“你只管一字一句的背出来,就没有你的事了。”
陶玉道:“姑娘先请疗治我陶某人的伤势如何?”
两人对坐论谋,各逞口舌之能。
朱若兰略一沉吟,道:“你的伤势不重,一日半日内,决不会死。”
陶玉道:“姑娘之意,可是要待我陶玉将死之时,才肯替我疗治伤势么?”
朱若兰道:“那倒不是,只要你能够谨守信诺,我不但可以助你疗好伤势,而且还保证你平安离开此地。”
陶玉道:“好吧!我背‘归元秘笈’上逆练真气要诀,不过……‘归元秘笈’上记述的逆练真气口诀,直到那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羽化归西之时,仍然未把那逆练真气之学找出一个很肯定的方法。”
朱若兰道:“你是说在那‘归元秘笈,之上;记述着很多个逆练真气的方法,是么?”
陶玉道:“不错,总计记有三个方法,但这三个方法,却是个个不同。”
朱若兰道:“你用的什么方法?”
陶玉道:“在下无法在三个方法之中,选出一个,因此每一个方法,我都试验了一下。”
朱若兰道:“那是殊途同归了。”
陶玉摇摇头,道:“不是,三个方法的结果,却是大不相同——”
朱若兰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陶玉不闻朱若兰接口,又接着说道:“三个力法,各有反应不同,似是都对,也好像都错了。”
朱若兰移动一下身躯,倚着石壁而坐,举手理一下鬓边散发,微微一笑道:“接下去说吧!”
她为人一向庄重,很难得看到她的笑容,笑起来倍觉动人。
陶玉只觉她举动之间,仪态万千,不禁瞧的一呆。
赵小蝶冷笑一声,骂道:“陶玉,你瞪着眼睛瞧什么?色迷迷的样子,恨起来我就挖了你一对眼珠子。”
陶玉轻轻咳了一声,垂下头去,说道:“在下照着那三种方法试验,每一种方法都有反应,却是各不相同,因此在下徘徊歧路,难作取舍,不知那一样才对。”
朱若兰道:“好!现在你就把三种方法一一说出来吧。”
陶玉突然放声一阵大笑,道:“朱姑娘,三种方法都说出来,姑娘不觉着太多一些么?”
赵小蝶道:“不说也行,咱们宰了你,你就是知道一百种方法也是无用。”
朱若兰双目凝注在陶玉脸上,道:“好吧!你任选两种说出来……”
陶玉道,“这还可以……”
朱若兰接道:“但你要记着,说的不许有错,被我寻出破绽,你就前功尽弃。”
陶玉淡然一笑,道:“这个在下早已想过了,三思之后,才决定来此。”
朱若兰道:“那很好,你只要说的句句实言,我立刻疗好你的伤势,送离此地。”
陶玉凝目沉思了一阵,似在思索措词,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在那‘归元秘笈’最后一章中,记载着佛、道合壁的大成武功,名叫大般若玄功,世人都知佛门中般若禅功,练到十成火候,能够以意克敌,玄门罡气,练到十成火候,发掌无坚不摧,周身为罡气所护,可避刀剑。”
朱若兰道:“不错,但是古往今来,尚无一入能够把两种绝技,练到十分火候。”
陶玉道:“那是因为人的体质面临着先天的极限,所以以那天机真人的才能,三音神尼的智慧,也只能把般若禅功,或是玄门罡气,练过七成火候……”
目光转动,扫掠朱若兰和赵小蝶一眼,接道:“我陶玉自知如若从头学起,不论我选择般若禅功,或是佛道合壁的大般若玄功,都无法追上你朱若兰和赵小蝶的成就,永远将屈居两位之下,人生短短数十年,弹指即过,我陶玉这一生霸主江湖之愿,也永难有实现之日。”
杨梦寰道:“因此你想到物极必反之理,反其道行之了。”
陶玉道:“杨兄过奖,兄弟还没有那份才能。”
他抬头望了朱若兰一眼,接道:“当时情景,在下是万念俱灰,恨怒交集,就把那本‘归元秘笈,摔在了地上。”
朱若兰道:“这一摔,被你摔出了奇迹来了。”
陶玉道:“不错,那‘归元秘笈’在在下怒摔之下,底层开裂,多出了数张记述,上面就是记载的逆练真气之法。”
原来那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同样的面临着先天体能极限的困扰,两人同样早有着逆练真气的构想,以克服体能极限的难关,但当两人构想成熟,却是比武受伤,已是无法再练,就把这逆练真气的法则,记于‘归元秘笈’之后,此章先成,但因两人都未练过,故而把它夹封底面之中。
朱若兰道:“是了,两位老人家,因为尚未证实那真气逆练是否能够行通,故而不愿它流传于世,但又不忍毁去,故而把它录记下来,藏于底页夹层之中。”
陶玉道:“大概如此吧……”语声微顿,接道:“在下伤势隐隐发作,只怕难以说下去了。”
朱若兰淡然一笑,道:“不用多耍花招了……”目光转到杨梦寰脸上,道:“运足十成内功,缓缓击在他天灵穴上。”
杨梦寰依言举起右掌,缓缓向陶玉天灵穴上拍下,陶玉闭目而坐,浑如不觉。
这时杨梦寰如若生出杀机,只要发出掌心内力,一举之间,就可以把陶玉伤在掌下。
但他天性仁厚,不愿在陶玉毫无抗拒之下,杀死了他,掌势缓落,按在他天灵要穴之上。
朱若兰道:“内力缓发,逼他行血下降。”
杨梦寰应了二声,缓缓发比内力。
只见陶玉的脸色,渐变苍白,片刻间不见一点血色。
朱若兰迅快的伸出右手,点了陶玉前胸两处大穴,缓缓说道:“收起掌力,使他行血上冲。”
杨梦寰应声收住掌力。
朱若兰高声说道:“陶玉,自助人助,你要运气迫使行血上行。”
陶玉道:“在下一切遵命。”运气迫使行血上行。
但他前胸之上,两处大穴,已被朱若兰施用剪脉手法,阻止了行血,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