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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崔老儿你别说大……”
“天雷丐”闻言尚欲逗弄时,倏见“七巧魔”崔无厉双目怒睁,精光暴射如电的阴森森说道:“住口,焦化子,你若敢再逗弄馨丫头,那就莫怪老夫要和你没完没了,拚个你死我活了。”
“天雷丐”焦无艮闻言一怔,心知崔老儿确实是动了真情,真心真意的爱护着“天音仙子”,因此内心甚为感慨,且不是滋味的耸耸肩苦笑道:“嗨,看来你崔老儿一生孤零,·但临老即将入土之际,却得了个俾孙女一般的丫头?唉……
我那娜丫头如今也不知怎样了?浩哥儿不知是否应付得了那七个老奸贼?”
“哼,馨丫头说那小子乃是聪慧过人,但大器晚成的好样儿,凭你这臭化子怎么强和他?否则凭你还有那……夫妇俩怎么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魔教’势力范围渡江?要是老夫,不斩草除根才怪。”
“天雷丐”焦无艮耳闻“七巧魔”之言,顿时也叹声说道:“算你崔老儿阅历老道,断事如神,其实老化子及庄老弟早已看出那奸狡之人,早有斩草除根之心,但为了名声也只有硬着头皮出谷,途中果然遇见了上百教徒,引领着四、五百名神智已失的中土群雄拦挡.然而却不见谷内有令传至,因此老化于三人才安然无恙的迅疾出谷,尔后……仗恃着曾是‘教主’及双‘罗刹’的身份,一种无阻的渡江出险,唉……若凭娜丫头,哪有此能力?因此必是浩哥儿用谋逼使他们不敢或不及下令,还有……哈哈哈……崔老儿,你别讥讽老化于不如浩哥儿,若是凭你方才所言……
嘿嘿,你真要遇到了浩哥儿,想动手?那老化子可要看你灰头土脸的闹个大笑话了!”
“七巧魔”崔无厉闻言一惊,竟难以置信的脱口问道:“什么?焦化子你是说……
他……他的功力武技胜过你……”
“哈哈哈……怎么,崔老儿你不信?老化子可不愿自抬身价,高捧名声,当时虽是故意出手做戏,但也想探明他身手如何?因此初时只以五成功力出手,但尔后以八成功力出手时,老化于虽扯破他右袖,但却是在他将化子胸口抓破……你看,这新缝上的补衲就是他一抓之下……唉,老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焦化子,你们出手多少招了?”
‘‘天雷丐’焦无艮闻言,顿时伸出一掌分张五指。
“五百招……”
“七巧魔”崔无厉询问后,却见老化子摇摇头,顿时怔愕得又脱口问道:“五十招?”
但是回应的依然是摇头,顿令“七巧魔”神色大变的惊叫道:“你……你……
焦化子,你莫想逛我,那小子打娘胎……我不信……馨丫头你说!焦化子之言可真?”
站立身侧仅一尺之距的“天音仙子”林怡馨,耳闻两人针锋相对之言甚觉无趣,因此耳闻“七巧魔”询问,顿时撒娇的娇嗔道:“嗨……崔爷爷您是怎么了嘛?浩郎功力如何又有何关系?况且……人家也不知浩郎的功力有多高嘛?”
“馨丫头……相信这焦化子绝不会自损名声的来逛崔爷爷,因此你老实说,这也可断定你心上人的安危如何?所以你别怕伤了崔爷爷的颜面:”.‘‘这……人家真不知道嘛,人家从未行道江湖,又怎么知道如何分辨功力武技的高低?不过人家‘任督双脉天地之桥’已贯通,但是与雪姊姊合手,尚赢不了浩郎嘛。”
“什……什么?任、督贯通的两人尚赢不了他?那是因为他身怀玄奥奇学是吗?”
“大概是吧?不过有一次,人家和雪姊姊一起拉他去看一窝鸟蛋,但他不去,我们两人都拉不动他耶。”
“七巧魔”崔无厉闻言及此,顿时内心生寒的怔呆无语,神色变幻不定的思忖一会儿后,默默的望着也是怔立的“天雷丐”一眼,才开朗的笑说道:“好哇,原来你那心上人天生异质,竟已练达‘金刚不坏之身’了?他是吃了什么仙丹瑶草呀?
真是前所未闻,令人匪夷所思了。”
之后再也无人吭声了,竟都默然无语的先后进楼,分坐各处.吃食着“七巧魔”
购回的菱角,莲藕及一些甜点,皆是各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凉山”东北方的一个小山谷内,此时竟有三百余群雄紧守谷口,偶或见到了一些群雄夹搂扶抱,或引领一两名神色呆滞的人进入谷内。
谷内深处底端,除了沿着三面斜坡散立两百余名群雄外,正中地面上则是或坐或躺的聚有三百余名衣衫褴楼,神色呆滞的人。
谷底斜坡间有一块巨岩,岩顶上有四站一盘坐的五名五旬之上的老者,只听其中一名花发儒衫老者皱眉说道:“诸葛者弟,这琴音真的可解消他们被迷的心智吗?”
盘膝抚琴的四旬余青衫文士,闻言立时笑说道:“江大侠您放心,小弟确实亲睹‘天音仙子’林姑娘一曲之后,原本痴呆的人曾惊呼狂叫悲鸣,尔后便逐渐平复,且面浮笑容的静入睡梦中,待一曲终了,功力高者率先豁然而醒,而后也皆一一清醒回复正常丁。”
此时站立在另一侧的一名凶狠剽悍的粗壮老者,闻言接口大笑道:“哈哈哈……
江大侠,老夫便是经‘天音仙子’琴音解消魔音之人,你还有何不放心的?虽然诸葛先生在临危受命,习得音律赶来了此方救助同道,但凭诸葛先生颇有名声的琴艺,相信必能达成解消魔音之重任的。”
江姓老者闻言顿时神色讪然的干笑敷声,而另一人则皱.眉望向了谷口方向,啸喃说道:“差不多了,大概再有也仅是零星数人而已,为免夜长梦多,突生枝节……
江大侠,诸葛先生,我们这就开始吧?”
此时忽又由谷口之方掠入了数十人,竟然全是青、灰衫的道士。
“啊?是……‘邛崃山’的‘法明道长’他们……哦……有十余人皆迷智之人,诸葛先生,只待他们安置席坐,便请弹奏吧。”
“是,吴大侠放心,这就开始了。”
果然未几便听琴音骤鸣,令人一震。
接而便听轻柔美妙的琴音回响在山谷中……
片刻之后,惊骇尖叫悲鸣之声震响空际……
尔后便又连渐沉寂……
倏然阵阵惊呼怒喝暴叫之声乍响,接而便是朗声安慰劝止之声,以及狂喜呼朋唤友之声连响……
远在数千里外的“姑苏城”城西“天平山”的一处小山洼内,聚合了四百余人,在聆听着美妙动人的仙籁天音,而山外则隐伏着至少两百名的群雄守护着山区,且神色严肃紧张的不时听聆听山区内的琴韵及呼喝声。
数日后,足有七、八百名的武林群雄围守在“武陵山飞虎堡”堡墙上.而堡内的五百余名群雄将堡中神色呆滞之人,以及看似正常之人,分列两方严守。
“玉萧书生”诸葛文鼎则在一幢高楼廊道前,抚琴弹奏,为迷失心智之人解消了魔音,恢复了神智:江南之方“九华山”山区内琴音劲疾,惊嗥悲叫之声响震山区……
“洞庭君山水寨”内,琴音脆鸣轻柔婉转,如慈母轻呼爱怜……
“黄山门”所在的峰脚山谷内,近千名的人群或站立或沉醉在琴韵中,四周及山谷外,竟多达一千三、四百人散布着……
“天台山”山脚的一片平原内,四百余位全身污秽,发髻凌散的人,一一睁目惊醒,望着身侧含笑呼唤的亲朋好友,竟不知发生了何事?自己全身为何会……
“括苍山”……“武夷山”……“庐山”……“鄱阳湖”
……“南昌”……“潭州”……“罗浮山”……“湘水”
位于“信江”南岸的“鹰谷”之内的“苍鹰会”总坛被狂怒无比的两干余黑白两道高手,猛狠攻杀……分布于各处的分会所在,竟也在晌午时分,同时被数百不等的武林群雄攻陷,竟然全数命丧,无一生还……“雪峰山”一个又宽阔又耸陡的山谷中,为数千余的黑肤卷发的”魔教”教徒,俱都穴遭受制的盘坐在烈阳之下,聆听着前任教主莫亚以及“惊电罗刹”详述着“魔教”进犯中土的缘由……才知是莫札长老等人因图谋“圣殿”内的远祖隐秘,竟联合逼胁教主,且不惜教徒的伤亡,离家背井远赴中土,为的中是达到他们的私欲而已,因此上千教徒议论哗然,俱是愤怒无比的愿服从教主之令,诛除聚众逼迫教主的叛教异徒,然后再同返天竺不再为祸中土了。但他们不愿意又能如何?全已被制不说,那些咬牙切齿,愤怒无比的七百余中土群雄,俱是虎视眈耽,大有一涌而上,残狠诛绝众教徒之意,若非群雄之首,黑白两道所推举的中枢为首者已然有令,不得伤害低下从命的教徒及毫无侵犯中土之意搂首者,否则早已一一击毙,以报身遭迷智受辱的大仇了。由江南、西南两方同时逐一歼灭“魔教”据点,并将心智遭迷的群雄聚合,以“龙吟凤鸣”的音律解魔,恢复心智,不但减少了误伤同道之顾虑,且也更增加了己方的人数声势。
当由西方逐一靖平“魔教”散布各地的势力,逐渐包夹会合后,已然屏藉“湘江”“潇水”“万洋”及“诸广”两座山区,将“魔教”总坛所在的“骑田岭”包夹成袋中之物,随时皆可同时束缩围攻。
而此时,群雄的人数散布各地的不说,便是围困“骑田岭”的人数已多达了两万余,以如此声势,莫说汹涌狂攻子,便是压,也要将“魔教”总坛内的教徒压死了。
但是群雄仅是依地势围困,静候为首中枢的攻击之令,并未曾打草惊蛇,使对方总坛内的为首者怀疑。
远在群雄包围圈外的教徒据点,全然沦陷,自是毫无些许消息传入总坛,但是忠于教主的教徒,早已在前任教主莫亚及“惊电罗刹”的率领下,轻易的歼除了莫札长老等人的心腹教徒,利用传讯站传送不实的消息返回总坛,因此莫札长者等人尚不知大势已去,依然与白浩密商如何进军中原之策。
“圣女楼”顶层的内室中,白浩全身赤裸的静躺床上,细望着手中的一张古旧羊皮图,一个娇小玲珑的赤裸身躯,半侧半伏的紧紧倚偎在他怀内,轻声低语的解释着图上数个有天竺文的红点名称。
突然白浩皱眉问道:“娜妹,如此说来,此图也仅是‘祖殿’内的概略结构图而已,实则内里的机关,全不在图上?”
“嗯,没错,所有的机关陷阱及启闭暗钮,全在方才我教你的真言之中,唯有历代教主口传深记知晓而已,因此他们仅知在我手中有开启‘祖殿’之密,却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也仅是历代教主口传,但数百年间从无人进去过,因此内里确实情形如何?不知进去后,有何不明的危险?而且数百年的口传中,也不知是否有误传或遗落?因此……好哥哥,你就别去了.若有危险,就让他们全死在里面,也等于是除去了大患了嘛。”
然而白浩内心之意,是要一举断绝“魔教”以后再有蠢动慢犯中土之心,因此已抱定了心志,定要远行天竺一趟,但又不好明告尤娜,欲毁损“魔教”远祖隐秘之意,于是伸手紧搂她娇躯,且笑说道:“娜妹,‘圣符’代表了‘魔教’的威信,待‘圣符’一入暗锁内,除非重出闭合,否则‘圣符’将永沦‘祖殿’内,那么以后你要如何号令教徒?岂不是又将被继起的长老及法王瓜分权力?万一以后,甚或百年,两百年之后,又有莫札一样的异心教徒,该怎么办?要知以后的教主,可是你我的女儿或外孙女呢。”
尤娜闻言顿时娇屑泛显甜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