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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你……”
“我要打掉你满嘴尖牙……”年轻人沉叱,疾冲而上声势汹汹。
牙齿被打掉,这在爱美的女人来说,她宁可死掉,牙不能掉。
一跃三丈,刘夫人亡命飞遁。
“这女人精明机警,最好除掉。”侍女急急地说,“留下将有后患,她认识杨爷,有她认……”
“她不算大恶,不能滥杀。”年轻人说,“以目下散布在附近的妖魔鬼怪来说,除非他们行凶,我们也不能以任何借口除掉他们。总不能认为他们是妖魔鬼怪,凶名昭著而杀掉他们为世除害,那我们岂不是比他们还要令世人害怕吗?我们并不是代天行诛的神佛,神佛也不可能把人间的恶人全消灭掉呀!”
“这女人,甚至霸剑奇花,都会带来麻烦,甚至会造成伤害。”侍女显得有点不安,“性情一变,做事就会不顾后果,铁定会不断制造麻烦,麻烦势将影响大局。有她们到处搅局,会出大毛病的,她们都认识杨爷。”
“她们算不了人物,你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这……”
“放心啦,我们要对付的,是更高强、更凶残的众多牛鬼蛇神呢,只要一有动静,就得把这些人完全阻绝,届时很可能得大开杀戒,这女人可能在数难逃。”
他俩不再逗留,返回农舍歇息。
天一黑,杨一元与小雅,立即从露宿的树林动身入山,直趋山口。
昼伏夜行,他们必须秘密抵达混沌宫,出其不意发起雷霆万钧的强袭,直捣心脏中枢,不能让魔宫请来的妖魔鬼怪沿途纠缠。
飞渡四十余里山区,不能在唯一的小径上行走,夜间也不行,一被发现,沿途必定受到不断的伏击,凶魔们前后夹攻,恐怕永远也到不了混沌宫。
小径在山腰或峻陡的河谷旁蜿蜒,有些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兵贵神速,不能花时间逐关硬闯。
预计要花一夜工夫,才能秘密通过山口。第二天越山飞渡,就不能昼伏夜行了,必须先看清小径的走向,再绕山攀越,直至绕到前面,重行发现小径走向,然后再绕走,至少比小径远五倍。
愁云岭附近的山民,到县城的普通脚程也要一天。
接近双峰夹峙的山口,果然发现有夜间巡逻的人,可知沿途必定有伏哨,封锁得十分严密。
两人不敢逞强硬闯,从右面的山峰攀登峰西。好在这一带没有悬崖绝壁,只是林深草茂,荆棘丛生,人钻进去不知天地在何处,黑沉沉倍增艰辛。攀登不易的地方必须一绕再绕,有如迷失在茫茫天地里。
四更天,终于到了峰南麓,另一座山又矗立在眼前,像一头硕大无比的巨兽瞪视着他们。
歇息片刻,大汗已收。
“必须从峰西绕过去。”杨一元将背囊扔上肩,“小雅!辛苦你了。”
“没什么啦!”小雅整理身上的携带物,卷妥爬山绳,“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了?”
“天亮就可以概略分辨了,咱们攀越前面山岭的西侧,就可以歇息一上午,希望不要迷失在丛山内。”
“真该找向导的。”
“谁敢充任?而且也没有时间找。我可以分辨方向,大致错不了。”
“这次我开路。”小雅领先便走:“你带的东西太重,倍极辛劳……”
“我曾经在双脚上绑四十斤的铁瓦,一个时辰爬三座高峰,全程四十余里,这点小山岭算得了什么?要不是黑夜怕失足跌落坑洞,我甚至可以带你走呢!跟在后面啦!开路是男人的事。”
小雅不再坚持,跟在他后面穿林拨草向前探进。
天亮之前,他俩在岭的南面茂林中,已经相偎相依在树下睡了半个时辰,一阵悦耳的鸟鸣把他们惊醒,半个时辰仍未能消除疲劳。
“吃饱了再睡。”杨一元从背囊中取出食物包和水葫芦:“又是一个大睛天,老天爷肯帮忙。爬山就怕下雨,一下雨就寸步难行。”
“真要下雨,这才算老天爷帮忙哪!快大半年没下一滴雨啦。”
“现在下雨,也救不了这场旱灾。”杨一元将烙饼肉脯分给小雅,“老天爷如果存心坑害苍生,会坑得很惨的。太阳出来之后,我到山顶找路。”
“到山顶找路?三哥,你何不说上山顶找村落?”小雅笑嘻嘻地调侃他,“找村民就可以问路了。”
“上了山顶。不但可以找路,也可以找村落,一点儿也不好笑。”他也笑,“所谓登泰山而小天下,意思是说,居高临下,天下皆呈现在你眼底。能看到村落,也一定可以看到路,我们就可以知道身在何处,就可以找出去向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同时登上山顶。
左前方那座山的西南麓,果然看到山径,而且看到三个人走动,远在七八里外,仍可分辨出不是山民,甚至隐约可分辨身上佩带有兵刃。
“那一带可能有伏兵。”杨一元肯定地说,“这三个家伙是巡逻的人。”他指指南面的另一座小山,“我们从那边绕过去,到达山顶再观察去向。”
“干脆把他们弄到手……”
“不行,稍有差错便前功尽弃。”杨一元不同意袭击伏哨或巡逻。“他们一定携有以音传警的器物,瞬息间警讯可传百里外。歇息两个时辰,恢复精力动身。
很不妙,爬了两个时辰,他俩迷失在山林里了,既看不见山峰,也没有高处可爬。
冈岭绵亘,即便没有森林阻挡视线,也难以分辨哪一处是山,哪一处是峰,似乎举目四望,都是相差不远,无法作为指标的小山峰。
早上作为起点指标的山,也与其他峰岭相差不远,已经难以分辨了。想找一处展望点也非易事。
烈日炎炎,方向倒是不会养错。
他们唯一可做的事,是向南又向南。
他们并不焦急,食物饮水充足,三天两天无虞匮乏,但也难免感到沮丧。
申牌初,倦鸟归林,各处偶或传来零星的兽吼声。该找地方歇息了。
杨一元一马当先,从茂密的森林穿越,披荆斩棘向南又向南,奋勇前进。
钻出林缘,两人怔住了。
前面两里外的山坡上,出现了一座木楼,外线竖木为栅墙防兽,楼上有作为眺望用的阳台。
“有人居住。”小雅低呼,“只有三五户人家。三哥!要不要问路?”
“按行程,距愁云岭应该不远了。”杨一元是很小心的,并不急于找山民问路,“如果是混沌宫的人建在外围的警戒所在,会打草惊蛇。我们等天黑之后,再前往踩探,见机行事。”
“何不接近些?”
这两里左右林空,其实并非有草没有树,间或有一二十株大树,散布在茅草坡中。
“好,我们从左面的疏林绕过去。”
仅绕出半里地而已,疏林的视野,比光前的森林广阔些,但仍然有及腰的野草妨碍视线。
走在前面的杨一元,突然疾退三步,同时打出快速移动脱离的手式,随即向侧方飞纵而起。
小雅已经同时跃出,两人心意相通.手式一发,便浑然合一同时行动。
远出六七丈,进入茅草坪。
杨一元迅速的解下背囊,将剑插在腰带上。两人左右一分开,面向疏林冷然用目光搜索。
片刻,又片刻毫无动静,林空寂寂没有任何声息。
冷冷一笑,杨一元用左手提起背囊。
“我们直接闯进那座山中的小木楼。”他向小雅沉静地说:“就算那是龙潭虎穴,我们既然来了,就有闯的把握,刀山剑海何足道哉?闯!”
一头猛虎突然从三丈外最近的一株大树下,飞扑而出快逾电光石火。
“是人!”杨一元高叫。
小雅正飞跃相迎,高出猛虎两尺,半空中正要拔剑,闻声放手吸腹转体,来一记美妙的前空翻,消去下扑的劲道,再向前飘降,身法轻灵美妙,似乎她可以身在半空,能转移下沉的本能,近乎神奇得不可思议,可知她的轻功委实超尘拔俗。
猛虎一扑落空,反而让目标从背部上空飞越,显然大吃一惊,落地便倏然站立,剑鸣隐隐,撤出青芒耀目的锋利长剑。
原来是一个戴了虎头面具,穿了虎皮衣裤的人假扮的,掌背有假的虎爪掩盖,扑出时真像虎爪.由于速度快,眨眼间难以分辨是真是假。
小雅飘落便转过身形,果然是假虎。
“好哇!你先拔剑的。”小雅冒火地拔剑,“深山中扮猛虎唬人,饶不了你……”
虎形人已挥剑冲到,虎头面具内的一双怪眼亮晶晶,剑出狠招飞虹残日,陡然迸发的剑气极为凌厉,速度更是无与伦比,已看不清剑影,但见电虹横空激射。
“铮!”小雅也掏出了真才实学,剑也幻化为激光,奇准地封住了射到上盘的电虹,双方的剑气作猛烈的冲击,传出天风簌簌的异啸,与龙吟似的剑鸣相应和。
两人各向侧方震飘丈外,表面上势均力敌。
事实上虎形主攻,进招是直向的强压,是被更强烈的劲道将直冲的劲道强行震偏折向的。
而小雅封招的劲是横向的,身形本来就外移,因此小雅事实上劲道稍为浑厚,所以双方的震飘距离成为相等的。
“礼尚往来。”小雅豪勇地叫,争取主攻权立即扑上出招回敬。
“铮铮!”虎形人连封两剑,快速地移位。双方出剑的速度太快,剑无可避免地发生接触,势均力敌的两方,都不可能用绝招寻瑕蹈隙切入。
杨一元心中一宽,小雅已用不着他担心了。
“还有一头虎,出来吧!”他向疏林拍手叫说,“我陪你玩玩,你们偷袭的机会不再有了。”
一声虎吼,果然跳出另一头维妙维肖的假虎。
不但扮得像虎,攻击的技巧也像虎,手脚齐来像是用四爪进攻,火杂杂以空前猛烈的声势扑上了,爪攻脚踹快速绝伦,罡风呼呼,劲气袭人,每一记皆以内力抢功,真像一头发疯的猛虎。
杨一元冷静地应付,躲闪腾挪一一摆脱令人眼花撩乱的狂攻,不时乘隙切入以更快的速度反击,迅速地瓦解对方狂野的攻势,逐渐贴身了。
小雅一支剑主宰了全局,把假虎对手逼得八方游走,飞腾的剑影追逐八方如影附形,险象横生,对方已经不敢硬接她的剑了。
激斗中传出一声冷叱,一声暴响,虎形人的右后肩挨了一记重击,疾冲出丈外。
杨一元如影附形旋身跟到,又一掌按在对方的左后肩上。
虎形人支撑不住了,冲倒在丈外再向前滚翻,猛地斜纵而起,居然能一跃两丈余,发出一声怪叫,向木栅墙围住的木楼飞掠而走。
被小雅击败岌岌可危的假虎,听到怪叫声疾退丈外,折向飞奔,间不容发地避开小雅跟踪追袭的一剑,去势如电射星飞。
“是颇有份量的劲敌。”小雅收刻说,“里面不知是否有份量更重高手。三哥!要不要进去。”
“非进去不可。”杨一元提起背囊。反正他们招惹我们在先,已有登门问罪的借口了。”
小楼四周,突然升起淡淡的青色烟雾。
栅门大开,里面像一座小院子,中间是一栋木造楼房,大门却是紧闭的。
淡淡的青色烟雾,是从楼房四周的地面升起的,没有风,烟雾不易飘散,时间一久,很可能愈来愈浓。空气中可嗅到有点刺鼻的怪味,烟雾一定另有作用。
放下背囊,取出防毒药物擦在鼻端。
“不要往里闯。”杨一元拉住了小雅,机关陷阱不可不防,犯不着用性命和死的机关埋伏游戏,不让他们笑我们愚蠢,他们就眼巴巴等我们闯进去。”
“他们没有人露脸,不进去行吗?难道就这样罢了不成,他们不能打了就走而不受惩罚。”小雅大声说,“他们不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