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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饨宫的人,却不能胡乱出了攻进,怕误伤自己人,等发觉不对,生死已经决定了。
久而久之,惨号、呻吟、求救等等声浪此起彼伏,这些人的勇气便迅速沉落,随即产生恐惧,恐惧会令人产生不由自主的激烈反应,一有所觉便发射暗器,反射性的挥动刀剑攻击,无暇考虑对方是敌是友,反正任何威胁生命的征候,皆必须抢制机先加以消除。
这就是不可测的恐怖绝域,人人自危。
时间一久,任何信心十足的超绝高手,勇气都会大打折扣。胆气稍欠的人,必定会产生逃出绝域的念头。
百绝头陀便是其中之一,他已经失去拼命的勇气。
杨一元不登屋,反而住屋中钻,在烟雾蒙蒙中潜行,脚下无声无息,用听觉和感觉找出目标,杨一元用新月小环刀远攻,小雅用剑近博。
直透五六座房屋,所经处成了血肉屠场,行动无声无息神出鬼没,望影攻击得心应手,到底毙了多少人,是些什么人,他俩也一无所知。
救人如救火,时不我留;他俩必须以快速度,找寻霸剑奇花囚禁的地方。
像在云雾中飘忽的幽灵,攻击所能看到的活动形影。
各处此起彼落的惨叫哀呼声,引起牛鬼蛇神们一阵阵骚动,连最有耐心的人也沉不住气,有些人惊恐地冒险抢出救助或寻找同伴。
情势大乱,死神已经控制了这些凶冲恶煞,死的恐怖让这些人胆落,聪明人开始逃命,魂飞胆落尽快脱离险境,四面八方落荒而逃。
他们却不知道,玉虚视外围,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候他们进网入罗。
飞越一座院墙,向仍有淡烟弥漫的院子飘落,向下一蹲以减少目标的刹那间,便看到两丈外烟雾依稀中,人影突然幻现。
来人速度相当迅疾,似要跳墙外出。
杨一元向下一扑,双手先一刹那射出两只新月刀环。双手一触地,立即飞跃而起,龟跃的身法轻灵美妙,迅捷如电行雷霆接触。
小雅则从右侧电射而出,长身而起剑发起风雷。
是五个相貌狰狞的人,伏牛山最凶悍的匪酋,使用的全是份量沉重的鬼头刀,分别是五座山寨的寨主,每个匪酋皆拥有两三百名喽罗。
两只新月对环,分散使是四把新月小飞刀,一崩之下,前面三个悍匪发出狂叫,脚下沉重,像大姑牛似的向三丈外的院墙冲,砰然大震中摇摇若坍的。
杨一元扑倒了第四名悍匪,双手扭断了悍匪的颈脖,膝盖撞毁了对方的下阴,倒地后猛然抱住悍匪大翻滚,把悍匪“噗”一声怪响,第五名悍匪一月砍下,砍在被翻至上面的同伴背脊,把悍匪几乎被拉成两爿。
小推的剑扶风雪而至,一剑贯入悍匪的左肋,入体尺余。
杨一元拉开死匪,一跃而起,手向左面的房舍一指,挫低身形轻灵地窜走如飞。
小雅傍着他窜走,脚下更为轻灵。
刹那间支手了五悍匪,五悍匪根本不知道是如何死的。除了五悍匪的叫号外,他俩没发出任何声息。
窜入厅堂,鬼影俱无。
“找偏僻的房舍。”杨一元低声说:“留心可作为囚禁人的地方,我先进去。”
悄然潜入后堂,光线一暗。烟雾淡薄,视界已不受限制,在连陈的房舍,普遍光线不足,有些根本没有用户采光,大天也得悬灯笼照明。
“两个死人。”小雅向前一指:“我们没来这里,会有死人?”
是一处格局有如穿堂的小堂屋,前面有一间卧室。房门是大开的,而门外躺着两具死尸。
“是道姑。”杨一元看清了道袍,“似乎她们内部出了问题,我们的确不曾来过这里……有人来了。”
两人贴在墨根下,光度不足,不易发现。
玉虚观主恨透了杨一元,对这种软硬不吃的大男人,她一切软硬手段皆无用武之地,在她来说,这是她最大的挫折与侮辱,难怪她恨之切骨。
她一生中,没有人能抗拒她的要求。
她付出可怕的代价,几乎可说一败涂地,玉虚观眼看要不属她的了,而且被杨一元破了她的内功,她的心血毁于一旦,伤心、绝望、愤怒……她快要崩溃了。
她无法参与五行绝域的搏斗,只能带了两个道站躲在密室,等候杨一元落人五行绝域,或者等候五行绝域败没的凶讯。
好漫长的等候,好恐怖的等待。
不断传来的厉叫和惨号,把她胜利的希望逐渐破灭勾销。终于,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了。
没有人真正不怕死,她也不例外。
逃,这是唯一活命的途径。
杨一元也许会放过她,要杀她早就给她一剑了。
但那个小美人会冷酷无情剑劈两道姑的情景,她想起来就发抖,小美女肯定会冷酷无情宰了她。
藏身的密室并不怎么隐秘,很可能被杨一元所发现。更糟的是,杨一元可能用火攻的威胁。
领了两个保护她的道姑,小心翼翼奔向她认为可以安全逃脱的地方。
“观主,你的寝宫已经进宫大仙所占用。”稍年长的道姑,一面走一面提出了不安的问题,“你这时闯进去,可能引起误会,怎么办?”
她的住处称为寝宫,难怪布置得如此豪华,称为宫,可知卧房的面积相当广宽。
“不要担心,他不会呆在寝宫里扮胆小鬼,毕竟他是主将,能贪生怕死躲起来等结果吗?”她是一观之主,知道一个领导人该采取何种行动应付事故,“那是唯一安全的地方,我们非去不可。”
“观主能保证这个杨小辈找不到寝宫?假使他真的丧尽天良放火,寝宫同样难逃火劫。”
“那是逃至现外的地道口。”
“通往观外的地道?”
“不错。”
这两个保护她的道姑,不知道她的寝宫有地道,可知不是她的亲信,不知道寝宫的秘密。
“宫大仙知道吗?”道姑颇感惊讶,“我是指地道。”
“不知道。”她含糊其词,“我不信他能真的是无所不知的地行仙。”
“哎呀!和尚。”另一道姑向左侧一指惊呼,“会不会是普化大师。”
那是一个光头尸体,穿了青色增常服,远在三丈外的走道折向处,头向这一面,可以看清光头前面的戒疤。
百绝头陀俗名是普化,玉虚观的道姑们只知道观主与百绝头陀有往来,却不知道两人有亲属关系。
“不是,是他的知交铁罗汉用非,湖广隋州光化寺的增人。”她不用看也知道不是百绝头陀,头陀是带发的,“很不妙,这和尚禅功盖世,普通兵刃及身必被震毁,却械尸在这里,可知杨小辈实在可怕。老天爷!妙观音害人不浅,偏偏与这种人结怨,她真该死。”
“老天爷保佑!”道姑惊恐地向天祷告,“千万别让可怕的孽障把我们拦住。”
“我们真的需要老天爷保佑。”另一道姑不住打冷颤。
奔近寝宫,便看到门是大开的,门外躺着两具道姑的尸体。
“天哪!他来过了。”玉虚观主在十余步外僵住了,失声惊叫,“宫大仙恐怕……,恐怕已经遭到不幸了,那两个道姑,是他的贴身亲信。”
“快退,观主。”一名道姑脸色苍白,根到的手不住颤抖,“他……他一定在里面等你……”
“他不可能在一处地方逗留过久,寝宫内应该没有他。”另一道姑持相反意见,“我去看看。”
“一起走。”玉虚观主硬着头皮说。
一名道姑先走,悄然贴在门旁,小心地伸头往里瞄,突然侵住了。
里面的门侧,也有一个人露出半边面孔往外脑,对上了眼,双方都压住了,然后同时将头缩回。
“里……面有人,好……好多人。”道姑惊慌地说。
“什么人?”玉虚观主脸色大变。
“宫……宫大仙的人。”
“罢了,要来的终须会来。”玉虎观主失声长叹,认命地举步入室。
共有八个人,圣手无常、降龙神僧、一名道姑,另五人是赶来助拳的牛鬼蛇神。
“你来得好。”圣手无常显然刚到片刻,八个人皆汗流泱背,气喘如牛,指着被卡住的半闭门,“我这里的人死的死了,活的失了踪,这座暗门是怎么回事?”
玉虚观主心中有数,也大感困惑。
这条事急逃生的地道,只有她的两个亲情知道,外人知道的,只有她的表亲百绝头陀一个人,头陀是她的诸多姘头中,感情最深的一个。
可是,头陀为何故意破坏暗门?
“这……”她惶然支吾。
“虚云仙姑,你最好说明白。”圣手无常胜一沉,语气凌厉。
“地道。”她不敢不说。
“通向何处?”
“西面的树林,长约两里,下面建有一座斗室,藏有木板,一个人可支撑半月。”
“妙极了。”圣手无常大喜过望,“贫道正打算把这里所留驻的人带走,从观后脱身呢!”
“宫大仙,杨小辈……”
“别提了。”圣手无常惨然说,“没料到这条号称所向无敌的死龙,竟然采用黑道人的恶毒手段,不讲武林规矩,闷声不响用暗器下毒手,可把咱们打惨了。贫道这几个人,同伴死伤殆尽,自始至终,竟然没有一个看清他的形影。天哪!我……我与他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他来了两个人。”玉虚观生最先与杨一元小雅打交道,另外知道的两个道姑,已被小雅杀死了。
“在混饨宫,他有小子同伴。”
“是一个美如天仙的小姑娘。”
“我会找他的,我会请人相助……”
“宫大私,还有人敢帮助你吗?”玉虚观主惨然苦笑,“据我所知,那个颇有侠名,号称风流剑客的振武国少国主,先后请来不少该园的知交高手名宿相助,最后再也没有人敢出面,帮助她对付八极游龙了。你那些朋友,死伤之惨空前绝后,这次事故消息传出,恐怕敢和你来往的朋友就没有几个了。”
“你和头陀的交情……”
“我为他付出太多了。”
“你仍会帮助他,召集朋友帮助他,是吗?”
“也许吧!”玉虚观主不敢不敷衍,“我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天知道还有谁敢帮助我?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对,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脱险第一,观主,请领路吧!。
“下面斗室备有松明火把。”玉虚观主领先便走,“要想在下面歇息,人太多,支持不了两三天……”
“坏了,杨小狗很可能找到此地来,怎能在下面歇息?”跟人的圣手无常害怕的心理表露无遗,“此仇不报,何以为人?只要我不死,我会重建混饨宫。”
杨一元与小雅来晚了些,也不知这里是玉虚观主的寝宫,更不可能知道寝宫里发生的事故,鬼使神差间到此地来,正要超前察看,却发现有人接近。
来的是两个道姑,和一个彪形大汉。只要稍看一眼,便知道这两个道站是被大汉押来的。
大汉相貌狰狞,手中的盘龙护手的份量不轻,而且两面开锋,不但可当钩使用,也可作硬碰硬的砍劈,但却不宜使用刀招,因为前端太重,重心在前,挥动时浪费精力,能使用这种重兵刃,必定臂力超人。
看到尸体,两道姑惊骇地越趄不前。
“就……就是这里。”一个道站惊恐地指指十余步外的寝宫门,“是……是观主的寝宫。”
“领我走。”大汉叱。
“死……死了人,里……里面……”
“死人有什么奇怪?太爷曾经一口气杀掉十八个人。”大汉将钩搁上了道姑的右肩,“你说这里是算大地的宿处,他是大名鼎鼎的冷酷无情杀手,一双手不知杀死了多少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