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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鸳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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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同春举剑相迎。

又是一场搏命之争,惊险的场面,叠了出来。

身为“天地会”的副巡监,当然不是泛泛之辈,武同春仗着手持的是柄宝剑,堪堪与对方打成了平手。

剑气纵横,金刀交击之声传得很远。

武同春心里知道,如果不速战速决,对方高手闻声而至的话,后果就难说了。招式一变全力施展杀手,形同拚命,实际上他也是在拚命,不拼命就无以保命。

无双堡的剑法,自成一家,玄奥凌厉,可惜武同春功候不足,主要原因是他父亲“无敌剑”过世得早,再方面,八年来为了家庭变故,使他心灰意冷,辍了苦练,否则的话,仍可做视剑林的,饶是如此,黑衫人在他的猛攻下,节节后败。

武同春占了上风,豪气大盛,着着进迫,他立意要除去对方。

进退转折之间,不觉到了绝省边缘。

黑衫人也开始搏命,变招狂攻,场面惨烈惊人。

暴喝声中,两条人影掠到现场,是那两名武士,去而复返。

武同春心头大凛,三对一的话,他将处于劣势。

剑芒打闪,两名武土出手助攻,剑术也相当不俗。

腹背受敌,武同春竭力厮拼,这一来,情况大变,黑衫人得了臂助,攻势又趋凌厉,两武土乘虚觅隙,配合黑衫人的攻击,使武同春险象环生。他是名家之后,而且资禀天生,尽量沉住气,不使心浮。

一声震耳的金铁交鸣,双方剑锋接实,黑衫人暴退数尺,检视手中剑,业已崩了半寸长一道口。

高手,讲究的是捕捉那瞬间的有利时机,武同春当然不能放过,几乎是黑衫人弹退的同时,回剑猛袭侧身的两名武土。

惨号破空而起,一名武土栽了下去,打了个翻滚,坠入绝谷。

另一名兵刃齐腰而折,略不稍停。武同春假其余威,展出家传绝技,摇剑直刺,那名武士丧胆亡魂,急向后门,武同春如影附形,剑势中途一连三变,惨号再传,那名武土也步了同伴后尘,翻落绝谷。

金刃破风,黑衫人挺剑急攻,想救那名手下,但已迟了半步。

武同春回剑迎上,双方又狠斗在一起,高潮再现。

压力解除,武同春威力倍增,剑势更见凌厉。

黑衫人也进入了疯狂状态,不顾门户,一派进手招式,只攻不守。

惨烈的搏斗,泣鬼惊神。

“锵”地一声振鸣,黑衫人氏剑变成了短剑,齐腰而折,接着是一声闷曝,武同春雪亮的长剑,插入了黑衫人右胸。

场面静止了刹那。

武同春拔剑后退。

黑衫人戾气不散,脱手掷出半载断剑。

武同春横剑去格。

黑衫人狂吼一声,弹身扑撞,这是临死的反噬。

武同春被对方的暴戾之气所慑,略感一窒。

黑衫人的身已扑到,长剑本能地刺出,又是一声闷曝,长剑没及柄,透过黑衫人的后心,黑衫人双臂环抱,武同春被那奇猛的冲力撞得倒退跟跄,后脚一空,身一轻,双坠泻而下。

两个身躯绞在一起,如殒星股朋绝谷下泻,加速……武同春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一沉,腾起,再次殒坠,猛然剧震,失去了知觉。

阴沉潮湿的谷地,武同春仰天平躺着,不远处躺着的是黑衫人。

静,死一般的静。

不知过了多久,武同春的意识逐渐回复,首先感觉到的是接近麻木的剧痛,全身似已被肢解,破撕裂。

眸子张开,景物由模糊而逐渐清晰,神志复苏,峰头的一幕,浮现脑海,他不由自主地喃喃道:“我没有死么?”声音出口,他吓了一跳,那简直就不像是他自己的声音,全变了调。

他想起身,才一翻动,哎哟一声,又躺了回去,骨节似乎全断了。

喘息了一阵,向上望,峰顶高入云天,壁峭如斧削,从这么高的峰头坠落,不死真是奇迹。

剧痛有增无减,他用手抹抹脸,才一触及,如针扎般的剧痛使他收回下,颈旁有些异样,用手一摸,粘湿湿,全是血,有的已凝结变硬,把颈子皮绷得老紧,到底伤成什么样子,现在还无法想象。

喘息了一阵,他用手撑地,咬牙忍住痛楚,徐缓地坐了起来。

身侧约莫八尺之处,是黑衫人的尸体,脑袋已被撞碰成稀烂,他的剑,还留在对方身上,令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正面,峰脚,是一大片藤萝,攀附石壁约莫五六丈高,他想,是这片藤萝救了自己,如果不是藤萝缓冲了坠力,必已粉身碎骨无疑。

现在,他还没虑到出困,只想到伤,也许就此残废也不一定。

休息了很久,他开始检视伤势,除了脸看不见,身上不少擦伤与裂伤,挂碎的衣衫,已被血紧紧胶在身上,慢慢伸动四肢,幸好,只是皮肉伤,骨头没有断,这未始不是不幸中的大幸。

日到中天,阳光从上洒落谷底,谷道幽森,连阳光也走了样,没有热度,是冷的,看来正午是谷底唯一有阳光的时辰。

他重新躺了回去,闭目,徐徐运动心法。

半个时辰不到,谷底回复阴暗,太阳已移到另一边,仅只数十丈高以上的一段峰壁,还留有些许残阳。

在痛苦中,他为求生而努力,直到天空黑下来,由于内功心法之助,痛苦减轻了,他能挣扎着起身,像久病初愈,一身都是虚飘的。

他从黑衫人身上拔回剑,入鞘,扫了一眼那丑恶的尸体,移到另一边的峰脚,寻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来,重行运功疗伤。

渡过了漫长而死寂的一夜,谷顶天空再现天光,内腑骨骼已没有痛感,剩下皮肉外伤是他所能忍受的。

饥渴袭来,头晕目眩,于是,他的心力移转到觅食充饥上。这绝谷长约半里,宽不及十丈,四面峭壁,是个天生绝地。

他慢慢移动脚步,寻觅,终于发现一丛野果,红绿相间,大如拳头。

饿死不如饱死,他已无法计及这野果是否可吃,拣那红透了的大口啃食,略嫌酸涩,没有别的异味。

肚子一饱,力气随之增加,他又回到原处。

仔细观察之下,一颗心顿往下沉,天生绝地,想要脱困除非胁下长出翅膀,飞出去,不然,比登天还难。

绝望,使他脑海成了一片空白。

望着那悬岩绝壁,他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困死在此地么?本立了很久,他再次挪步细察每一个地方,结果仍是失望,根本无法攀登,那超过了人力所能的极限,又回到原处,颓然坐下。

绝望变成一条毒虫,在啃噬着他的心。

峰上,峰下,百丈距离,成了两个世界。

想,想,想得似要发狂,理智告诉他,必须冷静,只要留得命在,总会有办法的。

百般无聊之中,他忽然想到了怀中“无我大师”遗赠的东西,他一直没有机会打开来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是,他伸手取了出来,打开,是本绢册、封面书签上写了三个篆字:“玄黄经”。

“玄黄经”是什么东西?翻开来,首先人目的是一些各种姿势的人形,还有密密麻麻的注解。

他的心乱跳起来,这是本武功秘笈。

意念一转,他脱手把“玄黄经”丢在地上,身处绝境,这东西对他已失去了应有的价值,难道练就了上乘武功之后去阴司地府表演。

毕竟,练武的人有个共同的癖好,对这一类东西,视同无价之宝,极具诱惑力,他又把它捡了起来,有意无意地翻阅。

看着看着,他被其中的玄奥武功吸引了,浑忘了一切,沉醉在经里。

天底下竟有这样奇妙的武功?他由震惊而着迷,思想随之起了变化,他想,身为武士,即使是注定了要葬身此地,能在生前练就经上奇妙武功,未始不是一种安慰,这是旁人梦寐难求的。

于是,他开始钻研。

天象运转,永不休止,日头每天有半个时辰行经上空,而月亮露出的次数减半,武同春没记时间,他完全沉浸在“玄黄经”里。

与他同时坠谷的尸体变成骨头。

他身上脸上的伤痕早已结痴脱落。

半年,一年,他不知道,谷里的野果似乎没有时序,花,结实,成熟似乎齐头并进。

一部”玄黄经”参修完毕,他自己也不知道功力高到几许,反正是结束了。

从一个境界出来,又进入另一个境界——现实的绝望境界。

豪雨之后,谷里积满了水,但水在流动,而且消失得很快。

水会消退,必有出口。

灵机一触,兴起了求生的欲念,于是,他顺水流方向行去。不久,来到尽头,只见水流在壁脚成漩、漩涡绕着一方径丈的巨石打转。

他欣喜欲狂,这就是出口。

一阵激动过后,他又冷静下来,天知道这水是消到什么地方,如果是地穴,仍然是死路一条。

第二天,当阳光再照临谷地,只见水已消尽,剩下冲刷的痕迹。

他又到那消水的地方,巨石旁,有两道空隙,他决心一看究竟,人在绝境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生望的。

相了相形势,双掌平推而出。

“隆”然巨响声中,石屑纷飞,径丈巨石,七分八裂,成了碎块。他惊呆了,这一推的力道,远超出他想象之外。

一个人高的石窟孔道,呈现眼前,原来先前被巨石封堵,是以无法发觉,如果不是这场豪雨,也许永远不会发觉。

这窟道通向何处?他不再犹豫了,不管通不通,总要加以探测,于是,他把那本“玄黄经”藏在谷内一个不受风雨侵袭的地方,做了记号,他怕带在身上不慎失落,甚或落入不屑者之手,对武林的影响是无法估计的。

进人窟道,起初还有光亮,最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壁而行,所幸洞径一分平滑,这是不知多少世代以来,山水冲刷的结果。

艰辛的行程,有的地方,必须伏下爬行,有的地方得侧身挤过。

黑暗中不知远近,也不知道时辰,更拿不准是否通到谷外,不过、他不能回头,如果此路不通,这辈子可能就注定葬身绝地了。

朦胧的光晕,远远透人,他精神大振,加速前进。一个转折,骤见天光,那一份生之喜悦,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

一头冲了出去,眼前是另一个山谷,林木苍翠,藤蔓牵缠,是个人迹不到的幽谷,但两侧峰势不陡,以他目前的功力,尽可升登。

喜极,他张口发出一声长啸,回声久久不绝。

泪水夺眶而去,这是喜极之泪。

再世为人,谁也会这样的。

他顺谷势向外奔去,身轻如燕,遇到阻碍,轻轻一越就飘过。

从未有过的感受,似乎现在头顶上的天,不是谷顶的那块天。

出了谷,越岭而驰。

远远看出炊烟,是一户山居人家,他像是一百年没见过自己的同类。加速地朝那人家奔去。

巨木为栅,围着一间木屋,屋顶冒着缕缕青烟。

他的身形跃起,想越栅而入,忽然发觉不对,硬生生半空折回地面,他几乎忘了人与人之间的礼貌。

一条山狗,从屋内扑出,趴着木栅门狂吠。

“外面是谁?”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子从屋里跑出来,隔着木栅向外一望,惊叫一声,回头跑了进去。

那只狗又扑又跳,吠得更起劲了。

武同春呆站着,不知道那山童为什么见了自己就跑。

一个猪户打扮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喝住狂吠的狗。

武同春凑近木栅门,抱拳道:“这位大哥,在下……”一眼看见那汉子像见了鬼似的脸色大变,他的话说不下去了。

双方隔着木栅对视着。

久久,那汉子才期期地开口道:“朋友想要什么?”

武同春看了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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